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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少爷那样,哭出来,骂出来,吼出来,肆意的发泄…,那样的话,一切反而无事了,可是看少主这情形,一时半会儿怕是恢复不过来,就算他不会有什么事,但这样终究是伤身,家主的在天之灵,也是不愿见到他,这样伤感与消沉…!”
······
入夜!
在左侯卫的右军大营内,依旧是灯火通明,时时可闻男人无加掩饰的痛哭之声,许多左侯卫军士,甚至轮流在用招魂幡,给韩擒虎招魂。凄厉悲怆的呼喊声,在夜空之中,传出极远。
韩世谔此时依旧坐在火盆前烧纸,身边摆着几样冰冷的饭菜,丝毫未动。
正在这时,灵堂帐篷之外,传来一连串的脚步声,正朝屋中走来。
一直将自己,关在一个密闭空间里的韩世谔,也被这一连串的脚步声所吸引,情不自禁的停下手中动作,转过头来,他看到,杨义城正在看着他,正在一脸愤怒的看着他,然后开口道:“韩世侄!你怎么做,怎么对不起韩大哥,男子汉大丈夫,就该在沙场上,替你爹报仇,少在这像是死人一样…。”
两个人就这样对视着,片刻之后,韩世谔的眼泪,如同孩子一般失声痛哭。
韩豹与韩单此时,也是静悄悄的出现在门口,都是不约而同的泪如雨下。
韩单如释重负,一边抹泪,一边说道:“十一哥!还是你聪明,杨将军这么一来,少主就没事了,哭出来就好,这样一直压抑着,我真怕少主出事…!”
韩豹也是低声咽泣道:“此时此刻!唯有狠辣之言语,才能够打开少主的心扉,能够让他归于宁静抚慰伤痛…!”
······
这些时日都未食未休的韩世谔,在跟韩豹他们一起吃了一顿饭后,便被他们给一并劝着去睡觉,原本他还在等等,没想到头,刚沾到枕头没三秒钟,便就呼呼大睡过去。
鼾声如雷,杨义臣与韩豹等人,都是长吁了一口气,他们心中的大石,也是终于落地。
此时韩世谔已经睡得如同烂泥一般,什么也不知道了,韩豹、韩单他们,都是不约而同的长吁了一口气。
杨义臣看着韩豹他们二人,开口说道:“如今事情闹成这样,或许才只是个一个开端,往后,韩世侄还要遇到更大的压力和麻烦,而且父仇不共戴天,眼下又与突厥人大战在即,我真怕他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带领你们做出一些出格的举动…。”
韩单却是斩钉截铁的说道:“不怕!我们将军经历的风浪,已经太多太多了,相信他,一定能挺过去的…!”
杨义臣与韩豹都是略微一怔,轻轻点头。
第二天,清晨。
韩世谔早已醒来,但在床多趴了一会儿,这一觉也不知睡了多久,总之醒来时浑身酸痛,之后洗漱更衣,照了一下镜子,虽然人有点憔悴,但是他的精神头,总算是回来了。
这时,韩世谔的帐篷,被一人给推门而入,让韩世谔不禁有点赧然,然后抬头看去,进来之人,居然是大军的主帅杨素。
韩世谔大吃一惊,急忙迎上前去,说道:“大帅?您这不是要折煞我么?怎能劳您大驾…?”
杨素过来的时辰,居然是给韩世谔送早膳来了,只见他呵呵的笑道:“韩世侄!你我之间,就不必如此生份了,来,我们一起吃,本帅到现在,也还没有用膳…。”
早餐很丰盛,几乎全是韩世谔爱吃的东西,人一回过了神来,也便感觉到了饥饿,韩世谔毫无吃相的饱吃了一顿,居然惹得杨素哈哈的大笑。
杨素看着正在狼吞虎ei,开口笑道:“好!看来你已经恢复过来了!怎么样,有兴趣跟本帅谈谈么…?”
韩世谔闻言抹了一下嘴,叫亲卫卸去餐桌,再奉上茶水,对杨素说道:“大帅来得正好,您若不来,我也今日也要去找您,此时此刻,我唯有问计于大帅了…!”
杨素捧茶浅酌,面带微笑的说道:“擒虎兄战死于突厥,此仇,于公于私,都是不共戴天…!”
韩世谔双眉紧锁,眼神的灼灼说道:“大帅!原本,我还有些顾忌,不敢放开手脚一搏,现在,末将什么也不顾忌了!此其一;其二,家父战死,凉洲震动,千万军民无不愤慨难当报仇心切,民心如潮,军心如潮!此时此刻,我要返回凉洲,为我父亲报仇…!”
杨素闻言,也是淡淡说道:“韩世侄说来说去,无非就是两件事,一是请战,二是返回凉洲,对么…?”
(本章完)
第492章 群情激愤四()
韩世谔点头应了声,然后说道:“不知大帅认为!是否妥当?”
杨素沉吟了片刻,然后说道:“其实本帅也是知道,你都已经决定了,对么?所说问计于本帅,只是出于对本帅的尊重…。”
韩世谔微微的笑了一笑,点点头道:“大帅!这一次我的确是已经决定了,我心己决!还请大帅成全…!”
杨素突然放下茶盏,将手一挥提高声音,说道:“既然你都决定了,就不要问什么,妥不妥当!该干什么,就去干什么…!”
韩世谔闻言,又是说道:“我只是想知道,朝廷会有什么样的反应?最主要的,我想知道朝廷,是否会给我一些实质的支持…?”
杨素摇了摇头,又是说道:“难说!刚才你有一句话说得对,此事于公于私,仇不戴天,对于我们大隋来说,擒虎兄是凉洲的三军大元帅,是大隋派往凉州的封疆大吏,不管是谁杀了他,就是公然与我们大隋为敌,再无回头之路,就算站在陛下的立场之上,这种事情是绝不能容忍的,纵然朝廷之有再多的人反对、有再大的压力,依他的个性,定然会与擒虎兄报仇,西突厥不平,誓不罢休…!”
说到此处,杨素又是连连叹息了数声,说道,“擒虎之死,虽是他性情使然,但是如此也好,全他一世英烈之名,而且,他绝不会白白死去!现在,凉州治下千军万民,无不同仇敌忾誓,为他们的大帅报仇,而这消息一但传到长安之后,必定满朝哗然天下震动,到那时候,谁都也无法阻止,这一场浩世之战了!最后能不能成功,能不能为你父亲报仇,可是全靠你的…!”
韩世谔双眼微眯,他的双眼之中,己是精光毕露,轻轻的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我父亲己经用自己的一条性命,成全了他的忠义勇烈,与一世之英名…!”
杨素重叹一声,拍拍韩世谔的肩膀,又是说道:“本来这些话,我是准备跟你说的,但不知该如何开口,很好,你自己明悟了,韩家有父,老骥伏励志在千里,为骓子死,慨既而慷;韩家有子,千里驹儿继往驰骋,为万人屠,轰轰烈烈…!”
“为骓子死,为万人屠…!”韩世谔双眼刺痛到通红,禁不住闭了眼睛,仰天长叹,然后一拍桌几,喝道:“大帅!你说得对!家父甘为骓子死,我就敢为万人屠!轰轰烈烈,无怨无悔…!”
杨素闻言,大喝一声,重重拍向韩世谔的肩膀,说道:“好!要的是你这份魄力与霸气!现在,本帅!就陪你疯一把,随本帅到校场一观,你便清楚,何谓轰轰烈烈…!”
······
带着几分迷茫与好奇,韩世谔跟随杨素走出军帐,先到了帅帐,在这里,中路军的三军将士,全军高级官吏,一个不少尽皆到齐,都在等他一同出城,在中路隋军大营之中,居然全都是挂孝,入眼更是一片白茫。
到了校场之后,韩世谔差点就被震惊了!因为此地茫茫一片,白幡如海!
约莫有十余万人,都是聚集在军营的两侧,人人披麻戴孝,遍举魂幡;三军将士,人披甲,马鞍,刀枪高举盔缚白翎,壮阔如潮。
韩世谔眼见此景,早己深为震撼!这时,一队骑兵拍马跑过来,领头者竟是白袍白孝的周罗候。
周罗候重重一抱拳,大声喝道:“大帅!韩将军在有生之日,保境安民护佑黎庶,扶危救难宛如神砥,百姓视之如父如母、如神如佛!如今韩将军,战死异邦仇人逍遥,将士们便视同为父仇不共戴天,誓为韩将军报仇血恨!如今三军将士,同仇敌忾士气如狂,只待大帅一声令下,誓为韩将军报仇!本将受众将士所托,特来请战!兴兵伐罪,报仇血恨…!”
说罢,周罗候将手中的令旗,朝天一挥,身后十余万大军,同时高声呼喊道:“兴兵伐罪,报仇血恨…!”
“兴兵伐罪,报仇血恨!”
“兴兵伐罪,报仇血恨!”
乾坤震动,山河失色!关陇域野三千里,因韩擒虎之死,而狂起波澜,现在,漫天遍野都是激昂的战意,与愤怒的喊声。
······
此时在西突厥的草原之上,随处可见风蚀的蘑菇石烈日炽烤,频现海市蜃楼。
连李靖自己都觉得,现在他们这一群人,没有覆没于千军万马的堵截、没有死于饥渴与热疾、没有迷失在草原之中葬身狼腹,简直就是个奇迹。
前方,隐约出现了大片的绿野,这一次,不是海市蜃楼!凉州隋军的三军将士,都是欢呼雷动!
李靖的左右副将,都是喜极而泣的叫道:“李将军,我们走出来了!我们终于来到这里了…!”
李靖的嘴角,轻轻扬点头微笑,轻吁了一口气。
距离他们突围之日,已逾半月,在这一路来,先是在山脉之上,血战伏击了阿史那度达,然后逾越了高不可攀天险重重的山脉,下山之后便进入了西突厥治下拔悉密的领地。
这个拔悉密部,虽是一个不大的部落,但是全民皆兵,更是有着极多精锐骑手,以逸待劳。
李靖率领这只师老兵疲,但是骨胳里都烙有韩擒虎战神之印的铁军,迎头而以弱击强,如同一把尖锥刺破了,拔悉密部布下的三道防线,歼敌数千破围而出,击杀敌军将军酋长三十余人。
李靖更是还在阵前,生擒俘虏了拔悉密部首领的次子,以他为人质押挟而走,远遁五百里后放了他回去,那次子有感于李靖的义气,发誓说回去后,劝说父亲停止追击唐军,并说,其实拔悉密部,向来就无意与大隋为敌。只是摄于西突厥之淫威,不得不屈从在西突厥之下,奉命行事。
在他们突破了拔悉密的围堵,李靖所部便是到达了,临近金山南麓的大荒漠,往西走,便是东、突厥的势力范围,再往东,便进入了大隋版图的并洲。
而在这里,把守这里的,便是西突厥仅次于阿史那度达的大将,胡禄部的大首领胡禄单。
(本章完)
第493章 血战草原()
此时在草原上的长烟大漠,随处可见风蚀的蘑菇石,在经过烈日炽烤,和那些没有多少水源的凉州隋军,都是频现海市蜃楼。
就连李靖自己都是觉得,现在他们这一群人,没有覆没于,突厥两国千军万马的堵截、没有死于饥渴与热疾、没有迷失在草原之上,葬身狼腹,简直就是个奇迹,此时在他们的前方,隐约出现了一大片的绿野。
这一次,不再是海市蜃楼!凉州隋军的将士们,都是欢呼雷动!
李靖身边的左右副将,都是喜极而泣的叫道:“李将军,我们走出来了!我们现在己经离开西突厥的土地,来到******的草原了…!”
李靖闻言,也是轻轻的点了点头微笑,也是轻吁了一口气。
如今距离突围他们突围之日,已逾小半月,他们这一路来,先是在山脉之处,血战伏击了阿史那度达,然后逾越了高不可攀天险重重的山脉,下山之后,便就进入了西突厥治下,拔悉密的领地,这个拔悉密部,虽是一个不大的部落,但是他们全民皆兵极多精锐骑手,更是以逸待劳。
李靖率领这只外表师老兵疲,但骨胳里都烙有韩擒虎战神之印的铁军,迎头而以弱击强,如同一把尖锥,刺破了拔悉密部布下的三道防线,歼敌数千突厥人,然后破围而出,更是击杀敌军将军酋长三十余人。
李靖甚至还在阵前,生擒俘虏了拔悉密部首领的次子,以他为人质押挟而走,远遁五百里后,又是放了他回去,拔悉密部首领的次子,有感于李靖的言出即行,也是发誓说回去后,劝说父亲停止追击他们,并说,其实他们的拔悉密部,向来就无意与大隋为敌,只是摄于达头可汉之淫威,不得不屈从在达头可汉之下,奉命行事。
在李靖他们突破了拔悉密的围堵之后,他们这一行人便到达了临近金山南麓的大荒漠。早在数十年前,金山就是西突厥和******的疆域分野线,往西走,便是******的势力范围,再之后就到了漠北草原。
而守这里,把守这里的,便也是在突厥内部,仅次于阿史那度达的大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