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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变成孤魂野鬼?”
韩世谔闻言,也是皱起了眉头,说道:“这的确是个问题,损失的那些马和甲械倒也罢了,总不能不让咱们凉州军的烈士们,连个入土为安的机会都没有…。”
韩豹此时开口建议道:“少将军!要不,咱们再跟他们打一场?或者发动一场突袭?死活先夺了那战场,其余的再说!”。
韩世谔沉思了片刻,开口说道:“不必,这样吧,我先给阿史那度达写一封信,你派人送去突厥人的大营,与他商讨此事…。”
韩豹闻言,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应道:“呃?那厮,岂会答应…?”
“兴许会呢?先试试吧,不行再说…。”说罢,韩世谔便是果断的提笔写了一下封信,当即选派了懂得番语的精细小卒,立即出使突厥人的军营了。
方才入夜,那名使者小卒就回了凉州军的大营内,说,那阿史那度达居然答应了,而且,明天他会主动派人,送来已经收集好的阵亡隋军将士的遗体!
韩世谔与韩豹等人,当场就是惊呆了,韩豹开口说道:“这怎么可能呢?这可绝对不是突厥人的作风!他们应该是割下我们将士的耳朵拿回去请赏,或者是用长枪挑着他们的尸首,到处耀武扬威才是啊…!”
“是啊!那些突厥人生性残暴冷血,不虐待咱们阵亡将士的遗骸,就算是十分客气的了,怎么还收敛了尸身,一并送与我们呢…?”
······
听着凉州众将的议论声,韩世谔却是依然沉默不语,此时的他,心中暗道:阿史那度达,你果然与一般的突厥将领不同,的确有几分将帅之风,难怪忠叔这样的人,也是在背后对你赞不绝口,虽然我知道,你这么做不是完全出自好心,大半是在为了收买人心,或者说是减小你们以后,入侵我们中原的阻力……,但是,我依然还是得感谢你!
按照约定,明日阿史那度达会派一支,大约千人的队伍,用他们的牛车,运来凉州隋军阵亡将士的骨灰,这消息一传出去,隋军大营里,顿时议论纷纷。
入夜,军中该安寝了,带着满腹心事,韩世谔又是一步步的回到了帅帐,当他看到韩单的房里,仍然亮着灯光,于是叫门走了进去。
韩单此时,仍然处于昏迷之中,生死难料,其他的几名黑旗卫,每日都要夜不解带的伺候在床头,虽未像女子那样泪流不止哭红了眼睛,但是他们的担忧与心疼,也是写满了他们那些英朗的脸庞。
韩世谔此时走上前,小声的问道:“韩单他现在怎么样了…?”
这些黑旗卫们闻言,都是摇头,默默不语,愁眉更是深锁。
韩世谔看着他们,开口说道:“把他送回凉州吧?这里毕竟条件有限,去了凉州,能想办法请到名医救治,休养环境也要好一点…。”
不料那名黑旗卫,先是摇了摇头,然后轻声回道:“少主!不必了,我们几个都是有过约定,誓死护卫少主,而且我们徘徊于生死,也不是一回两回,我们相信他,他是肯定不会这么轻易的走的…。”
韩世谔闻言一时无语,轻叹了一声,说道:“这都是我的错…。”
让韩世谔没有想到的却是,这些黑旗卫们,都是相视微然一笑,言语道:“少主有何错?若非是遇到少主,我们这一行人,顶多只能做名普通的军士,怎么还能供职于家主,而且我们现在还在疆场杀敌,就算是为国捐躯,我们都已是无怨无悔了…。”
韩世谔闻言,点头微笑道:“********负心最是读书人,这话虽不绝对还有失偏颇,但用在我们这些军士们的身上,却是恰如其分…。”
这时,从床榻上传来了一个微弱的声音,只听他说道:“少将军!是你来了吗…?”
韩世谔和这名军士对视一眼,同时惊喜的朝那边一看,果然是韩单醒来了!
这些黑旗卫们,急忙就是扑了过去,紧张而又惊喜的握住他的手,叫道:“韩单哥!你终于醒了,终于醒了…!”
顿时众人都是喜极而泣!
“好了!你们都别吓着他,她现在刚醒,体力定然十分虚弱…。”韩世谔走过去蹲下来,拍了拍他们的肩膀,看到韩单正在对自己微笑,虽然他现在还很虚弱,就连睁眼都十分费力,可是他脸上的笑容,分明是恬静而温馨的。
韩世谔看着他,又是说道:“好了,韩单刚醒,需要休息调养,我先告辞不作打扰了,顺便把军医唤来再看看,多开几副药…。”
·······
翌日午时过后,突厥的使团到了,一共千百来人,五百多辆牛车,拉着无数的凉州军将士们的遗体。
历史,行军打仗阵亡沙场的人,没有几个能够落叶归根回葬乡里,能够挖个坑顺手掩埋入土为安,已算是不错的结局,因此,这些凉州军将士的遗体,可以回到大营,已经算是不错的结局了。
与此同时,隋军的将士们,在大营外面立起了白帆魂幡,扎了个大灵堂,迎接同袍烈士们【回家】。
此时突厥人的使者们,押着牛车过来的时候,隋军的众将士们,无不心情复杂,不知该是痛恨他们,还是感激他们。
(本章完)
第513章 对战达头十三()
韩忠此时对着韩世谔疑惑的说道:“少将军!老夫打了半辈子仗,这样的事情,还真是头次见,休说是汉胡对战,就是跟随家主南征北伐打内战时,我也没见哪个势力,干过这样的事情…。”
韩世谔对此却是不置一辞,只是吩咐他与一众凉州隋军的将领们说,虽然双方是各为其主,不得以死相拼,但这些事情,该是在战场上解决,既然对方人道大度,我们也不能小器无理,杀牛宰羊好生招待这些使者,完了就打发他们回去,定要确保他们毫发不伤。
凉州众将士因此遵照执行,韩世谔还派了,几十名精细的心腹黑旗近卫,专门负责招待一事,一则以免军中有将士,怒火攻心干出一些出格的事情,二则,也是为防范对方,趁机窃取军中机密。
吩咐完毕之后,此等大事,韩世谔也就不再过问了。
另外由于两军对垒,所以隋军当中,自然没有挽留对方使者过夜的道理,傍晚晚宴过后,这些突厥人,也都是识趣的告辞离去。
第二天的下午,大隋朝廷派出的粮饷物资,终于运抵了凉州前线的军营,押送军官就是窦抗,也就是骠骑将军,兼任凉州总管府参军,在凉州军里论级别,仅次于韩忠了。
与之同来的,还有凉州本土的商队一支,领头的【掌柜】,居然是裴氏家族的裴城。
日前,韩世谔向在凉州的商行,开出了一份清单,请裴城帮忙四处采购许多东西,其中就有大量,阵前要用到的药材物资,但是老合作伙伴裴秀英,已是朝中的大臣,加之裴城也是大行家,因此这档子事,便是就落在了裴城的身上。
现在看来,他将这项使命,完成的还算不错,运来了大量的可用药材,加之凉州隋军首战失利,导致伤兵满营,这些东西,刚好可以一解军中燃眉之急。
此时军队的粮饷和医药,都是得到了,及时良好的补充,整个隋军大营里,便是如同被注入了一针强心济,隋军的众将士,都是安心了许多,并且深受其鼓舞。
交割了物资,窦抗便到中军帅帐里,来面见高颖与杨素。
窦抗此时一丝不苟的单膝下拜,抱拳施礼道:“属下窦抗,拜见高帅!拜见杨帅…”
高颖与杨素相视一眼,高颖便是说道:“不必多礼,窦将军!所幸你千里迢迢不辞劳苦,及时送来这许多粮饷,真如雪中送炭一般,本帅,代隋军全体将士感谢你…。”
窦抗此时低眉顺目,显得十分客气,答话更是小心翼翼的回道:“大帅何需言谢?属下只是履行职责罢了!再者,属下现在已是隋军的一员,所作所为,既是为了同袍兄弟,也是为了自己…。”
高颖与杨素闻言,他们的嘴角都是轻扬一扬,似笑非笑。
窦抗闻言,心里更是一堵,不知道他们两位的这个表情,究竟是个什么意思,于是也不敢乱说话了。
高颖看着他,又是说道:“窦将军!你远来辛苦,先去好生歇息,本帅派人给你安排好了住所,再差谴几个麻利的火头卒子,任你差谴照顾你的饮食起居,再有何要求,你直接对他们说就是了…。”
窦抗闻言,他的心里也是左右别扭,听了高颖这话,一是在下逐客令了,不想再与他废话,二来,他显然是把自己当作【客人】一样的在招待,甚至还派人跟在身边小心提防,在窦抗想来,韩世谔对他这样还无所谓,竟连高颖与杨素都是对他这样。
可是窦抗想归想,初来乍道的他,对于这个安排,也是不敢有半句废话,谢过了高颖与杨素,便是告辞而走。
高颖与杨素都是面露冷笑,杨素看着窦抗的背影,说道:“现在好了,又来了一个大刺头,窦荣定这老小子的一招棋,走得精妙,派个儿子来凉州厮混,既可以打听到我们的一举一动,又能跟韩世谔这小子套近乎,以显示他的博大胸襟,为他的日后做下铺垫。
至于窦抗这个绣花枕头,也就只配在京城里,舞枪弄棒的吓唬人,他哪里会打仗?来了,反而是个累赘,所以我们得找个借口,将他弄回到凉州军里去才行,让韩世谔那小子,帮我们看牢他…。”
······
接下来的一两天里,倒是平静,隋军的将领们和阿史那度达,仿佛都是有了默契,一同认定,这将是一种旷日持久的鏖战,不必急于一时,于是头一场大战之后,双方都在花费时间进行休整。
对于凉州隋军而言,首战失利,损兵折将不说,凉州隋军的信心和士气,的确也是受了一些不小的影响,这从韩忠他们的表现,就可以看出来。
于是,韩世谔在凉州军内,接连召开了好几次军事会议,分析首战的得失,做出今后的打算,主要也是为了,稳固凉州军内部的将心。
因为将心稳了,军心才能稳。现在看来,还有点收效,年轻的凉州军,虽然缺乏经验不够成熟,但优点和长处也正是如此,那就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输了,再来!
······
至于突厥人那里,阿史那度达披着一袭宽大松散的锦氅,半裸出结实的古铜色胸膛,他的头发也未扎束,任由它披散下来,单膝顶只手撑额的斜躺在,羊皮铺就的卧榻之上,手捧一本古蓝色籍,看得津津有味,他的脸上不时泛起玩味的笑意。
在他的下首,有两名年不过十五,却是生得清丽脱俗的汉人小丫头,在小心的伺候一个火炉,用新嫩的茶叶煮着温香的茶水。
另一边,有个满头雪发的老者,盘腿坐于一矮几之前,正在与他一起品茗阅。
看这情形,半点都不像是,突厥人戎武军长所处的帅帐之中,反倒有点汉人的富家子弟,在享受风雅闲淡的诗时光。
阿史那度达看着那名老者,突然说道:“先生,学生将这本汉书,读到深处,都是忍不住有些想笑…。”
座下的那名老者,放下那茶盏,忍不住问道:“不知元帅因何发笑…?”
“
(本章完)
第514章 辩论儒道一()
阿史那度达的嘴角,略微扬了扬,隐隐露出一抹讥讽的冷笑,说道:“你们隋人,都是以那庄子的什么俱为一体、自成一派,都是主张天人合一、清静无为,让人无欲无求逆来顺受,而你们中原大隋的杨家皇室,似乎也是接受了他们的学说,先生以为,这意味着什么吗…?”
这名汉人老者,有点迷惑的问道:“老夫,未尝明白元帅的意思,元帅何不明示…?”
阿史那度达闻言泯然一笑,将那本古蓝色的【庄子】随意的朝床塌边一扔,坐起身来,振振有辞的说道:“这一切的一切,那都是意味着,你们中原必衰,我们突厥必起,因为欲、望,是人的本能,人活着,怎么可能没有欲、望?没有欲、望,就是没有进取之心、失去了生存之道!”
“古往今来,你们中原的帝王皇族,往往就是缺乏自信,害怕百姓们懂得太多,欲、望太多,于是,从你们的汉武罢百家,而独尊儒道,以天地君亲师、礼义仁孝,这些东西来治国,名为教化万民,实则是为了束缚百姓的手脚,好阉割他们的欲、望!”
“其实!这就与那庄子所提倡的【天人合一、清净无为】实有异同同工之处,因为他们的目的,都是为了让人不思进取逆来顺受,这样一来,他们的那些百姓们,都是会老老实实的,甘为太平之犬,你们汉人的皇族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