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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静皱眉,向那家丁问道:“他们、他们到底做了什么…?”
那个家丁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元静,没办法,只能又是回道:“陈贺将军跟他手中的那些人,他们已经出事了…!”
荣先生细小的瞳孔,扩张起来,急忙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那个家丁眼角抽搐,轻声道:“小人听说,陈贺将军带着两千名夷陵郡的郡兵,赶往官仓,后来、后来陈贺就被捆了出来,而且、而且陈贺当众承认,他那虎符,是他偷来的…!”
元静这一次是真的惊恐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从他的脚底直冲上头顶,本来白白净净的脸庞,此时更加的煞白,没有了红润的血色,他憋了半日,终于怒吼出来:“这个畜生!”
元静之所以这么生气,原因就是这个陈贺,是他一手安插进夷陵郡兵里的,他花了许多的精力,这才让坐上掌管一府的都尉一职,而且陈贺还是陈县令的弟弟,他也是看在陈县令的面子上,这才着力提拔他的。
往日里,这陈贺表现的也是勇悍无畏,而且忠心耿耿,元静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对这位陈贺是很为看中,所以也将他作为了重点的培养对象。
这一次军事行动,也正是出于对陈贺的信任,元静才将重大的军事行动交给了他,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自己最为信任的人,自己一直视为最有潜力的小辈,竟然成为第一个背叛自己的人。
元静甚至无法想通,在官仓那边,陈贺的手下,那可是有将近两千名郡兵,为何却被韩世谔给轻易摆平?甚至还将他们给收服了。
虽然郡兵的单兵作战能力,与大隋府兵有着不小的差距,但是一对一的兵力对比,也决不至于轻易落败啊,现在最为关键的是,陈贺一旦被韩世谔给控制,许多不可告人的秘密和证据,必将被韩世谔所掌握,那样一来,韩世谔就有着充分的证据,对自己施以武力。
荣先生也是冷声道:“我们不能在让他活着了…!”
元静低声问道:“先生是说杀韩世谔?可是我们现在如何杀他…?”
荣先生闻言,他也想不出有什么方法,能够杀死那个狡猾如同狐狸一样的年轻人,于是摇头道:“不是韩世谔,我们现在,已经没有机会能够杀死他了,我是说陈贺,我们不能让陈贺活下去,因为他知道的事情太多了…!”
元静闻言,他的眼眸子里,闪出杀意,怒发冲冠回道:“陈贺若是不承认,赵信那边就算想说自己的虎符是被盗取,我们也大可否认,可以说是赵信想推脱出兵的责任,所以才冒言虎符被盗,只怕很多人都会相信,这是赵信想推脱责任,但是陈贺一旦承认,事情就大大不妙了,那个畜生,竟是如此没有骨气,我真是看错人了…!”
荣先生也是应道:“只要陈贺一死,韩世谔就没有了人证,我看韩世谔还能拿出什么证据来,到时候管他韩世谔闹的多凶,没有证据,他还敢找上门不成?就算有证据,他还敢杀了我们不成?他韩世谔在动刀子前,也该想想刀子,收不收得回去…!”
就在此时,却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门外传来禀报:“老爷,护粮军、护粮军他们,己经在园外叫门,让我们开门!”
元静闻言一惊,与荣先生对视一眼,恨恨道:“什么?那臭小子还真的找上门来了…!先生,我们、我们现在怎么办?”刚刚恢复镇定的元静,一下子就又陷入惶恐之中。
荣先生端起茶杯,喃喃道:“我倒要看看,那小子能使出什么花样…!”
元静长长叹了口气,这个年轻人,不简单呐!一直不敢轻视他,终究还是轻视他了……
良久,在那家丁的注视下,元静缓缓开口道:“让大家刀出鞘,箭上弦,让护院们严密把守庄园四周……”
家丁闻言悚然大惊,因为老爷这话的意思,难道他们敢围攻庄园吗?元静苍凉一笑,又道:“去吧,把本官的话吩咐下去,凡事多防范一些总是没错的……”
家丁躬身施礼,就退了下去。
······
庄园的正门外,此时亮如白昼,有着大群的府兵跟郡兵,他们的手中大多都举着火把,上千支火把,将庄园正门外照的如同白昼,黑压压的人群,全都是甲胄在身,兵器林立,刀光寒芒,阴气森然,充满着肃杀之气。
火光照射在甲胄上,反射出冰冷的寒光,人群最前面,陈贺被困的结结实实,他的头上套上了头套,只露出两只眼睛来,在他的眼睛里,充满着惊恐,因为在他的身后,便是数名手持横刀的军士。
除了大批的府兵,在府兵的后方,还有一群郡兵,不过这帮郡兵现在,也已经全都跟随了韩世谔。
“咚!咚!咚!”几名强壮的左侯卫军士,在那敲打着庄园那后重的大门,可是过了半晌,也没有人来开门。
在庄园大门的后面,那几名看门的护卫从门孔里看到外面的动静,那已经是吓得魂飞魄散,两腿都在软,哪里还敢开门。
韩世谔冷冷一笑,缓缓上前去,捶门的军士这才散开,韩世谔走到门前,沉声喊道:“我韩世谔求见监察使杨大人,夷陵郡守元大人,你们还不快快开门…!”
(本章完)
第188章 兵变八()
一时间,庄园之内寂静无声,只有庄园外面的那些火把,还在那“噼里啪啦!”燃烧的声音。
良久,终于才从庄园内,传来一个胆战心惊的声音,只听他颤巍巍的回道:“是、是韩将军吗?那个、那个杨大人跟我家老爷,他们都是早已安歇,韩将军要见他们,还请明日一早,再过来看看,现在、现在己经太晚,小人不、不好打扰他们,还请韩将军见谅…!”
韩世谔闻言,冷声又道:“本将军现在命令你,现在立刻开门,否则的话,老子可要撞开这道门了…!”
听了这话,庄园里面顿时就没有了声音。
韩世谔此时,再不犹豫,一挥手,大喊道:“来人,给我撞开这道门…!”
就见人群中突然闪开一条道路,五六名左侯卫的军士,他们抬着一根大横木,竟是气势汹汹地从人群中出来,便要用大横木去撞门。
其实,韩世谔要进这座庄园,方法其实有很多的,韩世谔完全可以派人翻墙过去,从内部打开大门。
但是,韩世谔却不愿意那样做,因为论及哪一种打开大门的方式最有震慑力,或许就是这种方法了,用大横木撞开厚实的大门,何其畅快!
而韩世谔现在要做的,就是每一步都要充满着攻击力和威慑力,从气势上,先便要压住所有的对手,因为在他们的背后,还有近两千夷陵郡的郡兵,听以还要在气势上压倒他们。
而那些后阵的夷陵郡兵,见到这些大隋府兵,竟然拿着大横木去撞郡守府的大门,他们这时候都是面面相觑,他们也是更加明白,大隋府兵就是大隋府兵,做事情就是透着那么一股子牛叉的味道。
这五六名抬着大横木的军士,那都是肌肉男,力量十足,同时吆喝一声,便抬着大横木,毫不犹豫地冲着大门撞上去。
“咚!”
“咚!”
“咚!”
地震山摇一般,虽然庄园的大门厚实无比,但是在大横木的撞击下,也是在瑟瑟发抖。
此时的庄园之中,靠近正门的两处塔楼里,庄园里的护院们都在拿着弓弩,对着大门前的军士们,却是谁也不敢射出一箭,他们十分清楚,这个时候,谁要是犯糊涂射出那么一箭,就当于是在干燥的稻草上点上一把火,这帮强悍无比的军士,定然会猛冲进来,将自己这些人撕成碎片。
庄园那朱红色的厚实大门,此时正在发出“咚!咚!…”的巨响,就像是风中的树叶,厚实的大门在不停的摇晃着,颤抖着,似乎每一次的撞击,都有可能将大门撞开。
当再一次撞击就要撞在大门上时,里面终于传来了大叫声,只听他们喊道:“韩将军!不要在撞了,我们开门,我们开门!”随即,就听到“嘎!嘎!嘎!”的声音响起,那朱红色的大门,正在一点一点的打开。
朱红色的大门打开,便有几十多名军士率先冲了进去,第一时间将那帮看护大门的护卫们控制起来,这帮护卫们看到外面黑压压的人群,便是再威猛健壮,那心里也顿时便虚了,根本不敢做任何的抵抗。
韩世谔淡淡一笑,抬步走进院子里,这庄园的格局,他虽然不是能知全貌,但却也是知道个大概的,身后韩豹等龙兴营的军士,也是立刻跟上,他们剑气严霜,冷酷异常。
当他们进得园子,韩世谔就瞧见元静,竟然是带人迎面过来,他的身边,跟着一名中年文士,这两人看起来倒也是镇定的很,只是那眼角的抽搐,多少也能曝露出他们现在的心中,多少还是有些恐慌的。
元静此时眼角抽搐,又看了看四周举着火把,又握着横刀的大批军士,皱眉道:“你现在唱的是哪一出?本官不明白…!”
韩世谔神情淡漠,似笑非笑的看着元静,过了一会,笑吟吟地回道:“今天晚上,我们官仓那边发生一些事,被本将军给摆平了,本将军担心元大人跟杨大人的安全,故而带兵深夜前来保护,还请元大人切莫见怪…!不过元大人门前这几条狗,拒不开门,本将军是害怕担心误了大事,这才迫不得已令我的部下想办法开门,若是有失礼之处,还请元大人不要见怪啊…!”
此时,元静的小眼睛眯着,几乎都看不到缝隙,很快,他就看到了在韩世谔身后的几十个人,那个韩豹正在以一种极冷峻的目光叮着他,元静的眼睛里,划过了令人难以察觉的杀意,一闪而逝,他咳嗽着,看着韩世谔又道:“韩将军,你今晚这还真是有些失礼了,这半夜三更的,我府中的护院们为了我的安全考虑,不开门也是情有可原的,罢了,韩将军,你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就明日再来吧,这大晚上的,你又是刀的又是枪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带人造反呢…!”
韩世谔闻言摸着下巴,显得悠然自得,回道:“元大人言重了,您应该清楚,我韩世谔是朝廷派来的护粮官,负有维持江南三郡的秩序之责,而杨大人更是身为朝廷监察使,本将军有紧急公务,自然是要与他相商的,元大人若是非要阻拦我办差的话,那就是阻扰公务,本将军可是能随时能够将大人给拘押起来的…!”
元静此时脸色难看至及,他死死盯着韩世谔,一时间却不知该如何反驳。
韩世谔淡淡地看着他,转身向韩豹,下达命令道:“韩豹将军,为保护监察使大人的安全,你给带人去保护杨大人,顺便搜索一下庄园,看看还有没有刺客隐藏!遇到可疑人物,杀无赦!”
韩豹也是一拱手,高声道:“是将军!弟兄们,都给我好好搜一搜,看看还有没有刺客,遇到可疑人物,杀无赦!”
一千将士都是齐声称是,声势颇为极壮。
元静此时却是急了,立刻伸手阻拦道:“住手!你们想干什么…?”
(本章完)
第189章 兵变九()
韩世谔看了他一眼,冷然道:“元大人,我这也是为了你的安全考虑,我若是不派人搜找一番,要是有刺客匿藏在庄园之中,岂不就威胁到大人的安危?更何况监察使杨大人也是居住在此,他的安危,那是不能有半点马虎的。”说完,他就一挥手,龙兴营的将士们,立刻就四散分开,只留下两百余名左侯卫军士,跟在韩世谔的身边,至于那两千夷陵郡的郡兵,却是被安排在庄园门外,他们列成几队,死守庄园,不让任何人进去。
韩世谔凝视元静,缓缓又是问道:“元大人,我之所以要带着着一群夷陵郡的郡兵前来,我不过就是想让这么多人,替我做个见证而已!”
元静摇头问道:“作何见证…?”
韩世谔盯着元静的眼睛,淡淡问道:“元大人可知道那陈贺,盗取虎符一事吗…?”
元静眼眸子里,显出慌乱之色,他强自镇定,反问道:“盗取虎符?这话从何说起?陈贺将军不是奉了军令而行吗…?”
韩世谔摆摆手,向元静又是问道:“元大人,这虎符可是分为虎头符和虎身符,我却想问问元大人,你这虎身符,是如何到了陈贺的手中?莫非陈贺入城,是元大人下的军令不成…?”
元静此时脸色泛白,发现韩世谔的一双眼睛,正在闪着寒光盯着自己,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回答。
韩世谔的声音猛地抬高,阴冷无比又问道:“元大人,如果不是你下的军令,难不成你的令符也是陈贺所盗去的?那么陈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