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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
杨玄感刚听元静的一番说话,似乎是明白了什么,看了他一眼,感觉这中间似乎大有纠葛,只能笑道:“元大人对本官说今日有大案子,关乎夷陵的民心社稷,更关乎夷陵的局势稳定,所以请本官前来听审,韩将军,这究竟是何案子?”
韩世谔冷冷一笑,疑惑的问道:“杨大人竟然不知道?元郡守请您过来,竟然连是什么样的案子,都没告诉你?”说完,又是十分伤感的缓缓道:“杨大人,或许您还不知道,元郡守他们今日要审的对象,那可是我韩世谔!”
“什么?”杨玄感闻言大吃一惊,神色豁然变了。
元静见此情形,忙上前来道:“杨大人,事情您也想必清楚,韩将军初来我们夷陵郡之时,就错手杀死一名衙差,那衙差叫郭宋,是这新义县衙的都头。”
韩世谔闻言,淡淡的打住他,笑道:“世伯,你又说错了,我不是错手杀人,而是有意杀人的…!”
元静一怔,神色随即变得有些难看。
杨玄感也是立刻接话道:“我知道这事儿,当日那郭宋欺辱妇女,被韩将军看见,所以就被韩将军,给一刀给砍了,怎么,这事儿也要审吗…?”
(本章完)
第177章 最终交锋八()
韩世谔闻言,心中差点就要对这个害死自己的人,跟自己韩氏一族的人,生出好感之意。
元静打从心里,就是瞧不上这种依靠父阴的世子,但是如今这人,现在恰恰是江南的监察使,虽无多大势力,但却是一道极为有效的牌子,所以只能笑道:“我也是这样认为,韩将军为公杀人,平息民怨,那是大大的好事啊,不过吗?据随同郭宋一同前去,执行公务的衙差们所陈述,这事情中间,却是另有蹊跷!”
杨玄感皱眉问道:“还能有什么蹊跷?快快放人…!”他是越国公杨素的嫡长子,从小到大,人人见他都是恭恭敬敬,所以说话也是颇有官威。
元静在心中暗自发狠,脸上却在故作为难的道:“杨大人!据那帮衙差所说,韩将军、他是因奸杀人!所以两下各有说辞,一时不好决断,而且郭宋的家人,又是数番上告,如今新义县城的大多数人,都是知道这事儿,本官若不好好审理,好还韩将军清白,只怕老百姓心中的疑团不解,这就更不是什么好事了。”
不料,杨玄感还是摇头道:“韩将军的为人,本官是知道的,他年少英俊,身份高贵,他若是要女人,那是成千上万涌来,绝不会少,区区一个民妇,岂能让韩将军动心?而且那日我们到达新义县,已是连续数日赶路,人困马乏,精力疲惫,韩将军一路辛苦,那更是疲倦得很,哪有那样的心思?元大人,那几名衙差,必是造谣生事,想要污蔑韩将军,还请你重重一顿板子,让他们如实招来,自可向百姓们交代…!”
元静闻言,他的眉头微蹙,他倒想不到杨玄感,会这样帮衬着韩世谔,这几****可是费尽心思取悦于他,各种新奇玩意,各种珍惜美食,再有数名美女陪着,让杨玄感如同置身于天堂,本以为至少已经拉住这世家公子的一些立场,想不到到了这个时候,这小子却是毫不犹豫帮着韩世谔,倒真是让他有些意料不到。
元静之前表面上的友善的目的,不过是希望韩世谔在这边不要轻举妄动,大家相安无事地渡过这段时期,但是韩世谔若是显出与他们敌对的姿态,韩世谔相信元静一定不会对自己手下留情。
因为像他们的这一类人,一旦树起敌人,正面相对,那就是定要置对方于死地!但有机遇,必出杀手!
这是身处在世家的韩世谔,很早就明白的一个至理,因为只有如此,才能保全自己,这种游戏的规则,本就是你死我亡!
此时包括元静在内,堂中大小好几十人,都在看着他们三人聚在一起说话,而韩单哲是领着两名左侯卫的军士,他们全身铠甲,威风凛凛地韩世谔身后不远处,那些衙差站在旁边,便是相形见拙,众人愈觉得府兵就是府兵,果然是大隋的王牌之师。
韩单听他们三人说话,他听的一清二楚,不过却并不言语,只是静静站立在一旁。
此时,只听元静摸着下巴道:“杨大人所言虽说不错,但是如今这种时局下,讲的就是公平公正,只有如此,才能避免百姓因怨怒而生骚动,而且郭宋那边,有不少人为他作证,韩将军这边,自然也少不了证人,所以本官思虑再三,想出一个法子,这最好的证人,就是那当事妇人,当时究竟生何样情况,谁是谁非,那妇人比谁都清楚,她说出来的话,必然是真话,到时候依着那妇人的证言,就知道该如何处理了!”
杨玄感闻言,又是问道:“你是说,那名妇人已经来了…?”
元静他指了指场中的众官员士绅,微笑点头道:“不错,我们已经找到她了!为了公平起见,我们夷陵郡的士绅,都是能够做一个见证的,至于这些官员,也都是刚正不阿清廉有加的好官,他们深通律法,有这样一大群人在,自是能够秉公办事,至于外面的那些百姓,他们也可以做个见证,只要韩将军是清白的,很快就会传遍夷陵四处,韩将军也就不会被这件案子牵扯住…。”
韩世谔眨了眨眼睛,呵呵笑问道:“世伯,若是那妇人作证,说是我因奸杀人,那又该当如何…?”
元静闻言叹了口气,轻道:“世侄,我想,事实终不会是那样吧!哎…!”他并没有正面回答韩世谔的问题,而这个没有答案的回答,反而充斥着极度的阴险。
韩世谔托着下巴,凝视着元静,又是问道:“那么!我是站在堂前受审?还是…?”
元静轻笑道:“世侄这是哪里话?不过是过来弄明白案子,世侄的身份非同一般,一是护粮官、二是陛下面前的红人,我岂能怠慢,自然是先请坐了…!”
元静立刻令人抬上一张椅子来,就摆在他座位旁边,亲热地拉着韩世谔在自己身边坐下。
韩世谔也是毫不客气,大大方方地坐下,韩单和两名军士,便站在他的身后。
元静此时一拍惊堂木,大声喝道:“带郭宋家属上堂!”
很快,郭宋的父母妻小,甚至是两个同胞兄弟都上了堂来,加起来六、七个人,他们一到堂上,顿时就哭喊声一片,跪倒在地,齐喊求大老爷做主。
韩世谔见此情此景,他的嘴角就泛起冷笑,看来元静这伙人,还真想借着这件事情,将自己好好整治一番…。
元静又是一拍惊堂木,沉声喝道:“尔等莫要在公堂上喧哗!此等肃穆之地,容不得你们这般像市井泼妇一样喧闹…。”
那老头子显然就是郭宋的父亲,只见他跪倒在地,一把鼻滴、一把泪地大喊道:“回禀大人,非是我等喧闹,实是冤情太深,犬子为人砍杀,无辜丧命,这才悲伤欲绝,还请大人恕罪…!”
元静瞥了韩世谔一眼,见韩世谔还在那神态悠闲,心中顿时冷笑,暗道:小子,你现在就先得瑟吧,等一会儿我就要你,哭都哭不出来!之后,又向那老人喝问道:“你口口声声的说,你家儿子是被韩世谔、韩将军砍杀,你却又是拿不出证据来,让本官如何为你做主…?”
(本章完)
第178章 最终交锋九()
那老人一指韩漠,厉声喊道:“大人,犬子当日办差,可是领了不少衙差兄弟在身边,他们都是亲眼看见,犬子是路见不平,挺身而出,却被…!却被韩大人一刀砍下了脑袋,犬子在公门这一年多来,兢兢业业,报效官府,忠于陛下,这次为了维护一名妇人清白,却落得如此下场,老天不公,小人只求大人做主,还犬子一个公道…。”
直到这个时候,围在堂外红木栅栏周围的百姓们才知道,今日的被告,正是他们敬畏有加的护粮官韩将军。
顿时人群便议论纷纷起来,已经有人低声道:“郭都头的老爹是要告韩将军吗?这老家伙是不是混了头?韩将军可是好官啊!”
“我是听说韩将军刚入新义县的时候,砍杀了郭都头,以为这事儿过去了,想不到今日却要审起来!”
“那么韩将军为何要砍杀郭都头?”
“我听人说,那郭都头调戏灾民妇人,所以为了平息民怨,韩将军才出手砍杀,不过还有人说,是郭都头见到韩将军调戏民妇,上前劝说,惹恼了韩将军,这才被砍了脑袋!”
立刻有人低声反驳道:“这话就是胡说了,你们也看到了,人家韩将军长相俊秀,出身又高贵,有权有势,怎么可能看上区区一个民妇?又怎么可能当众调戏民妇…?”
“就是!就是!那郭都头就是一个色中恶鬼,被他欺辱的妇人不在少数,我看八成就是郭都头被韩将军抓到…。”
立刻有人撇着嘴道:“这可说不准,咱们都没看见,谁能知道究竟生了什么事儿?”
“也对啊!那韩将军是位高权重,有权有势,说不定他就是仗着有权有势,这才欺辱民妇,这些达官贵人,玩那些上等货玩腻了,偶尔玩一玩民妇,换换口味,也未可知…!”
这两人一说完,旁边立刻有人骂道:“放你娘放的屁,谁人什么德行,那都是看得出来,郭都头平日就他妈不是什么好鸟,这韩将军却不惧任何人,搞垮了王氏米店,让我们吃上了平价粮,这两人的德行立见高低,虽然没亲见到底生什么事请,我看那郭都头定是该杀,所以韩将军才愤然出手…!”
也有人奚落道:“哟!你现在说话倒是底气足得很吗?有本事!等那韩将军一走,看你还有没有胆子说这话…!”
······
人群中己经是沸沸扬扬,他们在那争吵不休,分成两派,都在低声地咕囔着,吵得凶了,竟是有几个人撕扯起来,被旁边的人劝住才止手。
大堂上,老头也是哭哭滴滴的说着自家儿子的【冤情】,身后的家人们,也都是哽哽咽咽,看起来倒真像是受了天大的冤屈。
杨玄感见这情形,忍不住高声道:“元郡守,他们在堂上吵来吵去,也不是个事,你们不是说那妇人,已经找到了吗?快让她出来交代一番,当时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元静闻言,一拍惊堂木,大声喝道:“都不要叫嚷了,你们没听杨大人说吗?还不快来人,将那受辱的民妇带上来…!”
于是,在场的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着那妇人出来,所有人都想知道,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妇人,会引出这样的案子来。
韩世谔此时平静如常,虚托着下巴,微眯着眼睛,那位民妇的容貌,他早就忘记,只是记得姿色倒不差,否则那郭宋也不会看上。
这时,从正堂的一侧,先是出来一名衙差,他的后面便是跟着一名妇人,妇人身后一左一右,还跟着两名衙差,这三名衙差成品字形,将那妇人围在了中间,让别人不得接近…。
这妇人此时穿着白色的素衣,下身是一条浅绿色的百褶裙,素面朝天。
众人见这妇人也算不得什么绝色美女,不过身材倒是丰腴窈窕,****饱满,样貌清秀,肌肤算不得细嫩,但却极为白皙,虽然不施脂粉,但也有着小家碧玉的素雅风情,虽不妖媚,却给人一种很干净的感觉。
到了堂中,少妇便就跪倒下去,正堂上面的元静立刻拍起惊堂木,喝道:“堂下所跪何人…?”
那妇人尚未说话,韩世谔已经向元静说道:“元大人,我听说这惊堂木是有讲究的,不能这么三下两下就拍一次。惊堂木代表的是官威,这官威偶尔爆发一次,自是震慑人心,但是总是这么拍呀拍,官威的份量,那可就要轻了不少,你莫介意,我是有话直说而已!”
众人闻言愕然。
元静闻言,冷哼一声,复问那个妇人道:“堂下所跪何人?”
那少妇垂着头,低声回道:“民妇钱胡氏,闺名风娇!”
元静摸着胡须,缓缓问道:“你家住何方?可还有其他家属…?”
妇人水灵灵的眼眸子里,划过悲伤之色,声音有些凄苦的回道:“民妇家居下江县平山镇,家里本是经营绸庄,大水过来,民妇带着孩子恰巧回娘家…!躲过一劫,如今夫家没了消息,只能带着孩子…!”
夷陵郡的平山镇是最靠近大江的小镇,正从大江决堤,平山镇那是第一个便就受冲击,这钱胡氏的夫家,若无奇迹,自然是都遭了祸。
元静点了点头,看了看四周的人群,才道:“钱胡氏!今日传唤你来,非是它事,我且问你,你可见过这位韩将军?”说到这里,元静用手指了指韩世谔。
钱胡氏抬起头,看到韩世谔坐在椅子上,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