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王奇连连点头,就象是一个落水的人,抓到了一根稻草,他换上了一副笑脸,献媚道:“在下有数,您想知道什么,尽管开口问便是…。”
杨玄感换上了一副神秘的表情,凑近了王奇的脸,这张原来算得上清秀的脸此时挂着谄笑,伴随着王奇身上的臭气,看起来是那么地令人厌恶。
杨玄感强忍中心中的不爽,说道:“大帅已经家财千万,寻常的金银珠宝根本不入眼的,只是你父亲王頍,向有才名,也许收藏了一些稀世珍宝,这才是大帅感兴趣的东西…。”
王奇哭丧着脸,低声道:“大人有所不知啊,家父一向胸有大志,并不置什么产业,就是汉王赏赐的金银财宝,也有许多用来图谋大事,结交豪杰了…。”
“加上前几年家父,因为征高句丽之事吃了牵连,被陛下给流放岭南,为了能早点回来,也给人送了不少宝贝,家产几乎为之一空,现如今手上是真的没有什么值钱的物件了…。”
杨玄感在来之前,就去随军长史那里查看过,王頍家抄出来的财产情况,比起余公理、乔钟葵等家确实差了许多,但他这次来的目的并不在此,而是冲着那封信。
于是杨玄感佯作愤怒,低吼道:“都什么时候了,还在狡辩?你爹是杨谅的第一谋士,说你家没钱,谁信啊…!”
王奇急得几乎要从地上蹦起来,他拉着杨玄感的手,连语调里也带了三分哭腔的说道:“大人,你可千万要相信我啊!你看我现在已经落到这般田地了,如果能用钱买条命,当然是出多少也愿意,要是这条命也没了,就算家财再多,又有什么用呢?再说了有些宝贝只有我父亲才知道,我也不清楚他会放在哪里啊…。”
杨玄感重重地“哼”了一声,喝问道:“说来说去就是你家没钱,既然如此,你家既没有值钱的东西,又没有什么可以将功赎罪的情报,留你何用?你就等着明天一起跟你爹的尸体上刑场吧…。”杨玄感说完,站起了身,转身就欲离开这里。
王奇顿时急了,一下子扑了上来,抱着杨玄感的大腿,号啕大哭道:“大人,您可千万要救救小人啊,小人还不想死,不想死啊…!”
杨玄感心中对这个软骨头的厌恶,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但是为了套出那信的下落,还是不得不把戏演下去。
只见杨玄感一脚踢开王奇,怒吼道:“你本就犯法当死,现在又没有任何能保命的东西,杨大帅凭什么,要为你这个卖父求命的混球去求情?你又有什么能给他的…?”
(本章完)
第862章 套话三()
王奇给杨玄感这一脚,给踢得在地上滚了好几圈,双眼突然一亮,连忙爬了起来,问道:“大人,是不是有重要的情报,就能换小人一条活命的机会呢…?”
周家兄弟的眼睛,也同时亮了起来,守在外面的周仲安,开始不停地向里面张望,而周仲隐那只握着笔的手更是在微微地发着抖。
杨玄感心中也一阵激动,鱼快要上钩了,这时候更需要耐心和冷静。
于是,他按捺着激动的心情,用尽量平静的语调说道:“那要看你的这个情报有多重要了,杨谅已经兵败,你们的那些阴谋诡计,已经没什么价值,我不觉得你还能有什么让我们感兴趣的情报…。”
听了这话,王奇欲言又止的说道:“要是能检举某个重臣,在这次的事情中,与我们有所来往,甚至有书信为证呢…?”
杨玄感却是沉声否决道:“你休得骗我,哼,王奇,想不到你为了活命,不惜血口喷人,怎么可能有人会和你们这些叛贼有书信来往?不要脑袋了吗!真要是有这样的人,你们又怎么可能输得如此快,如此惨…?”
王奇急得抓耳挠腮,直接脱口而出道:“我哪儿敢骗大人啊,实不相瞒,就是你们这次的副帅,周罗睺跟本方的萧摩诃私通,我这儿还有他们来往的书信呢…!”
杨玄感哈哈一笑,声音震得囚室顶部的灰土一阵洒落,笑毕,他恶狠狠地盯着王奇,低沉的声音里透出一股子杀气,怒骂道:“王奇,你是不是当我们都是白痴啊…。”
杨玄感的低吼声,在小小的囚室里回荡道:“周老将军那天当众把这萧摩诃的信使拿下,还公开出示了这信件,你是不是以为自己有乾坤大挪移的本事,把这封信从杨元帅那里再偷到手里…?”
王奇并不知道此事,乍听到不由得呆在原地,疑惑的问道:“怎么会这样…?”
杨玄感闻言,冷笑着问道:“你连是非曲直都没搞清楚,听到点捕风捉影的事,就想往别人身上泼脏水,简直是做梦!你还是洗干净脖子,等死吧…。”
言罢,杨玄感便是潇洒地一转身,迈开腿就要走。
王奇一下子叫了起来,喊道:“大人且慢,小人说的不是那封信,而是另一封…!”
杨玄感的嘴边闪过一阵笑意,收住了向外迈的腿,一转身,故作惊讶地问道:“什么另一封?难道周将军和萧摩诃还有联系…?”
王奇一下子两眼放光,不停地点头应道:“正是如此,大人有所不知啊,这周罗睺早在没有随军出征的时候,在长安城的时候,就和萧摩诃有过来往,还回了封信呢…!”
杨玄感先是一怔,然后厉声喝问道:“你又在诳我是不是?周老将军若是跟那萧摩诃早有来往,还会后面在大营中,当众拿下那个信使吗?杀人灭口还来不及呢!你这骗得了谁…?”
王奇的头摇得象拨浪鼓一样,争辩道:“小人所说的句句属实,当时是家父帮萧摩诃出的点子,说是有了这周罗睺的回信,就能抓他一个把柄,关键的时候也许用得上…。”
杨玄感沉吟了一下,坐回了那张板凳,然后故作随意的开口问道:“你先说,为什么这萧摩诃,要两次给周罗睺写信,是为了拉拢他吗…?”
王奇却是应道:“不完全是,萧摩诃第一次写信时,确实存了拉拢那周罗睺的心思,至少也想弄些情报,想不到那周罗睺却是当面大骂信使,还割袍断义,让那信使带回…。”
杨玄感摇了摇头,再次问道:“这周罗睺并没有和你们私通啊,都割袍断义了,在那封回信里面,也不可能说愿意和萧摩诃往来吧…。”
王奇一脸的坏笑,接着说道:“不错,正是如此,周罗睺还在信里,劝萧摩诃回头是岸,早早地归顺朝廷,不要和杨谅绑在一起送死呢…。”
杨玄感疑惑的问道:“那这封信是能证实周罗睺的忠诚啊,你为何会说这封信,是周罗睺与叛军私通的证据…?”
王奇正色回道:“大人有所不知啊,小人开始也是这样想的,后来家父说,这周罗睺没有当场把信使拿下,就是不忠,即使他写了回信大骂萧摩诃也没用,这个回信只是一个萧摩诃和周罗睺通过信的证明…。”
杨玄感看了一眼身边的周氏兄弟,周仲隐的神情还算镇定,而在门外的周仲安,已经气得紧紧地攥紧了拳头,一看就知道,此时的他恨不得马上冲起来把这王奇给掐死。
杨玄感笑了笑,再次问道:“通过信就证明和你们私通了?只怕陛下未必会信,你那死鬼老爹心理阴暗,以为别人都和他一样疑神疑鬼,才会这样想,对了,如果你说的是事实,为何那个信使一直没有提及此事?两次的信使是同一个人吧…!”
王奇一愣,又道:“信使确实是同一个人,至于他为何没有把周罗睺给供出来,小人委实不知啊…!”
杨玄感装模作样地思考了一下,然后问道:“这个情报还有点意思,我且问你,你说的那封信何在…?”
王奇一听马上来了精神,连忙说道:“回大人,那信已经被送到小人在长安城的堂兄王平那里去了,家父要王平把此书信向陛下公开,揭发周萧二人有勾结之事…!”
杨玄感惊讶的问道:“这周罗睺写给萧摩诃的回信,怎么会落到了你的手里,而且,为何要让你的堂兄去揭露此事…?”
王奇得意地说道:“大人有所不知啊,那萧摩诃脑子不太好使,所以在这事上一向是对家父言听计从,就连回信也交给了家父处置…。”
“他第二次找周罗睺,就是为了想让姓周的帮忙,把他在长安城被捕的儿子萧世廉给放出来,结果一直没回信,听你们的说法是给那周罗睺扣下了…。”
“家父在带小人逃离大军之时,曾想拉着萧摩诃带兵跟自己二人一起走,结果这老家伙非但不同意,还当面折辱家父…。”
“于是家父便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此事捅出去,让他那儿子再无活命之理,顺便也能拉上周罗睺家一起下水,此外还让我堂兄得了个功劳,免得受我们家的牵连,可谓一举三得啊…。”
(本章完)
第864章 父子密议一()
周氏兄弟对视一眼,然后周仲安不安的说道:“那家父这个时候,还要不要提带兵收复那三个州郡之事?这时候主动跟陛下提要带兵,怕是不太好吧…。”
杨玄感微微一笑,劝谓道:“此事由家父去提,周老将军只需要做到,陛下征求意见时,不要推辞即可,因为这次扫尾之战不会太复杂,比起平叛之战应该是轻松加愉快,正是赢得陛下信任的好机会…。”
周仲隐点了点头,抱拳说道:“有劳老弟了,此事过后,我家若能得以保全,一定会将你家的恩德铭记于心的…。”
杨玄感笑着摆了摆手,应道:“何必这样说呢,我们是朋友嘛,朋友就应该互相照应,是不是…?”
三人一路谈笑着走出了牢房。
第二天正午,王頍和王奇父子俩的尸体,已经被拉到了晋阳城的菜市口,当众受那枭首之刑,由于此时众人皆知杨谅的起兵,主要是被这王頍所怂恿,而这次平叛战中,晋阳城百姓多半都有亲人死于战事,于是全把怒火撒在了王頍身上。
王氏父子二人的首级,刚被拿去插在木杆上示众,两具无头残躯瞬间就被愤怒的民众一涌而上,菜刀、棍棒、板砖、臭脚齐下,不消片刻就变成了两堆血肉模糊的烂肉,再也分辨不出形状。
一身蓝色蚕丝衣服,行商装束,站在人群中的杨玄感,冷冷地看完了这一幕场景,摇了摇头,喃喃自语道:“多行不义必自毙啊…。”
杨玄感身边同样身着绸衣,裹着斗蓬,微服出巡的杨素听了这话,浑身一震,沉重地转过了身,在身边卫士们的守卫下,向着人群外走去。
杨玄感自知失言,连忙跟在杨素的身后,也不说话,一步步地慢慢跟着,父子二人一路无话,就这么回到了汉王府中。
杨素走进了书房,杨玄感就像是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低头跟着走进去,杨素脱下了那件黑色斗蓬,杨玄感连忙上前接过。
杨素那深沉的眼光,向刀子一样地射向了自己的儿子,刺得杨玄感浑身一颤,就那么拎着斗蓬杵在了原地,也不知如何是好。
杨素坐到了窗前书桌的太师椅上,双眼微微地闭起,似乎是在凝神思考其他事情,宛如老僧入定,良久,才开口问道:“玄感,回京后你有何打算,能告诉为父吗…?”
杨玄感听到这话,如蒙大赦,他松了口气,看了一眼门外,杨素的侍卫们,早已经很有默契地远远散开,杨玄感转身把那件斗蓬挂在了书房门口处的衣架上,随口答道:“按计划行事啊,忙完周家的事后,就准备外放做州刺史了…。”
杨素摇了摇头,否决道:“只怕回京之后,还要面对一番风波才行,周家的事,怕是没这么容易就能解决…。”
杨玄感有些不信地摇了摇头,问道:“父亲您恐怕过虑了,那陈智深都答应了,要按我们所说的那样去招拱,依孩儿看来,应该能解除陛下的疑虑了吧…。”
杨素叹道:“但愿如此吧,可是依为父看来,怕是没这么简单,最近从长安城传过来一系列的消息,都能从中看出些陛下的意思…。”
杨玄感自离开长安城以来,对京城中的情况几乎一无所知,听到这话后忙问道:“父亲!出什么事了…?”
杨素看着窗外,又道:“第一件事,柳述被判定剥夺兵部尚书的官职,流放万里之外的惠州龙川,至于兰陵公主,皇上则命令下令要她与柳述离婚…。”
杨玄感无奈的说道:“兰陵公主怎么如此命苦啊?孩儿记得好象她,也是改嫁柳述的吧…。”
杨素点了点头,应道:“不错,公主在年少之时,曾经嫁给了当年先皇的密友,重臣王谊之子王奉孝,结果进了王家不到一年,丈夫就病死了,她是先皇夫妇最钟爱的小女儿,一直视为掌上明珠,守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