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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凌知道,这是大宋的银子起到了效果。
和丽住在相国寺已经成了无根浮萍,高丽她是回不去了,不然会被造反的军队给抓住,不可能有好下场。
和亲?宋朝的皇帝好像已经忘记了这件事,以前时不时还有礼部的官员前来探望,现在根本就没有人来。
再这样下去她早晚会被大宋杀死。
高丽很快就会易主,她这个公主很快就会变成宋朝和高丽的交易物品。
可是要刺杀赵恒,这件事的成功率用脚趾头也能想出来,根本就是一个小概率事件。
现在刺杀失败,不用等到第二天,现在陈凌就能想的出来,此刻的汴京一定是人声鼎沸,禁军正在全城搜捕,至于相国寺里面的高丽兵卒,不被剁成肉酱就不错了。
就连陈凌都没想到,刺杀失败的和丽居然能够第一时间就逃出了汴京城。只是她来算学院做什么?
自己又不是赵恒,也不是李沆那样的朝廷重臣,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六品院正,犯不上专门跑到算学院来杀我吧?
和丽的剑又往陈凌的脖颈处挪了一寸,能感受到剑上传来的杀气。
此刻的和丽早已是强弩之末,但是陈凌相信,如果她要杀自己的话还是容易的很,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他知道和丽的身手不错,就是慈恩都要说声好。
想破了脑袋也没想明白,和丽为什么会跑来算学院找自己。
“我姐姐说只有你能帮我。”这是和丽到算学院说的第一句话,让陈凌完全摸不着头脑。
和丽的姐姐是谁?自己认识的女人一把巴掌都能数的过来,从来没记得自己认识和丽的姐姐哇。
高丽人他可没兴趣,基本上连看都懒的看一眼,当然和丽是除外的。
“恕我好奇啊,我根本就不认识你的姐姐,我从未到过高丽,相信你的姐姐也没有来过大宋,即使来过大宋,也不一定就能遇到我,即使遇到了我,也不一定就认识。你怎么就能知道她说的不是另外一个人?我觉得这事十有八九是你认错人了。”陈凌一脸笃定。
“不会错,你在洪州的时候认识玄奇子,是不是?她就是我的姐姐。”
陈凌不可思议的看着和丽:“你不是高丽人?那你怎么会变成高丽的公主?你身边的那些兵卒我试探过,都是地地道道的高丽人。可是你现在对我说你姓柴?你确定你没说错?”
陈凌完全没想到,站在自己面前的和丽公主居然是汉人,还是玄奇子的妹妹,后周的公主,大宋的敌人。
这样的戏剧性变化真的有些神转折,连向来对那些狗血剧不感冒的陈凌也觉得这个转折有点大。
一个后周的公主,怎么会变成高丽的公主?在成功骗过了所有人之后她却跑过来说自己是后周的公主,柴荣的后人!
他真的很想问问眼前的和丽公主,是不是电视剧看多了!
还有玄奇子,这女人从来没说过她有个妹妹,居然还是大名鼎鼎的和丽公主。这女人的城府太深了,陈凌现在开始怀疑,她在洪州说的那些话有几成的可信之处。
和丽真的支撑不住了,从她手里的剑开始发颤就能看出来,这次的刺杀游戏消耗了她所有的力气。
只要自己再忍一下,不怕她不倒下。
交给赵恒?这看似是唯一的答案,但是一想到远在洪州的玄奇子,陈凌的心里就直哆嗦,她可是在玉儿的身边哇,如果自己把她的妹妹交给赵恒,估计玉儿立刻就会毙命。
以玄奇子的身手,整个陈家都不是对手。
要是把她藏起来,那算学院的所有人都脱不了干系,不要以为赵恒没有脾气,像造反这种严重的事件,脾气再好的皇帝都不会忍,本着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人的人道原则,算学院的人都会被砍掉脑袋挂在城门楼上风干。
祖应元这个老头对自己不错,如果稀里糊涂的跟自己一起被杀,陈凌都替他感到愿望。
玄奇子,你给老子出了一道难题哇。
早知道你是这样的人当成老子就扯下你的衣服,直接把你收了,看你还敢不敢胡乱出主意。我能帮和丽?我能个屁呀,要人没人,要权没权的,混个院正都战战兢兢,被人骂的狗血淋头。
现在居然要和赵恒唱反调,这不是嫌命长么?
皇城司内司虽然和明朝的锦衣卫比起来差了很多,但是和丽这个定时炸弹早晚会被人知道,不过是早一天晚一天而已。
况且,以赵恒的性格,陈凌不相信算学院会没有皇城司的人。
只是不知道是哪个学生罢了。
第一八七章 不能被美色所迷()
看着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和丽,陈凌直翻白眼,我连名字都还没问呢你就昏过去了,就不怕我有什么禽兽之举?
和丽是一个美女,这点只要眼睛不瞎都能看的出来,不然像赵恒这样见过无数美女的皇帝怎么会对和丽产生兴趣。
现在这个年轻貌美的女人就倒在自己脚下,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让陈凌感到十分的痛苦,年纪小真的是一件无力回天的事情,如果自己现在十五六岁,早就把和丽给激情了,还能让她这般引诱自己?
暂时她也只能躲在算学院了,相国寺现在是死地,如果慈恩看到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出手。以陈凌对慈恩的了解,和丽会死的很难看。明明是一个杀手,却要起慈恩这样一个佛号,不知道是在超度众生还是在超度自己。
远远的就看到几条火蛇从汴京的官道四下散去,抓捕和丽的大网已经打开,到不了天亮缉拿和丽的告示就会贴边附近的百里之地。
想逃到洪州根本就不可能。
仇恨能让一个人苟活下去,但是这种求生的做法太过粗暴和无聊。好好的日子不过学人家造什么反?陈凌拿出药箱,开始给和丽包扎伤口。
伤口是胳膊上,看那伤口就知道肯定是被横刀所伤,一条白藕般的胳膊上多了一条血淋淋的口子,怎么看都觉得有几分凄美。
还好伤的不严重,流点血没什么,只要骨头没断,就算什么上重伤。
在军中,断条腿是常事,你都不好意思拿出来炫耀,因为你身后可能就是没有了一支脚掌的家伙。
好事不能比,坏的也不能。
大战过后,没有最惨,最有更惨。
相比掉了脑袋的倒霉蛋,少支脚掌真的不算什么。
这么对比起来,和丽胳膊上的这道伤疤就更算不上什么了。
剪掉袖子,倒上最好的刀伤药,用最细的麻布包裹好,再系上一个蝴蝶结,大功告成。
这是算学院的郎中交给自己的方法,当初以为他在开玩笑,这样包扎伤口死人是常事。
没有针线,陈凌对缝合伤口这种事毫无办法,一般的针线根本就不能用,不然只会让伤口感染溃烂。
那种随便用一根丝线就能缝合伤口的电视剧情智商低的令人发指,连最基本的消毒都不用,这不是在救人,是在杀人。
在大宋,不管多大的伤口,都能被郎中给包扎,一根丝线也不会用到。很多人死了,可是很多人果然活蹦乱跳的活了过来,对郎中救命的手段惊为天人。
陈凌相信和丽这种练过功夫的人,这一刀应该要不了她的命,也不能要了她的命,否则玄奇子会和自己拼命。
皇家的人都惹不起,他们的血脉里就流淌着高傲的血,受不得半点欺凌。
虽然老柴家的人已经死的差不多了,但是陈凌相信,既然和丽能到高丽做了这么多年的公主,后周的势力就不可小觑。
玄奇子说不想掺和进家里的事,就说明她老柴家依然有活着的人,追随者不在少数。
这一夜的汴京彻夜不眠,从算学院都能听到汴京城调兵遣将的声音和击鼓的聚将声。
皇帝被刺,这是捅破天的大事,不知有多少人的脑袋在今晚会搬家。
宫里当值的人会被全部羁押,送进汴京大牢严加审问。
御前班直都是皇帝信的过的人,早就手拿长矛围住了皇帝的寝宫,擅闯者死。
没有皇帝的旨意,任何人不得靠近。
戒备森严的皇宫居然来了刺客,赵恒担心会有内应。
张景的脸无比阴沉,皇城司全部派了出去,汴京城只要不在家的官员一律抓起来审问,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
那个刺客是和丽,张景非常的确定,那双眼睛骗不了人,虽然脸被遮挡了起来,但是张景认得那双水汪汪的眼睛。
一个和丽还掀不起风浪,他现在担心的,是汴京有没有人和她串通。这种事不好说,银子能够让一个衷心于大宋的好官变得六亲不认。
已经派人告诉慈恩,相国寺里的高丽人全部诛杀,一个不留。
祖应元披了一件衣服,看着灯火辉煌的汴京说不出话来,这样的变故不知道是好是坏。
敲了敲陈凌的房门,就看到闭着眼睛打着哈欠的陈凌不耐烦的开门,看样子正在做着甜美的梦,结果却被自己打扰了。
“祖先生,大半夜的不睡觉起来找我做什么?先声明啊,我没空陪你聊天,年轻人睡觉时间长,再说我白天累了一天了,不好好睡一觉明天根本起不来。算学院可看着呢,我这个院正要以身作则,不能偷懒。”
说这话简直是不要脸,整个算学院谁不知道,能够睡到日上三竿的,除了他陈凌就没有第二个人。
自己都上完一节课了还没看到他起床吃饭。
食堂的厨子还不敢怠慢,火上是热腾腾的米粥,案板上是切好的咸菜丝,蒸笼里还有羊肉馅的包子,确保陈凌一醒过来就能吃到。
大老爷的谱摆的十足。
“汴京出事了!”祖应元才不管陈凌的这道说辞,现在汴京的模样让他心头直跳,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事,不找他这个院正说道说道,祖应元实在睡不下。
看到陈凌脸上一副什么都睡觉事情大的表情祖应元就忍不住想抽他一巴掌,好好的一个孩子,一身的本事,怎么就学了个懒惰的毛病!
这要是自家的子孙,早就打断了腿三年不许出门了。
不理会陈凌阻拦的胳膊,随手一挥就进了门,然后就看到陈凌的床榻前摆放着一双女人的鞋。
“这……”祖应元愣在当场,想了好久才想起来算学院根本就没有女人。
哪里来的女人!
祖应元觉得自己脸上火辣辣的,犹如撞破了奸情一般,准备翻过身来狠狠教训一下这个没有王法的院正,居然敢把女人带进算学院里来,这要是让学生撞到了,算学院的脸往哪里搁。
看到陈凌的个头才猛然想起来眼前这个少年似乎还没有行男女之事的年纪。
可是这床上的女人是谁?透过纱帐能清楚的看到一个女子的妙体,让活了一把年纪的祖应元都有些热血沸腾。
一脚把陈凌踹出来,指着他的鼻子压着嗓子说道:“你给老夫说个明白,房里怎么会有一个女人?不要说是教司坊的女人,也不要说是哪家的姑娘,你这个年纪连男人和女人都还分不清楚,哪里懂得男女之事。老夫年纪大了,眼睛却雪亮的很。床上的那个女人到底是谁?是不是和汴京的动静有关?”
到底是老油条,一句话就说到了点子上,陈凌没有打算瞒着祖应元,别人或许不会注意陈凌,但是祖应元一天能往他这里跑八次,想不知道都不可能。
和丽在这里不超过三天祖应元的鼻子就能闻出来。
还是趁早交代的好,顺便让他给帮着出一个注意。
不用担心祖应元会报官,为了算学院,这个可爱的老人家什么都做的出来。
“这是高丽国公主和丽。”
“她不是在相国寺么?为什么会跑到算学院,又为何会跑到你的床上?”
“她今夜去刺杀皇帝了。”
祖应元听到陈凌的解释差点吐出一口老血。
陈凌说话格外的平静,好像刺杀皇帝这件事和请客吃饭一样简单。
我的老天爷,是刺杀皇帝呀,这种事有几个人敢做?又有几个人有本事去做?更何况和丽还是一个女人。
一个女人不老老实实的守在闺房,却想着去刺杀皇帝,她是发烧了还是发疯了?
她不是来和亲的么?怎么又动起了刺杀的念头?
祖应元的肚子里有一百个疑问等着陈凌的答案,结果陈凌只给了他一个耸肩的动作,一句话都没有。
陈凌你这个大傻蛋哇,居然把她藏在算学院,这可是灭九族的大罪,刺杀皇帝呀,有多少脑袋都不够砍的。
然后他又想到了一种更加恐怖的肯恩,陈凌不会和和丽是一伙儿的吧,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罪可大了去了。
他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