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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述此时大声下令道:“韩大人今日到府上做客,还不快打开正门,再通传让府中各房子侄,都前来迎接韩大人…!”
在宇文述一声令下,众家丁开门的开门,进府通传的通传。
韩世谔看到这个架式,也是无语的笑了笑,就站在那里,也没有多说什么,没一会,许国公府的男丁们,都是到达门外恭迎,连前几日被打的,现在还走不了路的宇文智及,都是被人扶了过来,站在那里恭迎。
“韩大人,请…!”宇文述站在韩世谔一旁,给足了他的面子,笑着伸手请韩世谔进府。
“许公太客气了,大家同朝为官,咱们都是一家人,一家人,请…!”
众人将韩世谔二人,给给迎进了大厅之中,韩世谔和宇文述一左一右居于最上首,宇文述的三个儿子都已经到齐,还有不少的旁系子弟也都到齐,甚至连第三代也来了不少,整个大厅之中,济济一堂,足有几十人,让韩世谔不得不感叹,宇文家族果然是人丁兴旺,就这些,还基本上都是各房中的嫡系子弟,那各房的庶出子弟,并没有资格参加。
此时已经是十月,夜晚的时候长安城,已经有些寒冷,大厅之中早有仆人烧上了炭火,让整个大厅都温暖无比,宇文家的子弟按各自的身份前后入座。
一排年轻无比的侍女从外面翩翩而入,都已经是十月天,可这些二八佳人,却全都是身着蝉翼纱衣、飘飘如仙子,有负责端茶递水的,有执薰香炉的,小手炉的,甚至从宇文家中子侄的每人身边,都有两个专门侍候的美艳婢女,揉肩敲背,让韩世谔不由得惊叹于宇文家的豪奢。
而做为一家之主的宇文述的身后,更是一长溜的站了八名婢女,让韩世谔都不由的注目的是,这八名婢女燕瘦环肥,居然各有风骚。
韩世谔自己的身后,也有八名这样的美艳婢女,就在他详细的观察之时。
“韩大人!韩大人…?”一声呼唤将韩世谔给唤醒,韩世谔也是对着宇文述笑了下。
宇文述指着已经跪在韩世鄂面前的宇文智及,说道:“韩大人,犬子在少室山冲撞了韩大人之事,实是老夫教子夫方,管教不力,还要多谢韩大人受力帮老夫管教于他,这杯茶,是犬子及老夫对韩大人的歉意,还请韩大人接受…。”
韩世谔看着宇文述和下面跪着的宇文智及,也是轻笑了一下,不管刺杀他的人,是不是宇文述所为,他都已经付出了沉重的代价,隋文帝杨坚的突然动作,让宇文述和裴蕴,都是重重的挨了一击,他相信,有了杨坚的这个重重的警告,宇文述今后哪怕要与他做对,也只会是在规则以内,而不是动用这种刺杀的非常规手段。
其实,韩世谔和宇文阀没什么根本的利益冲突,他这次打宇文智及,也不过是刻意为之,好和宇文阙结仇,为的是做给杨坚看,而宇文述今晚的这番举动,也不过是想表示,今后大家都按照皇帝的意思走,但不必要真的搞成生死敌人,那对谁都没有好处。
韩世谔此时笑着从宇文智及的手中,接过那杯茶,一饮而尽,对着宇文述微微一笑,一切不言之中。
喝了宇文智及的茶,又和宇文述、宇文化及等人虚情假意的聊了一会,韩世恩恩也就起身告辞了。宇文述等人亲自送出府门,韩思几人早已经在那里等着。
“感谢许公的茶,茶不错,告辞…!“
“韩大人慢走…!”
韩世谔和宇文述又是聊了几句,就都是各自回了府邸,双方都是知道,双方的梁子已经结下,是不可能善了的了。
(本章完)
第635章 长安行二十五()
韩世谔出了宇文述的国公府之后,又是跟他客气了一翻,然后伸了一个懒腰,一个人向着大街的方向走去,今天的天气很好,太阳这会儿升到了日中,晒得人浑身上下暖洋洋的,说不出的舒服。
韩世谔此时突然想到长安城城外跑跑马了,这几年来,他一直在凉州忙于公事,回来长安城后,就是在处理官方场上的事,很久没有跑马驰射了,只有在广阔的天地间自由奔驰,才是他最舒服的时候。
韩世谔立刻回府,骑上了红风,反正他现在正在休假的时间,也没什么事,正好放松放松。
由于长安城城中不许跑马,韩世谔带着四名黑旗卫,刚刚走马到前面这条小酒馆与大路间的十字路口,突然感到前面一股劲风袭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混合着街两侧小贩和行人们的惊呼,烟尘滚滚,竟然好象有数百骑兵在奔驰。
韩世谔在长安城这么长时间,还从没见过这种情形,就是记得以前那刘居士,闹得最凶的时候,也不敢在这主干道上全速策马狂奔,而且,看这烟尘瞬间,就飘过两条街的速度,来人骑的马,比起自己所见过的宝马,只怕也是伯仲之间。
韩世谔的兴趣,一下子就来了,他也是想看看,谁人竟如此大胆,敢在这长安城最繁华的大街上跑马,更想看看那骏马是何模样,于是双腿一夹红风,直接就立在了街中。
在迎面而来的烟尘之中,一匹通体血红的骏马奔了出来,韩世谔第一眼,当然就落在了那马身上,不由倒吸一口冷气:此马汗出如血,鼻子里喷着热气,身上的肌肉一块块地鼓起,正在全速狂奔,一步跨出足有十几米,端地是难得的神驹。
韩世谔还没来得及赞叹这马的神骏,抬头一看,不由得吓得差点三魂出窍,脸色一下子,更是直接变得煞白。
因为在马上之人,头戴金冠,满脸通红,双眼圆睁,咬牙切齿,气鼓鼓地一鞭,正抽在那马的屁股上,此人金冠束发,身着黄袍,上绣九龙,可不正是隋文帝杨坚?
转眼间杨坚的马,已经奔到韩世谔眼前,韩世谔一时惊愕过度,竟然呆在原地不知所措,只听隋文帝杨坚狠狠地大吼一声道:“给朕让开…!”他的声音如同,是半空中打了个炸雷,转瞬即至。
韩世谔此时一下子,就醒过神来,眼看就要撞上,连忙猛地一拉红风的缰绳,侧转了马头,双脚狠狠地踢上了红风的肚子,红风吃痛之下,长嘶一声,向着街边跳了出去。
就在此时,韩世谔只觉脑后一阵疾风吹过,那种感觉,只有在穿越前的那个时代,站在铁轨一旁,感受着列车从自己面前,不到五米处疾驰而过时才会有。
韩世谔束发的头带,早已经就被吹落,登时满头的黑发垂了下来,额前的头发遮住了眼睛,挡住了他的视线。
而且,红风这一跳跳得太急,后腿扭了一下,几乎要摔倒在地,饶是韩世谔的马术精湛,拉着缰绳一阵小跳,才把它的步点调整好,良久,总算是停了下来。
韩世谔跳下红风,捡起自己在地上的发带,匆匆把自己的头发重新束好,只听在隋文帝杨坚,刚才奔过来的方向,又是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声音却比刚才杨坚单人独骑,要大了许多。
韩世谔转头一看,为首的赫然就是头戴乌纱,一身紫袍的杨素和高颎,后面跟着一帮身穿朝服,戴着乌纱的大臣,嘴里都喊着:“陛下且慢,等等微臣…!”
而已经很久不见的裴秀英,居然也是跟在后面。
裴秀英一看韩世谔还楞在街边,连忙一勒缰绳,然后坐骑向侧一跳,居然直接跳到了街边,只见他满脸汗水,把脸上的泥尘,冲成一道道小沟,连那风度翩翩的美髯,也都是缠在了一起。
裴秀英的脸上写满了焦虑,双眼圆睁,对着韩世谔吼道:“韩兄,你的马快,赶快去护驾啊!陛下万一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们谁都担不起责任…!”
韩世谔如梦初醒,也顾不得多问,双手一按红风的马背,一下子就跳上了它的后背,抄起手中的马鞭,狠狠地抽了上去。
只听红风悲嘶一声,四蹄奋张,冲着隋文帝杨坚奔去的方向,一下子绝尘而去,裴秀英的声音在后面,又是远远地响起道:“韩兄,千万要小心啊…!”
隋文帝杨坚刚才一路向北,远远的直接奔出了长安城的北门,那带起的一路尘烟就是最好的跟踪标志,韩世谔心急如焚,也顾不得城中,不许跑马的禁令,全速狂奔,好在杨坚在前面已经跑过,行人都已经躲在了路边,不用担心自己再撞到路人,而在王世充的视线之内,越国公杨素的嫡长子杨玄感,正骑着他的黑云,紧紧地跟在隋文帝杨坚的身后,大约百余步的地方。
韩世谔此时一鞭一鞭地,狠狠地抽着红风的身上,紧跟着他更是大吃一惊,因为当他奔出北门后,一路顺着杨坚坐骑,那远比常马要大上许多,足有碗口粗的马蹄印,加上远远的一缕轻烟,韩世谔紧紧地跟着隋文帝杨坚的脚步,既追不上,也没有被落下,双方始终保持着,将近一里的距离,而身后那些大臣们的那些马蹄声和叫喊声,则是越来越轻,最后终于听不见了。
隋文帝杨坚,此时已经离开了大道,从小路奔进了一个山沟,韩世谔也是紧紧地跟在后面,拐进了一条被那汗血神驹生生踩出来的荆棘丛中的小路,路边生着倒刺的荆棘之上,血迹斑斑,甚至挂着几条黄色的布条,韩世谔的心中越发惊恐,顾不得身上也被那荆条刮来刮去的痛感,继续向前奔去。
就这样,又跑出了二十多里后,只见隋文帝杨坚单人独骑,停在一处沟底,他跨下的汗血宝马,低头喘着粗气,身上一条条的伤痕触目惊心,浑身向外冒着鲜红的液体,也不知是血还是汗。
(本章完)
第636章 长安行二十六()
而隋文帝杨坚,则是仍坐在马上,束发的黄带早已经不知道落到哪里,披头散发,身上的皇袍也被刮出一条条的口子,露出里面的肌肤,有些地方给刮得狠了,破开的创口正向外渗着血。
此时的杨坚,就如同中了邪一样,对自己身上的伤痕全无感觉,嘴里喃喃地说着什么,不过由于韩世谔隔得略远,完全听不清楚,而那杨玄感此时,则是已经跪在了杨坚的身前,低着头,一言不发。
韩世谔此时也是连忙滚下了马鞍,上前两步,单膝下跪在隋文帝杨坚的马头前,朗声说道:“臣护驾来迟,还请陛下恕罪…!”
不过此时,杨坚的灵魂似乎已经被人给抽走了,对眼前的韩世谔和杨玄感二人置若罔闻,韩世谔觉得有些不对劲,赶紧闭紧了嘴巴,而杨玄感看起来城府不够深,一见隋文帝杨坚毫无反应,也是不敢抬头,但是嘴上却还继续说道:“高大人与家父,正带着各位大人正在后面追,马上就到,还请陛下宽心…。”
就在此时,杨坚突然圆睁了双眼,厉声喝道:“悍妇!朕再也不想忍你了…!”言罢,高高举起了马鞭,劈头盖脸地就向着,杨玄感的脸,猛抽了下来。
杨玄感此时,仍是一动不动,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何况只是挨打?
“啪!”
“啪!”
“啪!”随着三声脆响,杨玄感那俊美的脸上,就多了三道血痕,混合着他脸上的汗水和泥土,倒像是开了花,听得韩世谔的心里,也是连连发抖,心中暗道:恐怕也只有像杨玄感,这样的人才能受得了。
隋文帝杨坚抽完这三下后,似乎全身的力气,也在这三鞭子上抽光了,马鞭软软地垂了下来,嘴里喘着粗气,又恢复到了喃喃自语的状态,这回韩世谔却是听得真切,因为隋文帝杨坚,一直都是在重复着【悍妇】二字。
远方的一阵奔雷般的马蹄声,也是由远而近,高颎、杨素等人,也是终于奔到了,百余名给事营的军士们,来不及拜见杨坚,就直接滚鞍下马,手持刀剑,在隋文帝杨坚的身边,围成一个半圆,面朝外地全神戒备起来。
高颖和杨素等人也都是下了马,跪在隋文帝杨坚的马边,苏威此时已经年近七旬,这一路的颠覆,让他紧紧地趴在马背上,脸红得象是能滴出血来,连气也喘不上了,几名卫士连忙上前将他扶下马,抬到一边抚胸捶背。
良久之后,苏威才吐出一口浓痰,一口气缓了过来,人终于悠悠醒转,刚一睁眼,看到这架势,连水都顾不得喝,马上一把推开身边的卫士,三步并两步地抢到,最靠近杨坚的马头前,与韩世谔和杨玄感二人,并排跪在了一起。
而隋文帝杨坚,却仍是在痴痴地失魂落魄,嘴里不住地在说着【悍妇】二字。
韩世谔此时抽着这空儿,静悄悄偷偷摸摸地,向后退了几步,爬到裴秀英的身边,裴世矩压低了声音,小声地说起事情的原委来。
原来杨坚与独孤伽罗结婚之后,曾与独孤伽罗立誓,绝不与其他女子生一儿半女,有违此誓,人神共弃。
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