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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伸手猛地抓住白新语的胳膊,带着她拉开了门,大步朝门外走去。
“二哥……”直到陆景城“砰”的一声关上了身后的门,白新语才低头看向如同钢铁般,紧紧握在自己胳膊上的手,震惊地抬头看向了陆景城,问道:“你……”
“跟我走吧新语,我知道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我会告诉你的。”陆景城低声说道。
他的语气虽然还有些冰冷,但却带着丝并不太明显的哀求。
白新语心中一软,轻轻一挣自己的胳膊,道:“二哥,我会跟你走的,你先放开我。”
陆景城似乎并没有听到她的话。
他只是怔怔地盯着白新语瞧了好一会儿,然后缓缓放开了白新语的手,大步朝前走去。
两人一路几乎沉默着到了地下停车场,陆景城似乎真的在生气。
他薄而坚毅的嘴唇微微抿紧,却还是绅士地替白新语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银色的跑车呼啸而出的时候,白新语忍不住问道:“我们这是去哪里?”
陆景城并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
白新语回头看了一眼。
地下停车场中只有他们这一辆车的声音,陆景曜并没有追上来。
白新语的电话也是一片安静,他似乎,默认了他二哥这样的做法,甚至并不打算阻止。
陆景城车停下的地方,白新语并不陌生。
她曾经来过这里一次。
陆景城的家,同样位于a市一处高级小区内。
他没有陆景曜家中那样的露台,联通客厅的地方,有个挺大的阳台。
城市高层建筑的阳台上,风总是要比其它地方要大得多。
白新语趴在阳台栏杆上,俯身看着这片繁华却忙碌的城市。
风将她的长发扬起,胡乱从她脸上扫过。
她还未站直身体,就感觉到有人轻轻扶住了她的胳膊,道:“小心些。”
白新语收回了身体,她转头对陆景城一笑。
阳台的小桌上,已经摆好了两杯新鲜的果汁,陆景城穿着休闲的,宽大的灰色毛衣,看起来比刚才要显得柔软了许多。
他在小桌旁的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对白新语笑道:“坐。”
他刚才一进门就去洗水果,榨果汁,似乎随着这些动作,刚才已经快要喷薄而出的怒火,也被他逐渐压了下去。
白新语依言在另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
陆景城无疑是个很会享受生活的单身男人。
椅子是舒适的躺椅,躺在这个宽阔的阳台上放眼望去,恰好便掠过了钢筋水泥的城市风光,满眼皆是连绵起伏的青峰山峦剪影。
分外美丽!
“二哥想跟说什么?”两个人安静了很久,白新语终于忍不住打破了沉默。
她收回看向远处的目光,转头看向了陆景城。
那个英俊的男人,已不知道看了她多久。
双目中满得快要溢出的感情,直到对上了她的视线,才恍如大梦初醒般,狼狈地转了开去。
陆景城有些尴尬地轻咳了好几声,这才轻声说道:“你也帮我劝劝老三,他……他有时候,真的将仇恨看得太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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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修真界人人头疼的小纨绔,一朝失足,贪吃了玄阴草自爆身亡,再次睁眼,却是成了个丹田尽毁极其丑陋的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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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废物一路风骚逆袭,成为妖一般的存在!
等等,绝世的强者不是应该孑然一身遗世而独立么,可她身后跟着的那一只血色的九尾狐外加笑得跟朵花儿似的男人是怎么回事!
79、求婚!()
“可我对仇恨同样看得很重。”白新语沉默了好几秒,才对陆景城说道:“比如……我永远都不可能接受白曼妮和她母亲,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
“这不一样。”陆景城有些颓废地摇了摇头。
他仰靠在了躺椅上,默默地看着远处的天空。
秋高气爽,这样的天空却丝毫无法扫清他心底的阴霾。
“新语……你是个善良的女孩。”隔了良久,陆景城才轻声说道:“你也是个聪明的女孩。”
他说着转头看向了白新语,问道:“其实你是能猜到的吧?刚才你去找我们的时候,我和老三正在吵架。”
他虽然是在问白新语,但语气却是笃定的。
白新语没有说话。
“呵……”陆景城有些自嘲地轻笑了一声,道:“老三最近,我总觉得有些走火入魔了。”
白新语仍然没有说话。
“我知道他为什么那么恨大哥,也知道他想要报仇的心情。可是不管再怎么仇恨,都不应该做出让亲者痛的事情来。伤敌一千,自伤七百,是最愚蠢的做法。”陆景城又道。
他不像是在和白新语说话,反而有些像在自言自语。
这句话说出口后,两个人都没再说话。
他们就这样安静地坐在露台上,好像这不过是个天气和暖的普通秋日早晨,他们是一对同居的亲密恋人,正在享受着属于两个人之间的静谧时光。
可陆景城知道,他们并不是。
甘甜的果汁喝在口中,逐渐有了一丝苦涩的味道。
白新语双手捧着冰冰凉凉的玻璃杯,在沉默了很久之后,终于问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陆景城的手一僵。
但他并不意外白新语会问这个问题。
这是陆家见不得光的秘密,也是他心中最痛苦的往事。
陆景城掩饰般又端起果汁喝了一口,几乎不敢去看白新语的目光。
但终究还是开口说道:“老三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我想,你早已猜到了。”
“嗯。”白新语应道。
从陆景城他们的父母对待陆景曜的态度中,白新语或多或少能猜到一些。
“还真是讽刺……”陆景城没有看白新语,他微微低着头,看着自己胸口,唇角微微扬起,笑容讽刺又尴尬,“整个a市,表面越是光鲜亮丽的家族,私底下都是这么不堪入目,几乎烂到了骨子里。”
白新语没有接话。
她想起了自己的父亲。
白家又何尝不是这样。
她母亲还在世的时候,重病卧床那几年,父亲几乎每天每天都守在母亲的床头。
每一天,他都会匆匆赶去上班,然后在夕阳西下的时候,披着晚霞,带着一束新鲜的,妈妈最喜欢的花来看她。
数年如一日。
那时候白新语曾经以为,五彩斑斓的各色花朵拼凑而成的日日夜夜,那就是真正的爱情。
是比花朵上的露水更纯粹更真挚的感情。
可多么讽刺呵……
她有一个,只比她小了三岁多一点的妹妹。
她的母亲,绕中,走完了生命的最后一程。
隔了一会儿,陆景城好像才积攒够了足够的勇气,继续说了下去:“景曜的诞生,本就不在父母的计划之中。”
白新语勾了勾唇角,难得插嘴道:“你父亲还是你母亲?”
“不是的……”陆景城有些难以启齿,但还是耐心解释道:“就连父亲,对他的降生,都没有丝毫喜悦。”
“哦。”白新语淡淡点了点头,有些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
陆景城知道她不信。
他露出个有些苦涩的笑容,突然问道:“新语,你有没有好奇过?为什么我会心甘情愿将陆氏总裁的位置让给大哥?现在却又站在景曜这一边,帮他对付大哥?”
“嗯。”白新语点了点头。
“你知道吗?”陆景城有些淡漠地说着:“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有天才之名。整个陆家,几乎都将希望寄托在了我的身上,比我早几年出生的大哥,在那时候,几乎成了透明人。”
这是白新语听陆老爷子提起过的事情,但是现在听陆景城亲口说起,她还是觉得有些疑惑。
“直到……”陆景曜扬了扬眉,笑道:“我得了一种病。”
他说着转头看着白新语,笑道:“那是一种,虽然进展并不算快,但是注定没有活路的病。最好的办法,就是移植造血干细胞……新语,你是学医的,了解应该比我更多。”
白新语眨了眨眼睛,她慢慢地,有些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甚至惊恐地转头看向了陆景城。
陆景城脸上仍然带着笑,却还是对白新语轻轻点了点头。
他继续说了下去:“陆氏的天才,长辈们自然不舍得眼睁睁看着他夭折,几乎所有亲戚,不论关系远近,都去医院做了配型。陆氏也动用了所有能动用的力量,竭尽所能地寻找能和我配型的供体。但是很可惜,这不是什么绝症,每一年全世界都有那么多人患上,也同样有那么多人,能够寻找到合适的供体,从死亡线上挣扎着回来。”
“偏偏我却不是幸运儿中的一名……”陆景城自嘲一笑,道:“或许从那时候开始,就已经注定,我的生命,总是悲剧多一些。”
“所以……”白新语能听到自己的声音,干哑得几乎不成样。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陆景城,学医多年,早已见惯了生老病死冷静如她,嘴唇也有些颤抖起来:“所以景曜出生了?”
“我的母亲在生我的时候,因为难产大出血,几乎丢掉了性命,所以注定不可能再有小孩。”陆景城淡淡说道。
最艰难的那部分说出了口,他再开口说话时,声音都要顺畅许多:“所以景曜并不是妈妈的小孩。”
白新语微微偏头,认真思考了几秒,问道:“连试管婴儿也没办法吗?”
“没办法。”陆景城道:“听说是无法提供卵子了。”
白新语默默地点了点头。
她大概可以猜到了,接下来将会是怎样的悲剧。
对于陆景曜来说,这大概会是这世界带给他的最大恶意。
“但是为了保证配型……”陆景城哑声说道:“所以景曜的母亲,其实是我妈妈的表妹,也就是我表姨。她暗恋父亲多年,心甘情愿成为这样一个……”
陆景城似乎不太清楚该怎样形容这位实际上是他救命恩人的表姨,哪怕在那之后,他再也没有见过她。
“她一开始也知道,老三是为了什么出生。但是在孩子生下来之后,没有一个母亲,会甘愿让自己和所爱之人的小孩,成为这样的悲剧。”
陆景城顿了顿,又道:“她带着老三走了。”
“可是陆家……”白新语低叹了一声。
“没错,可是陆家,那时候已经在a只手遮天的陆家,怎么可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她,以及还没满月的老三很快便被找了回来。那之后,我的表姨被送到了一个我们所有人都不知道的地方,直到后来……”
陆景城的目光变得有些悠远起来。
那时候他也还太小,整日的低烧伴随着他,日渐虚弱的小孩,根本就不可能太清楚这些事情是怎么发生的。
直到很多年后,他竭尽全力,终于找到了那位表姨曾经生活过的地方。
可是那时候……
“我的病情越来越严重,根本没法拖太久。妈妈很厌恶老三的存在,可是她永远无法光明正大地对付老三,因为就是这个让她如鲠在喉的存在,救了她最爱的儿子的命……”陆景城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脸,低低笑了起来。
他的笑声却是那样的苦涩。
白新语不知道该说什么。
陆景曜是她的恋人。
她同样无法接受,她爱着的陆景曜,那个总是带着一丝邪魅浅笑,好像什么都能解决,什么都不会伤到他的陆景曜,竟然有着这样的过往。
她站了起来。
陆景城抬头看向了白新语。
这是白新语第一次用这样锐利的目光看着他,哪怕他们初识的时候,白新语也未曾这样对他过。
“所以在他没用之后,被你母亲放逐到了国外?!甚至希望他能在她看不见的异国他乡安静地死去?”白新语冷冷问道。
陆景城怔怔看着白新语,他觉得她的目光就像是两柄刀,虽然并不锋利,但钝钝的刀锋割在心脏上,那样的滋味,可能远比利刃一刀毙命更让他感觉痛苦。
“新语……”陆景城抬起手,可很快就像被烫到了一般缩了回去。
这是他母亲做的事,即使那时候他也并不大,却仍然无法用年少无知来解释。
白新语重重地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