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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静点了点头,看了看四周的人群,才道:“钱胡氏!今日传唤你来,非是它事,我且问你,你可见过这位韩将军?”说到这里,元静用手指了指韩世谔。
钱胡氏抬起头,看到韩世谔坐在椅子上,神情镇定,脸上带着微笑,正对她微微颔,他的眼眸子里显出感激之色,但是一瞬间,脸色有些泛白,微微垂下头,因为她今日能出现在堂上,自然是元静一帮人可以安排,在这之前,更是有人对她进行了一阵威胁,教她在公堂上如何说话,她知道,那一群人,就是一群狼,自己是他们利用的可怜工具而已。
或许在他们眼中,自己连一颗灰尘也算不上,只不过如今要利用自己,才将自己搬到了台面上来,而自己的孩子,如今就掌控在这些人的手中,只要自己没有按照那些人的要求去做事,自己丧命倒也罢了,关键是自己的孩子,也必定要被这帮畜生撕成碎片。
但是难道真的要按照这帮畜生的要求,去诬陷这个曾经拯救过自己的少年将军?难道真的要昧着良心,颠倒是非,将脏水泼在一个充满正气的少年英雄身上?
(本章完)
第179章 最终交锋十()
她那丰腴的娇躯,在那剧烈地颤抖着,因为她的内心正在天人交战,实是痛苦到了极点,而公堂内外,也有无数双眼睛都盯在她的身上,看看她究竟是要如何说来。
此刻,县衙的大堂内,一片沉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钱胡氏的身上,有人见她娇躯微微颤抖,并不知道她的心中,正在经受着天人交战的痛苦折磨,他们都还以为,只是被大堂上的肃穆威严之气所惊吓。
元静等了片刻,见这妇人还是不说话,就忍不住沉声喝道:“钱胡氏!本官问你话,你还不从实招来?那日究竟发生了何事?”
钱胡氏闻言,微微抬头,她那苍白的俏脸,看起来倒是楚楚可怜,又偷偷的看了韩世谔一眼,脸上顿时又显出犹豫复杂之色。
元静怕事情有变,于是就咳嗽一声,缓缓道:“钱胡氏,你也莫害怕,本官今日叫你过来,只是让你将那日的事情,原原本本地陈说出来,你是受害者,我们自是不会与你为难的,我们现在之所以在这,都是要为你主持公道,谁是谁非,当日你是最清楚的,你现在仔细说话,自是不会有任何人敢找你麻烦的…。”
陈县令也是眯着眼笑道:“不错,钱胡氏,你有什么话,但说无妨,今日我与诸位大人,就都是要为你做主…。”
钱胡氏闻言,她的眼圈儿有些泛红,终于开口道:“当日,是、是…!”顿时,所有人都在看着她,盼她说出名字来。
众人又等了一阵子,见钱胡氏还不说话,元静便要再次发火呵斥,终是见到钱胡氏跪在地上,立直上身,****挺翘,神情显得异常决然,声音有些冷,只听她回道:“回各位大人、老爷的话,当日的事情,民妇确是是当事人,也确实受到轻薄之徒侮辱,引了人命案子。”
元静见钱胡氏开口说话,神色变得高兴起来,兴奋地道:“好!钱胡氏,你快将当日事情,从头到尾说于大家,让大家替你做主…!”
钱胡氏傲然挺****,大声回道:“诸位大人、老爷,民妇当日身无半点口粮,就是大老爷们赈灾的米粥,还要两日才有一顿,我们孤儿寡母也是轮不上多少,眼看着就要饿死,那日恰好郭都头带人去收尸,经过民妇的帐篷,许是对民妇起了心思,就要拿出一块饼来,要民妇用身子去换他那块饼…!”她话说到这里,四下里就一片哗然,元静他们都是豁然变色,堂中的不少官吏和士绅们,也都是神色大变。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这蝼蚁一般的小小民妇,竟然敢违背元静的吩咐,居然在公堂上这般说话。
他们当然也不会理解,这个世界上,每一个生命,都有着他内心坚持的那一份自尊,那一份任何人,都不可亵渎的尊严,因为尊严无关乎人的出身和性别,无关乎人的年纪和地位。
所以他们无法了解,钱胡氏为何敢在这个时候,抛去一切,硬是说出这番让他们大出意料的话来。
而韩世谔听钱胡氏这样一说,也是颇有些意外,他的心中自然早便知道,钱胡氏出现在这公堂之上,那是元静一伙人精心策划的阴谋,背地里恐怕早就使尽花招,威逼利诱,想让钱胡氏成为他们对付自己的工具。
一个弱女子,孤儿寡母,若真是屈服在元静那一伙人的淫威之下,在大堂上指证自己有罪,韩世谔也是绝对不会怪她,因为每一个人,为了守护自己需要守护的人,总是会做出一些迫不得已的事情来。
可是今日这个妇人做出的回答,却让韩世谔对于人性有了更深的了解,这个世界上,并非每个人的心思都是阴暗无比,依旧有着许多人,心中有着对是非善恶的正确评定,而且他们有勇气做出正确的抉择。
此时韩世谔看那妇人,只觉得在这一霎那,钱胡氏的风采,己经盖过天底下所有的女人。
元静闻言,老羞成怒,大声喝道:“你、你在胡说什么?好你个刁妇,竟敢在公堂之上,编造谎言欺骗我等…来人,给我打…!”
韩世谔这时豁然站起,冷冷看着元静,厉声喝道:“元大人,你在胡说什么?”此时的他神色冷峻,就像一头被激怒的猎豹,像看一头猎物一样看着元静,那眼眸子里此时竟是布满厉色。
韩世谔给人的感觉,一直都是温文儒雅,外表温和,但是此时却是突然发怒,更是神色俱烈,那声音更是中气十足,远远传开,不少人被这一声喝所吓住。
元静也是怔了怔,韩世谔的这一声厉吼,让他有些下不来台,因为现在大堂里都是人,他被一个小辈当面呵斥,面子上挂不住,他好歹也是一郡之守,岂能如此丢脸,所以也是大声喝道:“韩将军,你在公堂之上,大呼小叫什么意思…?”
韩世谔却是冷笑道:“元大人!钱胡氏的话还没说完,你就斥责她胡说八道,我却不知元大人,是以什么证据证明她是胡说八道?当日发生的事情,她是当事人,亲历那件事情,所说自然是真的,难不成指证郭宋欺辱她是胡说八道,指证本将军侮辱她就是陈述事实?元大人,你这道理,让本将军实在是糊涂了…。”
元静闻言一怔,一时间,竟是不知如何去反驳,因为证人是他找来的,如今证词没有按照自己的要求去说,这只能是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韩世谔转过头,又看着钱胡氏,温和道:“钱胡氏,你继续说!你就将当日发生的那些事请,一五一十地告诉这些大人、老爷们,让他们都搞清楚,当时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钱胡氏此时毅然回复道:“是大人!当日那郭都头要以大饼换取民妇的身子,民妇为了自己的孩子能活下去,只能答应他,他却是当众划开民妇的衣裳,被韩将军看见,韩将军就上前来质问,郭都头却是出言不逊,韩将军这才一刀砍下了郭都头的人头,民妇所言,句句属实,若是有一点虚假,民妇便不得好死,下十八层地域,永世不得投胎做人…!”
(本章完)
第180章 最终交锋十一()
钱胡氏的这几句誓言,可算是极为毒辣,因为堂外老百姓一听到,顿时就有九成相信她的所言定是实情,就连大堂内有些不知事情真实情况的官员士绅们,心中也都是觉得钱胡氏所言非虚。
杨玄感也是当先站起身来,看着下边跪着的郭宋家人,怒声道:“好了,这下儿事情闹明白了,元大人,这帮刁民竟敢诬告韩将军,依本官看来,该当关押下狱,好好拷问一番,对了,还有那些歪曲事实的衙差,都要一个个揪出来,都关进大狱去,胆敢污蔑朝廷命官,肆意诽谤,歪曲事实,这些罪责可都不轻吧…?”
韩世谔又看了看,神情有些阴然的元静一眼,然后才悠然道:“元大人,是非曲直,钱胡氏已经陈述出来,我想这事儿,我韩世谔该是清白的了吧…?”
元静阴沉着脸,又看了杨玄感一眼,无可奈何的说道:“既然证人都证明了韩将军的清白,那本官还有什么可说的?”说完,脸色又是一变,大声喝道:“来人啊,将这些刁民都拘押下狱!”
堂内的衙差们立刻上前,将哭天喊地的郭宋家人都带了下去。
韩世谔这才向四周拱了拱手,大声道:“诸位,本将军念在元大人是真心审案,今日的事情,本将军便就此作罢,本将军身为护粮官,事务繁忙,本来是没空闲理这一类事儿,今日过来,无非是看在元大人以及监察使杨大人的面子上,幸好事情顺利过去,我也就不多说什么。”说完,顿了顿,神色一冷,话锋一转又道:“但是日后还有这样的闲事找上本将军,可莫怪本将军不给面子,今日是这郭家污蔑我因奸杀人,那么明日赵家诬陷我偷窃东西,后日李家说我仗势欺人,莫非本将军都要一一回应,每次都要来这县衙门接受审讯?所谓丑话说在前头,本将今日把话说明白,这种闲事,仅此一次,若是再有下次,莫怪我韩世谔无礼…!”
元静微皱眉头,但是还是起身,勉强笑道:“韩世侄,这只是一场误会,幸好有钱胡氏为世侄澄清,总算是没出什么乱子…!”
正在元静说话之时,就听到堂外一阵骚动之声起来,就见到人群闪开一条道来,十多名左侯卫军士全副武装的率先进到大堂来,堂中官员士绅们,顿时一阵骚动,已经有人大声叫道:“韩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
韩世谔看着他们,却是淡然道:“诸位莫慌,这些军士,可不是我韩世谔派过来的。”
众人闻言更是好奇,因为韩世谔是江南一带左侯卫军士们的头头,左侯卫有行动,不是韩世谔所派,又能是谁派来的?
这时,却见到从外面又进来一群军士,他们簇拥着一人,那人豁然是吏部侍郎裴秀英。
数十名军士前呼后拥,将裴秀英护在中间,在军士们的后面,又是一群吏部官员,不少官员的手中,甚至还提着包裹,这突如其来的人,颇有气势。
新义县衙的大堂,本就算不得大,而且里面早就聚满了不少人,此时有一群人进来,大堂内顿时显得很是拥挤。
韩世谔立刻让韩单与两名士兵先护着钱胡氏离开县衙,回营中先安顿下来,回头再安排,韩单立刻领命,领着钱胡氏和他的孩子离开了大堂。
元静在公堂上,已经是坐不住了,他快步下来,沉声问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一干官吏现在都慌了神,他们一下子都站起身来,跟在元静的身后,而那些士绅们,则是聚在一起,他们神情各异,或愤怒、或疑惑、或慌张、或兴奋、不一而足。
因为左侯卫的军士,毫无征兆地擅自闯入县衙内,这让他们很多人都心生不爽,甚至有人已经开始构思,上折子参劾时,自己该如何措词。
裴秀英冷笑着望向元静,咳嗽两声,才道:“郡守大人,本官今日前来,是来办公务的!”
元静闻言,怒道:“公务?你逼死江达、江大人,我们还尚未找你算账,你跑这来办什么公务?”
裴秀英看着他,冷冷道:“江达?且不管是不是我逼死他,若真是我逼死他,诸位,你们可以上来打我一顿,然后再次上书朝廷,请陛下派刑部的官员来彻查本官,本官也是绝不二话。”此时,他的神情坚毅,依旧是那副顽固的面孔。
元静闻言,皱着眉头,看向身边的韩世谔,问道:“韩将军,这又是哪一出…?”
韩世谔也是摆摆手笑道:“元大人不必担心,裴大人在到江南,他一刻也没有忘记自己身负朝廷重任,说来也是巧,裴大人和吏部的众官员,通过王氏米店的账目,查到了许多的东西,而且王学之和田仁都愿意作证,那是人证物证俱全,涉及了不少贪官污吏,裴大人便要依法行事,而裴大人要办差事,从我左侯卫里调拨一些人手,这自然是合情合理的事情,所以我就从左侯卫里,调了三百人交给裴大人指挥…。”
听到韩世谔这番话之后,将元静的肺都快要气炸了,因为这一阵子,他是耗尽心思,处处给韩世谔设陷阱、下拌子,哪知道这小子的狡猾,完全不像他的年纪,因为他非但见招拆招,而且还总是不甘寂寞地突然打出几记重拳,让自己这些人防不胜防。
就说今日之事,他们本想借此机会,好好整治韩世谔,谁知道这小子非但安然无恙,反而回打了一手回来,而这一手,确实是出乎人的意料。
元静现在只能向身侧的监察使杨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