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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广笑着摆了摆手,回道:“你我两家之间就不用这么客气了,犬子昭儿好久没见你了,上一次来见孤的时候,还跟孤念叨此事呢…。”
杨玄感想起杨昭,自从顶替了杨广的晋王之位之后,就搬离了自己的父母,曾经和自己,也说过孤独寂寞,希望能多和自己出来,跑跑马说说话。
可说杨玄感这一年来,只顾着游历四方,倒是把杨昭给搁在了一边,心中不免伤感起来,眼圈一热,忙低下了头。
杨广看他这样,哈哈一笑,转向了来福,道:“越国公的回信何在…?”
来福闻言他的脸上,快速的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然后从袖中拿出了一封书信,递给了杨广,杨广接过了信后,也没细看,对着杨玄感笑了笑,说道:“过几天之后,孤再与越国公和贤侄畅饮,先失陪了…。”说罢,直接转身向着殿内走去。
来福意此时味深长地冲着杨玄感笑了笑:“杨将军,咱家就不陪你了,你请便。”说完之后,转身匆匆地向着大雄宝殿方向奔去,速度竟然比刚才还要快上不少。
杨玄感见此情形,疑惑的摇了摇头,心道这太监,究竟是怎么了,这样直接跑向大殿,难不成是内急要出恭么,听说这些阉人的小便,与常人不太一样,经常会不受控制地自己流出来,会不会是刚才跑得太急,已经尿了裤子呢?
杨玄感想着想着,他自己也是已经,差不多快走到了那宫门处,突然只听空荡荡的广场处,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后面只听到有人在叫道:“贤侄,还请留步…。”
杨玄感一回头,只见杨广满头大汗地在后面奔了过来,气喘吁吁,他的声音里,透出一股上气不接下气的感觉来,头发散乱,额前的的一绺头发贴在了脑门上,一只脚上空空如也,居然连鞋子都跑掉了。
杨广的这一举动,把杨玄感吓了一跳,他从没想过杨广会如此狼狈,赶紧下跪准备磕头行礼,头还没来得及与地面亲密接触,就被杨广一把拉起,耳朵里尽是杨广的粗重的喘息声。
杨玄感一看杨广的表情,他的嘴巴都快惊得合不拢了,只见一向斯文儒雅的杨勇,此时双眼通红,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脸上的肌肉都扭曲了起来,样子着实吓人。
杨广此时低声说道:“贤侄速与孤来,有要事相商…。”
说着说着,他也不待杨玄感答话,便将他拉到了广场角落里的一个僻静无人之处。
待杨玄感站定后,惊讶道:“太子殿下,您这是…!”
杨广摆了摆手,阻止了他的话,直接说道:“先不管他,我们都上了来福的当了,你父亲的那封书信,只怕现在已经落到了父皇的手里…。”
杨玄感整个人,如遭五雷轰顶,眼前一黑,差点没有晕倒,他晃了两晃,好不容易站住,定了定心神,说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杨广此时咬牙切齿地说道:“都是陈贵人这个蠢货,识人不明,把个白眼狼放在身边,那来福是父皇的人!这下子完蛋了…。”
“刚才孤回殿一看,那信里居然是张白纸,再出来时来福已经不见了,孤远远地看到他已经进了父皇的的寝宫,一定是把越国公给孤的回信,去拿去给父皇看了…。”
杨玄感听得脑袋要炸,也顾不得尊卑礼仪了,忙问道:“这是那来福的个人意思,还是陈贵人的意思…?”
杨广突然醒悟了过来,喃喃细语道:“对啊,会不会就是那个贱人的意思?孤怎么就没看出来呢,居然还信了她这么多年…?”
杨玄感连忙说道:“那现在您回去看一下您的偏殿里,陈贵人还在不在…。”
杨广点了点头,马上奔向了自己的偏殿,过了片刻,他又跑了回来,这一回连脚上的那只跑掉的鞋子也穿上了,一见杨玄感,便再次说道:“这贱人不在,现在清楚了,这事一定是她所主使的,眼见来福败露了,马上就回到了父皇那里,这可怎生是好,这可怎生是好…!”
杨玄感刚才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渡过了最初的慌乱与不知所措后,他的脑子里渐渐地理清出了头绪,低声道:“殿下勿急,现在这仁寿宫的守卫,还基本掌握在殿下的手中,只要能控制这点,就不用不怕,陛下就算是想对殿下和我父亲不利,也要调大兴的兵才行,现在这情况,他是绝对不可能下手的…。”
杨广微微一怔,马上反应了过来,脸上带了一丝喜色,恍然大悟的应道:“对啊…!”
(本章完)
第686章 长安突变五()
杨玄感此时继续说道:“而且陛下现在,应该已经看完了这信了,却是没有任何动作,这证明只是这一封信,他也未必会对太子您绝望,信中虽然说了不少他身后的应对之事,但毕竟没有直接针对过皇上本人,他看了会愤怒,但未必就会因此罢家父的官,更不用说废太子之位…。”
杨广点了点头,应道:“确实如此…。”
杨玄感此时压低了声音,说道:“不过为防万一,还是要早作打算,实不相瞒,家父已经派了府中的门客在这宫外接应,一旦有变,可以随时传递消息…。”
杨玄感看了看院墙外,柳述的那个签押房的方向,继续低声道:“要是陛下真的想对太子不利,一定是会派柳驸马去大兴传旨让杨勇过来,所以只要太子紧紧地盯住柳驸马,就不用担心此事…。”
杨广沉吟了一下,继续说道:“于仲文虽然是现在孤的人,但说交情,毕竟没有宇文述这么深,而且孤从没和他商量过夺位的事情,真到了生死抉择的时候,他未必敢站在我这一边,现在我们必须作好最坏的打算…。”
“这仁寿宫的宫卫,少数是给事营的人,多数是原来东宫六率的卫士,杨勇还是太子的时候就在东宫了,这次父皇来仁寿宫,特意是调了于仲文带着这些卫士们,他们这些人,未必完全会忠于孤这个太子…。”
“但说现在留守东宫的人里,从宇文述到最普通的卫士,完全都是孤从晋王府带过去的,也正因为这个原因,孤把这些人放在了东宫,以保护我的家眷。原本没想着这里会出事。可现在闹成这样。也没办法了,贤侄,现在孤跟你们杨家,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要是出了事谁也跑不了,你能帮孤一个忙吗…?”
杨玄感没想到,这位天下闻名的才子,现在会把这些事,说得如此赤、裸、裸,他的心中,对他不免多出了一份厌恶,但脸上仍然不动声色地说道:“殿下尽管吩咐,敢不从命…?”
杨广从怀里取出了半块令牌,交给了杨玄感,交代道:“这半块令牌是孤出来之前,跟宇文述将军对证的信物,为的就是防这万一,你最好亲自跑一趟大兴,把这块令牌交给宇文将军,让他火速派东宫的卫队来这里,至于孤的家眷,给留下百十人左右护卫就行了,大部队全部连夜过来,在山下潜伏…。”
杨玄感接过了令牌,转身欲走,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又收回了脚步,疑惑道:“不对啊,殿下,若是东宫的部队这样调动,要不要虎符?若是没有虎符擅自调动部队,会不会被长孙将军的卫戍部队所阻拦…?”
杨广的声音,变得急促起来,急忙道:“现在管不了这许多,长孙晟现在动向不明,但应该不会,直接在没有父皇下诏的情况下与孤撕破脸,东宫的卫队只有数千卫士,又全是骑兵,全部是枕戈待旦,只要接到命令,半个时辰不到就可以出城…。”
杨玄感迟疑了一下,还是说了声“是”,便急急地奔向了宫门。
从张风手中接过了佩剑后,杨玄感甚至来不及和他打招呼,便直接奔向了杨素的卧室。
卧室的灯还亮着,杨素的那如山岳一般沉峙的身形,映在了窗户纸上,门口的守卫,还在那里,杨玄感顾不得许多,直接撞进了门,低声道:“父亲,大事不好…。”
杨素好象并不是太吃惊,他点了点头,冷冷的声音中,透出一股镇定的说道:“我能猜到,你去了这么久没回,一定是有事发生,慢慢说…。”
“那来福和陈贵人,都说倒向了陛下,把那信骗去给了陛下,现在太子给了我半块令牌,要我马上调宇文述,留守东宫的卫队过来,接管这里的局势…。”
杨素的身子微微一震,尽管他料到会出事,但不知事情如此严重,他的额头上开始沁出汗水,微微地闭上了眼睛,抚须思考起来,而杨玄感则赶紧守在了门外,警惕地四下张望着,防止有人偷听。
少顷,杨素睁开了眼睛,杨玄感马上一个箭步,就冲到了他的面前,低声问道:“该怎么办…?”
杨素也低声问道:“那么!为何来福身上的信件,突然变成了白纸,你想过没有…?”
杨玄感刚才事发突然,没考虑到这个问题,一下子被问住了,仔细一想,一下子明白了过来,惊慌失措的说道:“他必定是早早地留了一份空白信在袖子里,给太子信时使了掉包计,把我们的信件换成了那张白纸。”
杨素看了看自己的儿子,沉声说道:“不错,此事必是他早有预谋,如果不是你跟在身边,肯定直接就找陛下去报信了…。”
“因为为父多了个心眼,叫你跟着一起走,他明白了用意,才用出了这个掉包计,只怕是他早就算定了以太子的个性,不会在你这个外人面前拆看信件,这就给了他脱身的时间…。”
杨玄感一下子明白了过来:“所以这来福,肯定是早有预谋的了…?”
杨素走到窗前,继续说道:“不错,他其实有了太子的手书时,本可直接去告密,但那样只能定太子一个不孝之罪,但如果是取得了为父的手书,那事情的性质就变了,这是太子勾结重臣,有图谋不轨之嫌,想必陛下现在,已经是出离愤怒啦…。”
杨玄感急忙说道:“可是皇上现在还没有任何动作啊,刚才太子分析,只凭这件事怕是不会对他下手,而且……”
越国公杨素直接摆了摆手,打断了杨玄感的话头,说道:“你太不了解当今皇上了,我跟皇上打了一辈子交道,深知他对权力的警惕,任何人哪怕只要具有了威胁他权力的可能,他都会毫不犹豫的铲除,我跟他关系再好能亲得过高颎吗?他现在没有动手,只怕不是因为不想动我,而是在作计划,在评估得失…。”
(本章完)
第687章 长安突变六()
“你也知道,现在这仁寿宫内外,除了三百给事营的人马,其他都是原东宫的卫队,但却是于仲文带领的前东宫卫队,太子对他们不放心,但说皇上同样不敢冒险,用这些人把我们给拿下,现在是麻杆打狼两头怕,太子不敢赌这些人的忠诚,皇上也不敢,他要想动我们,只有用长孙晟…。”
“但他现在要想去传唤长孙晟的话,恐怕只能派兵部尚书,他的好女婿柳述过去,这人被我们完全盯住了,真要是皇上传他,只怕太子会咬牙拼个鱼死网破,强行下令于仲文扣住此人。到时候于仲文的动向,就是最关键的了…。”
杨玄感闻言,急忙道:“那父亲的意思是,马上去紧急联系于仲文,把太子的意思提前告诉他,让他站在我们一边吗…?”
杨素眼中冷冷的寒芒,快速的一闪,一下子站了起来,否决道:“不,这个办法没用,于仲文在没有思想准备的压力下,你直接逼他,很可能反而倒向皇上,而且太子没有给你任何与于仲文联络的信物,他也未必会信你,现在太子出不来,于仲文进不去,这条路绝不能走…。”
杨玄感急得浑身汗出如浆,问道:“那现在到底怎么办啊…?”
杨素的须发突然无风自飘,双眼神光暴射:“我马上拟诏,让于仲文率部下山,去大兴与宇文述换防…。”
杨玄感听到父亲的这个决定,微微一怔,然后回道:“哈哈,还是父亲的考虑周全…。”
“不错,非常时刻,临时进行守卫部队的调动很正常,除了留下数百人在这里戍守外,大部队去和东宫的留守部队对调,只要有诏书,就不会让人起疑,就算是长孙晟将军,也无法进行干涉…。”
杨玄感想了想,又道:“父亲!可说现在的兵部尚书,已经换成是柳述了,他说不可能发布这样的命令的…。”
杨素冷冷的声音,再次响起,说道:“又不是只有柳述能调兵,皇上龙体不适,起草诏书的任务,早就给了为父,为父这里就有现成的圣旨,现在是太子监国,玉玺也在他那里,只要为父写这道诏书,再让太子盖上印玺,就是正式的圣旨,谁看了也不会有疑虑,长孙晟就算心里怀疑,也是无权阻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