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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梦中的小丫头,随着他的安抚,精神渐渐舒缓了不少,最后止住了哭泣,慢慢变成了香甜的熟睡。
直到此刻,刘化云才长舒了口气,翻身再次将茶碗摆好。。。。。。
“谢谢你,刘大哥!”
第二日清晨,好睡一宿的徐怜儿,睁眼看着身边、完好无损的茶盏,和正在收拾行囊的刘化云,她很是感激的开口道。
“不用,怜儿你醒了,咱们走吧!”
徐怜儿给他的感觉,就如前世的林家小妹般,只有纯纯的兄妹之情;
因此,二人虽同床共枕,刘化云却兴不起一丝亵渎之意,他淡淡一笑,随即带着徐怜儿、寻到卢峰二人,上了马车出禹城、向着德州而去。
“刘大哥,你这都是些什么货物,我怎么闻到好多、说不明来由的香味?”
其实,马车内的货物,根本就不是华叔说的瓷器,昨天一上车,徐怜儿便已经知晓,只不过当时前途未卜,她哪有心情关注这些;
如今已度过了最大难关黄河,且最多大半日马车就能驶离、豫鲁提督汪翰把持的山东地界,心中压力稍减的徐怜儿,终于忍不住开口问询道。
“嗯,你闻到的可能是、欧洲香料的味道,不过,大哥还有更好的东西,来,你闻闻这几种味道,喜欢那个就挑一瓶,大哥送给你做礼物。。。。。。”
一开始,刘化云并没有打算、送徐怜儿香水,毕竟,将其运到京城,每瓶最少也能售出百两纹银左右,送给这背负冤屈的小丫头,她不肯使用的话也是浪费;
只是如今听她问起,要是不送给此女一瓶,倒是显得自己太过小气了,因此,刘化云便起身、解开固定的绳索,将一个木箱打开笑道。
“咦~~~,这小瓶子竟不是瓷的,里面盛放的是什么东西,怎么这般好闻。。。。。。”
身在大丰贸易不发达的内陆,徐怜儿还从未曾见过、如此精致的玻璃制品,在看到一瓶瓶、香气四溢的香水后,她免不得有些惊奇。
“这是来自西洋的玻璃小瓶子,其内装的乃是金陵柳家的香水,将其喷洒在身上,就能令这味道持久不散,怜儿,你喜欢哪种?随便挑。。。。。。”
“大哥,还是算了,你已经帮了我许多,怜儿不能再得寸进尺的、讨要这香水。。。。。。”
徐怜儿虽没有去过金陵,更是无从得知香水、在江浙两地的价值,但她好歹也是开封府尹徐赟之女,乃名副其实的大家闺秀;
冰雪聪明的她,又怎会猜不出,面前的香水定然价值不菲,故而,虽然对一瓶茉莉香水爱不释手,但还是狠心将其放了回去。
“唉,怜儿,你很像我失散的小妹,不如便认我为大哥吧,来,这瓶香水是哥哥送你的,你一定不要拒绝!”
看此女刚才对香水喜爱的姿态,刘化云便知道她言不由衷,淡淡一笑,他将茉莉香水拿起来、放到了其手中说道。
“真的,那怜儿谢谢哥哥,从今天起,公子便是怜儿的亲大哥。。。。。。”
徐怜儿家中只有一小弟,并没有长兄、大姐啥的;
刘化云给她的第一印象,就像是一个暖暖的大哥哥一般,虽在昨晚于客栈共宿时、有过一丝异样的感觉,但徐怜儿还是愿意、认他为大哥。
“嗯,这就对了,小妹,你与我说说。。。。。。”
时间在卢峰靠在货箱上熟睡,刘化云和徐怜儿、攀谈中渐渐溜走。
当午后的阳光,散在路边的灌木、田野上,麦田中的小虫、滋滋滋的鸣叫不停时;
马车已经绕过德州,接近了通往河北的德州浮桥处,同时也是豫鲁提督汪翰,能掌控的最后一道关卡。
由于德州汾河的阻隔,过往两地的商旅、行人等,皆需通过德州浮桥才能通行,刘化云几人、也自不例外。
“老爷,这里的把守好像有些森严,恐怕不太好糊弄过去呀。。。。。。”
此时,德州浮桥前方,正有十余人在接受排查,华叔看了一眼、那足有一营的士兵,回头向刘化云、面带难色的言道。
第七章 嚣张的孔少爷()
德州浮桥,乃是鲁地通往河北的、最后一道关卡;
这段时间抓捕徐怜儿未果,将府尹徐赟抄家时、也未曾找出账目的提督汪翰,心中早已焦急万分。
毕竟,他虽是福王一系的重臣,但今时不同往日,如今朝中福王势微,当今圣上何瑜、正因江南三地叛逆之事,而大发雷霆的借机整顿朝纲;
一旦徐赟的账本、落入太子一脉之人手中,他这个豫鲁提督,就会因贪墨赈灾银两、东窗事发而下场凄惨。
故而,他不光让人封锁了、河南通往京城的去路,更是让身为山东驻军统领的内弟朱嘉,在德州安排了心腹手下皮勋,亲自驻守德州浮桥,严加盘查过往之人。
“该死的,这豫鲁提督汪翰,为了抓捕怜儿灭口,竟已经到了此等、疯狂程度了吗?”
刘化云看着那些、手持利刃的驻军,以及数个所有物品、皆被打开检查的商旅,他眉头也不觉皱了一下。
“怜儿小妹,你还是去货箱中间躲躲吧,这次大哥我亲自去会会他们。。。。。。”
刘化云看了一眼、很是紧张的徐怜儿,淡淡一笑,让其躲起来后,他示意华叔、继续驱车前行。
“站住,马车内是什么人?停车接受检查。。。。。。”
华叔刚刚赶着马车行到浮桥边,两个士兵便在皮勋的示意下,横刀将他拦了下来。
“你们是谁派来的士兵、好大的胆子,连本公子也敢阻拦!”
华叔还未出言,车帘一挑,刘化云便傲然的冷斥一声,同时将左手四五个翡翠扳指,和右手的玛瑙手镯举得老高,再加上胸前、大颗的珍珠项链;
这派头,方的是那般财大气粗,顿晃得眼前两个士兵、一阵的眨眼。
“敢问公子爷您尊姓大名?仙乡何处?这是从哪里来,又要往哪里去?”
刘化云乃是天津人,自幼在北京长大,这口纯正到骨子里的京腔,那可不是华叔能比的;
见他如此盛气凌人,德州浮桥边,正大咧咧坐在茶棚躺椅上的皮勋,也不由瞳孔一缩,急忙起身上前一步、疑惑的问询道;
与此同时,两个本想奔着马车而去的士兵,也在他的示意下,很是识趣的退到了一边。
“妈妈你个大黄瓜的,在下孔庆,乃是京城孔家之人,本少爷要过此桥,你说我要去哪里。。。。。。
当然是回家了,眼看天色不早,如果本少爷因你们的耽搁,无法赶到河间府、而露宿荒郊的话,你们吃罪得起吗?”
俗话说,做戏要做全套,刘化云这幅鼻孔朝天、很是欠扁的二世祖模样,看的一旁的卢峰和华叔,都不禁为他捏了一把冷汗。
只是他们那里知道,刘化云这是有恃无恐,孔庆这个身份虽是胡编乱造的,但京城孔家,那的确可是名门望族。
“孔少爷,您先息怒,我们职责所在、这也是没办法,不知您这车上的货物,可否让我等查看一番。。。。。。
您放心,不会耽搁您多久的,就看一眼,然后,我就让您先过桥如何?”
虽然皮勋很想一脚、将眼前这个嚣张的家伙踹倒在地,然后,在他的脸上狠狠的踩踏;
但京城鱼龙混杂,势力盘根错节,保不齐眼前之人,便和某个王公贵族有关,身为地方驻军千户的他,可不敢轻易尝试,那足以将他革职查办的严重后果。
“看~~~,我让你看,看到没有,那些都是本少爷,在江南游历时,购买要进贡给皇上、王爷们的西洋宝贝;
都是这等易碎的玉器、玻璃制品,如若碰坏一个,将你们都卖了也赔不起!”
见他如此冥顽不灵,还要坚持检查,刘化云顿激怒的走到马车边,掀开车帘,摇晃着手上的翡翠、玛瑙,点指锦缎华盖下的木箱,对皮勋叱责道。
此刻,他眼中满是嘲讽之色,仿若很是期待眼前之人,真的因碰坏一两件宝贝,而被革职问罪后,倾家荡产欲哭无泪的结果。
“孔少爷,是我们有眼无珠,还请您勿怪,请过河!”
见刘化云有恃无恐的模样,再加上他这幅、纨绔二世祖的画风,皮勋等人顿面面相觑,竟无一人敢踏足豪华马车,去掀开那大红的锦缎,触碰所谓的西洋玉器;
最终,皮勋眼底闪过一丝郁闷,他让人清开道路,满脸堆笑的冲刘化云摆手道。
“哼~~,这还差不多,走了,莫要耽搁了、回京进贡的时辰!”
“是,少爷!”
刘化云发出一声冷哼,还是那副鼻孔朝天的模样,化身书童的卢峰、和车夫华叔,也同时很是谦卑的、配合着应了一声;
随即,在刘化云进入马车后,二者牵着骏马、走上了丈二宽的浮桥。
被刘化云如此、连唬带诈的一阵糊弄,看守德州浮桥的兵士,都有些懵逼,就连那些正在接受检查的商旅,也不再被那般严苛对待了。
“皮头领,京城孔家我只听说过、小诸葛孔培,何时有孔庆这号、如此嚣张的人物了。。。。。。”
看着所有人都过河而去,所谓孔大少爷的马车、也已经消失不见,皮勋身边一回过神的中年士兵,忍不住开口问询道。
“你说什么?该死的,怎么不早说,糟了,那姓孔的二世祖、方才也有些太嚣张啦,定然有问题,说不得大人让搜寻的徐怜儿,就在此人车上。。。。。。”
啪~~~,闻听此言,皮勋顿时抽了那人一记耳光,恨恨的怒道。
“那怎么办统领,咱们要追赶吗?”
左脸凸显五个指印的中年人,一脸郁闷的问道,其余众人,眼中也满是焦虑。
“追~~~,追你个大头鬼,咱们这里没有战马,你跑得过全力疾驰的马车。。。。。。
再说他们已经离开了一会儿,那女子要是中途离开,咱们就算是追到了那姓孔的,没有证据,光天化日的、又能把他如何?”
皮勋心中郁闷无处发泄,那中年军士立刻成了出气筒,被他如训孙子般、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这家伙顿有些哑口无言。
该死的小子、竟敢如此耍我,别以为装纨绔,就能高枕无忧的返回京城,阜城县外的密松林,定将你打的跪地求饶、连孙子都不如。
在所有人都被他训的、低头不语时,皮勋眼底闪过一丝狠厉,开口吩咐道:“万佑,你带人守住此地,焦子谦、祖立,你们随我回一趟德州城。。。。。。”
“是,皮统领!”
众人应和了一声,中年人万佑留在原地未动,两三个身材壮硕的青年,跟着皮勋快速向德州而去;
片刻后,三四匹骡马,又风驰电掣的而来,其上的皮勋等人,都换了一身便装,怀中更是揣着一条、用于遮挡容颜的蒙面黑巾。
四匹黑色骡马,快速穿过德州浮桥,抄小道快速向着阜城县外的、那片树林而去。。。。。。
第八章 自带BGM()
“哥哥,你方才实在太厉害了,先前轻轻松松就将那帮、拦路的家伙给训懵了。。。。。。”
此际,马车已离开德州浮桥、七八十里之遥,见没有任何异常发生,从锦缎下出来,坐在刘化云身边的徐怜儿,格格一笑,小脸上满是崇拜之色。
“可不是吗?怜儿小姐说的对,公子你随便几句话,就唬的那些家伙、一愣一愣的。。。。。。”
已无睡意的卢峰,也忍不住接口道,回想起皮勋等人,如孙子般点头哈腰的模样,他心中就一阵的舒坦。
驾~~~
哈哈哈,车外传来华叔一声吆喝、同时伴有其爽朗的大笑,很显然,此刻的他和卢峰,都已对自家的大人佩服至极。
“那个,卢峰,怜儿,你们可别高兴的太早了,此去京城还有数百里的行程,我总觉得事情没有这般简单,在到达河间府之前,需多加小心才行!”
与他们不同的是,脸上虽然挂着淡淡的微笑,但前行的途中,刘化云一直有种、心绪不宁的感觉;
特别是看到前方、官道边的山林时,这种感觉便越加的强烈,唯恐事情有变的他,伸手从怀中取出火铳,将一枚散弹上膛的同时、面色郑重的开口言道。
“公子放心,就算途中真有贼人,有卢峰在,也会誓死保护您、和小姐的周全。”
对于刘化云的担忧,卢峰有些不以为然,不过见他不似玩笑,便伸手摸了摸、藏在木板下的佩刀,眼中满是身为大丰兵士儿郎的、豪迈与无畏!
“哥哥,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了你。。。。。。”
徐怜儿见马车内的、气氛有些紧张,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双眸竟有水雾腾起,连刘化云手中擎着、那从未见过的火铳,也没有开口问询。
“傻丫头,这还没遇到事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