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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坚摇了摇头,否决道:“不用,若是有人拦你再出示,不过见到柳尚书时,就给他看这个,让他带着给事营的人马,火速来这里,切记切记…!”
来福诺了一声,转身退出了宫殿,转过脸来。他的脸上写满了得意,心中充满了狂喜,差点就要忍不住,要笑出声来。
隋文帝杨坚那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又从他的身后传来,来福迈开了脚步,奔着宫门外大步流星地走去,他甚至根本没有注意到,偏殿里的杨广,正在一脸怒容地看着他。
······
小半个时辰不到,来福便领着柳述,急匆匆地进了宫门,守门的卫士仍然伸手去拦着柳述,外臣不得入内,是杨坚前几天定下的规矩。即使是皇帝的女婿,也没人敢放行。
这时候那块金牌就起了作用,来福得意洋洋地向着门卫晃了晃,柳述便堂而皇之地走进了大宝殿,这一切又是都被杨广看在眼里。
柳述好几年过去,依然是白面疏须,不过这几年他操劳的事不少,吏部与给事营的事务,都压在他身上,让他的背有些微微的驼,脸也变得更白了,看起来就像是有点失血过多的样子,他走进了大殿后,顾不得多问,直接先跪了下来:“拜见父皇…!”
(本章完)
第725章 决战十五()
隋文帝杨坚此时,也是不在想多说话,直接命令道:“派人将太子给抓起来,再将杨勇给叫过来…!”
柳述微微一楞,抬起了头,一下子给杨坚的模样吓了一跳,两行眼泪都止不住地流了下来,顾不得问太子的事,哭道:“父皇啊,您可千万要保重啊…!”
柳述在说完之后,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因为太子杨广,不就是正在边上的偏殿啊,为何来福公公,不去直接叫他过来,而是要自己从这大宝殿外,十万火急地赶过来,再让自己去叫,这不是多此一举的事吗?
柳述与柳项都是河东柳家的嫡子,他们的祖父与父亲,在西魏和大隋两个王朝,都是分别做到过仆射、或纳言级别的宰相之位,而河东柳家,更是传承了几百年的超级世家豪门,加之柳述本身也是极为优秀的人材,聪明过人,要不然也不会娶到杨坚,最宠爱的小女儿兰陵公主。
于是柳述小心翼翼地开问道:“父皇!是要臣婿,现在就去抓太子殿下吗…?”
杨坚到此时,也是方才明白了过来,马上气乎乎地叫道:“对!然后在将杨勇带过来,让他回来当太子…!”
柳述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顿时失声叫道:“怎么会这样…?”
杨坚一想到刚才杨广的举动,怒从心来,又是一阵子咳嗽不止,陈贵人忙扶着他先躺下。
而来福则趁这个机会,偷偷地把柳述拉到了一边,跟他连说带比划地,把刚才的事情,又给偷偷添油加醋地夸大了一番。
柳述闻言,他的内心却是又惊又喜,于是对着杨坚哭着说道:“臣婿受父皇天高地厚之恩,今天就是臣婿仗义死节,回报父皇的时候,不办成此事,臣婿宁死不回来见父皇…!”
柳述此时重重地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便要转身离去。
而一边的来福,则又是悄悄地拉了拉他的袖子,把那面金牌塞到了柳述的手里,低声道:“柳尚书万万要当心,如今我们在宫内,只有这八百人马,如果事情紧急,就靠了这金牌,先将仁寿宫外的两万人马,夺过来再说…。”
柳述迟疑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隋文帝杨坚,只见他已经陷入了昏睡状态,口水顺着嘴角流了下来,而看着嘴型还在说着【畜生】这两个字。
柳述一阵心酸,也顾不得再问来福,这个是不是杨坚的旨意,直接向来福拱了拱手之后,走出了宫门,大喝道:“给事营结阵,保护陛下…!”
给事营的士兵们,很多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令,给吓得不轻!当给事营的人结阵之时,柳述喝道:“贺若锦,率领你的人马给我走,陛下有令,让我们抓住太子,若是有人反抗,格杀勿论…!”
“诺…!”贺若锦一抱拳,就带着两百名卫士,朝着不远处的偏殿,袭杀而去,此时的杨坚的身旁,便就只剩下不到六百人的护卫了。
让柳述他们没有想到的却是,杨广刚才已经偷偷的走小道,轻手蹑脚地跑到了大宝殿外的一处,从他十三岁开始,他已经有快三十年,没有自己做这种偷听父母的事情了,没想到,在自己就要登基的前几天,又再次的回到了童年。
不听还好,这一听,却是听得杨广是心惊肉跳,冷汗直冒,他虽然没有听明白,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了父皇,但是隋文帝杨坚刚才的那一声:“将杨勇带过来,让他回来当太子…!”却是清清楚楚地,灌进了他的耳朵里。
饶是杨广演了小半辈子的戏,听到了这一句也如五雷轰顶,雷得他外焦里嫩的,虽然他正在内心期盼着,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但是他知道自己父皇的个性,想到就要做到,既然把柳述与给事营的人马,都叫进了这里,更是亲自传旨,那就是已经下了决心了。
杨广此时在自己的心里,咬牙切齿地说道:“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我杨广费尽心思,好不容易到了这个位置,就不会再下去,父皇!既然你不仁,可别怪我不义了…!”
想到此时,杨广又狠狠地看了大宝殿一眼,在柳述他们还没有出来的时候,转身又悄悄地直奔自己的偏殿,那里,在他的床下,早就准备好了一根绳子,目的不是用来上吊,而是碰到这种时候,偷偷爬墙出宫用的,没有想到,这绳子居然派上了用场!
半柱香过后,在太子杨广的偏殿之外,杨广的四名贴身护卫,仍然正在兢兢业业的守卫着偏殿的门口,见柳述与贺若锦二人,领着几百人走了过来,他们四人也是急忙迎了上去。
柳述看着他们四人,下令道:“陛下有令,捉拿叛贼杨广,反抗者杀无赦…!”
说完贺若锦右手一挥,他帐下的两百多卫士们,就将他们四人给围了起来,杨广帐下的四人,也都是立即拔刀,以做守卫阵形。
柳述看着他们此举,也是厉声喝道:“你们想干什么…?”柳述在说话之时,又是迅速给贺若锦他们,使了一个眼色,突然贺若锦陡然发动,只见他动作迅疾无比,一把抽出腰间横刀,一道寒光闪过,四人当中领头的人,脖子上就血光迸出,惨叫倒地,鲜血喷了贺若锦一身,剩下三人都是反应过来,都是也是心之必死,故而他们大吼一声,故而他们的横刀,却是集体向柳述桶去,长刀就将要捅近柳述身上的时候。
贺若锦也是配合默契,在人倒地瞬间,他再次冲进了战团,只见他右手挥刀,左劈右刺,凶猛无比,片刻间,又有二人惨叫着倒在血泊之中。
剩下一人见他勇猛无比,势不可挡,吓得大喊一声,转身就要逃走,但是当他刚要冲到大门口,只听破空声响起,一排箭矢疾射而至,来势突然,冲在前面的他措不及防,直接就被箭射中,惨叫倒地。
(本章完)
第726章 决战十六()
当柳述与贺若锦二人,杀光了这些护卫,当二人疯狂的冲进了偏殿之后,见杨广并不在殿內,便是让他们紧跟着自己,再下令,让人严守大宝殿与仁寿宫的城门,便就头也不回地奔了出去,而那面金牌,此时仍然正藏在他的袖子里。
带人出了殿门之后,柳述也是二话不说,直奔自己的签押房,提笔在手,展开一卷诏书,趁着这股热血沸腾的劲,脑子里开始构思起一篇义正辞言的檄文,这一刻,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薛道衡的灵魂开始附体,伟大的内史侍郎!
在广场一侧的签押房里,柳述慷慨激昂地在敕书上,写下了最后几行。
【蒸母谋父,虽禽兽亦不行此恶行也!皇太子广,罪不容赦,着即革去其东宫太子之位,交由宗正府看管,皇子杨勇,宽正仁和,向为奸人所害,以至于此。而今拨云见日,特命杨勇复东宫太子之位,以安社稷,钦此!】
柳述在写完之后。掷笔于地,拿起敕书仔细地看了看,他自己也很满意这篇文章的水平,甚至觉得这是他当官以来写的最好的一篇公文,柳述本就一向讨厌杨广,同情杨勇,故而选择效忠杨勇,没有什么比光明正大的亲手干掉,这个讨厌的家伙,更让他兴奋的事情了。
柳述的嘴角,浮现出一丝微笑,他把这敕书卷好,放进了袖子里,临走前看了一眼沙漏,已近未时,柳述心里微微一愣,心道:怎么自己这敕书写了足有一个时辰?居然一转眼就要过了午时了。
柳述转念一想道:兵贵神速,自己一时兴之所致,把写敕书当成写诗作赋了,当下需要赶快回大宝殿,找杨坚盖上御玺,这敕书才算有效。
于是柳述急匆匆地出了门,就见到了一名军士,从他的身前跪下,回道:“柳大人!杨广正带着几千人马,从宫门外杀了过来…。”
柳述的心里猛的“格登”一声,他是极聪明的人,当然明白这时候,应该在仁寿宫外,不能随便出来的军队,还有同样在这时候,应该身在大兴城内的东宫里,正在负隅顽抗的宇文述,此时他们双双带人站在自己的前方,这意味着什么。
柳述一下子从暗室出来,上了城墙之后,对这强光不太适应,这下子慢慢眯着眼睛,再次打量起了他们,差点惊得那袖中的敕书都掉到了地上,因为他们赫然正是全身披挂,金盔银甲的宇文述,而杨广则一身黄袍,面如寒霜地站在宇文述的身边,在二人的身后,跟着几千名身强体壮,顶盔贯甲的大隋骑兵。
······
在一个时辰前,当太阳还没有彻底从地平线上,挣扎着钻出来的时候,从长安城的方向,漫卷而来一片尘烟,看起来,就好像是一场剧烈的风暴滚滚而来一般,所有看到这一幕的金吾卫将士,都是惊讶的目瞪口呆,他们以为,战争就要降临在这个关中的大地之上,以为远方而来的尘烟,是敌方的军队。
当尘烟渐渐散去,他们终于看清了,远处来的那一支庞大的军队,同样打着烈红色的旗帜,这让他们都不由得松了口气。
站在队列最前面的杨威与杨广,杨广在这几年,也是偷偷摸摸的收买了杨威,他们二人都是深深吸了口气,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将士们,众人都是相视一笑,随即同时快步迎了上去,上百名金吾卫的将校,择是跟在他们的身后,步伐整齐。
远处而来的大军缓缓停下,阵旗开处,一员身穿金甲的大将带着数百名铁甲骑士,簇拥着几辆马车缓缓而出,在那金甲大将身后,韩字大旗迎风飘扬。
“臣宇文述拜见太子殿下…!”与此同时,他身后的所有将校与军士们,都是同时肃立行礼,单膝下跪行了一个一个标准的军礼。
此时嘭嘭嘭的声音,在他们的后方,也是的整齐的响起,如战鼓,如冬雷,震耳欲聋。
那是身后两万名金吾卫士兵,用手中的横刀敲击盾牌,或是自己胸甲的声音,他们用这样威武肃穆的方式,来表示归顺自己的主公,这一声一声的敲打,宣泄着他们心中对于太子殿下的尊敬和崇拜,场面之震撼,只怕那些亲眼所见的将士们,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太子殿下威武!太子殿下威武!太子殿下威武…!”军士们都是高声喊道。
杨广此时微微颔首示意,然后将右臂高高举起,随着他举起手臂,敲打盾牌和胸甲的声音,也是骤然停了下来。
城墙上的原太子的人马,也都看着那个方向,他们每个人的神情都很复杂,有疲倦,憔悴,有恐惧,不安,还有坚定和决绝,其实他们每个人心里都很清楚,就凭己方五千多人马,早晚都会被攻破,他们越是坚守、城外的人,就会越恨他们。
远处,尘烟起处。
打着隋字大旗的军士们,如同潮水一样,朝着仁寿宫的的方向涌了过来,这是一支纯粹的骑兵队伍,人数竟然不下六千!在这个地方,很少见到如此规模的骑兵,这里不是塞北广袤无边的草原,中原作战历来都是步兵为王,这样规模的骑兵,足够让人心生颤栗。
距离仁寿宫的城墙,大约只有五里的时候,浩浩荡荡的骑兵队伍停了下来。队伍停住,浓烈的尘烟顺着风继续往前荡了出去。当尘烟散尽,远远的看过去,发现在他们的后方,竟然还有万余士卒的身形,此时的他们,已经变得更加清晰起来。
“全军戒备,分派游骑斥候,其他人就地休息…!”
号令声此起彼伏的传达了下去,后队的骑兵与步兵,立刻开始忙活起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