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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所做的一切,正是杨玄感要的效果,只见他哈哈一笑,手中长槊突然向下一扫,直奔马腿而去,这一回的乌骓马的速度,远远不及以前在金城和薛仁杲比武时的那次,而杨玄感用的又是精钢长槊,硬度和力量都与当时的木槊不可同日而语,这一下横扫足可碎碑裂石。
可怜的乌骓马连悲鸣声,都没来得及发出,就直接双腿喀啦一声,被打得完全变了形,扑通一下向前栽倒。
马上还在挥舞着长矛的王拔,这时候再好的骑术也不顶用了,由于他的注意力全在上半身,一杆长枪挥舞得密不透风,根本没留意到跨下的乌骓马,会真的马失前蹄,所以王拔的整个人,都跟着乌骓马一起向前栽倒,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来了个嘴啃沙。
杨玄感的眼中,透出一阵强烈的杀意,于是也不留情面,一拉黑云的缰绳,黑云高高地双腿前立,又重重地踩了下去,生生踏在王拔的后心。
(本章完)
第784章 并州突变四十四()
顶盔贯甲的杨玄感,加上武装到牙齿的黑云,他们加起来的重量,何止千斤,加上这一下全力从空中踏下,饶是王拔也是锁子甲,外套明光铠的双层铁皮罐头,也禁不起如此力道,一下就给踩得后心铠甲重重地陷了进去,嘴里鲜血狂喷,在地上只剩四肢抽搐的条件反射了。
杨玄感见此情形,也是一不做,二不休,继续拉起黑云,再次凌空踏蹄,继续向着王拔的后心踩去,这回钢铁的碎裂声伴着骨头的碎裂声,王拔连抽搐也不抽搐了,嘴里的血已经变成小溪一样汩汩流出,人却是早就气绝而亡。
杨玄感发出一阵慑人心魄的狂笑,果然只有这种斩杀强敌后的快意恩仇,才真正让他热血沸腾,驾着黑云狂踩敌将的尸体更是让他血脉贲张,每个张开的毛孔都透着说不尽的痛快。
只见他一下一下地,驾着跨下的黑云,狂踩着王拔的尸体,不一会就生生把王拔的躯体,踩成了一团碎铁片包着的血泥,模糊的血肉从铁片的缝隙里缓缓地流出。
整个过程中,无论是刚才的凉州军的阵营,还是锣鼓喧天的并州军的阵营,两方的军阵,都是陷入了可怕的沉默之中。
因为,在场所有的将士,都被杨玄感这种嗜血的杀戳惊呆了,这个银甲金面的男人在这一刻,无疑成了最可怕的死神,每个人都张大了嘴,变得如同泥雕木塑一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杨玄感提起长槊,轻舒猿臂,在那王拔的脖颈处一划,那颗斗大的头颅,就象个圆球一样地和颈子分了家,而黑黑的脸膛上,五官早已经扭曲得眼睛鼻子都快挤到了一起,可见其死前的痛苦。
不远处,王拔跨下的那匹乌骓马前腿已断,横躺在地上无力地摆动着后腿,它的眼里已经盈满了泪水,发出声声撕心裂肺的哀鸣,死死地盯着王拔的脑袋,不知道是因为自己的痛苦,还是在为自己主人的惨死而流泪。
杨玄感知道这马已经必死无疑,现在的活着对它来说便是痛苦,手腕一动,手中的长槊一下子刺进了马的脖子里,拔出时带出如喷泉般的血流,乌骓马晃了晃脑袋,终于停止了呼气,但是它的眼神之中,却是流出一丝感激。
杨玄感再挥长槊,把王拔的脑袋刺在槊头,高高地举了起来,那张死不瞑目的脸,此时正对着叛军的军阵,见者无不心胆俱裂。
杨玄感心中豪气顿声,一鼓胸中之气,大声吼问道:“你们当中还有谁敢出来应战…?”
此时,在杨玄感身后数里处的凉州军的将士们,也都是醒悟了过来,全都整齐划一地吼道:“战!战!战!”
相比与凉州军中的士气如鸿,此时叛军的阵营里,则是更加一片死寂,每个被杨玄感那充满杀气的眼神,扫过的士兵无不低下了头,不敢与之四目相交。
杨玄感哈哈大笑,一拉黑云,居然横向在敌军的阵前跑了起来,那个插在槊头上的脑袋,仿佛变成了美杜莎那蛇发密布的头,看到它的人全部象被石化了一样,呆立在原地,忘了自己要做什么。
杨玄感一边驰马,一边放声高歌道:“大风起兮云风扬,裴郎妙计安天下,龙骑护卫齐解甲,更无一人是男儿…!”远处的凉州联军之中,先是爆发出一阵哄笑声,很快就一边以剑击盾,以矛顿地,以各种方式打着整齐有序的节拍,跟着杨玄感的节奏唱了起来。
叛军的帅旗下高台上。站在面沉如水的乔钟葵身边,早已经气得浑身发抖的裴文安再也忍不住了。
裴文安双眉倒竖,连脖子都胀得通红,上面两条青筋就象蚯蚓一样地在跳动着,两只眼珠子都快要瞪得暴出眼眶,那表情活脱脱象是要吃人,跟那槊头上王拔的神情倒是有几分相似。
只听裴文安厉声吼道:“你们他娘的都是死人吗?就让这厮这么嚣张得意?手里的家伙是吃干饭的啊!还不快有箭的放箭,没箭的骑马上前,乱刀砍死这厮…!”
让在场所有的将士们!都没有想到的却是,乔钟葵那沙包大的拳头,带着呼啸的风声,一下子飞了过来,彭地一声重重地打在裴文安的脸上。
裴文安的仅有神智,跟着两颗门牙一起飞出了自己的身体外。只觉得半边耳朵不停地在响,另半边耳朵里,依稀钻进乔钟葵冷冷的话语,只听他咬牙切齿的吼道:“老子的兵,轮不到你这浑球侮辱,再敢骂一个字,定取你狗命!还有,我最后一遍告诉你,这军中只有一个发号施令的,而那人绝不是你,你要是想到殿下那里摇尾乞怜的话,就快点给滚过去吧…!”
说道此处,乔钟葵又看了一眼,身边惊得不知所措的传令兵,吼道:“还楞着干嘛,还不快点传令弩兵放箭,射死此贼,给王将军报仇…!”
掌旗官手中的旗子,一下子就明白无误地把乔钟葵的命令传到,前排的弩兵们如梦初醒,纷纷扣下了扳机,箭如飞蝗,嗖嗖地直飞了出来,而杨玄感早已经算好了距离,离着这排弩兵五六百步。
他们的弩箭来时汹汹,可到了杨玄感的身前之时,就已经真正地成了强弩之末,纷纷地落到了地上,偶尔几支十石强弩慢慢悠悠地撞到杨玄感的铁甲上,也就是给铁疙瘩块子砸了一下的感觉,完全无法造成哪怕是轻微的伤害。
杨玄感哈哈一笑,退后几十步,取下了自己的那支铁胎弓,这时候他感觉到刚才还算强劲的南风已经有点转向了,对方阵中的那面【乔】字帅旗,已经开始渐渐地有点向南摆动的趋势,杨玄感心中一动,知道这北风快要起来了。
此时,叛军阵前第一排的弩手们,个个都是面露懊恼不已的表情,在长官的斥骂声中,退向了后排重新装箭,而阵前铁盔铁甲,甲骑俱装的一百多名龙骑护卫,则是纷纷跃马而出,挥舞着各种武器,嘴里“忽忽喝喝”地叫着各种口号,一边给自己壮胆,一边向着杨玄感奔来。
(本章完)
第785章 并州突变四十五()
这百十多人是王拔这些年来,亲自率领的一批护卫,每战都是跟着王拔,冲锋陷阵在最前,即使在强悍的龙骑护卫中,也只可以堪称精锐,眼见王拔战死,这会儿他们个个都红了眼,命令一下,就奔着杨玄感,就咬牙切齿地冲了出去。
杨玄感看着他们,然后不急不缓的将右手中的长槊,向地上猛地一插,王拔的脑袋一下子给钉在了地上,他左手铁胎弓在手,右手从箭袋里取出一枝长杆狼牙箭,眯起了眼睛,心中迅速地计算起距离和风向,对着冲在最前面的一骑射去,三百步的距离,一箭直接从那人,大张的嘴里射了进去,直接就是穿脑而过。
其他的敌骑一见此场景,都微微一楞,奔跑的势头为之一阻,杨玄感一箭得手,更是信心百倍,连珠炮似地从箭袋里一枝枝地掏出箭枝,也不用多瞄准,对着密集前来的敌骑,一箭箭迅速地射出,转眼功夫便射出了十余箭,对方的十余骑还没反应过来,就纷纷被他给射穿了脑袋和脖子,一个个栽落马下。
可是其他的敌骑,却是并没有退却,而是战意更加疯狂,同伴们的落马而死,反而激起了这些人的斗志,一个缩在后面像是副将模样的人,向他们大吼道:“他的箭最多只有五十枝,你们一起上的话,累也累死他…!”
可是他的话音未落,杨玄感的一枝狼牙箭,就带着死亡的呼啸向他奔来,这人手忙脚乱地举起厚如门板的大木骑盾抵挡,叮得一声,箭头直接透过了骑盾,冷冷的三棱箭头,直接碰到了那副将的脸上,在他那浓密的络腮胡子丛中留下了一道血痕,他甚至可以感觉到那箭头上冰冷的死亡气息。
副将大叫一声,扔到了骑盾,摸了摸自己的脑袋,高兴地叫道:“我的头还在啊,哈哈!”
就在这个时候,另一枝狼牙箭直接从他的眉心射了进去,箭势未迟,穿颅而过,把那顶铁质头盔,都击得直飞了出去好几步远,副将连哼都没哼出一声,直接落马而亡,而脸上还带着没有褪去的笑意。
剩下的骑士们已,经没有心思再去理会自己副将的战死了,所有人的眼睛里几乎要喷出血来,死死地盯着两百步外的那个银甲金面的死神,杀了他,或者被他杀掉,这是还剩下的七十多名龙骑护卫们,现在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不知是谁喊了声,喊道:“大家伙!快放箭,射死他…!”
那些龙骑护卫们,听了这话,都是恍然大悟的纷纷掏出了,自己背着的骑弓或是弩箭,但是在这过程中,又是有四五人中箭而亡。
随着距离的接近,杨玄感的那死亡之箭造成的伤害,也就越来越恐怖,在这二百步的距离上,被射死的那几人不像前面三百多步时只是落马而亡,而是全部直接给射得连人带箭飞出去十几步远,还有两人把后面的骑兵同伴,也给狠狠地砸了下来。
一百八十步的距离,三十余枝龙骑护卫的雁翎箭也开始发射,杨玄感射出了箭袋里的最后一枝狼牙箭,直接从最前面的一名咬牙切齿的骑士胸前射入,穿过前胸后背双层铁甲,生生射了个透心凉。
五十箭连射,次次都是六石强弓满弦发射,饶是杨玄感双臂力有千斤,仍是觉得手臂隐隐有些酸麻,甚至右手有些不听使唤地在颤抖起来。
转眼间三十多枝羽箭呼啸而来,杨玄感来不及拔起长槊,就用那铁胎弓在身前,舞得密不透风,只听得“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所有的箭枝都被杨玄感迅速地拔打在地,竞连一枝也没有钻进来。
杨玄感心中暗出了口气,突然发现前方又是一排弩矢,以比刚才的弓箭快得多的速度向自己飞来,再挥舞大弓拨打已不可能,匆忙间提起了鞍边挂着的精钢大盾。
杨玄感还未来得及,护住自己的整个正面,那三枝弩箭,两左一右,分别钉到了他的左右双肩上,其余的七八支弩箭都打在了精钢大盾的正面。震得杨玄感一阵手腕酥麻。
幸亏这十余人都是用的二石左右的骑兵三连弩,速度和穿透力远不如那些八到十石的步兵弩,不然杨玄感的双肩在这个距离早已经被射个对穿,饶是如此,杨玄感的左右肩,仍被射出三个血洞,鲜血顿时顺着矢身涌出。
韩世谔在己方阵营,看到这一幕,脱口而出道:“不好…!”要是杨玄感在这里挂了,于自己的日后,可是大大不利,再说这些年交道打下来,他对杨玄感也颇有好感,所以是绝对不希望他折在这里的。
杨玄感受此创伤,突然也是打出了血气,仰天哈哈一笑,双肩一运气,再使劲一震,三枝没带倒刺的利弩,被生生地震出了他的两只肩膀,“叮当”几声,先是撞到了马鞍,然后又弹到了地上。
杨玄感扔掉了护在自己面前的精钢骑盾,右手一拔那地上的长槊,那王拔的脑袋,有气无力地滚到了一边,而对面的那些敌骑,离自己已经不到三十步了。
龙骑护卫们此时纷纷扔掉了手上的弓弩,举起了自己熟悉的十八般兵器,马刀、三叉戟、红缨枪、蛇矛、长柄铜锤、手锏、马槊、狼牙棒,凡是马上能使的格斗兵器,纷纷冲着杨玄感的周身招呼了过来。
杨玄感的双肩向外冒着血,而双眼中透出了野兽般的杀气,他的左手摸到了左侧鞍鞯处的流星锤柄,右手的长槊举了起来,双腿一夹黑云的肚子,低吼声伴随着黑云的一声长嘶在空气中激荡着,共鸣着,冲着面前的敌人直奔了过去。
韩世谔轻声说了几句,在他身后的旗手,便就挥舞了起来,厚土营的雄阔海在得令之后,也是带着百十多将士,冲了过去。
一阵沙风,恰如其来地吹过,覆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