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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世谔闻言,他的嘴角微微一扬,在那剑眉星目之下,露出一抹坏坏的笑容,于是开口打趣道:“我就是适才那射箭之人,我的猎物和箭支,落入了你的马车,被你们拾去,我是来取回的…。”
那俏佳人被韩世谔,这墨玉一般的黑瞳凝视,没一会就感觉到心跳加快,脸上发烫,她自小从未有过与如此年青男子独处,更不要说这般轻浮的语气对话,她的心中突然觉得几份被欺负的感觉,眉头一赛,一双美目之中却是泛起了雾气。小眉毛一扬,语气有些急促的说道:“你这人好不要脸面,你射你的箭,我赶我的路,哪曾见过你的什么猎物、箭支,你却这般没由来的闯过来,怎的没有半分礼仪?快速速让开,我就不追究你的轻狂之责…。”
其实在说出这话的时候,那俏佳人的一颗心,却是卟卟跳个不停,刚刚她一时着急,说谎了,因为之前他们这一行人,正在那树下歇息,突然自天下跳下一物,直直落在马车之上,着实把他们给吓了一大跳。
有护卫上车取下了那物,却是被一支赤色小箭,一箭穿透的两只大雁,那只赤色的箭支,自第一只大雁的翅膀穿过,又穿透上面一只大雁的翅膀,将两只大雁串在一起,将其射了下来。
当取来这两只大雁之时,那两只雁居然还都活着,因为他们只是各自伤了一只翅膀而已,那车中的佳人年不过十二,平日里最是爱惜各种花鸟虫鱼,此时看那大雁哀鸣,一时十分不忍,忙让护卫取下那箭支,准备带着两只大雁回去将养,哪曾想,刚草草给那大雁包扎一下,却被这箭支的主人寻上来了。
此时那大雁就在她脚边的一个大盒中,她却被迫说谎,那种对着别人撤谎的感觉,让她十分局促不安。更兼没有想到他就是那个一箭射中双雁之人,再一看那唇红齿白,剑眉星目。一张英俊的脸上,却又带着一丝轻浮的笑容。
本来这样的笑容,让他觉得此人十分的无礼,但是不知道为何,她的心中却不受控制的剧烈跳动起来,甚至脑中满是那笑容。
韩世谔笑着看向她的脚边,就在刚刚她脚边的盒子,轻轻的动了一下,于是怪笑着问道:“哦,是吗?那要不在下亲自上来,找寻一下可好…?”
那俏佳人感觉自己的谎言,一下子就被戳破了,心中一紧张,没来由的就弯下腰,伸出手紧紧的按住脚下的盒子。
她的这一举动,无疑就是此地无银三两,她的动作让韩世谔感觉,是那么的可爱好笑,不由得生起几分玩味之心,轻轻一笑,就伸出一只手,做要去夺那盒子,佳人的神情一紧,尖叫一声,轻斥道:“你,你无礼,无耻的轻浮子,狂妄至极,快退下…。”
此时车中佳人的惊叫,终于让之前被惊退避开的,那些护卫婢女们听到,他们好似才醒过来一样,纷纷愤怒的,就往韩世谔的四周围了过去。
不过韩广志等人,最近也是早已经做恶人,做的熟练无比,一声呼啸,却也都是围了上去,三十几个护卫,又哪是如虎似狼的凉州军精锐的对手,此时的他们,被死死拦在马车数十步外,根本靠近不得。
马车中的佳人,已经眩然欲泣,双手搂着那个大木盒在怀中,说不出的楚楚可怜样子。
(本章完)
第616章 长安行六()
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样子,韩世谔也就见好就收,笑着指指她怀中的盒子,一字一句的说道:“这盒中一对大雁,本为我之物,既然你已经收下,那我就当是用双雁下达纳礼了,再加上我的那支羽箭,如此,我们可就是定过婚礼了,放心,以后我一定会来娶你的,我说过算话,记住,我叫韩世谔…。”
【婚礼六礼,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亲、亲迎,六礼之中有五礼是要用一对大雁为礼,所以六礼有时也称雁礼。】
说完韩世谔便就收弓,然后放下马车帘子,大笑数声之后,带着自己的部下,呼啸而往少室山上的少林寺而去。
在他们的身后的马车一旁,此时,马车四周的几名侍婢,都是连忙跑到马车旁,掀开帘子担忧的看向车内,那车中佳人此时依然紧紧的捧着那只木盒在手,只是眉宇间的神情,却是已经不再是恼怒,也不再是惊惶,反而是有些怔怔的出神。
“郡主殿下!奴婢该死,没能阻止那人无礼,殿下没事吧…?”此时,年纪大些的那些侍婢,都是提着紧身长裙,满脸自责的看着车中的少女。
只是车中少女,却是已经未曾听闻到她的话语,依然怔怔出神,四名侍婢相互对视一眼,都满脸忧色,那位口舌伶利的年青侍女伸手扯住佳人衣袖,轻轻的摇晃几下,惊慌失措的喊道:“郡主殿下!郡主殿下,您没事吧…?”
“啊!我没事,那些人可曾走了…?”那位被称做郡主的少女,突然惊醒过来,脸色十分不自然的问道。
“那人已经带着人上山去了,郡主殿下,这人如此无礼,我们定不能轻饶,我们快些下山,让军士们上山来,把他们抓起来吧…。”
那佳人此时以手托腮,眼神迷离,此时她的脑海中所浮现的,却全是韩世谔那张俊气的脸,还有那带着些轻浮的笑意。再一想起他走时最后说的那句话,居然口口声声的说是已经对自己定下婚礼,以后还要来娶自己,十几岁的少女,正是怀春佳人,那颗朦胧的心,不由的有些如小鹿般乱撞起来。
“我们不用再管那人的事情了,我们开始启程回府吧,我有些乏了,想早点回去歇息。”说完,这郡主放下帘子前,最后仍不忘交待一句,她又对那四名小婢,说道:“还有,今日之事回去之后,切不可对母亲与父王说起…。”
四名宫女闻言,都是面面相觑,她们这次出行,本来就是郡主私自出宫,要为她的父王求神上香,所以只是轻车简从,只带了几十人,就悄悄出了王府,连他的母亲都没告诉一声。可哪曾想却会遇到这样的一件事。
马车中的佳人,乃是大隋皇帝的杨坚的亲孙女儿,也就是晋王杨广的长女南阳郡主,大隋晋王杨广,没有什么侍妾,只有一名王妃,王妃萧氏所出却是只有二子一女。
且杨广因只有她一个女儿原因,对南阳郡主更是无比宠爱。朝中诸多世家大阙,都在为族中子弟求婚,结果都被杨广因不舍分开,而拒绝于此。
这次南阳郡主,看着自己父王一天到晚的愁眉苦脸,就特意偷偷的带着少数随从,来少林寺为晋王杨广上香求神,哪曾想却在半路间遇上这么件事情,养在王府之中的南阳郡主,打小身边接触到的人除了父王母后,剩下最亲的也就是那两个兄长,今日和韩世谔的头一次的相逢,他那惊人的一箭双雁,那英俊潇洒的样子,那不羁的洒脱,都让南阳郡主年轻的心中,留下无法抹去的印象。
“韩世谔!韩世谔…!”南阳郡主小声的念着那人,最后离去时留平的名字,她总觉得这有些熟悉,却一时又想不起来京城之中,有哪家韩氏家族之中,有这样的一个人。
打开木盒,那里面的一对大雁,正在轻轻的扑动着,南阳郡主一看到那对大雁,不由得那人最后说的订婚话语,一张脸上更是发烫,红霞遍布。
伸手在盒中,拿出那支赤色的箭支,看那精致的箭支,绝不是普通人所能有,细细打量一会后,却突然发现那箭支之上,还刻有两个小字【凉州】。
【凉州、韩世谔,韩世谔,凉州,凉州韩世谔!】南阳郡主轻轻的念了几遍之后,突然想起,自己不是常听父王,皇祖父说起这个名字吗?韩世谔!凉州军主帅、皆凉州总管、丰洲刺史,仅仅是弱冠之年,就被补封为了上柱国了。
虽然她居于王府之中,可是对于这个名满天下的年轻元帅,却也是常听府中之人提起,就连父王和母后在一起时,都时常听到他们谈论于他,她可没有想到,这样一个出身和她一般高贵,比她甚至也大不了多少的年青男子,居然就是人们口中那位堪比冠军侯霍去病之韩世谔,爱女爱英雄,情春的少女,更爱那些令人心生神往的英雄。
“明月,你进来一下…。”南阳郡主的嘴角,扬起一丝微笑,之前的不快,甚至早已经不见。
那位年长一些的宫女掀开车帘,踏上马车,向着南阳郡主行了一个礼,回道:“不知郡主唤我何事…?”
“刚才那些人,你可看出是哪里人?他们走时有没有再留什么话?”南阳郡主一时,也不敢确定那人就一定是韩世谔,忙有些焦急的,想找那贴身宫女确认。
这叫明月的侍女,此时脸色有些苍白,吱唔着应道:“殿下,那些人看装束就不似东都和中原装束,看样子,倒像是边军将士,眼下已经是十月,有可能是哪位进京朝集大臣的公子,看他们的装束,不是凉州就是丰洲,那些人走时曾说,曾说…?”
“曾说什么…?”一听到有可能是凉州,南阳郡主的心中,更加确认了几分。
“都是些轻浮无礼的话,郡主不听也罢,免的污了耳…。”这明月此时扭扭捏捏,有些为难的说道。
南阳郡主有些焦急的追问道:“有什么你就快说啊,对我怎么还生隐瞒…?”
(本章完)
第617章 长安行七()
“奴婢不敢,只是他们说的那些话,确实不好听,那些人走时,还有一个胖胖的头目,曾笑着对我等说,让我们好生照顾郡主,因为他日郡主,就将是他们家少帅的夫人,呸!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这样的话他们也敢犯禁说出来,郡主,我们回府之后,就让禁卫军派人将他们,都锁拿问罪吧…。”
听到这里,南阳郡主已经可以确认了,那人就是韩世谔无疑了,一双秋眸之中,突然生出几丝喜欢,又生出几丝患得患失起来,不由的坐在车内怔怔发呆,看的那侍女明月满脸担忧,在她想来,郡主必定是被那些野蛮无礼的汉子,给惊吓到了。
······
南阳郡主的马车,一路向长安城行进,马车之中,南阳郡主自知道了那人,就是韩世谔之后,就变得有些失魂落魄一般,此时,她手捧着腮发怔,而一旁的明月,却是忧心忡忡,不知道回府之后,要如何向王妃禀报才好。
此时正带着人,顺山道而上山的韩世谔并不知道,因为要在回京后,故意表现出飞扬拨扈,以消减一些天子杨坚一些戒备心,而故意调戏了一个萍水相逢的少女,却会阴着阳错的,将皇帝杨坚的宝贝孙女的一颗心,给不知不觉的带走了。
十月是收获的季节,也是郊游的季节,更是那些善男信女们,往各大庙宇山门拜佛的时候,他们一行人越往山上走,离少林寺越近,山道之上的游人也越多。
不但有那些步行的山野村夫村妇,也有许多骑驴赶车的地主员外。
更兼还有许多华丽的马车夹杂其中,看着那些围绕于旁边的年青婢女就能知道,那一定又是长安城中,那些达官贵人的内眷夫人、小姐们,上山进香了。
山道之上行人虽多,但韩世谔及其部下近一百五十余人,人多势众,且又都是身材剽悍之辈,更兼得人人鲜衣怒马,挟弓带槊挂刀,隐隐之中更是透出一种目中无人的气势,这样的一伙人马,又有哪个敢跟他们争道。
那些山野村夫村妇们,远远看到他们来了,都是避之不及,就是有些有着众多护卫的华丽马车,一看到他们这个样子,也能猜出这定又是边军哪位大将进京朝集,顺路来上山进香的,虽然从他们的内心,都看不起这些边军粗鄙将士,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愿意自降身份和他们争吵起来。
更何况他们自己也清楚,跟这些人争执,吃眼前亏的必然是自己,因此一路上,倒都是安安然的直奔山上而去。
眼前着山中那黄色的寺墙,就在身不远处,前面的山道却是被堵了起来,只见离山寺门前数百步的地方,早已经被里里外外的围了个水泄不通,甚至还有众多后来的村野山夫正跳脚张望,其中更是隐隐传出一些男子的呼喝及争执声,似乎还隐隐有女子的娇斥声。
“奶奶的,我们今天好不容易,上个山、拜个佛,还真热闹了,看来不用爷们找热闹,热闹自会找上门来啊,老四,看样子前面也出热闹了,咱们也凑和去吧…。”韩广志一看前面这么热闹,早就已经心痒难耐,迫不及待的出口说道。
韩世谔骑在马上,只是笑了笑,不和韩广志一样,他也已经知道前面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华夏百姓自古一样,一看到热闹,那必然是要抢着争着去看的,他正一路上没事惹事,如今看到这么热闹一场面,又岂会错过,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