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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般,若不是他远征南蛮时,自己犯糊涂丢了官,现在还会是晋王府的司马,上次出击突厥,他跟随汉王杨谅,又是立下了大功,今后无论是跟着晋王还是汉王,都对我们家不是好事…。”
说到此处,越国公杨素再次说道:“但光是这点,为父还不至于对他起杀机,真正要为父下决心的,还是晋王的为人,将来真的可能弄得天下大乱,更是不太可能会一直容我杨家,所以我们现在就要做好准备,当年尉迟迥在陛下辅政的时候起兵作乱,最后是靠了前朝名将,当时已经七十多岁的韦孝宽挂帅领军,才将其讨平,为父当时也在他手下任行军总管,亲眼见到两军对阵时,这样的名将,不仅让已方士气高涨,更是让敌军也闻之胆寒,玄感,你虽已是世之猛将,将来为父也不怀疑你的成就会低于为父,但毕竟缺乏资历,冲锋陷阵你没有问题,但要是现在,或者十年后,让你指挥数十万大军,可能资历还略有不足,众军也未必会服气,本朝的开国名将里,为父算一个;那韩子忠的父亲韩擒虎算一个,可是他已经死了;贺若弼算一个,可他一直支持太子,而且为人太不知轻重,连当今陛下也不喜欢他,几次三番地罢他官,晋王今后也未必会重用此人,再有就是这个史万岁了,今后万一要是有那一天,可不能再出个韦孝宽来挡你的路…。”
杨玄感闻言,失色道:“阿大,只是为了以后的一种可能,就要去害死一名良将?这不是有损国家吗?万一以后有战事,谁人领兵…?”
越国公杨素闻言,冷冷地扫了一眼杨玄感,恨铁不成钢的说道:“要你是做什么的?这人不除掉,哪有你的出头之日?我们这些老家伙要是都在,哪轮得到你这毛头小子掌兵?实话告诉你,就是为父、史万岁,贺若弼这些人,二十多年前在尉迟迥和韦孝宽面前,也就和你在为父或者史万岁面前一样,完全只有俯听命的份,这不是能力的问题,是资历,就是汉朝大将霍去病,刚作主帅时也是遭遇了大量的非议,要不是汉武帝对他的力挺和欣赏,你以为他能二十多岁就立下如此功名吗?
你在战场上固然可以一马当先,让人惊为神将,但毕竟只是将不是帅,李子雄这些人,能敬你服你,但要是现在就当你下属听你号施令,你觉得他们会服气么?
还有一点,就是上次史万岁复职的事,他前几年刚刚犯了那么大的案子,更是当面欺君,免死为民已经是法外开恩了,结果上次突厥入侵的规模远不如上次,陛下却又放着贺若弼、宇文述这些人不用,直接让他领军立功,就是想施恩于他,让他感激涕零,以后大隋有事时,能去率兵平叛…。”
(本章完)
第656章 变天一()
杨玄感此时竟是无言以对,他心里还是不甘心就这样害史万岁,他想了想,开口道:“孩儿总是觉得,为了个未来不确定的事情,就这样陷害忠良,实在是有违天道,将来真的有可能惹祸上身的,我们刚经历过猫鬼之事,孩儿实在不愿意,再有什么灾难降到家人的头上…。”
越国公杨素看着自己的儿子,再想着韩擒虎的儿子,良久不语,最后方才长长地叹了口气,喃喃喃细语道:“要是有什么灾难,为父一已承担,不会去连累你们的…。”
杨玄感的心中,也是浮起了一片阴云,千言万语,尽化为一声叹息。
······
第二天一大早,隋文帝杨坚,诏命朝中五品以上的大臣,入大兴宫朝会,新婚不久的韩世谔,也是一起进了宫城之中。
此时的大兴宫里,一片肃杀之气,从宫门外就是给事营卫士的检查岗,一连三道,最后一道还要对入宫的臣子们进行搜身。
韩世谔从没见过大兴城内,如此紧张过,即使在对阵突厥时,也不至于这般如临大敌。
进了大兴殿,韩世谔现除了自己和杨素父子以外,苏威,牛弘,元胄,元旻等朝臣都已经到了,大家一个个都心事重重的样子,似乎能预料到有事将会生,而隋文帝杨坚与独孤皇后,却是不见踪影。
而在长安城内的两个皇子,也都是在这里守候着,太子杨勇表情严肃,沉默不语,身边跟着左庶子东宫幕僚长唐令则,等几个东宫的近臣,而杨广则是神情轻松,一个人前来,见到众大臣之时,都是主动上前寒暄,谈笑风生。
随着一声太监,怪腔怪调的长声喊道:“陛下上朝!”
隋文帝杨坚朝服官冕,按剑上殿,这一次,独孤皇后并没有跟在他的身边。
韩世谔刚才听韩单说起过,在猫鬼案之后,又是碰上秦王身死,高熲罢相,独孤皇后的病情,也是一天重似一天,前些天夜里又偶感风寒,暂时不能起身,因此今天是隋文帝杨坚独自上朝。
隋文帝杨坚浑身上下有一种可怕的气势,虽然一路没说话,但是所有人都能感觉到他此刻的怒气,就象一座活着的火山,一旦爆,其势必不可遏制。
众臣们在行过礼后,都是按各自的顺序分列两班,隋文帝杨坚今天没有直接问,是否有什么事情要上奏,而是环视全殿,声音低沉而威严的说道:“朕到了后宫以后,没有一点回家的欢乐,反而是如此的疲惫忧伤呢…?”
隋文帝杨坚说着话,然后撩起了面前的串珠细帘,韩世谔看得真切,发现隋文帝杨坚的眼窝深陷,眼睛中红红地布满了血丝,印堂黑,双颊瘦削,嘴唇干裂,显然昨天没有休息好。
众位大臣们,都被隋文帝杨坚的这副尊容,给吓了一跳,一下子全都齐刷刷地跪倒在地,吏部尚书牛弘是个身材高大,长髯飘飘的老者,立刻顿于地,哭泣道:“都怪臣等无能,不能尽心竭力辅佐陛下,无法为陛下分忧,才让陛下如此愁苦,死罪!死罪…!”
隋文帝杨坚这次上朝,就是打定主意,一定要废了自己的长子杨勇,一见牛弘说了这么多,却是没有回答出他想要的答案,于是心中不悦,重重地“哼!”了一声。
想到此处,隋文帝杨坚也不在搭理牛弘,而是看了一眼杨素,却见他伏拜于地,没有一点说话的意思,只好自己开口继续说道:“朕在大兴宫里,都要甲士开路,如入敌国,这是为何?昨天夜里,朕睡觉都不敢脱衣服,在后殿腹中不适,想上厕所,因为怕某些人在厕所里埋伏,伺机行刺朕,所以只能到了这前殿方便,朕乃大隋天子,给逼成这样,不就是你们这些人做的好事吗…?”
隋文帝杨坚此时声色俱厉,激动得满脸通红,脖子上青筋直跳,人也给气得浑身抖,骈指指向了太子杨勇身边的唐令则。
唐令则今天一大早,接到让他随太子上殿的旨意时,就已经心知不好,这一下被隋文帝杨坚指着鼻子骂,更是吓得面如土色,浑身上下如同筛糠一样抖个不停,一下子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大呼冤枉。
而隋文帝杨坚,却是也不在理他,只是大手一挥,早有殿上武士上前,各自夹住唐令则的一只胳膊,象老鹰捉小鸡一样地拖下殿去,唐令则也是在疯狂的喊道:“臣无罪,冤枉啊…!”的惨呼声越来越远,直到完全听不见。
隋文帝杨坚此时面色铁青,对着地上的杨素道:“越国公,有请你把太子杨勇的逆状恶行,给我一件件当众宣布,让大家看看朕的这个好儿子有多孝顺,多忠诚…!”
太子杨勇听到这话,整个人如遭重击,目光一下子变得呆滞。
杨素也是知道该自己上场了,于是重重地磕了个头,不慌不忙地站了起来。看了一眼已面无人色的杨勇,缓缓地开口道:“太子殿下的罪状,远的如开皇十年的冬至时要百官朝贺,就不多说了,老臣只说说近几年,各位大臣们所不知道的悖逆恶行…。”
杨素在大殿之上踱起了步,而声音却铿锵有力,如金铁相交的说道:“今年年初的时候,陛下派老臣向太子询问刘居士余党是否躲藏在东宫,当时老臣好言相问,而太子却脸色大变,声色俱厉地说道,刘居士的同党都已经伏法,关我什么事?你是右仆射,责任不轻,要查你自己查去,太子甚至还说道,都是你杨素这样的人,离间我们父子君臣间的感情,他后来还叹了一口气道,当年我父皇没登位时,我执掌北周的皇宫禁卫,如果父王的禅让大事不顺利,第一个死的就是我杨勇,可现在父王登上了大位,我的地位反而不如几个弟弟,太不公平了!我作为太子,真是毫无自由可言…!”
(本章完)
第657章 变天二()
韩世谔听闻此言,他也是知道,当今陛下今日要废太子,再一看太子杨勇,只见他还是呆若木鸡地站在那里,满头大汗,眼珠子直转,似乎是在想着对策。
隋文帝杨坚面沉如水,耳朵里听着杨素的话,眼睛却一直盯着太子杨勇,一看他这副神态,开口又道:“朕早就觉得,朕的嫡长子品行不端,不能够继承皇位了,皇后也是一直劝我,让我直接废了他,但朕顾念他是我做平民时生下的,又是嫡长子,所以一直忍着他,想再给他个机会,希望他能自己改过自新,可是这个逆子,一点不能体会,我们父母的良苦用心,他曾指着皇后的侍女,对人说道,这些女人早晚是我的!杨勇,你说这话想干嘛…?”
与此同时,太子杨勇脸上的汗水,就像是泉水一样,不断地向外冒,又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断地落下,听了这话后,心胆俱裂,一下子跪了下去,却无一言可说。
隋文帝杨坚直接从龙椅上站了起来,然后走下了台阶,继续开口说道:“杨勇的太子妃元氏,是朕与皇后二人,亲自为他挑选的,死得不明不白,朕和皇后,都怀疑是这逆子下的毒,甚至还专门责问过他,结果他却是恨恨地说,真该杀了元孝矩,杨勇,你是想杀元妃的父亲,还是想杀朕…?”
太子杨勇此时在地上,惊恐的大叫道:“父皇,儿臣冤枉啊,冤枉啊!您怎么可以这样想我…?”
杨坚闻言,更是重重地“哼!”了一声,向他问道:“当年你的长子,长宁王杨俨刚刚出生的时候,朕和皇后把这孩子抱到宫里,爱不释手,可每次抱在手上还没半个时辰,你就派人前来索要。列位臣工,你们也都是做人父亲,做人祖父的人,知道杨勇这种做法,是为了什么吗?他就是不想爷爷奶奶看到自己的孙子,使他们产生感情…!”
“当年西晋的太子司马衷,娶了个屠户的女儿谢玖入宫,后来更是生下了儿子司马遹,结果这屠户的外孙,长大后当了太子,居然也喜欢在宫中卖酒切肉,以至于沦为千古笑柄,可见孩子母亲的出身与家庭,是有多么重要…。”
“而且这个长宁王杨俨,是当年杨勇和云定兴的女儿,在外面野合而生,是不是杨勇的儿子,都很难说。将来要是杨勇登上了大位,那他这个来路可疑的孩子,有可能就是别人,篡夺我大隋江山的工具,众位爱卿,朕的德行虽然远远不如上古的圣王尧舜,但也知道江山社稷的重要,绝不能把天下万民的未来交给这个逆子,所以我现在就打算废了杨勇的太子之位,以安定天下…。”
隋文帝杨坚的这段话,说的是那么的掷地有声、有理有节,竟然让人无从辩驳,但是饶是如此,最后两句话,依然是不可避免的一石激起千层浪,除了少数知情人外,其余众臣全部大惊失色,而隋文帝杨广更是嘴巴大张,合都合不拢,像是第一次听到此事。
此时,左卫大将军元旻,也是挺身而出,他是太子杨勇一方,现在职务最高的朝臣,眼见杨勇太子的地位不保,他也是一下子就急了眼,再也顾不得许多,强行进谏道:“陛下,废立太子可是天下的大事,一旦您的诏书公布,到时候想后悔,也是来不及了,况且那些流言蜚语,也是不足为信,这些事情还请您仔细核实后再作定论…。”
隋文帝杨坚闻言,冷冷地看着元旻,而元旻也是黑着脸,紧紧盯着杨坚,毫无退让的意思。
要是换住以前,隋文帝杨坚,或许会心不甘情不愿的后退一步,可是今天杨坚是有备而来,他对太子一党的如此反应,也是早在意料之中,于是对着立在阶下的太监,使了个眼色,那太监也是心领神会,于是尖声叫道:“圣上有旨,宣东宫近臣姬威上殿谨见…。”
这太监的一番话,将跪在地上的太子杨勇,一下子瘫倒在地,他的脸色也是从土色变成煞白,隋文帝杨坚轻蔑地瞟了他一眼,不屑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须臾,一个微微福的圆脸胖子,被太监给带了上来,这人四十岁上下,小眼睛,嘴上两撇鼠须,和那唐令则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