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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世谔明知那四人身世,还要出手打他们,却也不过是为了做戏罢了。
如宇文阀,他是早已经是得罪了的,今天不打宇文智及,宇文阀在朝中,也是不余遗力的攻击自己,而至于其它的几家,韩世谔真正有关系的,也就是一个裴家了。
他的起家,就是有裴家的裴秀英帮了他一把,这次回中原,他原本想要进一步和裴家搞好关系,但是是临行前,听了李靖这师傅的话后,韩世谔也是不得不重新打算。
宇文述他们这些家族,可以算的上是,如今朝中最受隋文帝杨坚信任的近臣,大臣,这样的一个臣子,如果手握凉州重兵的韩世谔,一回京城就和他们走的太近,那么隋文帝杨坚,绝对会不安的。
碰巧,韩世谔今天在这里,碰上他们行恶,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还没到长安城之前,先和这四大家族结下粱子,如此一来,杨坚那边因当可以放心一点了。
至于得罪四大家族,韩世谔倒是也不用担心,因为除了个宇文阙,其它的三家他并不是太担心,不过是打了三家一个没甚出息的纨绔子而已,料来那三家也不可能,就因为这事和他韩世谔反目。
(本章完)
第622章 长安行十二()
“好了,今日云公子和房公子,替你们求情,那本帅就饶你们一次,每人二十鞭之后,赶快带上你们的人,马上给本帅消失…。”陈克复回头对着宇文智及冷冷的道。
待二十鞭抽完,京都四少都已经是走不了路,在一众家丁的帮助下,仓惶着往山下去了,临走连一句狠话,也没有在敢再放下。
等那四少一走,一旁围观的百姓,都是觉得今日大饱了一回眼神,没有想到来上一回香,居然还能看到这么热闹的戏码。一个个恋恋不舍的渐渐散去,一边走,一边还和一旁的行人吹嘘,纷纷感叹不已。
之前云佳梅是坐着马车来的,此时马车已经毁坏,一时之间,也是无法修理。
而韩世谔他们都是一人双马,有的是空马,韩世谔亲自将自己的另外一匹,雪白高大的备马,让与了云佳梅,好在云佳梅虽然年刚过十二,长的还是有些骄小,但是不但会骑马,而且一身骑术十分不错,主仆两人一人一马,跟着云易的身旁。
此时,就连一身书生打扮的房玄龄,也是放弃了自己的那头毛驴,换乘了韩世谔卫士,让出来的一匹战马。
韩世谔看着身旁的这三个人,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是十分高兴。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本想上山去进个香,居然还会碰上这么档子事,更没有想到,居然一下子碰到了房玄龄。
房谋杜断,这房谋讲的就是房玄龄,在李世民即位之后,他做了二十多年的宰相,在整个中国的历史之中,他都是属于所有宰相之中,最出色的那几位之一。
来的时候,李靖一直说这次入京,一定要注意影响,不能礼贤下士,到处去招揽人才,因为那些容易让人注意。不过在看到了他之后,韩世谔的心里,却是早已经打定了主意,不管想什么办法,却是一定要将他给招入帐下的。
因为如今凉州军中兵多将广,但是幕僚谋士方面却是一个软肋,现在凉州隋军的大小内政事务,基本上都是交给李靖等凉州文臣的那些人管理,让韩世谔经常还是大感人才不足。
至于武将方面,已经有一批年轻的将领培养出来了,可是文臣方面,却是新鲜年轻血液严重不足,现在好不容易碰上这样的牛人,他如何会肯放弃。
韩世谔此时一改之前,对宇文智及他们的那种冷酷,对着云易和房玄龄二人,都是十分的和气,说话满脸的微笑。
韩世谔看着房玄龄,笑着问道:“我以房兄气宇不凡,一身儒家的浩然正气,定是一位胸中满是诗书的大儒,只是不知如今在何处高就…?”
“不敢当,不敢当,在下何德何能,当的起大帅如此称呼,在下山东济南人,祖上世代耕读传家,也算是书香门弟世家,在下自小受家中父辈熏陶,也读了不少书,几年前本州举进士,后又得授羽骑尉、隙城尉,只是可惜百无一用是书生,圣人书读多了,总是无法忍受看到的一些不平之事,结果入官场多年后,依然只是一个小吏,如今我就不再对仕途拖有什么幻想了,干脆在家博览群书,这次入京,也是来拜会几位京中好友。”房玄龄说着自己的往事,虽然语气还算轻松,可是却能听出话语之中,那种壮志不得酬的苦闷。
一个十六岁就能中进士,当上从九品官员的儒生,结果到了十九岁之时,却是变成孑然一身,一无所获,只能是骑一毛驴,捧几卷经书,这种苦闷是无法向外人道明的。
“我等相见有缘,又何必拘泥于身份呢?大家在一起,以长幼相序不是更好吗?房兄之前所言差矣,书到用时方恨少,并且百无一用是书生,一文一武,乃相得益彰,缺一而不可,如我等武夫在边关为天下守土,如房兄这等读书人,在内治理天下,如此天下太平,四海安定,岂不是最好…。”
房玄龄闻言,摇了摇头,叹息道:“如今做官,看的不是书读多读少,而是看家世背景、出身门弟,不但那些高门大族,就是那些和高门扯上关系之人,哪怕是大字不识,品德再有亏,也一样能轻松谋取官职,反而是那些有学问,有能力之人,如果不肯同流和污,则只能一辈子做个小吏,甚至小吏都做不成。我已经对大隋的官场失望透了,如今的官场之上,到处都是如之前那京城四恶少一样的小丑。似我等这般人物,却是不芶同流合污…。”
韩世谔闻言,笑了笑,却是转了一个话题,继续旁敲侧击的劝解道:“不知各位喜欢哪种花…?”
房玄龄也不明白韩世谔,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个,还以为韩世谔是因其也是世家子弟的身份,不愿意多提官场之事。于是笑了笑道:“予独爱兰花,花朵色淡香清,多生于幽僻之处,有着我等读书人应有的谦卑…。”
云易此时骑在马上,抬首望天,他爱菊花也自比菊花,自然轻声应道:“我喜菊花之清丽淡雅、芳香袭人,而且更能傲霜斗雪,它艳于百花凋后,不与群芳争列,象征着恬然自处、傲然不屈的高尚品格…。”
韩世谔转过头去,对着马上,一直红着脸不说话的云佳梅问道:“云家妹子喜欢的是什么花…?”
云佳梅听得韩世谔叫她妹子,一张脸忍不住,更是红了起来,低着头不敢与他的目光对视,好一会后才鼓起勇气,抬起头与韩世谔的目光,对视了一眼,又慌忙,转过一边,却是不卑不亢的说道:“我喜欢梅花,迎寒而开,美丽绝俗,坚韧不拔…!”
韩世谔闻言,对着她,笑了一笑,应和道:“宝剑锋自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妹子虽然年轻,却知书达礼,温文尔雅,相信我,你们最后一定能有更美好的未来…。”
看一个人的字能看出一个人的性格,而韩世谔从几人各种喜欢的花中,也能看出这几人的志向与性格。
梅、兰、菊,这是花中四君子之一,闻弦歌而知雅意,以花比人,这三人当然也应该是品德高尚之人,不过想到他们父亲云定兴的品德,韩世谔的心中,却是不由的苦笑起来。
(本章完)
第623章 长安行十三()
韩广志此时骑马伴于韩世谔一侧,正在眼巴巴的,听着他们所说的话,似有所言,却又是没有言语。
韩世谔的眼角余光,正好看到他的神情,会心一笑,于是开口问道:“不知三哥,喜欢什么花…。”
韩广志闻言,连忙兴奋的凑过来,说道:“我还是喜欢牡丹花,因为牡丹花花开富贵,我也不求我这辈子,有朝一日能和四弟一样当上一军主帅,只求当一个大将军,荫妻萌子,富贵荣华即好…。”
一旁的众多小将,也都是哄笑起来,大都是跟韩广志一样,喜欢那富贵牡丹,也是希望他们的将来,也能博一个富贵前程。
房玄龄闻言,也是跟着笑了笑,然后回道:“不知道韩大帅,却是喜欢何花…?”
韩世谔也是淡淡一笑,坦然应道:“我的兄弟,大多盛爱牡丹,不过我却独爱莲,因为莲花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静植…。”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静植!好,说的好,大丈夫当如是,今日一见,大帅真让在下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房玄龄此时也是已经听出,韩世谔问大家喜欢什么花,并不是闲聊,而是让大家以花,来表达自己的心意志向,韩世谔那短短的几句话,却已经让房玄龄敬佩不已,因为在如今这样的以世家治天下,到处污浊的世道,他居然要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这样的志向太让人敬佩。
如果这样的话,是其它人说的,房玄龄并不一定会相信,但是这话却是韩世谔说的,韩世谔是谁,韩世谔是在边关撕杀,以鲜血保家卫国之人,更加上刚刚路见不平,即出手教训了宇文智及等一众京都勋贵子弟,他说出的话,对房玄龄无疑充满了可信力。
“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就当建功立业,美名流传千古,可惜我之前,居然还打算这辈子就此老死,读一辈子书,被大帅一说,真是惭愧无比,今日我这书生也发一回狂,学那班超弃笔从戎,只是不知道大帅可愿意,收我这样一个手无缚机之力的书生,为你帐前一小兵…?”
房玄龄因为自己现在的仕途不顺,也被韩世谔身上的气质,给深深的打动了,看着韩世谔年纪轻轻,却是已经建功立业,今后青史留名,不由得也激起了心中的那腔久违的热血。
云易看到房玄龄如此激动,自己不由的,也是热血沸腾,他要是想让家门兴旺,却也唯有如韩世谔这般,入军中挣功业才是最快,当下他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妹妹,感受到哥哥的目光,云佳梅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想法,虽然从军艰辛危险,但这却也是男儿们的奋斗之路,迟疑了一阵后,最后看见哥哥目光如此坚定,还是咬着嘴唇,轻轻的点了一下头。
得到自己妹妹的允许,云易此时高兴的跳下马匹,单膝跪在韩世谔的马前,恳求道:“大帅,还请也收下我运个小兵,我意已决,定要入大帅军中,去闯出一番功业来,还请大帅成全,如果不收,我今天就长跪不起…。”
“快快请起,以二位之能力,他日青云直上,就是成为百官之首,拜相封公也是早晚的事情,又何必舍弃一身长处,反而要弃笔从戎,去做一小兵?这岂不是大才小用?我韩某人可不敢答应,收你们来当帐前小兵,这是有辱斯文啊…。”
看到两人的反应,韩世谔也真是吓了一跳,惊跳下马扶起了云易,开什么玩笑,他刚刚说的可绝对不是开玩笑,房玄龄历史上那可都是真真实实的宰相,而且还是一代名相。
他要真收了房玄龄,入凉州军当一大头兵,这不是暴殄天物,他看中的是他的头脑智慧,可没想过要给他们一人发把刀,让他们骑马上战场,至于云易这个人,韩世谔倒是没有多少理解,不过韩世谔倒是没有让他,下不来台,于是也对他也只能这样对待他了。
“大帅,我等确实是真心实意,大帅为天下百姓镇守边疆,让我此等碌碌无为之人,十分惭愧,如今转眼已近不惑,既然文不能安邦,那何不弃笔从戎,也做一个守土之兵,也不枉来这世上一遭…。”
房玄龄如今是真的有心,想跟随韩世谔,做为一个有眼光的书生,他早已经看透了大隋朝,大隋本来就是以篡夺位不正而来,以杨坚手段出色,虽然大隋隐患众多,但还并不利害,可是那些世家门阀贵族们,势力实在是太强了,搞的他到如今还是一个庸庸碌碌的书生。
但凡这样的时代,武将几乎都是拥兵自重,那些文人们同样也差不多,一个个都在天下各方世家豪强之中,寻找各自看好的家族,准备早早投效,以自己的本事辅佐其成就王业,如此即能完成自己的抱负,也能建立功勋千古流名。
而韩世谔此时年纪不大,却是一方手握重兵的边疆大臣,乱世争霸,金边银角草肚皮,早期之时越是处于中心位置的成事越难,反倒是边关的那些诸候,却是他们更看好的对象。
在房玄龄一番接触看来,韩世谔年轻、有地盘、有兵马、还有一个好名声,更兼得他看出,韩世谔侍人谦卑品性也好。这样的人,正是他们这些文人所找寻之人。
“房兄之心意我已经明白,不过耍建功立业,也不定非得当兵不可,我观房兄饱读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