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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人财路者,犹如杀人父母,与禽兽无异。
今天就是豁出去性命,也要和你李家斗上一斗。
看看到底谁家的银子更多。
贩卖门票的是算学院的一个学生,一听这话笑的嘴都要列到后脑勺了,这可是好事,不怕你出的价钱高,就怕没人买。
出算学院大门的时候他还以为这三张贵宾票会砸在手里,想着要是这票卖不完,回去之后以院正大人的脾气自己肯定会没有饭吃。
没想到,真的就像他说的那样,前来买的人都快疯了,眼神里充满了嗜血的光芒,就像蚊子闻到了最新鲜的血液,忍不住会飞过去吸上一口。
陈凌的原话是:“这三张票你必须卖到五万两以上,不然算学院一个月的卫生你就包了。”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
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太笨,陈凌想用这种方法把自己赶出算学院。
为此他悲愤的在算学院吃了最后一顿晚饭,为了留下一段美好的回忆,他把食堂里所有的饭菜都吃了一遍,最后用浓汤灌缝,吃完已经走不动路了,挺着一个大肚子被同宿舍的人给抬了回去。
背着那些门票出门的时候两眼含泪,朝着送他的人一抱拳:“此次离去不知何时再能相见,就让我们干了这壶酒别过吧。”
伸手入怀,掏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瓷瓶,周围的人一阵惊呼,这可是限量版的引龙醉果酒,他是从哪里弄来的?
这种酒在算学院只有一个地方会有,那就是算学院的那个小型酒窖。里面的酒学生是不能喝的,除非得到算学院的奖励,再加上陈凌大发慈悲,才会赏下来半壶。
这段时间没听说有谁被奖了一壶酒哇。
陈凌实在看不下去了,一脚把他踹飞。让你去汴京卖个门票而已,怎么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说的好像马上要死了一样,天黑之前要是赶不回算学院,你就等着挨饿吧,食堂不会给你留饭的。夜里禁止生火,你想吃个烤鱼都没有。
等那家伙颠颠的跑出算学院,陈凌才回过味来,靠,他的酒到底是哪里来的?然后就想到这家伙好像半个月前就对开锁特别感兴趣,算学院里面几乎所有的门锁都他给轻易的打开了。
真是一把做贼的好手。
祖应元倒是没说什么,开锁而已,又不是真的去做贼,没什么值得教训的。
万一他的目标是成为汴京城最好的锁匠呢。
现在知道了,这家伙的目标不是锁匠,而是他酒窖里的引龙醉。
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这家伙居然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准备了半个月,犯罪准备这么长时间,他这个算学院的院正居然没有想到。
必须换锁,不然超不过一个月,酒窖里面的酒就会被偷光。
这种事你连责罚都不好责罚,对他们这些人来说,偷酒喝不过是一件趣事,最多成为算学院的饭后谈资。如果你真的去处罚他,只会被瞧不起。
甚至连祖应元都会瞧不起。
古人的心态真的难以理解。
明明就是偷,却趾高气扬,一副我是文人我骄傲的死臭模样,伸着脖子不知死活的嘴硬。你还不能打不能骂,不然算学院立刻就热闹了,一个不明理的名声是跑不了的。说不定还会被算学院的几个先生打上门来,为他们的学生讨一个公道。
换锁,必须换锁。
古人造的铜锁真的很没技术含量,长长的一把钥匙长只有一个齿,多的两个齿,简单的令人发指,让人胆寒。这样的钥匙有和没有根本就没有区别,你就是用一根铁条,都能轻易的打开无数的铜锁。
铜锁最大的作用好像是一个装饰品,而不是在告诉盗贼,这里你打不开。
锁的原理很简单,几千年下来都不会变,为什么锁匠就没想过造一把更难打开的锁?不用多大在智慧,一个齿的锁能造,没理由十个齿的不能。
陈凌在后世见过一个军用锁的模型,外表和普通的锁没有什么两样,看上去没有一点特色,但是里面真的很复杂,如果没有人告诉你,你连怎么开都不知道,即使有钥匙在手也是白瞎。
当然,这种在后世烂大街的锁是最低级的,早就被淘汰了,不然也不会流落到世面上。那种锁更多的是军事爱好者的收藏品。
图纸他看过,对于他这样的理工盲来说真的算是复杂。
不知道大宋的锁匠会不会比自己厉害。
用毛笔画图是一种折磨,到现在陈凌连字都写不好,如果不是特别需要的话,他根本就懒的去拿毛笔。
不管是写算学基础,还是学生手册,他用的都是自制的铅笔,虽然很容易折断,但是也比毛笔写的快。
现在铅笔根本不用他自己去动手,算学院有的是人对这个感兴趣,只要把大致的要求告诉他们,他们就会孜孜以求的谋求成功。从来都不会怀疑陈凌会骗他们。
连滑轮、琉璃这种事都告诉他们了,不缺一个铅笔。
铅笔的制造需要用相对柔软的木头,太硬的话不容易从中间劈开打磨。
第二一六章 有钱人很多哇()
用一根烧红的铁丝,往软木上摩擦几下,就会留下一个细细的凹坑,放上打磨好的木炭,然后用细绳紧紧的缠绕,一根最原始的铅笔就做好了。
当然,如果仅仅是这样的制造,陈凌会把他们骂一个狗血淋头,算学院的学生,怎么能用这么笨拙的方法?
必须想更好的办法,我需要那种一天起码能造出一百根的那种,方法我知道,但是不会告诉你们。
放手去尝试吧,给你们一个月的时间,我很肯定的告诉你们,方法有很多。我要求不高,只要一种就行。至于这种原始的铅笔,我就笑纳了,当是勉励你们。
现在陈凌的书桌上有不下三十根铅笔,每一根都不一样,都是算学院的学生用各种方法做出来的。
马成对这种做铅笔的活动不屑一顾,觉得这种幼稚的游戏不符合他的身份。
他弄出来的投石机已经被寇准给买走了,陈凌和寇准两个人在房间里嘀嘀咕咕,也不知道他们到底说了什么,反正寇准走的时候黑着脸,一看就知道是被陈凌给欺负了。
不过这和自己没关系,他现在的名声可大了去了,听说兵部还有工部的那些人提起他马成的名字就一阵恶寒,就因为他造出来的东西太厉害了,整个大宋都找不出第二个来。
钱什么的根本就无所谓,对于陈凌见到银子就流口水的无耻模样他很不赞同,还是祖先生说的好,以后他是要青史留名的,要那些银子只会给他的名字带来污点。
祖先生说的没错,翻开历史,里面的哪一个名人不是气节崇高!那些喜欢银子的家伙全都被打上了奸臣的标志。
和名节比起来,银子算个屁!
陈凌就喜欢古人视金钱如粪土的脾气,你不喜欢银子,我喜欢呐。
寇准想要买投石机,没问题,只要银子给的足够多,别说投石机,连马成这个人我都敢卖。
完全不赞同寇准说的什么民族大义,爱国情怀。这些你根本就不用和我说,后世的政治宣传手段比你说的厉害多了我都没有被洗脑,你说这几句话在我这里根本就没有效果。
我不会让大宋吃亏,也不会让算学院的好东西流到其他的地方去。
如果算学院有人胆敢把投石机这样的武器卖到辽国、西夏,不用他寇准出面,算学院就会把他送到开封府。
通敌这样的事不能出现在算学院。
可是我算学院辛辛苦苦弄出来的东西你不能一文钱不给就直接拿走吧。兵部买把刀都有朝廷拨付的银子,这投石机你这个兵部尚书居然好意思白白拿走。
别说我不同意,就是祖应元都不会答应。
他还等着银子下来买一批实验器材呢。
现在算学院已经变味了,这帮学生也不知道发什么疯,一个个都嗷嗷的非要去学格物学,觉得算学已经不能引起他们的兴趣了。
嘚瑟的都快上天了。
这都是祖应元惹的祸,你一个算学大儒,不好好的教你的算学,上课的时候老是念叨格物学,这老师做的太不合格了。
鲁班的后人现在大宋还不知道能不能找得到。
崇尚机械制造的墨家一门到现在连个人影都没有。
这格物学还怎么教?
总不能让我去教吧?
我可是历史专业毕业的,去教格物学。你们敢学,我还不敢教呢。
别看寇准平时花钱大手大脚,但是真到了花朝廷银子的时候,这家伙谨慎的很,陈凌开出的一万两银子直接就让他砍了一半,最多五千两,多一文钱都没有。
知道寇准想来不讨价还价,既然他说五千两,那着就是他的心理底线,不会再高了。
五千就五千,总比没有的好,寇准当场写了条子,到时候直接去兵部拉银子就行。
祖应元鼻子呼哧呼哧的表达自己的不满,怎么才卖了五千两?前两天你可是还和我说起码卖八千两的!转眼就少了三千两,这事怎么说?
就不能和祖应元说银子的事,这个老人较真起来陈凌真的招架不住。寇准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朝廷有名的铁公鸡,别看朝廷一年给兵部这么多的银子,这家伙花钱小气的很。
能少花钱就少花钱,能不花钱就不花钱。
五千两不错了,再多反正自己要不来。现在投石机还没有拉走,你要是不满意,直接把条子退给寇准就行,咱不卖了。
“少给我来激将法,我活了一辈子还不知道你小子的心思?你还没张嘴我就知道你又几颗牙。真的不能再多了?现在咱们算学院又多了几十个学生,算学院原来的实验器材根本就不够用。都指望这点银子呢。”
祖应元花银子的速度让陈凌自叹不如,不管多少银子他都能给你花出去,还花的让你心服口服,挑不出一点毛病。
用银子的地方太多了。
竞拍进行的很顺利,价高者得这个规矩古已有之,特别是教司坊来了新人的时候,那些大腹便便的有钱人为了能够第一个消受美人的方泽,银子给的特别大方,眼睛都不眨一下。
三张最贵的门票真的买到五万两银子。
陈凌看着白花花的银子直翻白眼。
这么多的银子呀,就这么白白运到宫里去?
祖应元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陈凌,就这么三个位子,就买了这么多银子?
他觉得陈凌定的两万两的目标已经差不多了。
五万两,早知道这样就和赵恒掰扯掰扯了,说不定他大手一挥不要这些银子了呢。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看着远去的马车上满满当当装满银子的箱子,陈凌觉得皇帝真的太爱钱了。
赵恒站在大殿之外,手扶一根雕刻着神兽的柱子,满意的看着几个小太监抬过来的箱子。张景已经说过,这就是算学院卖的那三个位子的钱。
一共五万三千两。
自己到底是小看了陈凌,三个虚名,就让他卖了这么多银子。对于陈凌的赚钱手段,赵恒不服气都不行。
更让他意想不到的是,大宋的商人居然有如此的财力。
让他有些意外。
第二一七章 说错话很危险的()
或许陈凌说的没错,要鼓励商业的发展,这是大宋新的赋税来源。
还能减少流民作乱的可能。
只有有一口饭吃,没有人会去谋反。
虽然陈凌说的就业率他还不是很明白,但是大概意思他还是知道的,那就是给百姓一个活下去的门路,只要有活干,有饭吃,天下就会太平。
这个道理很浅显,但是要做到却并不容易。
千百年来王朝更替,最根本的原因就是这个。
士农工商,商人的地位确实有些低了。
再等等,这种事不能心急,陈凌需要拿出更充分的证据他才能下决心不再抑制商业的发展。
所有的王朝都会商这个行业充满了敌视,恨不能全部灭掉。
现在突然要提高商人的地位,大力鼓励商业的发展,无疑会有很多人会反对。
一句祖宗家法不可废就够他受的。
更不要说大臣动不动就是古人云如何如何了。
虽然真的很不待见这帮老臣,但是也只能好言宽慰,你要是敢骂的狠一点,他们就敢撒泼打滚的装病,不是头发烧了就是腿走不动路了,各种理由都想的出来。
说到底大宋还是要靠这帮人干活,虽然心里不爽但是也只能忍着。
这次陈凌要在汴京城外盖房子,反对的人当然不少,但是李沆这个文官的领袖不吱声,下面的气势也弱了不少。
而且大多都是言官,家里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