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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世谔也不看元静他们的脸色,沉声命令道:“韩单听令!你派人押此二人,往王氏米店的粮库,去查看粮食!韩豹听令!你速回军营,调龙兴营的军士,速速赶来,此等奸商,我等身为护粮军士,必须好生管束一番!”
“韩豹遵令!”
“韩单遵令!”
“韩、韩将军,你、你当真要这般强横…?”元静急奔过来,神情有些慌乱。
所谓身正则词严,可是元静此时急得满身的大汗,那就是做贼心虚的心理,底气不足,韩世谔这番动作,他虽然急恼无比,却又无计可使。
因为新义城守军的控制权,是在守城将军的手中,如今守城将军跟大多数城守军,正在城外控制那十几处灾民区,另一小部分则是守护新义县城,不过数量极少。
县衙门倒是有一些衙差,但是人数却也不多,更为关键的是,自己即使此时能够调动所有人手,但是若与左侯卫对峙,那后果也是不堪设想,他此时才发现,自己堂堂一个郡守,能够调动的人实在不多,更不可能有力量与韩世谔左侯卫精兵强将相对抗。
阴云密布,风雷将至。
双方正式的博弈,已经拉开了序幕,这一盘已经搬上台面的对弈,就看谁更聪明,谁的招术更犀利更有效了。
韩世谔那冰冷的眼眸子,死死盯着元静,冷声道:“郡守大人,忘记告诉你一件事情!我自小到大,从来都不是一个别人打我,还不还手的乖宝宝!”
······
王氏米店的粮库占地面积不小,除了原有的大米库之外,大江出现汛情的时候,为了更多的储存粮食,王学之更是令人扩大了米库,本来米库的面积就已经够大,后来更是借助后面的势力,强购了其他米行的粮食,于是继续扩修。
由于他有后台,所以土地方面,自然是不成问题,虽然时间仓促,但是却还是以木料搭建了大米库,比不得他原有的米库结实牢固,但却也能够遮风挡雨,新老米库连成一片,又高又大,看上去还真是蔚为壮观。
这米仓,如今可是新义县城内的粮食总源,粒米粒金,所以王家用重金,聘了不少武师护院守护米仓,整个米仓,总计有一两百人用来护卫,其中不乏一些好手。
王家的米仓就修在城里,忌惮于王家以及他幕后的势力,所以这米仓附近,竟是没有人敢轻易接近,而那一群护卫也是蛮不讲理的,一见人靠近,那就是上前抓起来,一顿毒打,还说你是私窥粮仓,别有所图。
(本章完)
第163章 针锋相对五()
这王家背后是官府势力,你被打了,还不能喊冤,因为不少人被打过之后,大家也都明白这个地方,是闲人免近之处,所以也就不敢靠近。
虽然粮食价格耸人听闻,但是人无粮不可,这时候纵有千金万金,没粮食城这活下去,那也只能是死路一条,所以王氏米店的生意并不差,各个铺子每日里都是日进斗金,销量极佳。
王家虽然要从收益中抽出七成送上去孝敬,但是利润实在太过巨大,他得到的那三成,也足以让他的财力每日里呈几何式地增长,雇用护卫的财力,对于王家来说,实在是小儿科的事情。
此时,还尚未到正午,米库的护卫们就听到一阵惊雷般的声响,往米库这边靠近过来,顿时都有些惊讶,更是纷纷提起兵器,戒备起来。
那声音越来越近,护卫们除了一部分,留在库里看住,有四五十人却是聚到米库大门前,远远就瞧见一群军士赶来,领头骑兵正如狼似虎地往这边飞驰过来。
“那好像是长安来的护粮军?”护卫中也是有几个有眼力的人,一瞧见那些骑兵的装束,顿时都惊呼起来。
他这一叫,聚在门前的几十名护卫,都是面面相觑,颇有些吃惊。
这些人也都知道王家后面有靠山,在夷陵郡,似乎没有哪个势力赶来这里捣乱,但是这突然出现的护粮军,却让他们吃惊起来。
护粮军的军士,可不是一般的军队,更不是一般的势力,他们可都是府兵出身,就是王家后面的靠山,那也未必敢得罪他们。
人如龙,马如虎,护卫们在震惊之间,两百骑兵已经先行靠近到米库大门前,只见当先一人是一名身着铠甲的少年将军,他们就都勒马停住,骑兵们顿时拉了开来,呈扇形跟在少年公子的后面,马嘶声声,长刀雪亮,护卫们都是面面相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就见那少年将军一挥手,就从后面上来一名骑士,他从马上丢下一个人来,正是狼狈不堪的王学之,见到东家,米库的护卫们更是震惊。
韩世谔带着淡淡的笑容,指着大门上写的【王氏米库】四个大字,兴奋道:“王老爷,这就是你的米库吗?这米库还真是庞大的很,你们王家的本事还真是不小,我现在就想知道,这米库里还有多少粮食!”
王学亡闻言苦着脸,不敢说话。
此时,从骑兵中又驰出一骑,长槊举起,对着那一群米库护卫大声道:“我家将军在此,王氏米店强购粮食,天价售粮,罪大恶极,现查封米库,尔等放下手中兵器,立刻离开此处,若有违抗!杀、无、赦!”
护卫们闻言,都是看着自己的东家,一时并没有动弹,倒不是他们忠心,而是这王学之毕竟是他们的主子,若他只是普通商人,这帮护卫绝不敢与护粮军为敌,早就一哄而散了。
但是这些人都知道,王学之是郡守元静有实无名的老丈人,而元静又是关陇元家之人,所以这王学之后面的靠山势力不小,若是就此退去,保不准王学之万一躲过此劫,日后会报复。
因为官场上的事情,谁也说不准,今日是囚犯,明日可能就是显赫大官,今日是朝廷重臣,明日也有可能是街边乞丐。
这王老爷现在是狼狈不堪,谁知道过一会儿又是一番什么景象,这些道理都是不摆在明处,但是人人自知的道理,所以护卫们都在犹豫着,只是看着王学之,等他下令。
韩世谔见此情况,奇道:“哟呵!还挺忠心啊!韩豹将军!给我挺进去!”
韩豹闻言,一挥手,身后立刻出来四百名军士,他们纷纷左手持着盾牌,右手平举手中长槊,组合成的半圆形枪盾阵,随即就“轰、轰、轰”往前推近,在阳光下耀射下,闪着令人心寒的光芒,而骑兵们跟他们坐下的高头大马,也是缓缓上前。
那些护卫们的额头,顿时都冒出汗来,终于,一名护卫惊叫一声,丢下手中的武器,兔子般逃开。
一石激起千层浪!连锁反应立刻生成,那护卫一跑,剩下的护卫们再也不敢僵持,都是丢下武器,一哄而散,米库中观看动静的护卫们,更是也都从后门逃窜,他们毕竟只是混口饭吃,犯不上为了王家将命丢在这里。
韩世谔嘴角泛起笑意,淡淡道:“立刻给我控制米库,没我命令,天王老子也不许接近过来!违者斩!”
王家的米库己经被控制,而王家府邸这一刻,也被上百名韩世谔的亲卫控制住,韩单吩咐部下,第一时间便控制住王家的账房,更是亲自带着数名兵士,直接闯入了王学之的书房。
韩世谔深知,既然动手,就要趁敌手还没有反应过来,在第一时间掌握更多有效的东西,毫无疑问,粮食是重中之重,但是出入的账本,那却也是不能忽视的一个环节。
王家的账本即使做得很隐秘,但是只要交给那些懂行情的家伙,一定会找到许多有用的东西,而且韩世谔深知,一个有地位的人,他们大多数的秘密,往往藏在自己的书房中。
所以韩世谔早就计划好一切,借着这个案子,立刻动雷霆攻势,兵分两路,一路控制粮仓,一路控制王府,目的自然是找出王家的账本。
韩单带着四五个人,在王学之的书房中翻箱倒柜,折腾了许久,终于在一只花瓶中,找到了他需要找的东西。
当韩世谔从韩单的手中,接过这本看起来很不起眼的账本时,他随手翻了翻,嘴角立刻泛出了诡异的微笑。
······
韩世谔以风雷之势地双拳出击,而这个时候元静和陈知县,则是急匆匆地回到了庄园。
听陈县令将详情说完,那荣先生脸上的颜色,就变得异常难看,那眼眸子里几乎都能喷出火来,跟陈知县吓得战战兢兢,沉声道:“想不到这年轻人,竟是好深的心机,他找到一处极其有用,却又不被我们注意的突破点,主公,看来你我都是小瞧他了。”
元静此时,也是对陈县令冷冷道:“我说过很多次、很多次,拉完屎,要擦好屁股!我也说过,这个时候,不要轻易给那些人留把柄,可是你、你、你都做了些什么?”
(本章完)
第164章 你来我往一()
他显得怒不可遏,陈知县挣扎着跪在地上,颤声道:“大人,我、我错了…!”
荣先生也是气得冷声道:“你当然错了!这个时候,你本就不该帮着王氏米店去压制其他米商,那些米商本就有怨言,但是总不至于敢出头告状,但是你这样一打击,那反而让他们加深了怨恨,你明显是要将田家往死路上逼,他怎能不拼命?还有!你既然做了,就该斩尽杀绝,为何要留下这个祸根?”
陈知县跪在地上,恨恨道:“大人,下官有错,您如何处置,我都甘愿接受,我刚派人去田家运粮的时候,想不到韩世谔也带人去了,大人!这一定是他搞的鬼,没有他的撑腰,那田仁也绝对不敢告到县衙,那田仁告状时,韩世谔恰好在现场,这一定是他们事先早就计划好的!”
元静也是冷笑道:“你现在才明白?那已经晚了,整治田家,你事先没有知会我,擅自行动,酿出大祸来,无能到你这个样子,这知县你还配做下去吗?”
元静感觉自己的话,有些重了,于是淡淡又道:“我曾对你们说过,趁这个时候攒些银子,也没什么不对,那帮贱民,即使有怨恨,等到灾情一过,回到乡里,一切重新开始之后,他们很快就会忘记许多东西,老百姓是最善忘的,即使到时候还有怨气,我们处理一些人,总是能让他们消消气的,民心这玩意,贱是贱的很,但却很有用处…。”
荣先生和陈知县齐声道:“大人说的是!”
元静看着陈知县,又是忍不住骂道:“可是你这一次,却是被韩世谔给抓到了把柄,那小子是有心要借王氏米店,顺藤子查上来的,一旦真的被他查出明堂,甚至将大大牵连到我们元家,这小子处心积虑,心思刁毒,不动声色中,找到了这样的机会,你们倒是说说,接下来,该如何应付?”
荣先生闻言,脸色阴鸷,平淡道:“主公,此事绝不能让他在继续追查下来,但是他手中有护粮军,而且身为护粮官,彻查粮商也是合乎道理,所以!咱们就断他的路!”
元静眯着眼睛问道:“先生的意思是?”
“我们只要杀掉王学之、田仁、江达三人,只要这三个人一死,我看他还能耍出什么花样。”
陈县令问道:“杀王学之?那可是大人的老丈人!”
元静也是沉声道:“为了我们所有人,老丈人也是在所不惜。”
荣先生眼中漫出杀意,喃喃道:“韩世谔啊韩世谔,我还真是小瞧了你…!”
元静闻言,冷冷笑道:“韩擒虎倒是生了一个好儿子,嘿!嘿!就如同他们韩家那群人一样,一个个假仁假义,心思诡诈,先生,我们第二策并没有起到什么效果,他却给我们来了一个大大的反击,是不是该以第三策应付?这第三策,又是如何一个说法?”
荣先生轻叹道:“在下以为,我们或许还可以跟他坦诚相待,共同解决这次水灾…?”
元静并没有立刻同意,而是皱着眉头,若有所思,叹了口气又道:“其实王家的粮食,我也曾想过,到时万不得已的时候,发出去给灾民,更是增添他们对我的爱代…!”
荣先生看着他,平静道:“这一切还是由主公定夺!”
元静还在那沉吟着,他那小小的眼眸子里,渐渐的现出光芒。
······
而清吏司江达,此时正在自己府邸的书房里,发着怨气,这些天他与裴秀英,已是撕破脸的针锋相对,裴秀英冷嘲热讽,始终将他当做犯人一般看待,他每一次见到那个,臭石头般的家伙,都恨不得用匕首刺入他的心脏。
但是他却也知道,裴秀英看似无理挑衅,但是真正的目的,只怕就是为了激怒清吏司衙门的一干人,因为人在愤怒之下,总会出现错误,而他显然就是在等待着,清吏司衙门出现致命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