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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白就好,朕再赐你紫金鱼袋一只,好好对朕的南阳…。”
“谢父皇…!”
······
黄昏时分,礼部尚书宇文弼的马车驶进了崇仁坊,停在裴府门前,裴矩已先得到禀报,在门口等候,宇文弼走下马车,向裴矩拱手笑道:“事先未约,打扰裴使君了…!”
裴矩现任黄门侍郎,也是朝廷重臣之一,他身材中等,容貌清瘦,留三缕长须,虽年近六旬,但外表显得很年轻,颇有点仙风道骨之感。
裴矩也已听说下午,刚刚传出来的消息,而就在这个时候,平时来往不多的宇文弼,却是上门拜访,他便隐隐猜到,十之八九和刚刚听到的消息,韩世谔封王之事有关。
但是面子上,裴矩却十分热情客气,他呵呵笑道:“公辅兄这是什么话,怎么能叫打扰?平时请都请不来,今天好容易上门一趟,今天不把公辅兄灌醉了,我是不会放你走…。”
两人都哈哈大笑起来,笑罢,裴矩一摆手,说道,“公辅兄请…!”
“裴贤弟请…!”
两人亲热地走进裴府,在裴矩的外书房落坐,家人给他们上了几个小菜,又热一壶酒,裴矩给宇文弼倒上一杯酒笑道:“灌醉只是玩笑话,不过公辅兄,确实要与我喝上两杯…。”
他又给自己杯里倒满,举杯笑道:“公辅兄,先敬你一杯。”
“贤弟客气了,我先干为敬…。”
宇文弼一饮而尽,他却拎过酒壶,给裴矩斟满了,两人喝了几杯酒,又寒暄几句,便渐渐把话题,引到今天发生的事情上来。
“公辅兄,听说陛下想要封韩家的小子为异性王,这有点奇怪,这是什么缘故,公辅兄知道吗…?”
宇文弼闻言,应道:“似乎是他的功劳,使陛下对他如此赏赐…?”
宇文弼和裴矩的关系很好,而裴氏兄弟最近深受圣眷,在圣上面前说话很有份量,让他做中间人,是个不错的选择。
宇文弼开口笑道:“或许是因为南阳公主的缘故,才让陛下对他,如此封赏,可是那韩世谔如今己是十儿万人的统领,陛下要是在封他为凉王,那可如何是好…?”
裴矩顺着话,应道:“那我们明日就上责陛下…!”
······
御书房里,杨广刚刚用完晚膳,他和往常一样,又回到御书房批阅奏折,他每天都有大量的政务要处理,使他这个皇帝做得颇为辛劳。
此时,杨广正在听取王安汇报,如今的王安非常得力,一切都按照杨广的意思,处理得妥妥帖帖。
“消息已经放了出去,如今他们正在密谋此事…。”
杨广又是问道:“他们都是参加了吗…?”。
“只有独孤家明哲保身之外…。”
“是吗?他们倒挺圆滑…。”
杨广笑了笑,喃喃自语道:朕现在倒很是期盼明日的早会啊。
(本章完)
第893章 异姓封王二()
其实做为一名合格的皇帝,韩世谔的功劳和能力,已经让杨广有些不安和警惕,任何皇帝,自小都会**王之术,所谓帝王之术,不过是御下之道,讲究的就是一个制衡之道,对臣子之间的制衡,对地方与地方之间的制衡,甚么国与国之间的制衡,做到平衡,皇帝就能当的平稳。
武将统兵,而这兵也是皇帝最忌惮的,这是一把双刃剑,既能帮皇帝开缰拓土,威慑天下。
一不小心,也容鼻被武将掌握,成为威胁皇帝江山的利器,所以圣人说兵者,凶器也。
杨广的父亲杨坚,是一位帝王之术掌握的极好的皇帝,一生之中,不管是统御臣子,还是对于国于国之间,一切他的掌握之中,也正是杨坚将府兵制进一步的改革,才使的大隋朝名将名帅再多,却也没有拥兵自重的可能。
韩世谔经过这些年的历练,已经不知不觉的成为了一个名将,这样的将领,皇帝是很忌惮的,本来杨广准备派其他将领去凉州军掺掺水,可是他们在凉州军里,却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想到此次,杨广也是恨极韩世谔。
当皇帝,不能指望着所有的臣子都是忠心的。
而是要不给臣子有二心的机会,防微杜渐才是最好的办法,不管是武将还是文臣,达到了一定的势力时,皇帝就必须开始抑制,现在韩世谔已经不小心的到了,让杨广警惕的边缘,再放任下去,就容易出问题了,所以杨广准备将韩世谔给彻底的圧在自己的身边。
······
次日一大早,大兴殿內。
在场的众多官员,他们只知道,杨广已经拿定主意,就在此时杨广拿过一个手卷,递给了一旁的宣旨官,宣旨官轻步上前,伸出双手捧过杨广手中的手卷。按隋制,圣旨必须经过中书拟诏,门下省封驳,尚书奉而发出。
经过了这么一个完整的程序,这才是一道合法的旨意。如果没有对过三省,甚至有一省没有通过,他就不能是圣旨。
最多只是皇帝手敕,而皇帝的手敕除了一些私事,朝〖中〗国家大事,皇帝的手敕是无效的。
不过到了杨广的时候,他父亲的那一套,已经被他弄的差不多跨了,三省中,正经主官都没有了,哪个敢不通过他的旨意,所以此时这份手卷,却已经等同于三省通过的圣旨。
只不过这份圣旨,此时却是没有一个人,知道具体是什么内容,只是隐隐的知道,这里面就是韩世谔的封赏任命。
“大隋皇帝令,凉州总管、凉州军主将的韩世谔,先是在长安城救驾有功、后在并州杀敌有功,功在社稷、利在千秋,大隋皇帝赐封,凉州总管韩世谔,加封韩世谔为凉王,外加开府仪同三司,食封增加至一万户,实食封四千户,另加封为凉州留守、兼知凉州七郡诸军事…!”
宣旨官的声音又响又亮,整个宽大的大殿中都在响荡着他的声音。
满殿的大臣,已经被杨广给惊着了,但是听到这最后的一个任命加封,众人还是不由得惊呼出声。
前面所授之开府仪同三司,其实也是一个散官名,本来韩世谔的散官已经到顶了,不过爱折腾的杨广,在不久前又改动了散官职。在他前不入才将所有侯爵以下爵位取消之后,杨广又将主意打到了散官和勋官之上,散官和勋官大都是双授,这样的情形,杨广不乐意了。
他御口一张,大隋朝的散官和勋官就彻底合并,重改后,不再是散官、勋官两套阶官,而且散官也不分文武。
不但如此,新的散官八尉九大夫,最后又将原勋官中不过四品的开鼻仪同三司拿出来,放在了散官的第一位,仅次王公。不但如此,新的散官将不再有官即授散官,而是有大功者才能授予。
开府本即是汉室时三公的权利,即可开设幕府,自招幕僚。
三司,即汉三公时的司徒、司马、司空,开府仪同三司在汉时,是代表着和三公一样可以开设幕府、同等使用仪仗,汉末时的董卓,就曾经得过这个封号。
不过到了晋后,这个称号渐渐和三公一样,成了虚衔没有实权,大隋开朝之时,这个称号级别很低,现在杨广又重新定在了散官第一位,从一品,专门授给朝中德高望重,功勋着著的大臣。
韩世谔是散勋合并之后,第一个获得这个官职的大臣。
不过真正让大臣们震惊的并不是这个,开府仪同三司再尊荣,也不过和三公一样,是个空头名号,一点实权也没有。
皇帝接下来的地个凉州留守的权利已经十分大了,基本上凉州那里以后,就将会是韩世谔说的算,但在后面又加一个兼知凉州七郡诸军事,有了兼知凉着七郡诸军事,就等于凉州以后的所有兵马调动,都在他的权利之内,当然,正常情况下,调兵依然还要是通过兵部的,但是如此一来,韩世谔却已经成了,凉州一带最高的长官了,而且还是文职。
真正让满殿大臣惊讶震惊的是,韩世谔居然称王了。
整个大隋朝,也就是他一人做到了,这可然后使的了。
其实皇帝的心思,有些人倒是隐隐的猜到一点,现在谁也不知道,韩世谔会不会有二心。
杨广也不可能因猜忌,升了相,也是为今后调其回朝做准备,到时不管是让韩世谔入朝为相,还是让他继续带兵去,阵守边关,这对杨广来说都是极为合适的。
况且!待韩世谔回了凉州之后,到那时他远在凉州,就算加了参掌朝政的权利,却也根本无法参预朝政,一个外姓王的名头,还有一大堆空头话,换来一位大将的安心,在他看来,这绝对是合适的。
而且杨广对于韩世谔,也不是并没有掣肘之策,他为了分散凉州军兵马的控制权,在调派一些官员入辽,彻底的分化凉州这块铁板。
(本章完)
第894章 异姓封王三()
对于这个消息,最震惊和最愤怒的是宇文述,此时的他,属于天子近臣,却又非朝中重臣,自从韩世谔出现以来,他们宇文家的人,就没有停止过对韩世谔的压制打击,可是反过头来,自己的大、二儿子都只能家中呆着,而现在的韩世谔,不论是品级职务还是爵位,都比他们高,特别是宇文述,对于韩世谔现在真是又恨又妒,因为自己三儿子的儿媳妇,都是被这小子给抢走了。
甚至还有那异姓称王,是在场所有人梦寐以求的,他们在场的所有人,一直就希望有一天能再升一步。
可是就这么几个月了,他宇文述虽然有参掌朝政的权利,但是皇帝却是从没有打算,将他升为异性王。
大殿之中众臣的反应,都被杨广一一看在眼中,杨广此时淡淡的说道:“朕从不吝惜赏赐,但前提是,你们能为朕的大业添功建业,韩世谔为朕出生入死,朕给他拜相封王,如果将来你们也能立下更大的功绩,能让我大隋的威德咸加手四海,那么朕,即便是给你们封王又如何…?”
底下的大臣们,如今都已经有些麻木了,韩世谔此时已经封王了,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郡王,那也是异性为王啊,大隋自开朝以来,哪怕是位高权重,最大的权臣杨素,也只不过是从越国公,升级成了楚国公,其它的不管是文臣还是武将,从不曾有过这样的异性为王的先例,杨广虽然不怎么吝惜官位,这是朝中不争的事实,可是如今却突然给韩世谔封王,众人无不震惊,羡慕。
唯有虞世基这几个杨广贴心的人,却是轻轻的笑了,杨广对官职的吝惜,到了一个十分变态的程度,但凡有个空缺,必定就从此空着,今日能给韩世谔封王,要是相信皇帝的话,那真是见鬼了,以几人对皇帝的了解,皇帝如今对韩世谔的封赏越重,许诺越高,那就越表示,杨广对他们韩家,已经是越发的忌惮了。
朝堂先是一阵沉寂,片刻之后,立刻出来一人,跪下说道:“陛下!微臣御史台侍御史张慎,有本要奏…!”
说道此处,这张慎还抬头看了隋炀帝杨广一眼,才继续说道:“微臣弹劾凉州总管韩世谔,以权谋私,自凉州军中私自调拨八十匹良驹,以为自己所用,这韩世谔不以国事为重,不为陛下分忧,反而以权谋私,私动国马,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张慎说完,从袖子里掏出几样东西,举过头顶,道:“这是罪证以及证人证词,请陛下过目…!”
杨广摆摆手,应道:“不必了…。”
此时兵部的一名官员,出列跪倒道:“微臣陈思启奏陛下,侍御史张慎所奏不实,有徇私报复之嫌,实该治罪…。”
张慎回头怒道:“陈大人,你这话从何说起…?”
陈思看也不看他,大声说道:“陛下!韩世谔自凉州军调出八十匹国马属实,但却并非私用,而是为军中斥候营所调…。”
杨广此时静静地坐在龙座上,冷冷地看着堂上的争论,而大多数官员也都是眼观鼻鼻观心,并不理会。
这是朝堂之上常见的对峙,其他的官员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自然是不会轻易出来的。
韩世谔站在中间,只是当做看一场戏,顺便了解一下朝堂的黑暗。
接下来,又有很多的大臣,出来弹劾韩世谔,韩家在朝堂之上的官员们,自然也是做好准备回击,双方主要是攻击敌人中下层官员,在朝堂上互相争吵的,也都是那些普通官员,关陇跟山东各大世家的主要人物,并没有参与进去,都只是冷眼旁观。
朝堂内阴谋迭出,此起彼伏,敌对各方互出杀招,而每一个人也都要仔细留神,因为杀招说不定什么时候都要降到自己的头上。
杨广似乎早就适应这样的环境,只是静静地坐在龙座上,时不时的也是应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