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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在知府衙门任职,也是牛知府的手下,而且还是刚刚调来的新任师爷,府衙里新近有了人事调动自己却不知道,很感意外,便向牛知府询问道:“听说府衙里最近有了人事变动,新来了一位黄师爷?”
牛知府正在端杯喝茶,闻声头也不抬,漫不经心地应道:“你说的是那个又干又瘦的‘黄鳝’吧。”
话语里明显带着讥诮的口吻,关于这个黄师爷,并不想向小健哥多作介绍,只是说到黄善二字时故意加重了口气,也不知此黄善是否就是彼“黄鳝”。
小健哥察言观色,盯他一眼,继续问道:“那么原来的陈师爷呢?”
提起府衙原来的陈师爷牛知府面色有了一丝欣然,抬头答道:“陈师爷升官了,调到下面嘉庆县当县太爷去了,所以就新调来一个黄善补缺。”
小健哥似有明悟,笑道:“原来如此。”
一顿,又道:“那陈师爷跟了你大半辈子,总算是熬出了头,一定是受干爹你提拔,这才捞了个县太爷的美差。”
牛知府捋须笑道:“陈师爷跟随我多年,一直是我最信任的心腹,这些年来鞍前马后为我出了不少力,对于这么一个忠诚能干的属下我又怎能不提拔呢,他也该有个好的政治前途了。”
对于跟随自己多年的心腹陈师爷,牛知府是发自内心的由衷赞扬,毕竟此人是最值得自己信赖的属下,如此忠诚的奴仆为自己效劳多年,也应该许诺给他一份前程了。
牛知府赞扬着这位陈师爷,不觉就生出难舍难分之情,慨叹一声:“哎,陈师爷可是我的左臂右膀呀,我是真不舍得他离开我呀,但我也不能耽误人家前程呀。他这么一走,我这心里空落落地,还真难过了好几天。”
说着,又叹息一声,面色间有些失落。
小健哥抚慰道:“最信任的人离开了你,的确是人世间最难过的事情,干爹的这份心情可以理解。
不过,干爹不徇私情,毅然为了他人前程放弃了个人感情,这么大度的行为更加值得大家学习。请你无须伤感,我想那陈师爷远在他乡也会时时记得你的恩德,日日夜夜也会为你虔诚祈祷。”
小健哥安慰人果然有一套,这番另类的抚慰话语令牛知府好一个发愣。
小健哥说着话,心里却在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这陈师爷得老牛儿提拔做了县太爷,可以说是一步登天呀。想我小健哥和老牛儿的亲密关系,以后还不要大发了,看来这知府大人的接班人我是铁定了。
不由幻想起日后官运亨通的好日子来,仿佛转眼间自己就坐在了金光闪闪的官座上,面前无数的小吏膜拜在地,空中金钱、美女、鲜花飘飘而下,那感觉真得是迷死人了
大白天美滋滋地做了个黄粱美梦,流了数把口水,小健哥这才擦擦嘴巴,想起黄善的事情还没打听明白,便又打探道:“陈师爷走了,来了个黄师爷,这黄师爷是个什么来历,人品如何,想来干爹应该了解一些吧?”
黄善其人身份来历个人品行如何是自己很感兴趣的问题,自从今日在酒馆和此人巧识,小健哥和黄善聊得很是投机,那黄善积极给自己献计献策,并且还热情地帮助自己从皇上那里批条子应对赌债问题,这让小健哥对这位满腹计策的师爷第一印象很是不坏,但这位黄师爷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自己并不了解,再者自己有事求助于他,求人办事总是要慎重一些为好,所以有必要打听一下这位热心的黄师爷根底,以便做到心中有数,知人善用。既然这黄师爷是牛知府的属下,同是官场中人,牛知府应该清楚此人的一些底细,小健哥竖耳静等牛知府说话。
没想到牛知府却淡然答道:“我只知道这黄善是从京城调过来的,关于他身份来历我没加细问,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师爷而已,何足道哉。”
官大就是牛,这么个微不足道的小师爷怎能入了知府大人的牛眼,小健哥对牛知府轻蔑的言论不觉奇怪,但听说黄善是从京城调过来的,还是不禁一怔,心中生疑,不解地问道:“府衙师爷属于低级小吏,一般都是由知府大人自行任命,这黄师爷怎么会是从京城调来的呢?这有点不大合常规呀。”
牛知府略作一想,轻笑一声:“这个问题我也想过,确实不合常规,不过也不是不可以,上头如果硬要往你部门里塞人,你也不可抗拒。”
“那么这个黄师爷又是京城何人硬塞过来的?”小健哥问道。
“吏部衙门。”牛知府答道。
“这么说就是你的顶头上司了?”小健哥嘘了口气。
牛知府点点头,脸上略显出一点无奈之色。师爷小吏虽然无足轻重,但是这样的微末职位自己竟做不了主,不免有些失脸面。
第40章 探听3()
小健哥仍是觉得不可理解,琢磨半晌,不由心生质疑,自语道:“一个不起眼的师爷怎会从大老远的京城跑到临安来,这种职位微不足道呀,可以说连芝麻官都不如,竟然还要有劳吏部衙门亲自任命委派,实在是令人费解?”
牛知府听他窃窃私语的质疑声,很不以为然,有点不耐:“健儿不必多疑,一个小小师爷算得了什么,何须为其费神,他要来便来,要去便去,干咱鸟事。”
擦,这话说得,好像要撵人滚蛋似的。这老牛儿,咋就这么不关心自己下属呢,人家大老远的来投奔你,即便是看不顺眼,也该做做表面文章,面子上过得去吧,动不动就给人冷脸看,怎堪令人忍受?
瞥一眼牛知府满脸的横肉,本想和他细致地谈论一下黄师爷这个人,见他对此殊无此趣,只好止住口舌,把满脑子的疑窦储存心间。
咳,和这粗鲁的老牛儿交流问题还真难搭调呀,感兴趣的话题他滔滔不绝,不感兴趣的话题他便冷脸相视,三句两句打发你,真让人受不了。谈了半天,本想在他这里调查一下“菜青”、“螃蟹”、“黄鳝”三个奇异人物的情况,不想费尽口水竟然聊不出半点有价值的线索,果真是太费神。真是浪费我的感情呀,干脆不和他废话了,小健哥大觉失望,心中郁闷,便端起茶杯猛喝一大口,扭过头去不再和老牛搭话。
见小健哥止住了话匣子,牛知府却乐得清静,和这小子扯了半天,不觉有些困倦,恰好借机打个盹稍作小憩,于是牛知府把两眼一闭,半躺在太师椅上小睡起来。
猪,一谈正经事就犯困,刚才谈起玩耍健身时候的那股猥亵劲哪里去了?小健哥很是不满地丢了牛知府一眼。
猪睡觉,我干啥?无趣,无趣,不如打道回府。
小健哥百无聊赖,如此无趣的场景,激起了要回家的念头。
正欲拔脚告辞,牛知府忽然半睁开了眼,冷不丁想起来还有话要叮嘱小健哥,便拖着舌头长声道:“对了,健儿呀,还有一件事情你需要亲自去办一下。”
小健哥正欲起身,听牛知府突然出声,侧目看了他一眼,应声道:“干爹还有什么指示,前脚说我后脚就去办。”
牛知府半睁眼皮道:“秀才之考即将临近,你小子胸无点墨一定没戏,干爹虽然可以帮你过关,但还是要做做表面文章的,起码这上交的考卷须有一定的水准才行,所以你需要找一个有文采的枪手代你考试。”
原来是让我找枪手代考秀才呀,还以为以老牛的能耐一句话就ok了呢,不想还需费些周章。不过此事目前来说可是要紧事,秀才这一关是进入官场的门槛,事关日后自己的政治前途,需要认真对待,抓紧去办。
听闻此言小健哥顿时领悟,媚笑道:“小健虽然学习差,但找枪手最在行了,这个问题好办,小健马上行动,这就去找枪手,一定要给自己交上一份满意的答卷,顺利晋级秀才。”
挤挤眼媚笑几声,扭头便起身告辞。
牛知府见他要走,有感突然,便从座椅上直起身来,睁亮眼道:“找枪手也不急在一时,这么猴急干么,干爹说好要留你吃饭的。”
小健哥瞅了瞅窗外明媚的天空,婉谢道:“这天色还早得很呢,小健屁股痒坐不住了,还是趁着日头还早先出去找找枪手吧,回头再来干爹这里蹭饭吃,如果天色迟了,干爹就不要等我了,改日小健捎几壶美酒再来和你喝个痛快。”
“干爹,我顾得拜先了。”小健哥连说带笑地托了借口,一声“顾得拜”拔脚就向门外奔去,转眼间就不见了影子。
牛知府还欲挽留,眼皮一眨,人没了,这小子真是鬼神莫测呀,想逮住他都难,只好随他去罢。
这边,喜洋洋也不曾防备小健哥瞬息万变的身影,好一个闪,连忙向牛知府告辞一声,急匆匆追出了门外。
*
牛府大门外,小健哥兔子一般窜出来,忽停了步子,抬头瞅瞅天色,太阳快要下山了,晚霞从天边一角铺开,染红了小片天。
秀才之事算是打点妥当了,心无他虑,也不急于一时,干点别的先。今日在外蹿了大半天,有点累,小健哥不由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筋骨。
这时,只听喜洋洋在身后吆喝着赶了上来,来到小健哥身边,呼哧呼哧喘了几口粗气,上气不接下气道:“少爷你溜得贼快呀,扔下小洋不管了呀。”
小健哥扭头瞟他一眼:“我说小羊崽,就是反应迟钝跟不上趟,见本少爷发信号,还不快撒蹄子,还要我回头把你拽出来呀。”
喜洋洋一愣:“少爷什么时候发信号啦,我怎么没瞧见?”
想了想,的确没见小健哥向自己发什么撤退信号呀。
小健哥瞪眼道:“我就说你反应迟钝嘛,怎么能看到我向你发信号呢,现在发给你瞧瞧,集中注意力看清楚”
小健哥够精灵,撒谎都不带眨眼皮的,忽悠喜洋洋一个愣,说着说着,猛喝一个“撤”,向喜洋洋抛了一个媚眼,算是发了信号,眨眼间,又撒兔子一般窜了出去。
我擦,这就是撤退信号呀?可是在屋子里我还是没注意少爷向我抛过媚眼呀?喜洋洋顾不得多想,牵了搁在大门口的小毛驴,急忙翘起屁股追了上去。
这一次总算追得及时,追到跟前,也寻思过来了小健哥是在跟自己作趣,一边小跑着,一边呵呵笑道:“少爷,你可真能搞怪,抛媚眼是用来调戏美女的,你也用来发信号,真是让我措不及防呀。”
小健哥有意放缓了步子,待喜洋洋追上前来,便停下步子,回头冲他顽皮地笑了笑,算是默认了自己的创意,继续向前走去。
喜洋洋牵驴跟上前去,走了几步,便又问道:“少爷,秀才的事都办妥了,天色也晚了,现在咱们该回家了吧?”
第41章 讨宝贝去1()
小健哥道:“急什么,事情还没办完呢。”
喜洋洋一寻思:“还有啥事没办完?奥,是找枪手的事吧?”
小健哥道:“这么晚了,到哪找枪手去?改天再说。”
喜洋洋道:“那么,还要作什么事?”
小健哥瞟一眼,神秘一笑:“还有一件大好事没办呢,随我来,咱们现在就讨宝贝去。”
说着手指一勾,也不多加解释,引身就向东大街加快脚步奔去。
讨宝贝?喜洋洋一愣,也不知少爷又要搞什么名堂,只见小健哥一脸诡秘之色,定然是心有妙算,连忙牵了驴子跟了上去,追上少爷步伐,这才好奇道:“少爷,太阳都下山了,到哪里讨宝贝呀?”
小健哥抬头望望天空,太阳的影子已经不见了,晚霞的鲜红也变得灰暗下来,天空渐渐有了暮色,再过一刻这天说暗就暗下来了,天暗下来可就不便找宝贝了。
天色暗下来,小健哥反倒更高兴,诡笑着道:“太阳落山好呀,天黑更有利于行动。”
瞅瞅四下无人,这才阴测测地低声道:“随我到武氏二兄弟家走一趟。”
喜洋洋微一怔,挠头道:“到他们家讨宝贝?”
小健哥道:“然也。”
喜洋洋抓着脑袋想了半天,似乎有了点眉目:“难道少爷要去他们兄弟两个家中勒索财物?”
小健哥纠正道:“别说那么难听嘛,是去讨赏,不是勒索,小爷我又不是那拦路打劫的土匪。”
没有谁比喜洋洋还了解小健哥了,果然不出所料,小健哥又要借着助人之机勒索钱财了,这是小健哥一贯的作为,不放过任何可以勒索钱财的机会,喜洋洋心中登时明朗起来,此番前去武家兄弟那里目的明确就是去勒索酬劳,心有意会,阴阴一笑:“少爷,又要玩吃回扣呀?”
小健哥故作正经道:“小爷我帮他们圆满地调解了家庭纠纷,难道他们兄弟二人不该对我有所表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