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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广与宇文述此时,也是已经带人走了过来,柳述看着他们冷冷地说道:“杨广你带兵进攻仁寿宫?是想图谋不轨吗…?”
杨广一直在边上不说话,嘴角边挂着一丝冷笑,听到柳述说到这里时,他的眼神之中,透出一股杀机,于是冷冷的回道:“我亲密的妹夫,你和父皇,似乎都忘了一件事,废我太子之位的诏书,一定要盖玺才有效,而那玉玺,目前正在我杨广的手里…。”
说到此处,杨广冷冷地,再次说道:“我一直都知道,自从杨勇被废后,你这几年天天忙活的不就是这件事嘛,终于让你成功了,你应该觉得兴奋吧…?”
柳述也不看杨广,把头歪向了一边,斜着眼问道:“杨广,你既然已经听到了陛下和我的对话,你还敢造次吗?识相点现在放了我,这事我在陛下的面前,不会再提,就当此事没有发生,不然的话,以你行蒸母谋父等禽兽不如之事,到时候数罪并罚,恐怕你连个庶人也当不成了…。”
杨广摇了摇头,竟然换上了一副笑脸的问道:“妹夫啊!其实有些事情是好商量的,孤不知道哪里得罪了父皇,惹他老人家发这么大的火气,你跟父皇的关系,现在比孤都要近,你刚才说什么蒸母谋父,到底指的是什么…?”
柳述闻言,冷笑一声,怒吼道:“你自己做的事情还要问我?当着你的这些部下,你就不怕丢脸吗…?”
杨广之前在听到隋文帝杨坚,让柳述去写敕书的时候,就已经先溜了,还确实不知道这个蒸母之事,是从哪里来的,他这样哄骗柳述的唯一目的,就是想从柳述嘴里,套出这个所谓的蒸母,究竟是怎么回事。
其实,事到如今,杨广还存了最后一丝希望,他仍旧以为杨坚是病糊涂了,给陈贵人挑拨,以一封书信就要废自己。
于是杨广换上了一副笑脸问道:“孤确实不知啊,柳述,孤觉得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误会,要不你把这件事,说出来听听如何…?”
柳述闻言,直接楞了在原地,他见过不要脸的,却没见过杨广这样不要脸的,当着自己的将士们,还好意思跟没事人一样,仔细地询问自己做过的丑事。于是柳述把心一横,狠狠地甩开了那两个抓着他的军士,骈指杨广,高声骂道:“杨广,你当真是不要脸了吗…!”
“陛下对你如此的恩德,在这陛下最后的时刻,你却不思尽孝,先是跟那杨素暗通书信,妄议陛下身后之事;被陈贵人把这事告发后,你更是恼羞成怒,居然还躲在茅房里,企图对陈贵人无礼,这些事情陛下都已经知道了,所以才会叫我写这敕书,废掉你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太子之位…。”
柳述环视了一眼四周,个个听得目瞪口呆的军士们,从袖子里拿出了袖中的那卷敕书,与那块金牌,将敕书扔到杨广的前方,然后高声说道:“众军请看,这是陛下赐我的金牌,就是怕杨广和他的党羽,见阴谋败露后狗急跳墙,才授我便宜行事之权!众将士都是食我大隋之禄,更是陛下的忠臣壮士,现在在这大是大非面前,可一定忠于陛下啊…!”
宇文述重重地“哼”了一声,上前两步弯腰捡起了那卷敕书,恭恭敬敬地递给了杨广,杨广看了一眼满脸已经胀得通红的柳述,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展开了这个卷轴,笑眯眯地看了起来。
柳述此时说得慷慨激昂,自己都快感动地哭了,可他很快发现,杨广帐下的那些军士们,此时一个个都是低下了头,看都不看他一眼,而宇文述他们,却正得意洋洋地对着他笑,杨广则是一脸阴沉,若有所思地站在一边,看着手中的敕书。
柳述一下子明白了过来,这些人都是已经下定了决心,不可能给自己这席话说动,他慌了神,看着他们,几乎是在恳求的说道:“将士们!你要好好想想你今天的日子是怎么来的,都是陛下给你们的恩德啊,现在正是你们回报陛下的时候,怎么可以…!”
杨广迅速地扫完了整个敕书,他脸上的笑容渐渐地在脸上凝固住,这个平时一向以谦和有礼,而知名于世的才子,这会儿的脸色,却是阴沉得可怕,声音中更是杀气毕露:“柳述,你这篇文章可真是用了心啊。难怪用了这么久时间,孤跟你认识这么久,可是还没见你,写过这么好的文章,真是好啊…。”
杨广看着述一行人,下令道:“附马柳述意图不轨、犯上作乱,前方叛军,当场格杀、一个不留…!”
柳述闻言浑身颤抖,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心中暗道:完了!一切皆休!
宇文述闻言,拔刀在手,朝东厂大门遥遥一指,大喝道:“将士们!攻…!”
哗!几千名金吾卫与左武卫的将士,都是长枪平举,以作战队列朝前一步一步压过去,甲胄铁叶发出沙沙的响声,像一堵无法攻破的移动城墙,缓缓地压迫着前方叛军的生存空间。【兄弟们!为了好对比,只能将效忠杨坚与杨勇的军士们,统称为叛军,还望见谅…!】
剩下来的的叛军们,都是慌了,那沉重的浓郁的杀气,逼得人喘不过气来,他们没想到自己作为陛下的军士,竟然有一天,被自己人剿灭的一天,而且出动的,还是同样训练有素的府兵军队。
而且!这一仗怎么打?根本是单方面的被屠杀啊!不少叛军将士,都是完全失去了战意,扔下手里的刀,滩倒在地上。
刷的一声,前方的府兵将士们,都是直接一排长枪刺出。
数十名叛军将士,直接惨叫着倒地,在混乱之中,柳述看着眼前的将士们,开口说道:“杨广,留这些将士们一命吧,本官降了,降了…!”
攻击中的府兵将士们,都是动作一滞,金吾卫的副将,此时为难地看着杨广,轻声问道:“太子殿下,您看…!”
杨广面无表情,冷冷道:“我什么都没听到,继续进攻…!”
(本章完)
第730章 决战二十()
副将闻言点头,他的面容浮上几分狠厉,大喝道:“将士们!攻…!”
此时,无数的叛军将士们,纷纷抱头鼠窜,在广场上哭爹喊娘,各自奔跑逃命,触目惊心的惨状,令叛军将士们彻底胆寒了,他们发了狂似的大声嘶叫着,哭喊着,不死心的叛军士兵们,准备向府兵们冲击,妄图找到一线生机,却被迎面而来的府兵将士,直接就是一枪,捅了个透心凉,挣扎着不甘地死去。
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投降已经无济于事,逃跑更是入地无门。
两千余名叛军的命运,此刻只掌握在一个人的手里,只能让他觉得尽兴了,这场屠杀才能停止。
无数绝望的惨叫声里,柳述颤抖的声音无比苍凉悲怆,然后仰天长叹口气,浑浊的泪水滑过眼角。
成王败寇,夫复何言?
······
半个时辰过后,宇文述扭头看着杨广,杨广看着广场,淡淡说道:“攻击停止,让这些叛军放下兵器抱头出来,负隅顽抗者,一个不留…。”
“诺…!”
此时,柳述的身边,已经没有多少人了,柳述看着广场上,已经结束的战斗,他突然觉得自己的脖子上,被人重重地劈了一下,接着就是两眼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他那瘦削的身体轰然一下瘫在了地上,刚才的那名副将,则是轻轻地揉着自己的掌刀,然后把柳述掉在地上的金牌捡起,交给了一旁的宇文述,然后问道:“宇文将军,现在柳尚书怎么办…?”
宇文述把金牌递给了杨广,顺便问道:“太子,您看…?”
杨广从沉思中省过神来,冷冷地道:“柳述假传圣旨,又盗窃父皇的金牌,图谋不轨,本该当场斩杀,姑念现在父皇身染重病,此时杀之不详,着即将柳述关押起来,等孤禀明父皇之后,再行发落…。”
宇文述闻言,然后一挥手,立刻就有卫士暴诺一声,两人一左一右地架起昏迷不醒的柳述就向后走,进了那签押房后就没出来,另有四名卫士站在了门外,叉腰扶刀而立。
杨广看了一眼宇文述,使了个眼色,然后向前走去,宇文述心领神会,对着剩下的几名军士道:“尔等在这里候着,我和太子有些话要说…!”说完之后,急趋两步跟上了杨广。
杨广一边走,一边问道:“如今的局势,已经全部控制住了吗…?”
宇文述微一欠身,沉声道:“长安城那边,那杨勇早已经逃出了,我们的控制范围,不但养私兵,更是勾结贺若弼与齐光的两卫人马,不但妄图控制长安城,更是带人围打东宫,不过幸好韩小将军冒险杀出城外,带领左武卫的兵马杀了回来,然后与长孙晟的右卫军,还有杨义臣将军的左候卫,三卫兵马合兵一处,在末将带人赶过来的时候,杨勇与贺若弼的叛军,已经被杀了七七八八了,至于仁寿宫这里,于仲文与给事营的人马,已经大部阵亡,剩下来的也是被我们扣押,而现在这仁寿宫内外全是我们的人,我已经吩咐了最可靠的五十名卫士,全部改作宦官打扮,把持大宝殿外的宫门,现在任何人也不能进出大宝殿,殿下,我们现在就等您的命令了…!”
杨广突然停下了脚步,扭头看了一眼宇文述,只见他的眼睛里透出一股凶光,满脸都是杀气。
杨广看着广场上相互纠缠在一起的尸体,他的嘴动了两下,最终说道:“你!孤现在究竟该怎么办?真的要将父皇给…?”
宇文述接话道:“殿下!如今事情已经很明显了,陈贵人故意在殿下和陛下间制造误会,这可是夺妻之恨,即使是父子也无法化解,而且!我们如今不但控制了长安城,更是打下了仁寿宫,现在所有的解释,已经都没有用啦…。”
“而且!如果陛下的病体好转,甚至可以能自己下床走动,一定会诏命其他卫所的部队,过来勤王的,就算陛下没下这命令,也难保其他将领,不会主动铤而走险,要动手,现在就是唯一的机会…!”
杨广的额头上,此时已经开始渗出汗水,他的内心还在挣扎和动摇着,像是自言自语地问道:“那孤能不能,效法春秋时的齐桓公那些儿子,把自己的父皇,软禁在这仁寿宫中?要孤亲自下手弑君弑父,是不是太…!”
宇文述闻言,上前一步,声色俱厉的说道:“殿下!您是否觉得齐桓公的那些公子就是孝顺了?他们虽然没亲手杀掉自己的父亲,却把他关在宫里,令其活活饿死,最后死后尸体上,都爬满了尸虫,连个完整的尸首也没有,还不如一刀给个痛快呢…。”
杨广闻言,他的身子晃了晃,另提一个建议道:“要不,要不孤只是把父皇先软禁起来,让他下诏退位,如何…?”
宇文述闻言,他的声音之中,透着更多的冷酷,反驳道:“退位?殿下觉得以陛下的那种个性,他会向你服软?只要他在世一天,都随时可以翻盘,现在我们这两万多人马,已经完全控制了这里与长安城,但是我们不可能,永远守在这里不走,所以即使陛下不能行动,他只要找人传个诏书,或者下个命令给朝臣与汉王,那我们就真的是永无宁日了…。”
杨广闭上了眼睛,眼角似有泪水在滚动着,他的心里也在做着激烈的挣扎。
宇文述又上前一步,沉声道:“殿下,机不可失,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了,自古成大事者必须要血冷心硬。你现在稍微软一,明天祸及自身时就悔之晚矣,今天不是你死,就是他亡,没有第三条路可选…。”
“而且!老臣和杨尚书,韩总管等一众大臣,我们都是以全家的性命作赌注跟着殿下,您要是还犹豫不决,现在跟着陛下的人,都有可能会失望,转投敌方的可能不是没有,您可千万不能再犹豫了啊…!”
(本章完)
第731章 决战二十一()
杨广一抬手,止住了宇文述的话,他睁开眼睛,眼白里已经是血丝密布,但是不在像刚才那样泪光盈盈,而是充满了慑人的杀气,他狠狠地咬了咬牙,应道:“那就全交给你了,那陈贵人给孤留下,孤还有话要问她…!”
宇文述闻言,面露喜色,应道:“殿下英明…!”于是转了身,就匆匆地要走。
杨广看着宇文述,突然又道:“慢…!”
宇文述闻言一怔,转回了头,连忙问道:“不知殿下!还有何吩咐…?”
杨广脸上的肌肉,在不停的跳动,此时的神情,完全不像一个饱读诗书的王公贵族,活像是一个红了眼的赌徒,咬牙切齿地道:“你别亲自下手,就让张衡去下手…!”
宇文述点了点头,然后就走了出去,片刻之后,他就按剑直入大宝宫外广场,另一头的值守室,一身甲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