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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景曜哑然失笑。
他当然不是无缘无故出现在了这里,但是看着这样的白新语,这是他过去几乎从未接触过的人群,突然隐隐觉得,这一次,自己好像占了不少便宜。
陆景曜放松自己仰靠在了沙发上,笑着继续说道:“接下来,如果她肤浅一些,大概会缠着魏子安给她个名份。因为她学历、外貌、甚至朋友都样样不如你,也只有借这一点来打击你了。”
“但今天不是有你冒充我的男友?”白新语问道:“白曼妮还觉得这样能打击到我吗?”
她这句话几乎是冲口而出。
话一出口,便意识到了,自己这岂不是当着陆景曜的面夸赞他比魏子安优秀?!
白新语眨了眨眼睛,脸颊还是不可避免地有些发烫起来。
“谢谢夸奖。”陆景曜盯着她微微飞红的脸颊看了片刻,终于一笑道:“但是在白曼妮眼中,魏子安可是金龟婿。”
他老实不客气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颌,又道:“我虽然比魏子安英俊,但身价可是远不如他。”
“真的吗?”白新语问道。
那究竟是谁,不过一个电话,就让那家高级餐厅的经理,对她这个名不经传的平凡女子前倨后恭的。
“真的。”陆景曜坐直了身体,笑道:“我还等着,你赚了钱来包养我呢。”
“好。”他本来不过是开个玩笑,谁知白新语竟然当真点了点头,认真说道:“这方面,你确实比我强多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对陆景曜伸出了自己的手,淡淡道:“以后请多多指教了。”
12、明码标价的交易()
陆景曜深邃的双眼紧紧盯着白新语看了片刻,对方就这样坦然自若任他打量,身体依然笔挺,伸出的手没有收回。
陆景曜一笑,伸手握住了白新语的手,道:“你就不担心,我也是在害你?”
他笑了笑,做了一个假设:“或许我也是白曼妮那边的人,这样做的目的,只是将你引入更深的圈套中。”
“你是吗?”白新语反问道。
陆景曜有些哑然。
白新语很快又道:“况且我不觉得自己,需要让人这样来对付。”
她顿了顿,又道:“如果白曼妮母女是想在我的专业领域打倒我,那可能真要费一番心思。但只是阴谋诡计的话,光是一个白曼妮,我现在也许也应付不来,不需要这么大成本,花这么多心思。”
“你对自己倒是挺了解。”陆景曜含笑看着白新语。
难得白新语不仅理智清醒不矫揉造作,还能正视自己的短处,让他对她又多了一份兴味。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白新语道:“况且不懂就问,这没什么好丢脸的。”
“不错,哈哈哈哈哈……”陆景曜又一次大笑起来。
他发现自己今天笑的次数,似乎真的有些多。而且每一次,都是发自内心的,畅快的笑容。
“只有不懂装懂,甚至因此而连累了朋友,才是可耻的。”陆景曜始终没放开白新语的手,他深邃的双眸直直看入她的眼中,手上轻轻摇晃了几下,笑道:“那么,也请你多多指教了。”
“接下来,我应该怎么做?”白新语收回了自己的手,重新坐回了陆景曜的身边,问道,坦然问道。
“等。”陆景曜道:“或者你可以说说,你掌握的白曼妮母女的情况。”
“白曼妮是我爸爸的亲女儿。”白新语沉默了几秒,一开口就语不惊人死不休,“也就是说,她其实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
“呃……”陆景曜稍觉有些意外,不过很快便释然了,“也就是说,她的母亲能这样迅速入主白家,并非偶然?”
“嗯。”白新语点了点头。
这已经涉及到白家*,但她脸上却仍然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是仿佛陈述事实般继续说道:“白曼妮比我小五岁,如果我没有记错,她出生那年,或者说,侯兰怀她那年,正好是我妈妈身体不好,出国疗养的那一年。”
陆景曜沉默了。
“妈妈去世不过半年,我想应该更早一些,侯兰应该就在计划着怎样做白家的主母了。否则家里的风格,也不会那么快,就完全变了个样子。”白新语继续说道。
只是说到自己的妈妈,她不再无动于衷,秀眉微微皱起,目光也比刚才更冷了一些。
“如果真是这样,那一个巴掌拍不响。”陆景曜委婉地说道。
“我知道,所以我要拿回属于妈妈的所有。”白新语淡淡道。
“比如呢?”
“白家的别墅。”白新语毫不迟疑地说道:“那是妈妈的心血,也是她曾经最喜欢的地方,这是一定要拿回来的。”
“好。”陆景曜点了点头。
“那我应该怎么做?”白新语又问了一次。
“别着急……”陆景曜伸手摸了摸白新语的头发,对方不避不让的表现让他眼中笑意更深了些,“一开始的时候,是比较慢一些,因为一定要等白曼妮先做出反应。”
“嗯。”白新语轻轻点了点头。
她想了想,又对陆景曜伸出了手去,说道:“正式自我介绍下,白新语,y国d大医学博士毕业,即将进入f大附属医院做医生,同时也会在f大任教。”
陆景曜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忍不住问道:“博士毕业?”
他上下打量了白新语几眼,又问:“那你今年……”
“24。”白新语毫不隐瞒地说道。
“果然是学霸啊。”陆景曜笑了笑,“看来白曼妮想要压过你,可选的方法真的不多了。”
当天陆景曜也没提过要走,他就自若地在白新语的套房客厅里做着自己的事情。
甚至还借用了白新语的笔记本电脑,坐在沙发上敲打着什么。偶尔抬头打量她几眼,白新语也完全没当回事。
白新语已经完全接受了他的存在,虽然是陌生人,但是因为有交易的存在,她反而对他更加放心。
况且,这么多年医可不是白学的,她有几十种可以用最小的力气,制服陆景曜的办法。
她就这样穿着宽松高腰的t恤,松松的牛仔短裤,毫不介意地在套房里晃来晃去。
直到快半夜十二点,陆景曜这才合上了笔电,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笑道:“白小姐,你这样做,是在勾引我吗?”
白新语漫不经心地瞥了他一眼,淡淡说道:“你这样的男人,不会缺女人的。”
她什么事都从理论分析,虽然冷若冰霜,但给人的感觉却有些呆萌。
陆景曜从未和这样的女人接触过,刚想要说什么,门外突然传来几声有节奏的敲门声。
这么晚了,云渡酒店可从不会在这种时候来打扰客人。
白新语惊疑不定地先看了陆景曜一眼,还没来得及问什么,门外便响起一个男子礼貌的声音:“请问陆景曜陆先生在这里吗?”
果然是来找他的。白新语瞥了陆景曜一眼,转身准备回卧室去。
她看得出这个男人绝对不简单,那天出现的时候,身上还带着刀伤。
这样的男人,想必很不喜欢被人知道他太多的秘密。
可白新语还没走到卧室门口,腰上一紧,就被陆景曜整个人抱了过去。
13、演戏()
陆景曜钢铁一般有力的手臂紧紧揽在她的腰上,抱着她轻轻巧巧地坐到了沙发上。
白新语还没说话,陆景曜的长指便竖到了她的唇上。
他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懒洋洋的笑容,和目光中的寒意完全不同。
然后白新语便听见他,用这样懒洋洋的声音,对门外的人问道:“什么事?”
“陆少。”门外的男人听见他的声音,连称呼都换了,“您昨晚上没回家,夫人让我来看看您。”
“看什么?”陆景曜懒懒笑问道。
“夫人也是担心您。”门外的男人不卑不亢地说道。
“房卡你有吧?那就自己进来看个够吧……”陆景曜满不在意地说道。
白新语脸色一沉,带着疑惑的目光在陆景曜脸上扫过。
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房间的门果然就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陆景曜温暖修长而有力的手掌,在门开的瞬间,撩起了白新语上身的t恤,轻轻贴在了她曼妙的腰线上。
白色t恤,古铜色的苍劲有力的大手,恍若削成一般的柳肩薄背……
穿着整齐严肃的黑色西服推门而入的男人,第一眼看见的,便是这样一副带着点神秘诱惑的画面。
他不由得怔了怔。
陆景曜已经勾起了唇角,嘲道:“眼睛别放在不该看的地方。”
“是。”西装男连忙低下了头。
可脸颊却不免有些发热起来。
白新语此时和陆景曜之间的姿势暧昧无比。
她跨坐在陆景曜的身上,腰上被手掌紧贴的地方,只觉得灼热无比。陆景曜的掌心,就像是包着一个小小的火炉般,绵绵不绝地炙烤着她光滑的背。
“夫人让你看的,已经看到了吗?”陆景曜又嗤笑一声,漫不经心地嘲道。
“陆少……”西装男不敢抬头,但却认真说道:“夫人只是担心您。”
“担心我?!”陆景曜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事情一般,唇角勾起一个没什么温度的弧度,又道:“那替我谢谢夫人了。”
“夫人说,玩够了,就该回去了。”西装男像是没听出陆景曜话中的讽刺,又道:“她给您介绍的女人,肯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是吗?”陆景曜笑得邪气,“她知道我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吗?”
西装男闻言忍不住皱了皱眉。
陆景曜却已经继续说了下去:“我就喜欢她这样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捏着白新语的下颌,将她压得更靠近了自己一些。
白新语长长的头发从肩上披散下来,遮住了她和陆景曜的侧脸。
西装男虽然一直低着头,但眼角的余光看过去,那两个人,分明就在当着他的面,肆无忌惮地接着吻。
可是事实却是,白新语的一只手,正稳稳隔在自己和陆景曜之间,目光带着一丝嫌弃。
陆景曜一直没什么笑意的目光中这时倒是真的染上了淡笑。
他伸手轻轻抽开了白新语的手,无声无息地对她做着口型:“配合一下。”
“怎么配合?”白新语也无声反问着。
“让他相信,我迷恋着你。”陆景曜又用口型说道。
“也是交易?”白新语眨了眨眼睛。
陆景曜险些笑出了声,但还是极轻极轻地点了点头。
白新语被他抽走的那只手顺势放上了陆景曜的肩膀。
她坐直了身体,微微转头看向了那西装男,冷冰冰问道:“你打算在我的房间中,看多久?”
冷若冰霜的表情,配上这句话,让西装男都有些狼狈。
可白新语已经回过了头不再看他,只是低头对陆景曜说道:“他是你惹来的,再不走,你就和他一起消失吧。”
“宝贝别生气……”陆景曜目光中笑意更浓。
他伸手在白新语脸颊上轻轻捏了捏,转头对西装男说道:“听见了吗?”
“陆少……”西装男还有些不甘心。
“回去告诉夫人。”陆景曜笑得更加讽刺,“她介绍的那些女人,在我眼中,连新语的一根头发都比不上。”
14、故交()
白新语眼角余光扫了那西装男一眼,对方似乎很习惯陆景曜这样的行为,脸色虽然不太好看,但还是对他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了。
走之前,还耐心地替两人关上了房间的门。
白新语将头发别在了耳后,从陆景曜身上下来。
陆景曜并没有阻拦她,只是放松了自己,仰靠着坐在沙发上,目光有些复杂地看着白新语。
过了良久,才问道:“你不问?”
“问什么?”白新语反问道。
她不再去看陆景曜,转身朝卧室走去,一边说道:“明天我要去学校报道,你请自便。”
她并没有回头去看陆景曜,所以也就没有看到,对方微微勾起唇角,露出的那个几乎可以魅惑众生的笑容。
那个晚上,白新语努力让自己睡得很沉。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客厅里已经没有了男子高大的身影。
茶几上留着一封龙飞凤舞的字条:“再联系。陆。”
简单的四个字,看得出对方桀骜的性格。
白新语随手揉乱了那纸条,扔进了一边的垃圾桶里。
陆景曜是不是也在利用她,她并没有兴趣知道。她从来崇尚公平交易原则,她想从陆景曜那里得到帮助,也知道以自己现在的财力,很难付给对方足够的报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