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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的排队的灾民们,都是高兴不已,对于每一个排到的灾民们,那施粥的僧人们,也都会十分客气的打上一大勺,让那些灾民们感激不已,每个看过病的灾民,都会念诵经文。
而在大锅的一旁,正是那座木屋,虽然灾民们都是很自觉地,遵守秩序排着长队,但是木屋前还是有两名身材高大的灾民在守着,显然是用来防止有人擅自进入。
不过这两人见到,一身盔甲的韩世谔,那自然是不敢阻拦的,韩世谔笑眯眯地摆摆手,示意二人让开,那二人对视一眼,也不敢多说,就放了韩世谔进去。
韩世谔刚一进屋子内,就有一股子浓郁的药草味扑面而来,这味道并不单一,那是数种草药混合起来的味道,他甚至闻到了桂皮、五味子、甘草、黄芪、党参等各样药材的味道。
屋内果然不是很宽敞,左边放了一排竹制箩筐,箩筐边有三名小僧人合十而立,右边却是放了一张木制小长桌,桌上放有金针等医治工具,而桌子后面,盘坐一名年轻和尚,他气质淡定,穿着灰色僧袍,正襟而坐,正为一名衣衫偻烂的灾民把脉。
待韩世谔进到屋子里,除了那患者转头看了他一眼,几个和尚却都是气定神闲,没有人向他投上一眼,他走到那一排箩筐边上,随意看了看,就见到这些箩筐里面装的果然是药草,他也能认出不少来,名贵的药材不多,但却都是极实用的药材。
“按五例给他拿药!”那和尚收回手,声音温和地吩咐道。
(本章完)
第171章 最终交锋二()
就见到一名和尚立刻上前,捡了几味药,用小纸包包起来,递给那患者灾民,嘱咐道:“温水煎服,两日便可!”那灾民接过药包,就千恩万谢的退了下去。
和尚这才吩咐道:“一休,让他们稍等片刻,你们三个先出去!”
三名和尚也不多问,齐齐合十行礼,径自退了下去,甚至还顺手带上门,不过这木屋子开了几处窗户,光芒从窗口洒入,倒不显得昏暗。
“打扰大师了!”韩世谔也是合十行了一礼,他己经对他生起一丝敬意,因为这和尚普救众生,免费施诊施药,而这个时候,城里那些大夫不高价诊治就是好事,可莫想他们会出城,前来免费施诊送药,那是一定不可能的…。
那和尚神情温和地,看着韩世谔,他声音平静的向他问道:“施主可是要看病…?”
“非也!”韩世谔恭敬道:“只是好奇,所以…!”
和尚微微一笑,双手合十,又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在贫僧看来,施主明知此屋是用来诊病,却依旧进来,定是心中有疑…!”
韩世谔走到小长桌边,在和尚对面也盘膝坐下,合十一礼,带着恭敬之色道:“请问大师法号?”
和尚轻声道:“贫僧明机!”
韩世谔神情肃然道:“明机?不知大师是否有可言之训?”
明机沉吟片刻,合十道:“贫僧等人在此,或可救百人千人,而施主在此,却可救千人万人,渡一人胜造七级浮屠,渡万人则可顺应天道!”
韩世谔又是问道:“弟子代灾民,谢大师慈悲为怀,施诊舍药,此亦菩提之心!”
明机合十又道:“佛本渡人,何来言谢?菩提善心,只是以证佛道而已,韩施主,我佛讲根,寻根则得源,不得根,既不得人心!”
韩世谔又是笑道:“大师原来知道我是谁啊…!”
明机微笑道:“只因我的心上无尘。”
韩世谔闻言,笑呵呵的又道:“那么弟子先告退,大师请继续施展妙手,以渡苍生,弟子回头再来请教!”
明机颔着道:“好!你去吧…!”
韩世谔施了一礼,这才转身走到门边,打开了屋门,径自出来,那边韩单、雄阔海等人,都是有些疑惑,不知韩世谔与那和尚关门在里面谈些什么。
韩单此时已经迎上来,低声道:“公子,那和尚法号叫做明机,是南郊一处寺庙的和尚,那寺庙曾经只是一处破败的寺庙,这和尚领者一些和尚几年前来到这里,就在那里栖息下来,据说庙里如今又有了十多个和尚跟着他学法,不过那边离新义县城并不远,所以香火十分昌盛,他们这一次来这里即施诊又施粥,所以他们的这名声,又大了起来,他们每日里在这里施粥,又给人治病,并且还免费赠送药材…。”
说完,顿了顿又道:“如今百姓们,都在夸他们医术高明?心肠又好…!”
“是啊!这和尚看病极快,顷刻间就能道出患者的病源,而且当即便给患者配药,没有一个看不准的,如今这里都称他为活神仙,这些和尚们,最近几天每日日出便到,晚上半夜才离开,这里的灾民对他们都很是尊敬!”
韩世谔若有所思,病症有百样,这个和尚能够迅速看出病源,甚至能够立刻配出药方,那手头上的医术当真是了不得了,对于和尚们的来历,对他们更有兴趣了。
这一日,韩世谔视察了城外的数处灾民聚集区,检查灾民碗里的米粥,是水多还是米多。
而这一天,裴秀英这个二楞子,还是带人在清吏司衙门里查账,中间他又与清吏司的官员们,生了数次口角冲突,不过也没有什么大事,怎么说也有五十名军士,在他们的身边保护他们。
韩世谔直到太阳下山之后,他们这才近城,回到了营中,不料却被元静派人请他去参加宴会,韩世谔想了下就答应了他…。
······
这是一次极小的宴会,除了主人元静,就只有韩世谔这一位客人,而且小宴的地点,则是在庄园的花园之中,今晚,月朗星稀,院中花草已是一片生机,满是清鲜气息。
院中的小池旁边,有一八角小亭,精致美观,就如同花园中镶嵌的一颗明珠,点缀着生机勃勃的花园,月自东升,月光恬静轻柔,洒射在花园的每一处角落。
琵琶夜曲,更是令人心旷神怡,八角小亭内,韩世谔与元静二人相对而坐,亭外,则有一名美女手抱琵琶,弹奏着优美的琵琶曲。
元静的脸上带着笑容,一根手指轻轻在厅中的楠木小桌上打着节奏,那小眼珠子里,满是悠闲之色,嘴角边也带着淡淡的笑意,韩世谔则是靠坐在椅子上,微闭着眼睛,听着琵琶曲。
亭子边沿挂着两盏灯笼,灯笼的光芒让亭内极是明亮,池边月下,精致小亭,把酒听曲,当真是好惬意的生活。
一曲终了,元静这才挥挥手,让她下去,那女姬道了声万福,这才退了下去,他又举起酒盏,微笑道:“世侄,为方才妙曲,你我二人该当饮上一杯!”
韩世谔闻言,也是举杯回道:“多谢世伯今夜设宴,更是多谢世伯让小侄,听到这等妙曲,来,小侄先敬世伯一杯…!”
二人都是端起酒盏,又是一饮而尽。
放下酒盏之后,元静便是笑吟吟地又道:“世侄!我下午接到消息,这几日连续放晴,大江水位迅退下,工部也是引水入内河,填堵江堤的工程,也正竟然有序地进行,已是初见成效,这灾情恐怕用不了多久便要渡过了!”
韩世谔也是高兴道:“早一日渡过灾情,百姓们便早一日回到自己的故土,他们的一切,就能重新开始,这对世伯,对整个大隋,那都是天大的好事啊!”
元静对他也是似笑非笑,只见他摸着下巴道:“世侄,你来夷陵郡也有数日,这几日生了太多的事情,我现在想想,都是胆战心惊啊!”
韩世谔笑道:“胆战心惊?世伯何出此言?”
元静的眼中划过厉色,一闪而过,笑道:“世侄说笑了!反倒是世侄,却也让我明白了一件事情!”
(本章完)
第172章 最终交锋三()
韩世谔疑惑道:“还请世伯教诲!”
元静一字一句道:“那就是,莫欺少年智…!”
二人四目相对,片刻之后,两人齐齐大笑,声音在花园子里弥散开来。
元静看着他,悠然又道:“世侄,我喜欢下棋!因为棋之一道,正可谓变幻莫测,有些必死之局,只要灵光一现,却是能够绝处逢生,明赢则不赢,明败则不败,这却是棋之精髓,也是对弈最吸引人的地方…!”
韩世谔又是点头应道:“世伯所言极是,所以那些高明的棋手,往往都是在最后的时刻,才会使出杀招,一击制敌…!”
元静闻言,哈哈笑道:“原来世侄也懂棋道?”
“小侄也只是小懂而己…!”
元静微笑又道:“看过就能明白这个道理,世侄果然是聪慧过人!今夜月明星稀,以世侄所见,今夜可会有雨?”
韩世谔拿起酒壶,为元静和自己的酒盏中都倒上酒,才轻轻笑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去吧!”
······
在此时的田府里,左侯卫的军士们,并没有因为夜色的降临,而有丝毫的倦意,我们反而更是精神十足,严密地守护着田府里的所有人,韩世谔让雄阔海亲自坐镇田府,领着一百名军士,在府里四下巡视。
在悄无声息之中,数道身影如同暗夜幽灵一样,静静地匍匐在离田府不远处的屋顶上,他们就像毒蛇一样,有着极强的忍耐性,也有着极强的隐蔽性。
他们是元静,花重金收买下来的游侠,他们都己经转变成效忠元静的死士,现在的他们就是用来做这些暗黑的活儿。
没过多久,一道猫一样的身影,从田府那边远远过来,出一阵夜猫子一样的低沉叫声,屋顶上的死士们,立刻灵活地从屋顶上滑下去,与那猫一样的身影集合在一起,这人自然是他们派出的探子,打探田府的动静,窥探突破好。
而在庄园里的花园内,韩世谔与元静又是对饮一杯,此时的月光更为皎洁,可惜沐浴在这圣洁纯净月光下的人们,却并非每一个都如同月光那么清澈。
元静放下酒盏,忽然长叹一声,眼中显出犀利的光芒,商量道:“世侄!你我二人和平共处,岂不是很好?为何要弄成现在这个局面…?”
韩世谔不动声色,这个时候,他的脸上依旧是带着笑容,悠然道:“世伯的意思是什么?什么局面啊…?”
元静在韩世谔还在那明知故问,顿时他的声音就有些冰冷,他又道:“世侄!你现在是在逼我,孩子,有些游戏,玩不好,会死人的,你何必这样做?”
韩世谔也是敛起笑容,面无表情地看着元静,淡淡道:“我在到夷陵郡的那一霎那,我就知道我必须要在你跟夷陵的十几万百姓之中选择,现在我也选择好了,不准备在改了…。”
元静闻言,脸上的肌肉不由自主地抽搐着,他冷冷看着韩世谔,并没有说话,之后,他猛得站起身来,背负双手,望着幽静的花园,轻叹道:“韩世谔,你是一个很聪明的年轻人,你们韩家有你这样的后辈,很了不起…!”
“多谢世伯夸赞!”
元静看了看他,缓缓又道:“你如今控制了王氏米仓,那里的粮食堆积如山,加上官仓的粮食,足以支撑一段时间,既然这样,你我何不各退一步!”
“如何退?”
元静淡淡又道:“王氏米店的事情,你就不必再追究下去了,此事就此作罢!”
韩世谔闻言,也是站起身,微笑道:“世伯,追不追究王氏米店幕后的势力,不是由我来定,而是裴秀英那些吏部官员来定!”
元静神情阴鸷的又道:“看来韩世侄,是不愿意与我们和平相处了…?”
韩世谔闻言,又是坐了下去,端盏饮酒,缓缓道:“世伯,我并非不讲理的人,我这个人,其实很简单,人以真诚待我,我以真诚待人,但是若有人将我当傻子玩弄,我也不介意装傻玩弄别人。”看了他一眼,平静又道:“能不能和平共处,就看今夜死没死人…!”
“死没死人…?”
韩世谔看着他的眼睛,淡淡道:“如果今夜一切平安无事,那么,明日我请世伯喝酒言欢…!”
······
月光如水,清风柔和,此时那些死士们,己经躲过左侯卫的巡逻和守卫,八名死士,就如同幽灵一样潜入了田府之中。
这一群死士,自然是奉了元静的命令,前来田府杀掉田仁跟王学之。
对于他们这一群,极有经验的人来说,杀人放火的事情,那就是他们本质工作,就像渔夫打鱼,和尚念经,农夫犁地那般轻车熟路。
死士们分成两条路,直往府里的最中间行进,他们脚步轻盈,毫无声响,鬼魅一般。
左侯卫的军士们,似乎真的没有发现他们,这一群人正要近屋,忽听到一阵动静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