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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此处,目光中充满挑衅的看了看裴文安,然后接着说道:“至于大隋西边的门户,凉州的韩世谔,可是有着十余万精锐将士,更不要说,在那些人当中,还有几万突厥铁骑,他们的战斗力都是很强,一时间根本难以抵挡,更不要说消灭他们,如今我们可以先派一员大将,领精兵锐卒去攻击兵力稍弱的李景,只要占了代州,就可以出雁门北联突厥,到时候如果许启民可汗以重利,也许突厥还会助我们一臂之力…。”
杨谅闻言,连忙问道:“王参军,你的意思是让萧老将军,去打代州的李景吗…?”
王頍看了一眼裴文安,只见他正紧紧地盯着自己,于是心中一动,把到了嘴边的萧摩诃三个字,又给生生地咽了回去。
于是,王頍打了个哈哈,轻声道:“这个人选,应该是殿下最得力的干将,其他几路兵力虽多,但是战力却一般,打代州的部队,必须是大王手下最精悍的那支部队,将领必须忠勇双全,萧将军若是年轻二十岁,当是最佳人选,可惜现在已经有点上了春秋了…。”
杨谅的脸上,闪过一丝失望,问道:“那派谁比较好呢…?”
王頍吸了一口气,看着裴文安,二人心照不宣,竟然异口同声地说道:“岚州刺史,乔钟葵…!”
······
长安城东郊,午时,五千骁果骑兵已经整装待发,全都是一人双马,副马上装着马甲与干粮,而主马上的骑士们,也是个个全副武装,长槊指天,精甲耀日,随风飘扬的鲜红盔缨就象是燃烧着的火焰,骑士们的眼中则闪着冷冷的寒芒。
时值盛夏,热风阵阵,骑士们的脸上汗水,都淌成了小溪一般,但每个人都只是默默地单手举着自己的矛槊,一言不发,连马儿也难得发出一声嘶鸣。
杨玄感此时双重连环宝甲,骑着自己的黑云,立在了队伍的最前排,紧紧地跟在杨素的后面,前几天的那场风波之后,杨玄感又好好地把自己这套盔甲保养了一番,还抹上了油,在这火辣辣的夏日下,更是明晃晃地能亮瞎,直视此甲的人眼。
而韩世谔与长孙晟二人,今天也是一身披挂,韩世谔骑着自己的红风,因为南阳郡主已经怀了孕,所以杨广就将人把她给留下,其实韩世谔也是知道,杨广主要是怕自己趁机拥兵独立,故而他此时心事重重地,站在杨家父子的一旁,他知道,这次回到凉州,迎接自己的必定是一场大战。
自从丘和报信后,一切出兵的准备工作,都是按着杨素廷议时提出的方案,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当天散了朝后,长孙晟、韩世谔二人,就和杨素办了兵马的交接手续。
与此同时宇文述和宫城里的骁果卫队,也是紧急点出五千人,一个晚上就准备好了军械战马和十天的干粮,今天一大早就准备从长安城的东郊出发,隋炀帝杨广则是为他们亲自送行。
(本章完)
第759章 并州突变十九()
杨广今天换上了一身黄袍,只是在腰间系了一根麻绳,表示他还在服丧期,杨素一身金盔金甲,大红披风,正跪在杨广的面前。
杨广从身边的宦官的手上拿过一枚帅印,亲手交到了杨素的手上,意味深长地说道:“朕的江山,就全交给国公了,到了前线后,公可便宜行事,只是千万不要勉强,朕在后方会源源不断地给你派去援军的…。”
杨素抬起头,朗声应道:“今天就是我杨素,回报君恩的时候,陛下就等着老臣的捷报吧,十天之内,必可破敌而还…!”
杨广闻言,微微一楞,疑惑的问道:“这么快吗…?”
杨素的嘴角边,闪过一丝笑意,然后应道:“军中无戏言,昨夜接到紧急军报。杨谅已经烧桥北返,蒲州城只剩下两万多步卒,守将是纥单贵和王聃,他们二人都是有勇无谋之辈,以为烧了桥就可以高枕无忧,陛下可以安坐这长安城中,等老臣的捷报就是…。”
杨广闻言,他的眉头也是一下子舒展了开来,然后扶起了杨素,感激的高声道:“有越国公在,朕一向可以高枕无忧的,还有什么需要的事情,越国公可以尽管提出来…。”
杨素仔细想了想,然后看了看韩世谔与长孙晟,最终开口又道:“别的没什么了,只希望陛下早点让长孙将军和韩将军快速出发…。”
“你就放心吧,他们立刻就会动身了…。”
······
直到第二天的夜里,戌时,蒲州对面夏阳渡口外五里处的一片密林里,杨素正冷冷地看着那座前几天,还是一桥跨越黄河两岸,可现在已经被烧得,只剩下几根孤零零的的舟桥残桩,杨玄感站在他的身边,却是一言不发。
杨素看着杨玄感,喃喃地说道:“他们还没有来吗…?”
杨玄感点了点头,劝解道:“黑云帮的人马,从来没让我们失望,这次应该也不例外,他们和我们的关系,一向非同一般,区区几百条船应该不是太难的事情…。”
杨素闻言,却是摇了摇头,脸色还是很凝重的又道:“今夜的黄河水流很平缓,适合偷渡,明天不一定有这么好的机会,再说要是明天白天,让人看到有数百条船的话,反贼没准就会心生警惕,加强守备了,到时候我们恐怕只有强渡,这一条路了…。”
杨玄感并没有担忧之色,而是豪气充天的哈哈一笑,说道:“强渡也没什么好怕的,情报上不是说了嘛,纥单贵在城外也只有万余步卒,还有一万多人在城里,这样一分兵,就算他们在岸上列阵,以我们这五千骁果的精锐,本将军也有能力强行将其击破…。”
杨素转过头来,满意地看了站在一边的杨玄感一眼,拍了拍他的肩头,说道:“玄感,作战是需要你的这种气势,作为冲锋陷阵的将领,这种人挡杀人,神挡杀神的气势是必须的,但如果作为主帅,你还要多考虑全局,多考虑战后的事…。”
“老实说,无论是强渡还是偷渡,都可以击溃守敌,夺下蒲州城,但是如果强渡的话,至少我们要死一千多人,这会对我们接下来的行动,可能造成极大的影响…。”
杨玄感微微一愣,疑惑的问道:“接下来的行动?我们攻取蒲州城后,还有别的想法吗…?”
杨素点了点头,看着那奔腾不息的黄河流水,说道:“不是说夺回了蒲州,就是平叛成功了,接下来还会有艰苦的战斗,本帅在夺回蒲州后就要回大兴,而这五千骁果到时候,就由你掌握,先行北上,绕过晋阳,去会合韩世谔的部队,去消灭乔钟葵所部的汉王精锐本部…。”
杨玄感在今天中午的时候,也是和杨素在一起看过最新的军报:【杨谅本人正前往介州(在晋阳南部)一带,征发大军,卫戍晋阳的三万龙骑护卫已经北上,在岚州与乔钟葵会合,共计步骑四万,向着北边的代州扑了过去…。】
【此外,大将军刘建率部五万,已经开始向太行山东部的井径要塞进发,大将军余公理率部八万,从晋中的太谷出发,向着河南一带的河阳进发,而大将军纂良也率众十万,出太行山的滏口径,经过邯郸,向着屯有数百万石粮草的粮仓黎阳进发。】
杨素当时看过这份军报后,一直没有说话,直接来到了这个与黑云帮的帮主方蹈,约定见面的树林里,对着滚滚的黄河水,凝神思索到了现在。
杨玄感一听到杨素这话,心里暗暗一动,再次问道:“父帅,为何要孩儿,单独率这支部队北上?您自己不去吗…?”
杨素看了看四周,然后叹了口气,低声说道:“新皇对我们杨家,始终是不可能放心的,这一仗下来,一定可以斩俘这两万敌军,到时候宇文述和张衡,肯定会向新皇进言,不让我这样借征战,来壮大自己的力量,所以为父才会和新皇立下十天之约,到时候要回到长安城,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放心…。”
“但是我要是一走的话,其他各处,可能抵挡不住叛军的攻击,尤其是北边的朔州、代州与凉州,更是整个战局的关键,只有死死地堵上杨谅北连突厥的通道,才可以说全胜,要不然万一杨谅,逃到了突厥那里,那可就真的麻烦了…。”
听闻此言,杨玄感气恼不己,然后接着问道:“那为何不让孩儿,跟随父帅一起回长安城呢?如果只是父帅单人回去,而这五千骁果却继续随孩儿征战,恐怕新皇也不会放心吧…?”
杨素看着面前的嫡长子,然后语重心长的说道:“你的这些想法,我都知道,可是我思来想去,这次平叛之中,如果我们故意拥兵自重,坐视杨谅逃跑,只怕祸事来得会更快,新皇也有理由治我的罪,现在长孙晟、杨义臣、韩世谔都已经倒向了新皇,******那里是不太可能作杨谅的外援,因为若是杨谅兵败去投,以启民可汗胆小怕事的性子,只怕会让那些突厥人,将他绑送回来,以证明自己的忠心,所以我这样的选择,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本章完)
第760章 并州突变二十()
“而且乔钟葵所部的战斗力,也是极为强悍,他们都是精锐中的精锐,比起这些号称臂上走马,拳上站人的骁果壮士也不多让,如果只靠韩世谔的部队,胜是应该可以胜的,但是最有可能的也是惨胜,到时,他们也无力再南下平叛了…。”
“乔钟葵本人就是多年的沙场悍将,和突厥打了十多年的仗,可谓身经百战,而他手下有一员将领,名叫王拔,更是号称万人敌的虎将,非你不能制,所以你一定要率着这支部队,去帮助凉州军,更要找机会,单挑并且杀掉那个王拔…。”
杨玄感看着越国公杨素,突然笑了起来,说道:“父帅此举,是想让孩儿去帮他这一回,以冰释前嫌吧…。”
杨素抚髯微笑着夸奖道:“玄感果然大有长进,不错,就算要为了将来作准备,江湖草莽,英雄豪杰固然要结交一些,但朝中掌兵的大将,也是最好能有些交情的,多给自己留些人脉,总规没有坏处…。”
杨素突然叹了一口气,幽幽地说道:“玄感啊,为父在爬到这权力巅峰的过程中,害过不少人,得罪的人更多,所以许多人都恨着为父,更多的人盯着为父的这个位子眼红,这些都会给你造成不利的影响,趁着为父现在还有能力,现在开始就要给你广结善缘…。”
“这次的平叛作战,其实结果并没有什么悬念,因为杨谅先机已失,又没有经略江南的打算,等我们这一战告捷,天下人都会看出胜负,不会有人再去支持叛军,但是你可以在这次平叛过程中,看看这些叛将和朝廷里的一些人的关系,看出哪些人可以争取,哪些人可以合作,将来要是有一天给逼上杨谅这条路,也可以有个参考…。”
杨玄感正色应道:“孩儿谨遵父亲的教诲…!”
突然之间,河面上靠岸的位置,浮出了两个黑点,杨玄感的目力极佳,即使在这黑夜中也一眼看了出来。又惊又喜地对着杨素,连忙说道:“父亲,您看…!”
杨素睁大了眼睛,手搭凉蓬,只见那一个黑点出现在渡口下风方向两里左右的地方,游上了岸,原来是一个人,远远看去都穿着贴身的黑色水靠,这个人的身材,很是高大魁梧。
河东离岸一里处的纥单贵大营里灯火通明,士卒们喝酒吃肉的声音,都能远远地传过来,而河西这块则是死气沉沉,杨玄感掏出了怀中的火折子点了起来,在空中绕了几个圈,黑夜中的一点微光显得格外地明显。
河里的那两人上了岸后,就冲着火光向这林中奔来,瞬间即至,杨玄感早早地灭了那火折子,以免引起对面的敌军怀疑,夏夜的天空格外晴朗,星光熠熠,十丈之内都能看得清清楚楚,这人是个四十多岁的大汉,身材壮实,面皮却是很白净,穿的紧身水靠把他那一身矫健的肌肉撑得棱角分明,从他跑过来这一路看,步伐沉稳有力,浑身的腱子肉几乎没有任何的抖动,可见都是实肉。
杨玄感不由的暗赞,此人定是一员难得的勇将,光看这力气,使个一百多斤的兵器完全没有压力。
待那人站定之后,平复了一下急促的喘息,然后说道:“方滔参见大帅、少将军…”
这方滔的面相虽然瑰伟,浓眉大眼,长须飘飘,极有男子气概,但是杨玄感总是觉得,其眉宇间带了几分邪气,给他一种不太舒服的感觉。
只听,杨素微微一笑,摆了摆手:“老夫公务缠身,一直抽不出身与方帮主相会,心下常引以为憾事,今天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麻叔谋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杨玄感,然后赞道:“都说少将军是盖世英雄,项王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