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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掌柜的道:“昨天我回来之后,找了半天。可算是知道她偷了我什么东西了,只是我也没想明白她要拿我那个做什么。”
三怪客一起催促道:“是什么啊?”
老掌柜的道:“是我曾祖父的一封家书——我曾祖父曾经是下南洋的海员。他给家里寄来的一封书信也是他最后的消息,据说后来他老人家是在台风中失踪了,家里人惦念他就把他最后的那一封信特地装裱了留下来,一直传到今天,到我的手上虽然说这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但也是家里的老件儿,因此留在堂屋里算是祖宗的纪念。往日这东西就搁在我身后这个神龛之中。我昨天可是找了老半天,以为她会偷个邮票,抢一个名人手迹什么的,找了半天发现什么都没丢,就是神龛上空了一个,才发现是装裱在玻璃镜框中的曾祖父的家书没了。”
“连镜框也没了吗?”
“没,镜框后面是硬纸板,一拆就下来了。”老掌柜道:“她就把我曾祖父的家书拿走了。这还了得?她要是拿了个金银珠宝、珍稀邮票什么的,若是能说出什么缘由来,小老儿倒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但是她拿走的是我的祖宗遗物这事儿我可跟她不能轻易地完了。”
话说到这儿,程祁感觉似乎这些事情都联系上了。他又问道:“那封书信找到了吗?”
老掌柜的摇摇头:“这就是怪了的地方——我从被打晕出来到追上她也没多久,可是在她身上也没搜到。而且今天她也不承认,什么都不承认。”
“找到她家里去了吗?”
“公门按照她说的地方找去,嘿,那是一片废墟,一群建筑工人正在忙忙活活。说那里是个废弃了多少年的老宅子,去年下大雪压塌了之后房子倒了成了无主地,知府衙门准备把地清干净该做它用。”
“嚯,这不是闹妖精了么。”郭山一惊一乍的道。
黄阳道:“看来这一切都还是那位夫人很关键啊。我们不妨去看看她吧。”
差役正好过来:“也好,她反正没人保,现在还在衙门里扣着呢,你们要是有办法让她说真话那是最好。”
程祁站起身来:“说真话未必能有那个本事,不过这个案子我已经基本上弄清楚了。”
他自信满满的说出这话,张培看他的神情更是充满了崇拜。
本区属于开封府下辖的第十三治安公事管辖,维持着整个学院区域的治安。差役把他们带到了治安公事对面的一家客栈里面。
“不管怎么说,这位胡夫人也是个贵妇人,把她和那些**小偷关在一起怕有损她的名誉,所以按照检事官的吩咐,给她安顿在了这家客栈里面。”
一边说着,众人一边上楼,差役一不小心和一个端着铜盆的小伙子创个满怀:“哎哟,对不起大爷,是小的没留神,您没事儿吧。”
看这个小厮这么懂事,谁也生气不了。差役也客客气气的:“没事没事,是我自己没注意看路……24号房的那个女的都还好吧?”
“一切都好,按照你们衙门的吩咐,窗子都上了锁,门外也上了锁,除了吃饭送水没人进去。”
“午饭吃了吗?”
“吃过了,是我亲自送去的,刚才要了水洁面,我这给她端下去。”
“那就好,钥匙给我,我去看看她。”
小伙计先把铜盆放下,然后把一把铜钥匙递给了他。
差役拿着钥匙,带着三怪客和小美人张培到了二十四号房间门口,敲了敲门:“胡夫人,我们进来了啊。”
出声提醒一下,也是男女有别,以免发生什么尴尬。
拿钥匙开了门,众人鱼贯而入。一进屋子,差役哥还没说话,张培先惊呼出声:“是您……”
原本安静地坐在床上的那位美妇人也站了起来,看着张培似乎有些脸红了:“你们这么快就找到了……”
程祁向前走了一步:“夫人,或许您现在可以告诉我们你的真实身份,还有和您祖先有关的那些故事了吧。”
张培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位夫人:“您不是我父亲的好朋友吗?为什么您会卷入这样一场罪恶之中呢?”
夫人叹了口气:“孩子……这件事情说起来我也非常的难堪……你还记得我是怎么与你相识的吗?”
张培道:“我记得是去年冬天的时候,您第一次到我家来,拿着一些南海早期殖民时代的文件向我父亲请教一些历史问题。您当时自称是研究早期海洋贸易的女学者,我父亲还非常称赞您的聪慧。”
“请原谅我,孩子,我对你和你父亲说了谎话,我并不是什么女学者,而是海盗的后代。我的曾祖父,曾经是南海上著名的海盗——明山和尚的部下。在明山和尚与王翘翠归隐之后,他们这些曾经的海贼也都烟消云散,但是却留下了一份藏宝图。”
一听到藏宝图,在场的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精神更是百倍的集中了起来。
“这些宝藏是明山和尚在归隐之前留给手下的。但是这些手下为了如何分配却一时不能达成一致,只能将它暂时藏在一个极为隐秘的地方。等待将来商讨好分配方案之后再行分配。但是海上的日子并不平静,这些四散的海贼有的转行做了海商,有的回到家乡当起了地主,还有的去了别的海洋重操旧业。慢慢地这一笔遗产竟然就被遗忘了。”
“但是我的曾祖父作为当时的参与者,一直还惦记着这些宝藏。他虽然恪守着誓言没有去私下寻找宝藏,却在逝世前把这个秘密告诉了他的儿子,也就是我的祖父——我的祖父在那个时候已经是南海的一个邦国的舰队提督。祖父他老人家用了半生的气力去追寻当初海盗的同党,想从他们的口中得到这些宝藏的下落。”
黄阳忽然插嘴:“这就是说,你们家想独吞这些宝藏了?”
夫人的脸一红:“我知道大多数人都会这么想,但是我们已经决定了,如果能够真的找到这些宝藏,我们只按照南海的规矩抽取该得的那一部分,剩下的都交给合众国政府。”
?
第一百零七章 黑胡子劫匪(四)()
她虽然这么说,但是看大家的神情,好像都不怎么相信的样子。
夫人继续说下去:“只是我的祖父找了几十年也没有找到。这个任务一代一代的传下来,一直传到我这里。经过这么多年的努力,我们终于找到了一个新的线索。”
“我想那位邮票店的老掌柜,他家的先人也是一位海贼吧。”程祁细声细气的道,眼睛却盯着差役。没想到差役却先点点头:“其实这并不是什么机密……在他老人家出海的年代,海贼和海商几乎是一个意思。其实我们家族内一直也流传着一个小道消息,说他老人家最后的失踪不是因为遭遇了台风,而是遇到了更强的海盗。”
夫人点点头:“根据我们几代人对名单的整理和追寻,您家族的这位先人就是最后绘制藏宝图航海图的星官。”
“星官?”
“海上航行,利用恒星定位,依靠行星导航。”夫人解释道:“星官就是为船只导航的那个人,他的重要性仅次于船长,和大副平起平坐。”
“没想到我的先祖居然如此了不起。”
“通向藏宝地的航海图是星官最高的机密,如果能够拿到这份航海图,那么就可以找到宝藏了。”
“可是你们怎么那么确信藏宝图就在镜框里面呢?”
夫人莞尔一笑:“许家的那些故事,在街上随便打听一下,一个卖凉皮的老板就都告诉我了。当我听说到许家的后人把他们的先祖寄回来的最后一封信装裱起来作为遗物供奉起来之后,我心里真是一万次的感谢妈祖娘娘,一定是她显灵了,才会有这样的巧合。”
“其实你也只是赌一下的对吗?”黄阳问道。
夫人道:“我想,如果我是那位星官,为了安全第一,我一定会选择一个最远又最保险的地方存放那一份导航图。这样子寄回老家显然是最好的选择了。而这又是他在散伙之后寄回去的第一封也是最后一封信。如果要赌一下的话,反正我家已经花了三辈子的力气了,也不在乎多来中原这么一趟。”
程祁他看了这位端庄的夫人好久,才感慨道;“夫人,你们真是锲而不舍啊!”
“那现在这份藏宝图呢?”差役催问道,忽然他赶紧摆手:“我……只是好奇。”
“它在我的儿子那里。”夫人抱歉地站起来向各位福了一个万福:“给各位添了不少麻烦,真是抱歉了。”
程祁和伙伴们交换了一个眼神:“我想,您的儿子应该就在这个店里面是吧……您从一开始就算好了——您是一位女子,力气并不足以将老掌柜打晕太久。您在拿到那封信之后又没有太多的时间制作一份副本,所以就把它夹在斜对面的书肆中的某个冷门书籍中。然后您被捕,被单独囚禁在客栈。而这期间能够接触到您的就只有店里面的伙计……”
夫人惊异地看着他:“您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
程祁洋洋得意地看着张培,自吹自擂道:“毕竟我可是一位侦探啊,天底下还没有我们少年侦探团破不了的案件。”
“喂,什么时候蹦出来一个少年侦探团?”
“下次胡起名字之前要先和我们商量一下啊,搞个大新闻也要按照基本法来呀!”
“既然事情都已经真相大白了。”差役道:“那么还请把那份祖先的遗物还给我们吧——我们对祖先在海外留下来的东西其实并没有什么兴趣。但是那封书信却意义非凡,还请务必还给我们。”
夫人道:“这是应该的,等我的儿子回来了,我会叫他把信还给你们的……对了,请告诉那位老掌柜,那一张金槿花邮票是真的,就当作我们给他赔礼道歉的小小歉意了。”
过了一会儿,一个小伙子推门而入,他进来的时候喜气洋洋,一看到里面坐满了这么多人,还有一位差役的时候,吓得腿都软了。好在他正要转身逃之夭夭的时候,夫人叫住了他:“汉文,别走。到娘这里来。”
少年迟疑着走过来,盯着差官似乎害怕他会把自己和母亲一起铐上。
程祁见这个孩子嘴上的绒毛似乎都没有长齐,皮薄肉嫩的感觉比自己都还要小。只是个头比较粗大,乍一看也像是个成年人。
“抢了我的书的就是你吗?”张培好奇地问道。
少年羞涩地点点头:“还请小姐恕罪。我本不是恶人,只是因为这是我家几代人的心愿,才不得不如此鲁莽。”
张培倒有些同情起他来了:“那么东西找到了吗?”
“找到了。”少年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这是我从黄勇先生的那本书中找到的……”
程祁接过来,看了一眼又递给了差官:“老哥,这是你们家的宝贝,仔细收好了。”
“那导航图呢?”郭山最感兴趣的还是宝藏在哪里。
“我复制了一份。”少年又从怀里掏出一卷纸来:“这就是导航图。有了它,我们就可以实现祖先的遗愿了。”
看到这个东西,大家都很激动,不过在场的诸位都没有受过航海学的训练,看了也是白看,只能让这一对母子把导航图收好。
“既然如此,那么请两位随我到检事官那里具结悔过。”差役对张培道:“我想这事情也算是事出有因,您能够对他们的鲁莽行为予以谅解吧。”
于是乎,这件事情就这样皆大欢喜的结束了。神秘的黑胡子劫匪——看着少年从他的房间里抱出来一套梨园商店买的行头,大家都哈哈大笑了起来。程祁也摸着下巴道:“黑胡子,黑框墨镜,再加上斗篷,这么特殊引人瞩目的装备,只要是用小指头想想,就会知道这该是故意转移视线的道具啊。”
“师兄你好聪明啊!”张培跳跃在他身边:“师兄,我还想了解你更多……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小跟班了好不好!”
程祁能说什么呢?他笑着摸了摸少女的秀发,然后无视了两位小伙伴可以杀人的目光:“那当然是好啊,师兄还有很多惊险的故事要讲给你听呢……要不要听啊?”
“要!”张培拉着他的手:“我要听更多!”
一转眼的时间,就又到了一个休沐日。程祁约上了张培小美人,黄阳约上了总是带着墨镜的华芳芙,与梨园街的老友、花旦们的知心郭山郭三哥(他在家里行三)一起去花戏楼看戏。
花戏楼是汴京新开张的一座戏楼,内设雅间包厢,兼营餐饮、洗浴和住宿。是一座综合一体化的娱乐中心。
整个建筑的风格是偏向于西域风情的,据说老板是一位波斯美女,富可敌国。她的设计师也是河中的建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