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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大权臣-第4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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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下完全出乎周封的意料之外,他没想到此人,竟然使出如此搏命的招数,但是他再也顾不得许多,高高扬起的钢刀,狠狠斩向雄阔海的后背,宁可自己中门大开,也要逼敌闪身。

    雄阔海大吼一声,又道:“来得好…!”

    然后,直接就是一招苏秦背剑,直接把那半截断栓向背后一挡,只听“波”地一声,那半截木栓被钢刀劈得粉碎,刀势未尽,斩到了雄阔海的后背上,顿时鲜血淋漓,而与此同时,雄阔海的左拳,直接就是一记重重的勾拳,打到了周封的脸上,右手则变拳为掌,一记掌刀狠狠地切中了他的咽喉。

    雄阔海的这套组合招式,经过了精心的计算,运气于背,加上断栓的缓冲作用,把周封的这一下刀砍的伤害降到了最低,可饶是如此,仍然是被重重地砍到,入肉足有一分厚,背上顿时变得火辣辣地痛。

    反观周封,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了那刀之上了,中门大开,脸上和胸前没有任何防备,雄阔海由于运气的原因,也无法集中全力,但是那一拳仍有七成的力量。

    这一下周封的感觉,就如同一柄铁锤,重重地砸在了自己的右颧骨上,而正要开口叫时,咽喉处又被狠狠一击,他仰天喷出一口血雨,两眼前金星直冒,手中的钢刀“当啷”一声落地,直接四仰八叉地栽倒在地,昏死了过去。

    雄阔海仰天长啸,他最喜欢的就是这样的感觉,刺激,血腥,那道长长的刀伤,就是沙场男儿最好的勋章,而那块木头门栓被劈得四分五裂,变成一堆木渣,甚至半尺左右尖锐的一截,狠狠的刺入了他的后背,足有三分,就如同西班牙斗牛时,牛身上挂着的那一杆杆标枪。

    沉默的人群中暴发出一阵喝彩声,雄阔海也是一咬牙,生生地把那半尺栓尖从自己的背上拔了下来,也不顾止血,上前一步踩着周封的胸口,晃着那截血淋淋的尖刺,对着已经昏迷不醒的周封,大吼道:“狗东西,现在还服不服…!”

    周封的嘴角边和鼻子里,如今都是鲜血长流,右半个脸刚才倒地时,就像是块陷进去几分的盆地,现在一下子肿得跟块大馒头一样,明显和左边不太对称,他给雄阔海这一踩,胸间的肋骨一阵疼痛,竟然痛醒了过来,左边的耳朵里传进了雄阔海的这声怒吼。

    周封的右眼,此时已经睁不开了,可是脸上仍是一股凶悍桀骜之气,他艰难地动了动嘴唇,用尽最大的力气,对韩世谔所在的方向,吼叫道:“姓韩的,士可杀不可辱,你个小兔崽子想要爷爷的命现在就拿,可别想让爷爷服软认怂!杀了爷爷,自有陛下治你的罪…!”

    雄阔海的背上一阵疼痛,被风一吹,伤口处火辣辣的感觉,更加让他难受,一见这周封仍然如此蛮横,更是对自己的兄弟无礼,雄阔海不由得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大声喝道:“那小爷就先宰了你这狗东西再说…!”

    雄阔海言罢高高举起了滴着血的木刺,就要向周封的脸上扎去,而周封也把心一横,闭目等死。

    就在此时,韩世谔开口了,只见他对雄阔海摇头道:“雄大哥!手下留情…!”

    雄阔海本有些混沌的意识,一下子随着他的声音,又变得清醒起来,然后他扔掉了手中的尖刺,转头看向了韩世谔。

    韩世谔看了看他,又看着地上的周封,说道:“留他一条狗命吧…。”

    雄阔海闻言,也是气恼的问道:“将军!这小子知法犯法,假借搜查逆产之名,行**良家妇女之实,后又手持兵刃,企图谋杀将军,末将将其就地正法,不应该吗…?”

    韩世谔微微一笑,继续劝道:“雄大哥!此人确实罪大恶极,不过你也应该明白,官员犯法,明正典刑是要交给有司惩处的,此人身为一州刺史,应交大理寺去审问定罪,雄大哥您可以将之逮捕,却不能当场要了他的命…。”

    说道此处,韩世谔再次说道:“而且现在您跟他已经不是厮杀的状态了,刚才交手时如果您要了他的命,还可以说是自卫所致,现在他已经失去反抗能力,再杀他的话,雄大哥您可就是蓄意出手,此事若是被人抓住把柄攻击,对你可是大大的不利啊…。”

    (本章完)

第876章 怒发冲冠七() 
雄阔海闻言猛地一惊,他一下子就醒悟过来,自己可没有什么便宜行事之权,要是在这里,真的杀了周封这个边彊大历的话,只怕会被别有用心的人,给自己甚至是韩世谔这个主将,都给扣上个擅杀大将的帽子,进而为整个凉州军招来祸事,想到这里他的脑门开始冒汗,甚至开始感激起韩世谔的提醒。

    于是雄阔海沉吟了一下,就对远处的那些凉州军的军士们,下令道:“众军听令,把这个混蛋,带回杨元帅处交他发落,不得有误…。”

    韩世谔的目光扫向地上的周封,又落到了还在卢氏的尸体上,哭个不停的几个孩子,叹了口气,也是说道:“卢氏的尸体和这三个孩子,也一并带回帅府,作为证据,尔等路上必须严加保护,若是出了半点岔子,军法从事…!”

    为首的一个队正,大声地应了声,然后就带着几名士兵跑进了院子,把周封给架了出去,周封在被几条壮汉,从地上拎起时,还狠狠地盯着韩世谔与雄阔海,那样子恨不得能将他们两个给生吞活剥。

    那几个孩子经过雄阔海之时,都是下跪于地,对他磕了好几个响头,千恩万谢后才跟着士兵们一起离开,而那个黑瘦的少年更是眼光中透出一股坚定和感激,和他的两个妹妹完全不一样。

    韩世谔看着那几个孩子,又转向了门外的福伯一行人,说道:“刚才的几位要去做证的,请随这些军士们,一起到帅府当个见证,杨元帅一定会还卢氏一个公道的…。”

    此时,人群里暴发出一阵叫好声,福伯等几个白发长者,对着韩世谔与雄阔海连连道谢,并嘱咐他千万要注意伤势,然后跟着那些凉州军的士兵们,一起向着原汉王府的方向走去。

    其他围观的人等见事情已经解决,便各自散去,刚才还人满为患的这条街道,一下子变得空空荡荡,只留下了韩世谔和雄阔海等十几人。

    韩世谔转头对着随行的黑旗卫们说道:“尔等守住院子四周,别让任何可疑的人靠近…。”

    韩世谔目送着他们离去,对着雄阔海笑了笑,然后,就径直向着中间那屋子走了过去。

    雄阔海叹了口气,也是跟着走进了那房子里。

    当韩世谔一进去的时候,他的鼻子里便钻进了一股刺鼻的焦糊味,再一看那张挂着蚊帐的床上一片狼藉,床单被褥都掉到了地下,而桌椅板凳更是被砸得满地都是,由此可以看出周封在施暴的时候,那卢氏的反抗有多激烈。

    韩世谔弯下了腰,从地上捡起一个烛台,上面还插着半支足有两指粗的白色蜡烛,叹道:“元家看来还是颇有些钱的,难怪他会跑来抄家,看来这就是那周封用来摧残卢氏的那个东西了…。”

    雄阔海闻言,看了看韩世谔手中的蜡烛,疑惑的问道:“这元家只不过有个在纂良手下当文书的长子,怎么看能用得起这么粗的蜡烛…?”

    韩世谔点了点头,应道:“据我所知,这元务光并不是普通的文书,他是负责管账的,在杨谅起兵之前,就一直在纂良那里做事了,也得过不少好处,你看这元家外面看起来破破烂烂,里面的好东西却不少,这里有蜡烛,那边卢氏的洗脸盆是银的,床下的夜壶镀了金,并不算是穷人…。”

    雄阔海闻言,也是叹道:“难怪那混蛋,一进这屋子,就会见财起意,可惜那卢氏毁容了,不知道原来长得如何,想必虽然是徐娘半老,却也是风韵尤存,不然那混蛋。也是身为一州刺史,也不至于是没见过女人的色中恶鬼,非要下此狠手…。”

    听了这话,韩世谔摇了摇头,否决道:“只怕未必是这样,那周封这次自从归了杨元帅的麾下之后,就一直不顺,不但是在霍州雀鼠谷的时候,惹怒杨素,导致帐下的人马,被充当死士营,而且此后的一系列作战都与他无关,被远远地扔在后面看管俘虏,连半点军功也没捞到,所以才会心怀怨恨,借这个弱女子来发泄…。”

    雄阔海应了一声,恨恨然的说道:“这个,末将倒是没有注意,只觉得这混蛋就像是个贪财的饿鬼,进了这晋阳之后,就去求到这查抄逆贼家产的差使,这些天来也让他抄了二十多家了,估计他赚得也不少,所以来到这里后一看卢氏家中的布置,就知道是有钱人家,这才会严刑逼供…。”

    雄阔海有些不满地说道:“将军!这么说来,你也是认为那混蛋说的是实话了?他是在用刑,而不是**…?”

    韩世谔笑了笑,无所谓的应道:“有什么区别呢,无论如何,卢氏已经死了,而且死得那么惨,周封不管怎么说,也不会有人信他,他就只有就等着丢官流放好了…。”

    雄阔海惊讶的问道:“将军!难不成只有免官?就这么放过他…?”

    韩世谔点了点头,正色说道:“依本朝律法确实如此,据我所知,周封在大理寺,也有这么几个朋友,真要审理时也会定他个刑讯不当,致死犯人的罪,就算是**,那卢氏乃是犯人家属,也不能说是良家妇女,按律也是要没为官奴,甚至成为青楼官妓的…。”

    雄阔海恨恨地拍了一下桌子,骂道:“一人犯罪,牵连全家,实在没有道理,这等恶法,要了何用…。”

    韩世谔看着面前怒气冲冲的雄阔海,摇了摇头,继续劝道:“法就是法,你如果改不了,就得去遵守,连坐制是防止有人谋反的最好办法,只要一天有陛下在,就不会改变,雄大哥你这个人就是太天真,太理想化,什么事都想当然,还真以为能回到古代的圣王时期哪…?”

    听了这话,雄阔海叹了口气,开口说道:“将军!要不是你出言提醒,或许今天我就会给我们凉州军惹麻烦了…。”

    (本章完)

第877章 朝廷局势一() 
韩世谔此时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瓷瓶,向着雄阔海扔了过去,说道:“这个先拿去抹抹后背,虽然你小子皮糙肉厚,可是老不处理,只怕时间久了也会留下后患,我还指望着你以后大杀四方呢,可不能就这么残废了…。”

    雄阔海傻乎乎的应该了一声,接过了那个药瓶,打开塞子一看,里面尽是些白色凝脂膏状的东西,闻起来一股子草药味,便一边把这药膏药向手上抹,一边看着韩世谔。

    韩世谔看了看外面,然后回头说道:“我们这次得罪这周封太狠了,周封这样的人,胸无大志,只想要军功,要荣华富贵,这种人其实是最麻烦,也是最记仇的…?”

    雄阔海气得一拍桌子,吼道:“娘的!我还怕他不成…?”

    韩世谔摆了摆手,示意他稍安勿躁,先坐下来静听,等到雄阔海气鼓鼓地坐下后,他才缓缓地开口道:“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周封回去后还是会被罢官,流放的,不是去西宁州就是去岭南,再要么就和当年史万岁一样去敦煌…。”

    雄阔海心中松了一口气,又道:“这不就结了…。”

    韩世谔摇了摇头,继续道:“可是这件事最后胜出的,也不会是你,因为在陛下的心里,你不是个仗义执言的英雄,而只是个桀骜不驯,擅杀大将的危险人物,早晚有一天要除你而后快…。”

    雄阔海料不到陛下会如此看待自已,不由得呆了一呆,不服气地辩道:“将军!陛下应该不会这样想的吧,作为皇帝,他应该爱民如子才是,本朝的法律也是要惩恶扬善,不然怎么能得到万民的拥戴呢…?”

    韩世谔看着气鼓鼓的雄阔海,笑了笑,又道:“所以说他这件事上,可以依法把周封给流放,算是卖了我们一个面子记住了,官场上混了这么多年的人,哪个没有一些见不得人的事,就连一向为官清正的高仆射,不照样莫明其妙地丢了官,甚至差点赔上性命吗…?”

    雄阔海呆了一呆,颓然地软了下来,双眼无神,嘴里喃喃道:“将军!难不成我救人,还真的救错了…?”

    韩世谔看着他,淡然道:“你做的没错,放心吧,一切有我…!”

    ······

    三日之后,在晋阳城外的军营里,秋高气爽,而在韩世谔的大帐内,却是有些闷热,韩世谔正满头冒汗的,听着对面黑旗卫统领的汇报。

    “主公,这两个多月的时间内,杨广已经坐稳了皇位,现在佂讨的大军未回,但他已经下令加杨素为尚书令,还要给他的三个儿子仪同之职,此外,杨谅的姬妾也听说要赏给他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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