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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就是向陛下报告蒲州发生的事情,汉王杨谅已经反了!必须要做准备啊!陛下…!”
杨广闻言暴怒,大吼道:“高长史,荣司马都为国尽忠战死了,你这刺史却一个人逃了回来,派你去蒲州的时候,朕就一再嘱咐过,你要小心防备,结果你连半天都守不住!你为什么不去死…?”
杨广越说越怒,于是抄起手边的哭丧棒,就向丘和砸了过去,丘和哪里敢躲,一下子给砸中脑门,起了一个鸡蛋大的包。
杨素一看杨广这样子,也是叹了口气,走了出来,拱手道:“陛下,丘和将军虽然大意失城,但念在他这样,不眠不休地赶回来报信,加上现在还是先皇的国丧期,不宜先斩自己的大将,还请陛下看在先皇的面子上,饶他一命!让他戴罪立功吧…!”
杨广刚才是真起了杀心的,如果不是杨素站出来求情,紧接着就会叫殿上武士杀人了,听杨素这样一说,怒气稍缓,平复了一下情绪后,说道:“就依杨尚书,先将丘和除官为民吧…。”
丘和一听,如逢大赦,在地上磕头如捣蒜的谢恩道:“谢陛下不杀之恩,谢陛下不杀之恩…!”
杨素转向了丘和,沉声问道:“丘和,你别急着谢恩,本官还有话问你…!”
丘和闻言抬起了头,脑门上那个刚砸出来的大包,给他这一通磕头,已经撞破了,血糊淋啦地,看着挺吓人,他抹了抹头上的血水与汗水,说道:“杨尚书请说…!”
杨素上前一步,双目如电,刺得丘和心中一阵发虚与心慌,然后问道:“丘和,蒲津渡的大桥,现在在谁手里…?”
【这蒲津渡的大桥乃是一座舟桥,连接黄河的东西两岸,东边就是在蒲州,从西边的夏阳渡口上岸后,则很快就会进入潼关古道,蒲津大桥向来是从河东进入关中的必经之路,自从秦汉以来,以浮舟和竹绳连接。成为了一座连接秦晋的浮桥,一直被称为关中锁钥。】
丘和听到杨素这样一问,先是微微一怔,然后心里一松,马上回复道:“罪臣单身出城,来不及毁掉那蒲津大桥,只是经过潼关时,跟关内守兵说过蒲州失守,要他们一定要紧闭关门,严防死守…!”
杨素听了这话点了点头,再次问道:“你确定是汉王的兵马,攻击的蒲州吗…?”
丘和很肯定地点了点头,说道:“千真万确,领头的几个人罪臣认识,他们都是汉王府的亲兵队长,而且后来在城里叛乱的那些人,有不少都是蒲州人,他们这几年被汉王以重金招纳过去,引为门客,这些人都以勇名闻于乡里,很好认…。”
听到此处,杨素暗暗地叹了口气,对着丘和说道:“你可以下去了…。”
丘和闻言,又是对着杨广和杨素一番千恩万谢,才被几名内侍,搀扶着走下了大殿。
此时,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杨素身上,只见他略一沉吟,马上对着杨广奏道:“陛下,现在事情,已经非常清楚了,杨谅的起兵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快,他很明显是如老臣刚才分析的那样,以王府的门客为先驱,奇袭攻占了蒲州,但是他的兵力显然不足,从丘和所说,只有数百人,加上城里的内应,也不过千人左右…。”
“显然杨谅也没时间,征发所有的部队,靠这千余人的先头小队,想要进关中那是做梦,丘和的蒲州是两天前丢的,现在的杨谅,应该已经能凑出三四万的部队,到达蒲州了…。”
杨广闻言,急忙问道:“到了蒲州又会如何?他会挥军攻击潼关吗…?”
杨素摇了摇头,否决道:“蒲州大桥是一座舟桥,就是三四万人想要全过桥,也至少需要一天的时间,更不用说潼关天险,杨谅又没有攻城的器械,就算他想孤注一掷挥军入关,也没那个能力…。”
“所以现在请陛下马上下令,给老臣五千骁果精锐,老臣先去潼关那里,如果杨谅敢过河,老臣必杀得他片甲不得回河东,要是他缩了回去,老臣就去收复蒲州,向全天下宣告,朝廷平叛的决心…。”
杨广猛地一拍手,大声叫道:“好!疾风知劲草,板荡识忠臣!有杨尚书在,朕哪用得着怕老五谋反…!”
杨素闻言微微一笑,接着又道:“还请陛下把臣刚才奏报的几件事抓紧安排,只要杨谅的屁股后面烧起火来,他就是想进关中也不可能了…!”
······
今天的朝议完全就是杨素的独角戏,商量完后,其他的官員们都开始退朝,韩世谔的心里也是在想着,自己什么时候带人回凉州…。
正当韩世谔思索之时,一个尖细的声音,却传到了他的耳朵里,只听那宦官喊道:“韩大人、长孙大人,二人还请留步…。”
韩世谔回头一看,只见是一个内侍宫人正在叫自己,周围的官員们,也都纷纷向他投来奇怪的目光,相对于长孙晟的胆战心惊,韩世谔却是镇定自若地走上前去,问道:“不知公公有何吩咐…?”
(本章完)
第753章 并州突变十三()
那名宫人闻言,也是低头回道:“陛下有旨,请你们二位大人,现在去两仪殿一趟,说有要事相商…。”
杨素父子此时正好从他们两人的身边经过,杨素目不斜视,带起一阵风而过,而跟在后面的杨玄感,却是看了长孙晟一眼,他的眼神中尽是疑虑。
韩世谔与长孙晟闻言,都是点了点头,跟着那宫人后面,昂首挺胸地向两仪殿走去,相对于韩世谔这一路上的坦然,长孙晟的手却是紧紧地攥着拳头,手心里已经尽是汗水,而额头上,也开始沁出了一滴滴细密的汗珠。
从大兴殿到两仪殿,也就四五百步的路,可这四五百步,却象长孙晟这辈子走的最长距离,他考虑了无数种可能,最后还是觉得,自己现在对杨广而言,还有利用的能力,不然早在殿上就把自己拿下了,还用得着去两仪殿吗?可是究竟是干什么呢。
待三人走进了两仪殿,只见杨广坐在以前杨坚一直坐的那张椅子上,闭目养神,而从殿门口到殿内这一路,就有一百多剽悍勇武的骁果军士们,挎刀持剑、威立一边、如临大敌,至于原先给事营的人马,都被他给打发回家了。
偌大的一座宫殿里,隋炀帝杨广坐在专属于他的位子上,在他的身边,只有几名宦官,显得冷清且寂寥。
一直到二人走到了御案面前,杨广才微微地睁开了眼,看着他们二人,长孙晟进殿后便垂头跪地,不发一语,杨广也不说话,就这样静静地,远远地注视着他,他们君臣之间,仿佛隔了一片海洋般遥远,远得看不清彼此的眉眼。
多年的君臣,多年的知交好友,杨广和长孙晟这些年无论公与私,都有着太多的交集了,杨广给了他高官显爵,长孙晟也是还赠他大片功劳,君臣相辅相成,不可互缺,然而因为前些天的原因,二人之间却是变得如此陌生,仿佛人生初识,彼此从未如此遥远地对望着。
良久,杨广终于打破了沉默,殿内压抑的气氛连他都觉得难受了,只见他轻轻地叹了口气,先是朝韩世谔点了点头,然后对着长孙晟说道:“长孙晟,尔是否仍对朕心存恨意…?”
长孙晟闻言一惊,接着伏地大声回道:“当初有恨,如今无恨…。”
“你不愧是朕的大将,对时势和胜负的把握非常精准,长孙晟,你选的时机很对…。”
长孙晟顿时一愣,抬头望向杨广,他看到杨广那脸上似讥诮似自嘲的笑容,杨广仍旧面无表情,问道:“可是朕不明白的是,你为何答应助他举事…?”
长孙晟闻言面现愧色,垂头道:“罪臣当初心中有恨…。”
杨广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明知必败,你却仍参与了杨勇谋反,长孙晟,你当真如此恨朕么…?”
长孙晟黯然回道:“罪臣心胸狭窄,一念之差,万劫不复,还请陛下治罪…。”
杨广摇了摇头,忽然转移了话题,又道:“那你之后,为什么会幡然醒悟,没有在继续错下去…?”
长孙晟知道自己,千万不能说出,这是隋文帝杨坚的命令,于是摇头道:“罪臣不知陛下谋划,当初下官丢官去职的时候,罪臣就已经心灰意冷,在那时柳述的大哥,柳项来劝说罪臣,参与杨勇谋反时,罪臣那时心中恨意难消,一时糊涂便答应了,没成想月余之后,罪臣就成为了右卫的大将军,可是直到叛乱的那一夜,罪臣又改变了主意…。”
杨广听了之后沉默片刻,叹道:“长孙晟!刚才朕说过,你的时机选得很好,若晚那天晚上,你没有开门的话,可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长孙晟闻言叹道:“罪臣明白,天下都是陛下的,长安城也是陛下的,陛下必然已有了应对…。”
杨广点了点头,义正言辞的说道:“杨勇谋反,朕覆手可平之,大隋如今正是盛世之始,大好江山容不得这等残暴昏聩之人玷污…!”
“陛下英明…。”
杨广望向长孙晟,叹道:“现在,长孙晟,你告诉朕,朕到底该如何处置你…?”
韩世谔闻言,心中也是一紧,正待开口,却见长孙晟垂头说道:“罪臣听凭发落,绝无怨言…。”
杨广见了见二人的反应,叹道:“这次你迷途而返,朕相信你还念着你我多年旧情,你并未负朕,因为是朕先负了你,此事就晢且过去了,你我多年未曾一起饮酒,今天怎么君臣三人,共谋一杯如何…?”
说到此处,隋炀帝杨广突然仰天大笑,笑声与平日略有不同,豪迈与悲怆交织,说不出的沧桑,韩世谔看着杨广的身影,他突然发现,这几年来的杨广,说不出的苍凉,孤独。
杨广扬声吩咐道:“来人,上酒…!”
很快,殿内就摆上了三桌酒宴,君臣盘坐,分案而饮。
酒饮三盏,杨广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韩世谔的脸,问道:“子忠!你一向聪明过人,又深知兵法,在你看来,今天越国公在堂上所说的,是否可行…?”
听话听音儿,杨广一出口,韩世谔于长孙晟二人,就反应了过来,杨广还是对杨素不放心,对他的那个方案,也是心存疑虑,毕竟要是把手上,守卫长安城的所有部队,都交给杨素,杨广不犯嘀咕才奇怪呢。
于是他们二人心中的一块大石头,也算是落了地,现在还把自己当成一个心腹来看,于是韩世谔想了想,然后说道:“父皇,越国公乃是天下名将,对形势的分析也是鞭辟入里,可是人心隔肚皮,尤其是这种权力交替的时刻,还是谨慎一点的好,微臣以为,可以让越国公先带五千骁果军出关,但是这回不能让他所有的儿子,都跟着一起去,最多只能带上杨玄感一人,而其他的儿子和越国公的家眷,以及那五千骁果将士的家眷,都要集中在京城,好好控制…。”
【之所以叫父皇,其实那个很简单,女婿也是半个儿吗!嘿嘿】
(本章完)
第754章 并州突变十四()
听了这话,杨广的眉头皱了皱,然后说道:“子忠!朕这样就是明摆着不信任越国公,他只怕不可能看不出朕的用心吧…。”
韩世谔闻言却是微微一笑,然后应道:“父皇!越国公这个时候,也是需要向您来证明自己的忠诚,现在汉王起兵,天下各地的兵马还没有征调,有些手握重兵的实力派,有可能会借机混水摸鱼,所以父皇首先就是要看看,越国公这位主帅是否忠诚可靠,杨谅此时已经攻下蒲州了,现在不知道有没有打进潼关,就让越国公按他说的那样,带五千骁果军先行出发,如果他能象自己说的那样击退叛军,夺回蒲州的话,只要他对父皇忠心,就会单骑回长安城,再来征调剩余的军队,这个时候父皇,就可以完全信任越国公…。”
“反之,若是越国公在前线,始终无法打退汉王的军队,也不能夺取蒲州的话,那么父皇就不能把,守卫长安城所有大军,都交给越国公指挥,宜让宇文述将军为帅…。”
杨广闻言,思绪了一下,然后又道:“叛军的前锋部队,可是有着数万精锐,越国公只不过五千骁果,又要攻城,打不下蒲州,也不能说明他不忠吧…。”
韩世谔正色回道:“父皇!刚才那丘和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敌军不是重装铁甲的正规部队,而是杨谅所养的一批剑客游侠,这些人在战场上,是根本无法与骁果铁骑对抗的,大概是杨谅现在,也在征发并州的部队,所以只是派了这支轻装部队突袭蒲州,掌握渡口而已,越国公的部队,足以收拾这支敌军了,就怕他故意说敌众我寡,回来要求增兵,您如果把守卫长安城的八万大军,全交给他指挥,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