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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玄感哈哈一笑,从另一个方向再次狂奔,这一回他没有象上次那样暴力戳脑壳,滴血的槊尖从右边第一人的脖颈处一闪而过。
一颗人头马上从脖子上搬了家。随着战马冲刺的惯性飞出去十几步,才落到了地上,而那无头的尸身,因为给捆着而无法栽倒,脖颈处的血液象喷泉一样向上直冲三尺高。
就在此时,城头之上,突然传来王聃有气无力的声音,只听他喊道:“杨将军,别杀了,我愿降!我愿降…!”
半个时辰之后,高高的吊桥重重地放下,城门大开,王聃摘下了头盔,如霜打了的茄子,一脸苦相地走出了城门,跟在他身后的,是一队队的叛军士兵,每个人在经过城门前的一片空地时,都把随身的盔甲和武器分类丢下。
这些垂头丧气的叛军士兵们,在数百名跨马持槊的骁果骑士的夹道监视下,跟河岸边的那些捆在一起的俘虏们坐到了一起,不过由于他们是主动投降,因此并没有像那些士兵一样,给串成一串捆绑起来。
(本章完)
第765章 并州突变二十五()
王聃和十几名队正以上的将校,此时已经步行走到了,并排而立的杨玄感和窦世忠的马头前,然后跪了下来,纷纷把腰间的武器解下奉上。
杨玄感想起了杨素所说的话,心中也是一动,然后换上一副笑脸,跳下马来,把王聃扶了起来,说道:“王将军迷途知返,有功于朝廷,本将一定会向朝廷上奏的,这位窦将军,乃是由他负责处理战后之事,他刚才说了,你们有功,可以赦免尔等的死罪…。”
王聃本来以为就算自己现在不死,也要给囚送京城问斩,一听杨玄感这话,顿时又惊又喜,连忙对窦世忠说道:“窦将军,我没听错吧,你说我们有功…?”
一边的窦世忠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然后笑道:“杨谅起兵不得人心迟早必败,你们作为他的下属,一时被其蒙蔽,受他胁迫,也是情有可缘…。”
“这次你们也看到了,朝廷的动作是如何的迅速,平叛时的雷霆一击,是多么地威力十足,如果你们还心存侥幸,那就是跟纥单贵一样的下场,如果都和王将军这样识时务,甚至对反贼反戈一击,助官军平叛,那非但无罪,还有重赏…!”
王聃站在一边,被窦世忠这样耳提面命,居然一点不脸红,还面有喜色的问道:“这么说来,窦将军肯放我等回去吗…?”
窦世忠看着心中冷笑,但还是装着略一思忖,说道:“这可不行,你们就这么回去的话,杨谅不会放过你们的,但直接让你这一万多人进关中,恐怕陛下也不会太放心,我看这样吧,你们先向朝廷证明一下你们的忠心,然后过河到潼关前的河滩上扎营守备,等着朝廷的大军到达后把你们编进官军,到时候再戴罪立功,讨伐杨谅…。”
王聃的脸色,一下子就变成晴转多云,他跟身边的十几个将校们,互相交流了一下眼神,只见这些人也是一脸的茫然。
于是王聃转向了窦世忠,小心翼翼地问道:“窦将军,请问我等还要怎么样,才能表现出对朝廷的忠心呀?我们可是已经出城投降了呀,难道这还不够么…?”
窦世忠闻言也不生气,反而微微一笑,淡然说道:“王将军,你是聪明人,这会儿你的投降,是因为被我骁果铁骑的武力所逼迫,要是我们走了以后,杨谅再派大军过来,你是不是还能保证,你对朝廷的忠诚呢…?”
听了这话,王聃马上一脸的忠贞,举起了手准备发誓,被窦世忠笑着拦下,只见他微微笑道:“不必这样的,王将军,纥单贵这十个军官,刚才已经给我们给杀了两个,还有八个,你们正好有十几个人,上去一人一刀把他们砍了,这样就能证明自己的忠诚啦…!”
王聃一下子说不出话来,吃惊地看着窦世忠,却发现他刚才还笑容可掬的脸上,隐隐地现出了一份杀意,虽然只是凶光在眼睛中一闪而没,仍然是把王聃他们,给吓得打了个机灵。
只见王聃咽了泡口水,挤出一丝笑容的推脱道:“窦将军执行军法,应该是刽子手们的事,你看我等都是将校,好像不太合适吧…!”
窦世忠看着他们摇了摇头,他的笑容渐渐地从脸上褪去,只见他冷着脸,一字一句的说道:“这不是军法,而是国法,他们这些人作乱在先,后来面对天兵时还顽抗到底,端地是死心踏地中,无药可救,即使是等叛乱平定后,也是族灭的命,所谓乱臣贼子,人人得尔诛之,你们难不成到现在都还不明白吗…?”
王聃和身后的几个将校们,听了这话都是面面相觑,都脸上有难色,王聃也是再次换上了一副笑脸,对窦世忠说道:“窦将军!不是我等不明白这道理,只是您看,我等的家眷都还在杨谅的手上,要是事情做得太绝了,只怕…!”
窦世忠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如同天山上的寒冰一样的冷酷的威胁道:“只怕什么?只怕杨谅,会杀你们全家是吗…?”
说道此处,窦世忠转头对着杨玄感使了个眼色。
只听“呛啷”一声,杨玄感突然把那把王聃,刚刚献给自己的佩剑抽出,右臂一用力,剑身一阵晃动,发出“嗡”地一声,王聃等人吓得无不后退几步。
杨玄感与此同时厉声暴喝道:“杨谅虽然可以杀了你们的家人,可是本将军现在就能杀了你们,哼!你们跟着杨谅起兵,本来就罪当斩首,窦将军和本将姑念上天有好生之德,才放过你们一回,可你们却还在这里想脚踩两条船,真当我们不敢杀人是吗…?”
杨玄感大吼一声,运起丹田之气,臂上一下子贯上千斤之力,左臂抓住剑尖,用力一别,只听“叭”地一声,那精钢打造的宝剑竟被震为十几截,“噼哩拍啦”地落了一地。
王聃等人给杨玄感这样一吼,都是给吓得,一个个都低下了脑袋,不敢直视杨玄感那杀机四射的眼睛。
窦世忠此时也是重重地哼了一声,然后说道:“其实你们应该感到幸运才是,如果在城外的是你们而不是他们,这会儿就是轮到这几个人来杀你们了…。”
“再说了,我们这样是为了你们的好,你们起兵作乱,又寸功未立,朝廷大军到来时,八成也会把你们这几个为首的将官斩首祭旗,以儆效尤!王聃,你从军多年,没见过大将杀人立威过吗?如果要杀人立威,不杀你们几个杀谁…?”
王聃听得脸上阴晴不定,等杨玄感说完后,他咬了咬牙,最终还是回道:“多谢窦将军指点,王某敢不从命…!”
话音未落,他直接从身边的一个队正手里夺过他的横刀,径直走到那八根木桩上,离自己最近的一人那里。
那人嘴里塞了个胡桃,说不出话来,王聃认得此人名叫朱灵,是纥单贵的副将,前日里还和自己在一起喝过酒,也算是小有交情。
朱灵刚才听到了王聃跟这些府兵将领的对话,早已经不抱任何活的希望了,面如死灰,看着王聃,一言不发,其实他现在也说不出话来,只能认了自己的命运。
(本章完)
第766章 并州突变二十六()
王聃看着面前的昔日的兄弟,最终低声歉意的说道:“兄弟,对不住了…。”
言罢,便是直接一刀穿胸而过,他闭着眼睛抽出刀来,带出一蓬血水,而朱灵则是脑袋一歪,直接断了气。
因为王聃开了头,剩下的叛军将校们,也没什么好说的,纷纷上前,对着这些这几天还在一起花天酒地过的同袍们,直接就是刀剑相加。
不到片刻的功夫,八个人就成了八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尤其是后几个,每人都被几个人抽刀砍刺,死得也比朱灵要痛苦得多。
窦世忠一脸阴沉地,看着王聃等人杀掉了这八个人,然后对着王聃说道:“这样不就结了?本将会上报朝廷,就说你们主动,杀掉了这几个带头作乱的反贼,率军归顺朝廷,即使大军开到,也不会再杀你们祭旗了…。”
王聃闻言,苦笑着看着窦世忠,然后说道:“还望杨将军,窦将军多多向朝廷美言,赦免我等的罪过…。”
窦世忠看了一眼,河对岸的杨素,再次沉声问道:“原来这蒲州城的数千守军,现在可曾安在…?”
听了这话,王聃连忙回道:“回窦将军!那天蒲州的守军有两千多人,当场给杀了四五百,其他的不是投降就是被俘,有两百多人不愿意归顺,不、不、不、不,他们是不愿意附逆作乱,于是被裴文安给当场下令斩杀,其他人则投降了,编进了我这守城的部队…。”
杨玄感反复地念叨了裴文安这个名字,疑惑的问道:“这个裴文安又是什么人…?”
王聃刚要回答,却是被他身边的一个副将,抢先回道:“这裴文安是汉王府的军曹,也是汉王,不不不,是反贼杨谅起兵时的智囊之一,这次突袭蒲州就是这裴文安的计划…。”
那人的话音刚落,就被给抢了话头的王聃,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吓得那副将连忙闭口不言。
杨玄感哦了一声,这个新情况他倒是没有掌握,于是追问道:“汉王杨谅的军师,不是那个叫什么王頍的吗?这个裴文安又是什么人…?”
王聃这回抢着答道:“回杨将军!裴文安是河东裴氏的人,因为自己是支流的庶子,没有荫爵,不得入朝为官,就进了汉王府当了一名僚属,但是他这种级别的在汉王府有好几十个,原来我也没留意此人,直到这次他亲自制订,并执行了突袭蒲州的方案,我们这些将领才都对他刮目相看…。”
听了这话,杨玄感喃喃地说道:“这人看起来颇有才,倒是不可不防啊…。”
王聃一脸谄笑,却是恭维起杨玄感来,只听他厚颜无耻的说道:“那裴文安跟杨将军怎么好比呢,他煞费苦心打下的这蒲州,杨将军一到,还不是说夺就夺回了么…。”
杨玄感心里最烦这种见风使舵的小人,于是不留情面的反驳道:“那还不是因为你们这些人防守无方,这蒲州城是黄河渡口的重镇,虽比不得长安城那样坚固,却也是天下州郡里一流的坚城了,当年南朝开国皇帝刘裕北伐,面对这座坚城也是无可奈何,到了你们的手里却不到半日就丢了个干净,还好意思多说什么…?”
王聃马屁拍到了马腿上,一下子面红耳赤,只能连声道:“末将无能,将军教训得是…!”
窦世忠想了想再次问道:“那么裴文安的部下,全都回去了吗,有没有留人守卫…?”
王聃摇了摇头,回应道:“没有,裴文安的所有部下,都跟他北上了,我们这里除了原来蒲州城的守军外,都是汉王从并州带过来的新征发部队…。”
窦世忠闻言,又看了一眼远处的大营,叹道:“这分兵扎营,一营一城的防守也是深通兵法之人的布置,你和纥单贵这样的莽夫,是绝对想不到这一手的,想必也是出自那个裴文安的手笔吧……。”
王聃声音低得象蚊子哼,轻得自己也快听不到了,应了声:“正是…。”
窦世忠摇了摇头,叹息道:“可惜再好的计划,也经不住你们这些人的懈怠,江岸上不去巡视,大营外不作防备,城里也没有随时待命出击的准备,就你们这种样子也叫造反…?”
王聃闻言。却是颇为委屈的小声嘟囔道:“还不是那裴文安走得太快,都没有详细布置,只说什么一城一营就走了,纥单贵烧了桥后,就说暂时可以无忧,官军半个月内到不了的,要先犒劳一下一路狂奔而来的弟兄们,这才有所懈怠…。”
窦世忠听了这话,顿时双眼一亮,连忙问道:“那裴文安为什么这么快,就要走…?”
王聃一下子来了精神,声音也高了起来,只听他说道:“还不是因为杨谅,一路上不停地听那王頍说战机已失的话,劝他要早点回晋阳,分兵侵略四方,加上丘和跑了,潼关的守军有所防备,所以汉王才决定不再按原计划攻进关中,而是选择回撤回晋阳。”
窦世忠紧接着问道:“那前日里那千余人的小队,攻击潼关又是怎么回事…?”
王聃笑了笑,又道:“那是裴文安收到命令后,不甘心就这么走了,带着他突袭蒲州的那千余剑士,趁着蒲津桥还没有给烧毁。作了最后一次偷袭潼关的尝试,失败了以后就一气之下扔下部队,一个人去杨谅那里了,依我看他要是见了杨谅,一定会和那王頍干上一架…。”
杨玄感听了他的幸灾乐祸,心中不爽,于是冷冷地说道:“那裴文安再怎么,也是忠于自己的职守,你们能做到他的一半用心,也不至于现在成这样了,还好意思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