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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是有辱斯文。
陈凌懒的理会祖应元,这种事不好解释。和丽的身手祖应元不知道,但是陈凌再清楚不过,就这些普通的兵卒,即使冲进去也找不到和丽。
这么大的书房,有的是和丽的藏身之地。如果书房藏不下,还有算学院的后院,几层高的楼房对和丽来说和平地没有什么区别。
只要不是张景那样的变态高手过来,和丽有的是办法把自己隐藏起来。
算学院的学生今天遭了殃,就没有一个跑到五十圈的。
不到十圈就已经哀鸿遍野。
标准的跑到,一圈四百米,十圈就是四千米,陈凌砸吧了一下嘴巴,这辈子他的最好的记录也不过是两千米。四千米,还不如直接杀了我。
祖应元的话没人敢不停,食堂的厨子今天就没准备午饭,只用小灶做了几位先生的饭食。
一天三顿的饭食在大宋仅此一家,祖应元早早就适应了这种习惯,多吃一顿饭果然身体更有力气,整个人都觉得精神不少。
左手端着一笼小笼包,右手夹起一只,然后一口就塞进嘴里。
美味多汁,这种小巧玲珑的包子让祖应元胃口打开。
陈凌说这种包子叫小笼包,有各种口味,今天厨子做的是最原始的味道,猪肉大葱。
听说还有蟹黄的,改天捉几支肥美的河蟹来,试试厨子的手艺。
不明白陈凌为什么一定要厨子在包子上捏出三十二个褶子,这么小的包子也亏得厨子有耐心,如果是自己,早就痛揍陈凌这家伙了,自己做不出来却要厨子必须这样做,这不是为难人么?
仗势欺人都欺负到自己的地盘上来了,实在让人不齿。窝里横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出去闹腾哇。
现在蹴鞠场上遍地都是喘气的死人,真的很热,如果这个时候跳到河里痛痛快快的洗一个凉水澡,一定是今天最顺心的事。
可是祖应元嘴里叼着一个包子,就躺在树荫下的太师椅上,旁边是一碗清汤,眼睛半睁着盯着蹴鞠场。如果有一个人敢站起来,祖应元一定会毫不留情的让他再跑十圈。
李三贼眉鼠眼的凑过来,想劝劝这个脾气古怪的老头。
教人本事也不是这么教的哇,第一天就这么狠,这帮学生早晚会被折磨死。
结果却被祖应元狠狠的给瞪了回来。
老子被辽狗围住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怎么会怕一个颤颤巍巍的老头?李三咒骂一句,实在是害怕祖应元的那张死人脸。
文人狠起来比武夫还要凶残。
几个老先生都觉得祖应元疯了,被一帮兵卒给气到了,那学生出什么气?让厨子赶紧熬一锅开水,凉透了撒入青盐。
一碗下去不至于脱水。
这是陈凌说的偏方,以前从不知道,喝淡盐水可以治疗脱水。
是给身体补水的最佳方法。
虽然他说的那些脂肪啊、肌肉酸啊自己根本就听不懂,但是好像很有道理。
算学院最牛逼的地方是什么?就是不管真假都会敢于尝试。
砒霜都有人敢尝试,一碗小小的淡盐水根本不在话下。
有的是不怕死的愣头青。
实验是无聊的,几个非要验证这个偏方真假的家伙在烈日之下暴晒了一天,最后嘴唇干裂,虚脱的昏了过去。
一帮早就拿着淡盐水的帮凶飞速的跑过去,二话不说对着嘴巴就是一阵猛灌。
天黑的时候几个昏倒的家伙就活蹦乱跳的一起去食堂吃饭了,看不出一点后遗症。
祖应元还大张旗鼓的表扬了这几个不要命的家伙,一人奖励了半贯钱,美其名曰鼓励探索。
这是助纣为虐呀,也不怕死人。
陈凌十分痛惜的和祖应元陈说这种做法的危害性,算学院不能闹出人命,这是底线。
结果引来算学院集体的鄙视,大丈夫为求学,当无畏艰险,区区性命何足道哉?
和一帮一根筋的人根本就不能讲道理。
懒的理会他们,反正和他们说过,不死人是底线,其他的随他们怎么折腾。
炎炎烈日之下,水的吸引力格外巨大,装死的学生一看到几桶水送过来立刻满血复活,嚎叫一声就往水桶的方向跑,百米冲刺的速度不输非洲的黑人。
祖应元指指点点的叫骂:“你们刚才不是死的像模像样的么,怎么转眼就诈尸了?”
从没见过今天的祖先生哇,学生们泪流满面,死的心都有了,平日里话都不多说一句的祖先生今天猪脑是不是吃多了?恶心人的话一句接着一句。
如果不是脸皮厚,早就被骂的找块豆腐一头撞死了。
太侮辱人了!
第一个念头就是,今天晚上要不要抓只大号的老鼠扔进祖先生的房间里。
蟑螂蜘蛛什么的祖应元根本就没有反应,一脚就踩死了,眼皮都不带眨一下的。
是时候放一只老鼠进去了。
您老人家身手再矫健,也不至于能一脚踩死一只老鼠吧。
尊师重道这个流传下来的礼节当然不会在算学院消失,只不过换了一种方式而已。
连院正都能开玩笑,祖先生这里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只要被抓住后能解得开他出的算学题,那就没问题。
如果解不开,嘿嘿,那哥们你就倒霉了,老规矩,滚到蹴鞠场去搬青砖,院正说过,算学院地方大的很,很多地方都需要青砖铺路。滚过去老老实实的搬砖吧,还要想办法怎么省力才行。
如果三天下来你一点办法都没有想到,那么恭喜你,你不用搬青砖,去扫茅厕吧。
马成就是最好的榜样,能把扫茅厕变成一项算学院的卫生运动,也算扫出了新意。
可惜这招早就被马成用过了,再用一次只会被人鄙视。
造一台打扫茅厕的机器?
好想法,可惜短时间内在无法实现的,前面已经有不下十人有过这种超前的想法。可惜没有动力装置。
一个空壳子是做不了事的。
当然学生的智慧是无穷的,不一条路走到黑是最简单不过的道理,已经证明失败无疑的主意你再去尝试,那就不是有毅力了,而是愚蠢。
另辟蹊径才是正道理。
于是防毒面具隆重登场,引来算学院的阵阵惊呼。
这家伙脸上戴的是什么鬼?一个学生惊恐的看着眼前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喊道。
第一个面具是简陋的,一块牛皮中间挖了三个洞,留出眼睛和鼻子的地方。
然后用一截毛竹套在鼻子上,毛竹里面塞上了用麻布包裹着的木炭。
真是丑的不能再丑了。
陈凌惊为天人,牛逼呀,扫一个茅厕都能发明防毒面具,你们是不是也穿越了?老子在大宋蹲茅厕蹲都无数次都没想到弄一具防毒面具出来。
这才是正儿八经的好学生。
作为院正,算学院的老大,这么有才华的学生不能视而不见,必须奖励。
谈钱就太庸俗了,嗯,厨房里还有不少的小笼包,今天管够。
这也能算是奖励?弄出防毒面具的学生感到无比蛋疼,在操场上傻逼一样的暴晒一天都能奖励半贯钱,我这么重大的发明就奖励小笼包?
谁特么稀罕吃小笼包呀?
还管够?
食堂的小笼包什么时候不管够了?
第一九零章 这叫相对论()
为了表达自己的不满,这家伙硬是在三十多度的高温下戴了三天的防毒面具,第四天终于撑不下去了,再戴下去脸上会出满疹子。
太热了,这特么也太热了,一点风都不透哇。
不能用牛皮,得换一个透气性更好的,不然早晚会被热死。
能想到用木炭来过滤,说明格物学没白学。
不用说,这肯定是祖应元在上课的时候忍不住卖弄自己的学问才说出去的。
格物学的书稿就在书房,陈凌不相信祖应元会忍住不看。
他现在和马成都快被格物学给同化了。
只要没有他的课都会一脸沉迷的躲在树荫下写写画画,偶尔会找个铁球用力一扔,看看抛物线和直线到底会给铁球的下落速度造成怎样的影响。
陈凌相信,要不了多久,他就会发现重量不同的两个铁球从同一个高度落下来,会同时着地。
马成成了他最好的学生,像一个跟屁虫一样不离左右。
祖应元语重心长的对马成说千万不要和陈凌学,那样只会误入歧途。
说话的时候还不忘狠狠的瞪自己一样,让陈凌很郁闷。
你们说你们的,老实拿我做反面教材干什么?
我可是先知吶,你们学的格物学哪一样不是我绞尽脑汁抄过来的?
为了满足祖应元变态的学习热情,陈凌几乎都快把初中的物理学知识给掏光了,不能再掏了,不然自己一点私货也省不下来。
只好拿一个很玄乎的理论还让祖应元闭嘴。
相对论真的很厉害,起码一般人是想不明白的。爱因斯坦刚研究出相对论的时候据说世界上只有三个半人能够读懂他的论文。
这个应该足够让祖应元去想的。反正陈凌自己是不懂的,对相对论唯一的印象就是那个最著名的公式。
推导过程不知道,能记得这个公式就不错了。
“光每秒钟的速度是三十万公里,如果你的速度比光还快,那么时光就会倒流。”陈凌觉得自己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真的就是先知,身上都泛着层层白光,感觉胸中有大智慧,俯瞰着芸芸众生。这种感觉真的很爽。
只是祖应元并不相信,一巴掌扇到后脑勺上:“大白天的说什么胡话!”祖应元真的被气到了,这小子嘴里连一句实话都没有。还光速!还时光倒流!我怎么那么不相信吶!
看着祖应元在书房外气的大呼小叫,陈凌叹一口气,迂腐的古人吶,幸亏自己跑的快,不然肯定要被祖应元狠狠揍一顿。
只能写在书稿上,希望几百上千年以后有人会发现这个公式,可以拍着胸脯指着爱因斯坦的鼻子上,你这是抄袭我们华夏的!
看看,睁开眼睛看看,这个公式早就一千多年前就被我们聪明的古人研究出来了,这个聪明的人叫陈凌。
吓也吓死他们。
和丽的伤势明显有了好转,这个女人的生命力非常的强大,那么大的一道口子,没两天居然就能下地了,还像模像样的在屋里转来转去,做康复性训练。
自己进来她连眼皮都不抬一下,不愧是皇家的人,看谁都低人一等。
后周都被灭几十年了,哪里是那么容易复国的?
现在辽人已经够让百姓受苦的了,再内乱?任何一个百姓听到了只会深深的痛恨。
况且,你一个女人家复国做什么?
做武则天?
到最后还不是要把诺大的帝国交给别人。
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学造反,这种买卖的成功率真的很低,几千年来能做到的屈指可数。
反正陈凌是没兴趣,还是做一个有钱的小官好,每天睡睡觉,吃吃饭,多惬意的事情。当什么皇帝,每天都能把人累死。八小时工作制没有,节假日没有,想睡个懒觉都会被大臣骂。
没有一点人权。
“我只是想问问,你到底叫什么名字?你姐姐叫玄奇子,你叫什么?”
“我姓柴。”
“我当然知道你姓柴,可我总不能叫你柴和丽吧,你又不是高丽人。”
“你好像对高丽人没好感。”
“我对一个自大的民族向来没有好感,连李白都敢说成是他们的,真不知道他们的历史学家是不是数学专业毕业的。”
“你的话我不明白。”
“你不用明白,我只是觉得,我不能还喊你和丽吧,这样被人听到了咱俩都得完蛋。”
和丽这个名字绝对不能在算学院出现,不然早晚会落到赵恒的耳朵里,以他鼻子的灵敏度,不出三天和丽就会被张景抓走。
“柴亦烟。”
这名字不错呀,一个女孩子居然叫烟,一听就是文化人起的。
脑子里突然冒出来一个叫柳如烟的女人,这是哪部电视剧里面的女主角?
想这个做什么?现在没有电力,没有电视,再想也没有电视剧看。
“你的人呢?我是说你柴家的奴仆。造反这么大的事你一个人做不来,起码也有千八百的下人吧。还有你的那些柴家人,他们应该不在汴京。”
陈凌相信柴家的人不会这么傻,肯定藏在某个远离汴京的地方。汴京是大宋的都城,周围禁军无数,细作遍地都是,那么多的人如果敢待在汴京,早就被一网打尽。
陈凌现在最担心的就是那帮穷凶极恶的造反派会不会躲在洪州,玄奇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