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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后,韩世谔忽然问道:“阿父,你刚刚说,西突厥十万大军是倾巢而出?而且是西突厥那什么射匮可汗亲自领军的?”
韩擒虎看了看自己的儿子,回道:“西突厥人本来就不多,但是各部落中的男子皆精于骑射,这次那射匮可汉,领军十万犯我边境,估计是将他们各部落中的老底全都掏出来了……”
“阿父,那么换句话说,等于是他们的老窝,现在基本是没有壮年男子了?”
师俌李靖点头回道:“不错,就算有也不多了,顶多不超过五万人留守,而且还大都守在与******的防线上。”
韩世谔沉吟了片刻,道:“那他们的老窝中,现在他们家里是谁主事呢?”
李靖疑问道:“按惯例,突厥可汗出征,据我们的探子了解,草原上现在主事的应该是那可汗的妻子在主事。”
韩世谔迟疑了一下,道:“阿父,这个法子管不管用,我也不知道,我说一个法子,行与不行,阿父您看着办。”
韩擒虎看了看自己的儿子,连连点头道:“说吧。”
韩世谔清咳一声道:“我这法子要派一员骁将,会一点突厥话的最好,率三千精锐兵马,人不能多,一定得是精锐啊,换上普通突厥人军士的服装,手执牧民常用的弯刀,由陕入草原,见着西突厥的部落便杀,故意留几个活口,然后我们这万余兵马一直杀到西突厥王庭附近,再马上回转,不要与留守的突厥大军冲突,在径直往西走一个大圈,遇一个杀一个。”
“而那西突厥可汉一听,******人在后面杀他们的家人,就算军营不哗变,十万大军也绝不会继续往我们这进攻了,赶紧回去保护自己的家人要紧,那射匮可汉也肯定会下令撤兵,回草原收拾乱局。”
“而这两个突厥王朝,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平日应该就积下了许多宿怨,双方各自有着自己的势力,这么一冲突起来……没个三年五载,草原甭想安宁,哪里还腾得出手犯我大隋边界?”
李靖看了看自己的徒弟,顿了顿,接着道:“计是好计,只不过,派去行此计策的人,却得仔细斟酌,离间与突袭的时间拿捏上,要配合得恰到好处,不然,功亏一篑矣。”
韩擒虎点了点头,就问李靖道:“那领兵突袭草原的将领,依你来看,何人可担此重任?”
“将军,末将愿领一万精锐,直入草原,若然事败,提头来见!”李靖兴奋道。
韩擒虎沉吟了片刻,摇头道:“不妥,你现在是我左武卫大军的军师,军中还需要你与众位将军共同对阵,你不能离开啊。”
李靖闻言,满脸失望的退回去了。
久未出声的韩世谔这时站出来,拱手道:“阿父,我愿意领军岀去。”
韩世谔此话一出,满帐皆惊,众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了韩世谔的身上,韩擒虎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看着儿子,虽然才不到十岁,长的却像十六岁的青年,回到;“准了”
“诺!”韩世谔满脸兴奋回到。
“将军,不可啊!”众将闻言,纷纷否决道。
“军令己下,不可更改。”
韩擒虎再次冷冷环视诸将,语气森然道:“皇上几年年前命本将戍守凉洲一带,为的便是守卫我大隋疆土,不使一分一寸有失,如今突厥南下,大举侵我大隋,屠戮百姓,攻占城池,我等身为戍边之将,久沐皇恩,身负百姓子民生死大事,怎能坐视突厥张狂至此?”
韩擒虎狠狠一拍身前桌子,嘶声大吼道:“本将为将二十余年,向来是我打别人,何曾被人打到家门口来了?这是奇耻大辱诸将谁为我洗刷它?”
众将领群情激愤,同时起身抱拳,大喝道:“末将请战”
韩擒虎瞪着血红的眼睛,一股凌厉的杀机倾泄而出,语气冷若冰霜,咬着牙一字一句道:“本将!要你们来到我们凉洲的突厥狗,给我一个不剩的杀,全部留在关外,记住是一个不剩!”
“诺!”
众将齐喝,中军大帐随着轰然的盔甲铁叶作响,而变得杀气冲天,凉洲诸将脸上布满了浓郁的激愤之色,一个个瞪着双眼,像一只只在笼中不耐游走的怒兽,急待出笼一口咬断敌人的脖子。
韩擒虎待众将情绪高涨,战意盎然之后,这才放缓了语气,冷冷道:“诸将肃静,现在本将下军令,诸将既有杀敌报国之心,那么本将军令一下,任何人都不得推搪军令,军中无戏言,违令者斩”
众将齐声抱拳道:“末将誓效死力”
韩擒虎有意无意的扫了自己的儿子一眼,眼中的神色,颇为伤感,因为他知道,自已的儿子此去,能活着回来的机会,不过十者二三。
韩擒虎似乎早对战事布置的早有安排,毫不犹豫道:“李靖听令”
浑身披挂的李靖往堂中一站,抱拳喝道:“末将在”
“命你带你部精兵三万,各将士携带三日干粮,急行开赴五原郡迎敌”
“末将遵令”
“赵书听令”
一名长得粗壮魁梧的,微微有些发胖的中年汉子站出来,抱拳大喝道:“末将在”
“命你带你部一万精兵,火速赶往榆林郡隘口,若是突厥改道那里,务必将他们死死拦截在城墙之外,放得一个突厥进关,本将必斩你项上人头”
“末将遵令”
“周安听令”
“末将在”
“你率三千辎重兵,押赴粮草跟随李靖大军之后,三日内必须赶到五原郡,不准让本将麾下的儿郎们饿着,若有懈怠,斩”
“末将遵令”
“史军听令……”
“…………”
…………
一道道军令下达,左武卫诸将,几乎都领到各自的任务,神色兴奋不已,纷纷露出了笑容,不过那笑容却狰狞可怖,如同死神即将收割人命一般残酷。
韩擒虎不舍的看了看自已的儿子,最后还是喊道:“韩世谔听令”
“末将听令”
“命你带三千精兵,火速赶往西突厥内部,制造两国混乱。”
“末将听令”韩世谔看了看自己的老爹,还是回令道。
……………
与此同时,在大漠深处,西突厥王庭里。
不计其数的帐幕矗立,西突厥的王旗在风中猎猎作响,一队队精锐的突厥骑兵奔驰来去。
其中有一座巨大的帐幕,帐顶是一只黄金铸就的鹰,这是西突厥可汉的王帐。
王帐里现在只有两个人,一个是个头极为高大的匈奴人,裘衣皮帽,手持一枝黄金造就的弯刀,他正是西突厥当今的可汉射匮可汉。
另一个人的个头瘦小曲裾深衣,毕躬毕敬的站在射匮可汉之侧。
射匮可汉面前是一张巨大的地图,他双目如灯,盯着地图,一瞬不瞬,手中的弯刀的刀壳在地图上一阵划动,最后停了下来:“哈哈!凉洲一带是我们的了!”他声若洪钟,震人耳膜。
要是有汉人看见他手中权杖的划动,一定会吓出一身冷汗,他的刀壳所过之处正是从五原、榆林、定襄丶马邑这些边关要地开始,一路往南,经过最后停在长安。
“来啊!”笑过之后,射匮可汉大喝一声,立时有仆佣进来:“去!马上传令!左右贤王,左右谷蠡王,左右大将,左右大都尉,左右大当户,左右骨都侯,于五月初五,赶到这里!要他们带上他们最好的勇士,最好的射雕者!”
仆佣领命,自去办理,不一会儿,上百传令兵就骑马而去,射匮可汉的命令很快就传达到西突厥各部。
西突厥对隋朝的一个巨大阴谋正在谋划之中,这个阴谋可能会造成数十万百姓流离失所、死于战火,内地千里烽火。
………
各位书友大大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东、突、厥、这三个字打出来全是星号,还请原谅!
(本章完)
第17章 深入敌营一()
凉洲城外的大营里。
凉洲大将们一个个都骑着战马,一道道军令在大营内传扬回荡,兵马调动时繁杂的脚步声,刀剑金铁相碰声,还有战马不安躁动的嘶叫声,声声入耳,人影来往穿梭,络绎不绝。
胸挂铁甲的车骑将军跟骠骑将军们脸上淌着汗殊,骂骂咧咧的集结麾下军士,有那性子急躁的将军,时不时抬手给动作稍慢的军士限很抽一鞭子,整个大营像一锅烧沸腾了的开水,不过却是沸反盈天,乱中有序,有条不紊。
诸将麾下军士集结之后,分批次出营,带着满身凛冽凌厉的杀气,朝着五原郡和榆林隘口开拔而去
而大军粮草辎重,也开始紧急调拨起来,在大军开拨的当天,也就会跟着大军奔赴前线。
诸将皆领军出发,如今也该韩世谔出发了。
眼看着,凉洲大军中的十之六七都开拔而去,营内空荡荡的,只剩下韩世谔帐下的三千一百人排着整齐的队伍,静静伫立于校场中央。
韩擒虎到底因为儿子,给三千将士每人配发了一匹战马,众将士骑在马上,一动不动,三千人如一人,沉稳如泰山,岿然巍峨。
校场之上,黄沙漫天,风尘滚滚,大风夹杂着沙尘,狠狠打在众将士的脸上,如刀刮一般生疼。
韩世谔和韩虎负手立于点将台上,望着麾下将士们一张张年轻活力的脸庞,心中不由生出许多不忍。
这都是一条条鲜话的生命啊!这次跟着他出关深入草原活着回来的还能有几人?都是爹生娘养的汉子,谁不心疼?
想到这里,韩世谔自己也禁不住浑身微微颤抖起来,这是战争,残酷无情的战争,出征之后他能活着回来吗?
这是国战抗击突厥是大隋军人的义务,一件事情摆在面前总要有人去做的,他若不去,凉洲的将士们也要去,总有人为此而流血牺牲,都是汉人,自己怎么逃避这个守土抗敌的责任?
定了定神,韩世谔压下心头的恐惧,迎着凛冽的黄尘大风,暴烈喝道:“兄弟们我们就要上战场了”
三千将士神情凛然,沉肃大喝道:“诺’
“抗击突厥,是我们每个关中人都有责任去做的事情,因为我们的身后,是奉养我们的百姓,乡亲我们不战,他们就会被突厥的那些王八蛋给杀戮,我们怎么办?”
“杀、杀、杀”
韩世谔百感交集,望着眼前一张张年轻而坚毅的面孔,忽然放缓了声调,含泪笑道:“你们这些人,也许都会被我这条计策害死。”
三千炙将士齐声喝道:“我们不怕”
韩世谔神情一肃,大声道:“我自己过会陪你们一起死!
这句话仿佛将所有将士的热血点燃了,左武卫大将军,凉洲总管的儿子,一个世子出身的人,竞然愿意陪这些苦哈哈的大兵一起死,于愿足矣。
三千将士感动得胸中血气荡漾,纷纷振臂高呼。
寥寥数语,韩世谔点燃了众将士心中那团炽热的火。
“杀、杀、杀”
韩世谔望向自已的三千精锐人马,又看了看被老爹安排在身边的副将韩虎、韩豹等一百黑旗卫。
韩世谔以最大的声音吼道:“弟兄们,兵法云:朝受命,夕引道,给你半个时辰收拾衣物,给家人写封信,要是你们不能回来,那么,这就是你们的遗言!”韩世谔下达了他的军令。
半个时辰收拾东西,这时间也太短了,这也说明,边关上的军情很紧,要不然不会如此急迫。
这道理谁都明白,兵士们领命之后,忙着去收拾,写信的写信,收拾衣物的收拾衣物,整理兵器的整理兵器。
虽然说,上战场韩世谔并不怕,反倒是很期望立军功,可是战场上刀枪无眼,谁也说不准,能安然无恙,告个别是必要的。
刚一进韩擒虎的大帐付近,就看见韩擒虎疾驰而来,他翻身下马,一把把韩世谔拥在怀中,虎目中的泪水涌了出来:“谔儿,谔儿,你还小,你不应该啊!……”
韩擒虎是条硬汉子,可是,硬汉子也有柔情,也有亲情,也会如寻常人一般,为儿子这九死一生战前离别,伤心落泪。
感受着韩擒虎的亲情,韩世谔也是激动:“阿父放心,我会小心的!”
“嗯!”韩擒虎重重点头:“谔儿,阿父自是放心你的,可是,战场上,刀枪无眼,你要倍加小心!对突厥的那些小崽子,不要手软,狠狠的杀!”
一双大手抚着韩世谔的脸颊:“记住,在战场上,要多用脑,一味的狠打,那是匹夫所为,你不是懂兵法吗,一定要切记此点!”
战场上是斗智斗勇的地方,这话极是有理,韩世谔点头应承。
韩擒虎拍着韩世谔的肩,眼里一抹痛色掠过:“无论如何,不能堕了我大隋的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