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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没有说话的雄阔海,却是开口问道:“将军,为何那些突厥人,不会夜里偷袭我们呢?按说他们和我们打正面,应该没什么便宜可占,偷袭混战倒是有机可乘…。”
韩世谔闻言摇了摇头,望向韩豹,韩豹点了点头,说道:“回将军!其实这些突厥骑兵,尤其那些是仆从部落的骑兵,大多都是没有经过,严格的队列训练,平时只是些牧民罢了,做不到我们中原军队这样号令严明,旗鼓传信的地步,如果是在黑夜,几万骑兵乱哄哄地一起上,不要说能有效地进攻我们,只怕自己人先会乱成一团了…。”
“而他们若是想要夜里偷袭,那是不能举火把为号的,可要是一旦举了火把强攻,那些火光又会成为我军弓箭最好的目标,我军甚至不用点火,直接向火光密集的地方攒射就可以,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突厥的仆从部落,本就是被突厥两国的可汗,驱上战场的炮灰而已,我些阿史那度达,跟达头可汗自己,也怕这些人在夜里,只作势不进攻,敷衍他们,所以一定会在白天,亲自盯着他们冲上去的…。”
雄阔海闻言,抓了抓脑袋,又是问道:“什么叫泡灰啊?用酒来泡的灰吗…?”
韩世谔看着他们,哈哈笑道:“传我将令,今天让帐下的军士们,都备上软弓弱箭,要以战车为屏障,若是敌军大举来袭,鼓声为号,五十步内发箭射之,打退敌军后,不要马上追击,仍然严守阵形,听我命令…!”
韩豹、雄阔海、单世等人,都是齐刷刷地拱手行礼道:“谨遵将军号令…!”
韩世谔的目光,射向了北方的地平线处,一字一句的说道:“屯兵布阵,我们现在,就等这帮突厥人,自己前来送死了。”
······
半个时辰之后,在韩世谔他们二十里处的一处高地上,达头可汗全身裹着貂皮大麾,戴着熊皮帽子,两只紫貂尾巴从帽子上垂下,贴在他那长满络腮胡子的脸上,一对小眼睛瞪得跟核桃一样大,这已经是这双眼睛能睁开的极限了,而他脸上的肌肉,却在微微地跳动着。
因为,此时此刻在他的南边,如潮水般的突厥骑兵们,正在向着韩世谔方圆三里多长的车阵,进行着猛烈冲击,大批披着兽皮的普通突厥骑兵们,呼喝着狂野的口号,向着对面连成一片的车阵冲击。
等到离车阵百步左右的距离,纷纷伏在马背上,整个阵形由直冲改为横卷,先头的骑兵向着左前方拉开一条弧线,顺便向着车阵挥洒出阵阵箭岚,乌黑的箭矢扑天盖地,借着战马的冲刺速度,每轮箭雨洒过,对面战车的木板上都会多出一片箭矢。
在战车前的二三十步距离,已经布满了拒马和鹿呰,在这片障碍物下,已经倒了两千多匹战马和骑士的尸体,都是一时收不住马,直接撞上这片障碍物的倒霉鬼。
而在这些突厥仆从部落的后面,择是阿史那度达那十一万人马的突厥铁骑,这些突厥铁骑,才是西突厥达头可汉,最为看重的嫡系人马,也是他在突厥部落里,作威作福的保障。
在他们看来,这一次的隋人,居然成为了缩头乌龟,因为他们从对面的隋军车队里,看不清楚情况,只是在一阵突厥骑兵的箭雨之后,对面也会飞出一阵箭矢作为回应,不过他们准头和力度,比起突厥骑兵们的弓箭,可是就差了一些,只能射到八、九十步远,大部分都插在了空地上,只有一些冲得太前的突厥骑兵,才会中箭落马,成为少数的倒霉鬼。
这一次突厥大军的元帅,显然己经换成了达头可汗,所以达头可汉显然对前方的战事并不满意,眼见着又是几千突厥骑兵,凶猛的一次箭雨袭击,又是无果而终,除了在隋军的车阵挡板上,又是留下了上万枝箭杆,在隋军车阵前再次丢下了,几百多具人马的尸体外,几乎全是一无所获。
甚至这一回,突击的骑兵们,在回来时的唿哨声,都是小了许多,显然他们的士气已衰。
(本章完)
第519章 诱敌一()
达头可汉此时,狠狠地扭头看了右边的一名四十多岁,穿着狼皮大麾的麻脸大汉,愤怒地说道:“该古哥!你的部落,可是号称是我帐下第一部落,而你的战士也一直自称为勇士,本汗与都蓝灭了染干这个叛贼之后,你麾下的战士,已经不下四万,可是你那四万大军,怎么今天从辰时打到现在的未时,连这小小的隋军车阵都无法攻破呢…?”
该古哥闻言,也是没好气地说道:“尊敬的可汗,您应该也看到了,这些隋朝懦夫,全躲在车阵里面,前面又布了这么多的拒马和鹿呰,我们的战士根本冲不进去,只能围着他们放箭。如果您觉得这支隋军有这么好吃掉的话,那我该古哥愿意现在,就把我的战士们给撤下,让您的可汗本部精锐上去,在给我们开开眼…!”
达头可汉气得,虚空挥了挥自己手中的马鞭,指着远处的车阵,吼道:“该古哥,你就不会动动脑子吗,那些拒马和鹿呰横在前面,就不会想办法自己搬走?哼,本汗看你分明就是要保存实力,不肯尽力…!”
该古哥此时更是胀红了脸,也是顾不得在他们身后的突厥铁骑,开口大声说道:“大汗,你可看清楚了,今天我们的战士,从一大早打到现在,我们都死了四千余人啦,伤者更是有四五千,就是我们草原上的部落攻杀,也是很少死这么多的,这还叫不尽力?现在我只能打成这样啦,您如果还是不满意,那就另请高明好了,再这么打下去,只怕我们部落的血,都要流干啦…!”
达头可汉正待发作,在他身边的阿史那度达就拉住了他,劝说道:“可汗,该古哥他们确实已经尽力了,依我看来,我军损失不小,现在只要我们再加一把劲,换上我们的生力军,必可一鼓而破…!”
达头可汉闻言,其实皱了皱眉头,应道:“度达,你是说我们现在就派上本部的精锐吗?本汗不打算,现在就出动本部大军打攻坚战的话,可是会损失惨重…。”
阿史那度达闻言,又是摇了摇头,说道:“不,可汗,我们现在只能派出他们,让他们带领那些仆从部落们人马,继续攻击…。”
达头可汉听了这话,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是只能点了点头。
······
至于凉州隋军那边,韩世谔此时戴着铁盔和面当,只有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精,露在外面,内穿的一套鱼鳞锁子甲,外面还套着一层铁甲,这让他四肢有些活动困难,而那套锁子甲,明显有点紧,卡得他的脖子都有些发胀,不过看着插在自己肩头的几枝长箭,他觉得自己的这种防护,还是很有用的。
隋军车阵那厚厚的挡板,在挡住了突厥骑兵们,狂风暴雨般射击的同时,也是挡住了车阵里面的情况,外面的突厥人看得如云里雾里,而在里面的人,却是冷暖自知。
韩世谔此时蹲在,正前方一辆大车的挡板后面,在他前方的两名黑旗卫,称举着两面木盾,为他遮掩着头部,今天这种内穿锁甲,外罩铁甲的打扮,几乎都是成了,阵内的所有凉州军将士们的标准装备,所不同的只是韩世谔作为将领们,都是有着铁盔和面当,这样的特殊待遇,而普通的凉州军的士兵们,虽然都只是铁盔,但是也都多了面盾牌,许多人的盾牌上,几乎都和韩世谔前面的盾牌一样,密密麻麻地插满了箭杆,都是快成个箭靶子了。
雄阔海此时走了过来,恨恨地向地上,吐了口唾沫,不平的说道:“将军!我们打的这究竟是什么仗啊,明明有现成的连弩却是不用,非要拿这些只有硬弓回射,我刚才都射坏一张弓啦,这一张弓也快不行了…。”
雄阔海此时拉了拉自己手上的这枝弓,略一用力,只听“叭”地一声,实木弓身从中断开,竟然被雄阔海给硬生生的扯断了。
韩豹此时也是走了过来,闻言【唉】了一声,劝说道:“阔海,你轻点儿,将军不是说了吗?我们这就是诱敌,你用连弩,一下子就把这些突厥人,全给射怂了,那我们怎么办,大帅的计谋,怎么办…?”
雄阔海听了这话,歪了歪嘴,指着身后的隋军大营,说道:“在大营里,不是己有五万多骑兵吗?到时候我们就不用拉大车,跟在他们的身后,总是能杀个痛快的…。”
韩世谔此时也是不想在听他们,再这样扯皮下去,于是沉声道:“行了,有这功夫的,就把身上的箭羽,都准备一下,待会那些突厥人,又会冲上来了…。”
雄阔海一边开始,拔起自己那面木盾上的箭羽,一边把隋军的箭羽取过来,嘴里也一直没消停,嘟囔道:“将军,咱们这究竟是为啥呀,哪有这样打仗的,让我们在这里诱敌,就让那些骑兵们,直接打那些突厥人,不就好了吗,还废什么事啊…?”
韩豹闻言,看了看不远处的韩世谔,摆了摆手,喝道:“阔海!这是大帅的军机,你就不要多问了,只管做好你的事…。”
韩世谔此时看了一眼,这个安静的车阵,前沿的两千多辆弩车之上,每辆车都跟他们现在这样,不过三四名军士,顶着盾,收拾着自己的硬弓羽箭。
其他的凉州军将士们,择是在抓紧这段时间,清理着身上的箭枝,而阵中的空地上,早已经挖出了上万个散兵坑,两三人一组的军士们躲在坑里,头上顶着蒙了湿牛皮的厚木板,不少士兵们用兵器,撑起木板的一个角,露出一线空隙,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
韩世谔又看了一眼,在战车上的其他凉州军的将领们,此时那些凉州军的将领们的手里,都是拿着硬弓,守卫着自己的阵地,他回头看了一眼阵中的二百多名伤兵,一个个都解了衣甲,医官正在用小刀挖出他们身上的箭头,有些人身上已经血流如注了,却是一声不吭,而眼中熊熊燃烧着的,却是战斗的渴望。
(本章完)
第520章 诱敌二()
韩豹歪了歪嘴,对韩世谔说道:“将军,都说这突厥人,是如何如何地厉害,我看也不过如此嘛,打了大半天,我们才伤了五百多个弟兄,阵亡的不到二百余人,可现在他们在我们这阵前的遗尸,就不下一千四五百,伤的只怕有四五千呢…。”
雄阔海也是跟着来了劲,喊道:“就是,将军!我看那些说书的人说,我们这时候,要是打开车阵,趁势以精兵反击,一定可以大破敌军的,像刚才的那两次,敌军撤退时,已经有点乱了,哪怕我们用强弓、连弩暴射,也是可以多杀他们几千人的。”
韩世谔看了看他们二人,摇了摇头,否决道:“你们懂什么,现在这些上来的,都是西突厥的仆从部落,他们可不是达头可汗的本部精锐,更不是阿史那度达,亲自训练的突厥铁骑,我想那达头可汉,巴不得这些人全死光呢,而且我们的精力,可不是留着对付这些人的,现在这个仆从部落,看样子不想打了,转换成其他人上阵了,你们给我听好了,都给我吊射,听明白没…?”
就在此时,韩世谔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声音,与是把脑袋,探出了挡板外,定睛一看,沉声叫道:“快,快准备,突厥人冲上来了…!”
此时奔腾的马蹄声,伴随着突厥人狂野的呼喝声,震动地整个大地都在摇晃,战车的木板上,钉着的那些箭矢,有一些竟然被这股子,地动山摇的阵势给震得脱落,掉到了地上,韩豹侧耳倾听,微微一笑,打趣道:“将军,看起来这突厥人的气势,比起刚才的那些突厥人,要凶猛得多啊,我们现在怎么办啊…?”
韩世谔的眼中的光芒一闪,指了指身后空地里,埋伏的近两万多的甲士,笑道:“无妨,正好我们凉州的将士们,都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呢,在车阵之中,面对面地近身肉搏,我们可是无敌的…!”
就在此时,一个军士凄厉的声音,在车阵中回荡着:“敌距二百步…!”
韩豹和韩世谔也都是不再说话,各自抄起一把车上的硬弓,同时搭了三枝长杆羽箭上弦,也不把头伸出车外,把弓斜向上举,摆开了吊射的架式。
那名观察军士的声音,也是再次响起:“敌距一百步…!”
此时那些突厥人的呼哨声,和他们身上的臭气,都是越来越近,韩世谔面具后的脸上,早己尽是汗水,几乎是赤膊上阵的突厥人,已经冲到了离车阵,不到八十步的地方,这里已经是布满了隋军的拒马和鹿呰,还有千余具突厥人马的尸体,把这只有三四里宽的车阵正面,给堵得了个水泄不通。
让韩世谔他们没有料到的,却是这些突厥人,并没有射箭,而是纷纷扔出套马索,套住那些尸体,或者是拒马,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