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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他们过去,还一个个拉着他们的手,笑着叫他们,以后一定要尽心尽力,忠于国家。
隋文帝杨坚见过了群臣后,让杨素下令把那术士章仇太翼放出牢来,他当时长叹了一口气,哀叹道:“这章仇太翼所说的,并无半句虚言,是朕刚愎自用,不听好言相劝啊…。”
从进仁寿宫的那天开始,来渊与杨玄感等人,就被派了值守宫廷的任务,隋文帝杨坚,睡在最里面的大宝殿,而只有太子杨广获准进入这大宝殿侍疾,其他人包括杨素在内,只能在大宝殿前广场的宫门以外,不能随便进入。
至于八百给事营的将士跟于仲文的五千骁果禁军,择将这大雄宝殿,围得水泄不通,如铁桶一般,大雄宝殿外不算长的宫墙段里,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每段宫墙下都有人值守,全都配备了强弓硬弩,若是有人想翻墙入内是绝不可能的,稍有异动,就会马上被射成刺猬。
来渊与杨玄感二人,则是负责大宝殿外广场一带的巡逻,此时越国公杨素就住在广场东边的值守房里,自己的上司柳述,则住在广场的西边的签押房里,上次来探望杨坚的百官回去后,只剩下这二人还留在仁寿宫,随时候诏。
来渊一边走着一边在想道:陛下留杨素在这里,应该是为了一旦自己驾崩,要由杨素召集文武百官,但为何连柳述也要留在这里,他实在是想了半天,也说想不出,难不成是最后还要靠他去做些事情?
另外一处,杨玄感率领着卫士们,正好经过大宝殿院墙的那个唯一的出口,突然看到一个内侍模样的人,匆匆跑了出来,直奔自己父亲杨素的那个值守房而去。
少顷,杨素的房间亮起了灯光,远远地从窗户纸上,可以看到杨素披衣起身,而那个内侍则恭身立在一边,说着些什么。
杨玄感心中有些疑虑,带队巡至杨素的值守房附近,只见杨素正在奋笔疾书地写着些什么,在他的房外,四名越国公府内的卫士们,也是守在那值守房外面。
杨玄感看了看他们,然后把队伍先停了下来,对着自己的副将说道:“我跟父亲说说话,你先带着这队人巡视一下…。”
那副手点了点头,然后就站到了队伍的排头,杨玄感顺手解下了腰间的巡夜令牌,交到了他的手中。
杨玄感又对着队伍后面的巡逻军士们道:“巡视一圈后回到这里,这段时间内听刘将军的安排…。”
这些巡逻的骁果卫士们,彼此间也都认识,听到杨玄感下令,全都点头拱手遵命,跟着这位刘副将继续前行。
当杨玄感走进了房间,发现这地方不大,三四丈见方,原来也只是值守卫士长,临时休息的一个地方,杨素来后,在这里临时搬了张书桌,一张太师椅,又放了张屏风,后面临时摆了张小床,晚上就睡在那张床上。
只见杨素此时正头也不抬地伏案疾书,而一个看着有四十多岁,肤色白净,身材微胖,钩鼻深目的内侍,正眉目低垂,立于杨素的身后,他穿着一身暗红色内侍服,右手握着一把拂尘,眼睛盯着自己的脚尖,杨玄感进来后,抬头看了一眼,唤了声“杨将军”后,又说把头低下。
杨玄感看着此人面生,仔细想了想似乎从来没有见过,便问道:“不知公公是…?”
那内侍笑了笑,应道:“杂家叫来福,原本一直跟着伺候独孤皇后,后来皇后归天了,咱家就被皇上调到这仁寿宫来服侍陈贵人…。”
杨玄感点了点头,又是问道:“是陈贵人要你过来的吗…?”
来福点头恭声道:“那倒也不是,是太子要小的把这封信,传给杨仆射…。”
杨玄感恍然大悟,杨广乃是孤身一人进的那大雄宝殿,身边没有一个可以相信的内侍,于是托了这陈贵人的内侍宫人为自己传信,只是他很快又疑惑起来,这陈贵人为何又要帮助杨广?
此时,越国公杨素一边写着字,一边头也不抬地,对着来福道:“你先到门外候着,一会写好了叫你进来拿…。”
那来福诺了一声之后,倒是识趣的退出门外,顺手带上了门。
杨素抬头看了一眼杨玄感,面色相当凝重,对杨玄感使了个眼色,杨玄感知道父亲是要自己过去,于是上前两步。
只见杨素取了一张新纸,飞快地在上面写起字来,上面写道:为父今天终于清楚了,原来杨广在宫中的内线,就是这个陈贵人,当年传信独孤皇后,尉迟女之事的,想必也是此人…。
杨玄感浑身一震,伸手取了笔架上了的一支笔,拿起另一张纸写道:何以见得?陈贵人为何要帮杨广…?
杨素面沉似水,笔下如走龙蛇,龙飞凤舞地写着:为父不知道他们是何时联系上的,但如果尉迟女得宠,那对陈贵人必然是有影响的,本来独孤皇后之后,就数陈贵人地位最高,独孤皇后毕竟年近花甲,她却是青春年少,但要是再插进个,比她更年轻的尉迟女,万一怀了龙种,那她就彻底没希望了…。
(本章完)
第684章 长安突变三()
杨玄感想了想,继续写道:可是很显然,在此之前,她就和杨广是盟友了呀,您以前也说过,是杨广通过姬威知道了高大人的计划后,才把这个消息告诉宫里的内线,皇上临幸尉迟女的当晚,就去告诉了独孤皇后的…。
杨素点了点头,又是写道:是的,他们的联系,应该早在此前就建立了,至于是什么时候,为父现在也不清楚,只是现在这个最关键的时刻,杨广却是派了此人来送信,显然这个就是他在宫中最信赖之人…。
杨玄感点了点头,佩服的继续写道:原来杨广,一直是跟这陈贵人合作,这么多年了连父亲和独孤皇后,也不知道这事,实在是高明啊…。
杨素脸上,此时如同罩了一层寒霜,瞪了他一眼,然后写道:此事凶险万分,绝没这么简单,陈贵人自幼入宫,并没有什么心机,她的背后一定有人,要么是杨广和她一直有幕后的交易,别忘了,她可是前陈皇帝陈叔宝的妹妹…。
杨玄感心头闪过一阵巨大的阴影,接着写道:杨广传信过来到底为了什么事…?
杨素拿起那封信,让杨玄感看了看,只见上面一条条,都是在问碰到紧急突发情况如何处理,说的都是万一杨坚突然驾崩,杨谅那里怎么办,长安城那里怎么办,何时发丧,杨勇如何处置等事。
而杨素的回复,则是杨坚一旦归天,先密不发丧,回大兴登基,其间大兴的守卫部队,一定要以杨坚的名义,调换成东宫左右卫率的部队,杨勇要先移到大兴宫内严加看管,不允许与外界有任何接触,然后再正式发布杨坚驾崩的消息,同时在百官面前登基,并大赦天下。
至于杨谅,需要在登基之后,马上派特使召其回京奔父丧,如果他肯来,则给他亲王的身份,就免除其并州总管的职务,让他长住大兴,并州那里,则把原汉王府的留守官员们,分散打乱到各地,让其形不成一个势力。
然后,同时征发关中和陇右的府兵,加上大兴的卫戍部队,第一时间守住黄河东西两岸的渡口,尤其是派精兵驰援蒲州,防止杨谅起兵袭取渡口,然后大军强渡黄河进入关中。
如果杨谅真的起兵造反的话,则一方面死守黄河西岸,不让并州军进入关中,另一方面则传令全国,集结军队一起平叛,其中要派得力可靠的人去幽州继承军权,以幽州兵从背后袭击杨谅。
杨玄感迅速地看完了全信,写道:这些就是交给杨广的对策吗?主要是应付汉王杨谅的嘛…。
杨素点了点头,继续写道:现在杨勇在东宫,应该不会有太大威胁,而杨谅虽在外地,却是手上有兵,逼急了直扑大兴,这才是真正的心腹之患,新皇初立,在关中首先要安定人心,等杨谅起事了再调兵,时间上只怕是来不及,所以一定要提前下手准备…。
杨玄感哦了一声,不再说话,但心里总是隐隐有一丝不安的感觉,具体哪里有不对劲之处,自己也说不上。
杨素拿起那几张,已经写得密密麻麻的纸,揉成一团,放到烛台的火上点了起来,那团纸迅速地变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火球落到了地上,转瞬间变成了片片黑烬,飘然无踪。
杨素此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对着外面叫了声:“来福,进来吧…。”
来福应声而入,杨素把那几页,写有回复的信纸,重新装进了信封之中,又把口仔细地以火漆封好,然后才交给了来福,对他说道:“有劳公公再跑一趟,把这信转交给太子殿下,我让我儿玄感,护送公公入宫…。”
杨素言罢对着杨玄感使了个眼色。杨玄感心领神会,这封信关系到杨家的身家性命,万一落到别人的手里,那一切皆有可能了,所以务必要保证此信,交到杨广本人的手中,不能出任何差错。
于是杨玄感拱手应诺,陪着来福一起走出了门,不知不觉间,杨玄感发现自己口干舌燥,手心里全是汗水,内衣已经被浸得湿透,自己还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紧张过。
二人一路走向大福宫的宫门,那来福一路之上也是不停地在擦汗,没有半句话,杨玄感比他高了不少,加上来福走路一直微微弯着腰,看起来更是海拔悬殊。
但说现在两人都是心急如焚,也顾不得这许多,一路快步,甚至连与刘副将带领的巡逻队打了照面时,杨玄感也顾不得说话,只是点头示意,便擦肩而过。
片刻之后二人,就来到了大福宫的宫门外,守在门前的有几十余名矫健的卫士,为首的一名将军看到两人过来,便上前一步,道:“请出示令牌…。”
来福看了一眼杨玄感,然后自己从怀里摸出一面令牌,递给了那都尉,此人拿过后一看,还给了来福,说道:“你可以进去了…。”
杨玄感急忙沉声道:“左仆射杨大人,命我护卫这位公公回去,还请兄弟可以行个方便…。”
为首的那名将军闻言,顿时面露难色:“杨将军,不是我们信不过将军,实在是上面的命令难违,还请体谅一下兄弟们的苦衷…。”
杨玄感上前仔细看了看那名将官,一下子认出了此人,发现他和自己也算是熟人。
于是杨玄感,哈哈笑道:“张兄弟,这位公公身上有重要的奏折,不能出任何差错,一定要面呈太子,所以越国公特意让我一路护送,还请行个方便…。”
张风的声音里,充满了迟疑,疑惑道:“这…!”
杨玄感上前一步,低声对张风,继续道:“张兄弟!将来可是太子登位,家父这份奏折是紧急给太子了,你应该明白此中利害…。”
张风听了后脸色一变,又道:“杨将军,这些小人都明白,可是小人…!”
杨玄感转念一想,眼珠子一转,微微一笑,解下了腰间的佩剑,再次说道:“如果张兄弟!担心本将身带兵器,会危及里面的人的安全,那本将把兵器留下,赤手空拳地进去,这下你应该不用担心了吧…。”
(本章完)
第685章 长安突变四()
张风闻言,咬了咬牙,然后一狠心、一跺脚,就接过了杨玄感的佩剑,低声说道:“还请将军速去速回,不要让小的太为难…。”
杨玄感点了点头,然后跟在来福的后面,一路疾行,偌大的广场上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远处正殿门口守着的两个人,也并不是顶盔贯甲的卫士,而是跟这来福一样打扮的内侍,手上也没有任何兵器。
杨广这个太子的临时寝宫,是在大雄宝殿旁边的偏殿,门口连一个内侍宫人也没有,杨玄感跟着来福走了过去,却远远地听到一男一女正在说话。
那男的声音中气十足,但说语速却很快,像说连珠炮一样,隔着远远的听不太真切,而那女的声音异常好听,如珠落玉盘,偶尔夹杂在那男人的声音里,显得格外地悦耳。
来福此时在门外恭声道:“奴婢来福,见过太子殿下,见过贵妃娘娘…。”
宫中的二人停止了说话,稍后,一身黄色绢衣的杨广走了出来,杨玄感已经有好一年没见过杨广了,这一看却觉得样貌和两年前,没太大的分别,只是人显得很憔悴,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神色也很疲惫。
杨广一看杨玄感,也是换上了一副笑脸,说道:“贤侄,好久不见了…。”
杨玄感闻言,连忙一行礼,继续说道:“见过太子殿下,玄感年前丁忧在家,未能拜见殿下,万望恕罪…。”
杨广笑着摆了摆手,回道:“你我两家之间就不用这么客气了,犬子昭儿好久没见你了,上一次来见孤的时候,还跟孤念叨此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