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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就能过去了?”
“当然了,起码娘还能给你挡上一挡。”
李若儿转头一想也对,今天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把严太医都给打了,如果不说出个所以然来爹是不会饶了自己了。
她当下从椅子上起身,走到书桌前,拿起那张写着《青玉案》的词递给了她娘,什么话也没说。
李夫人好奇的看了自己女儿一眼,接过来一看差点笑出声来,这字是谁写的,也太没章法了点。
“字不重要。”李若儿幽幽的说道:“你读完了再说。”
能让自己女儿摒弃第一眼的嫌弃,李夫人就觉得这张纸不简单。自己的女儿她太了解了,在诗词一道上很少服人,能入她的眼的,必然不一般。
第三十章 半块砖头()
又是陈凌!
李沆有些拿不定主意了,这几天陈凌这个名字出现在他耳朵里的次数真是太多了。多的有些诡异。
为什么以前从来不知道这个名字,而现在这个名字却如影随形,让他睡觉都睡不安稳。难道皇帝的猜测不是空穴来风?可是这个小孩子真的让他拿不准,他一个混迹官场几十年的人居然看不透这个陈凌。这本身就让李沆心惊。
他手里攥着的是夫人从女儿那里得来的一首词,据若儿说,这是陈凌给成辰让他去哄一个歌姬的。
哄歌姬倒没什么,年轻人,见到漂亮的女人就走不动路很正常。
可是这首词,这已经是这几天来陈凌的第三首了吧,确切的说两首词一首诗。最让他不安并且有些畏惧的就是这第三首词。
如果说前面两首是惊艳的话,那这首《青玉案》绝对算的上当世无双。
这样一首缠绵悱恻欲说还休情意绵绵的爱情词曲,怎么可能是一个五岁的孩子所做,他连女人是什么估计都还不清楚怎么可能写出这样一首痴心的情词。
不可能。
真的不可能。
李沆在屋里走来走去,始终想不明白。
他的背后到底是何方高人?
“成辰,你把当日他写词给你的情景老老实实的再说一遍,一点也不要落下。”李沆坐下来,拧着眉头喃喃的说道:“真不知道这个陈凌的出现对我大宋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啊。”
李成辰狠狠的看了一眼在一旁若无其事的李若儿,才把那日的情形说了一遍。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那天他和陈凌说了没几句话,待的时间连半个时辰都没有。
要说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就是那包砒霜了。
“砒霜!?”李沆听到陈凌居然要了好大一包的砒霜身体像弹簧一样从椅子上弹了下来。“他要砒霜做什么?还要那么多。”李沆激动的抓住李成辰的衣衫说道:“家里老鼠多需要这么多的砒霜。别说老鼠,就是把整个李府的人全毒死,也要不了这么多的砒霜。”
李沆真是怒啊,自己的儿子居然相信陈凌的鬼话。
他大口的喘着气,胸口剧烈的起伏,抓起桌上的茶一饮而尽,还觉得不过瘾,啪的一声把手中的茶碗摔到桌上:“都死哪儿了,给老爷我上茶!”
声音大的把下面的李若儿都吓的一哆嗦。
李成辰慢慢的把身体移到李若儿的旁边:“你可把我害惨了,早知道这样就不该把词给你。”李成辰很郁闷,好不容易有了接近唐姑娘的资本,这下好了,还没出手就已经完蛋了。
李若儿也好不到哪儿去,面对李成辰气的发紫的脸她什么也说不出来。
要怪就怪这个陈凌,没事写的什么词啊,还写的这么好,把我都给震住了,不然也不会闹的这么大。
再说了,谁知道皇帝已经开始盯着他了呀。
诺大的房子里突然有些安静,气氛似乎沉闷了很多。李夫人咳嗽一声打起了圆场:“这成辰和若儿也是无意中和陈凌有了牵连,以后多加注意就是,老爷不必这么生气。咱李家对大宋可是忠心耿耿,皇上能不知道?”
李沆摇摇头:“妇人之仁,伴君如伴虎呀,老夫这个位置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盯着,稍有不慎就是万丈悬崖,我不得不慎重。”他闭着眼睛想了想:“这件事我必须上报皇上,不然只会给我们李家带来祸端。”
他说着就起身:“来人,准备轿子,马上进宫。”
“皇上,整个事情就是这样,臣的犬子李成辰已和那个陈凌有数面之交,这首《青玉案》同样是出自陈凌之手。臣不敢隐瞒,还望皇上明察。”说着就跪了下去。
赵恒并没有马上让李沆起身,好好安抚一番,而是饶有兴致的看着李沆,这样的凝视实在是太难受了,李沆没由来的出了一身冷汗。
平时赵恒看起来很和气,说话的时候平和中正,显不出什么威严。但是这并不代表没有威严。事实上,威严这种东西是一直存在并且深刻的伴随着皇帝的,不表现出来则以,表现出来的时候任你是在大的官也会战战兢兢。
皇帝之怒,流血千里,伏尸百万哪。
赵恒突然笑了,笑的春风满面,他微微弯腰,把李沆虚扶起来:“李相多虑了。在朕看来,这是好事啊,既然成辰和陈凌有数面之缘,以朕的意思,就让成辰顺其自然的接近陈凌,这样咱们不是又多了一双眼睛嘛。张景的那个徒儿在暗处,成辰在明处。这陈凌的底细就更好查清楚了。”
“这……”李沆听到皇帝的话脸上一阵苦色,这陈凌的底细完全就不知道,让自己的儿子去,这要出点什么事他李沆还能活的下去吗,他可就这么一个儿子。
“怎么李相,有什么为难的地方?”赵恒笑呵呵的问道。
“臣是怕犬子形事无状,坏了皇上的大事。”
“唉,不会的,朕看成辰就很合适,而且,这年轻人就是要多磨练才行,玉不琢不成器呀。”
赵恒拍拍李沆的肩膀:“退下吧。”
看着皇帝消失的影子李沆恍然发现,这是给自己挖了一个坑哇。
现在只能希望这陈凌不是敌人了。
此刻拿着半块砖头的陈凌可没有想到他的名字已经让赵恒和李沆记到了心里,并且十分上心。
那半块砖头是陈凌在街上捡到的,在包里放了两天了,没想到今天果然派上了用场,能不能打死人不好说,撑撑场面效果还是不错的。
起码他面前三个白白净净的家伙已经害怕了,其中就包括打过马成的张进宝。
“你们三个确定要和我打一架?”陈凌不慌不忙的从包里掏出那半块砖头,拿在手上,用力挥了挥,很顺手,打破一个人的脑袋没问题。
今天是他上私塾的第三天,没想到这帮小子这么没耐心啊,陈凌看着三个和自己个子差不多高的三个人,觉得自己和三个小孩子打架真是太丢人了。
他身边的马成有些心虚,以前是他一个人,当然打不过三个人。现在多了一个陈凌,这就多了一份胜算,可是也不好说。马成想着反正今天是躲不过了,怎么也要打一架,反正又不是第一次挨打。
可是说归说,真要打起来,还是很疼的,马成凑到陈凌面前:“陈哥儿,能打的过吗?”
陈凌眉毛一挑,无所谓的说道:“今天让你看看眼,什么叫跆拳道。”
“什么道?”马成一愣。
“打完就知道了,”陈凌回头呵呵一笑:“你说着砖头我还用不用?用的话我怕把他们给打死。”
第三十一章 住在西司的玉儿()
“你少吹牛,”张进宝看着陈凌手里的砖头只觉得自己头皮发麻,可是这次要打陈凌和马成的主意是他出的,如果他要是被陈凌几句话就给吓跑的话肯定会被人给瞧不起。“你不过是马成家一个干活的,少在这里逞能。把我惹急了,让你爹在汴京城里找不到活干,饿死你们。”
“马成,我觉得跆拳道什么的你还是别学了,今天交给你一个最简单的打人方法。”陈凌本来对这种小孩子过家家的打架没放在心上,可是张进宝的话触碰到了他的逆鳞,让他意识到做一个好人在大宋是活不长久的,一个几岁的孩子都敢威胁他要饿死他和他爹。
我为什么还要做一个好人?
陈凌呵呵的笑了一下,脸上的阴霾多了一丝狠辣。他右手的砖头抡了一个半圆,狠狠的砸在了张进宝的头上,张进宝闷哼一声,身体顿时软了下来。头上一大片鲜血顺着头发流到了脖子里,一股浓烈的血腥气顿时弥漫开来。
“第一个,”陈凌的身体慢慢向前:“你们两个要不要也试试?”
其他两个人完全没有想到陈凌出手这么狠,这哪是打架啊,这是杀人。看到趴在地上不知死活的张进宝,两个人早已吓的双腿打颤,嘴唇紫黑,哆哆嗦嗦的说不出话来。
想逃走,可是腿根本就不停使唤。
陈凌脸上一副乐呵呵的表情落到他们两个人眼里完全就是恶魔。
他们不知道的是,陈凌其实下手没那么狠,并没有把张进宝忘死里打。当着这么多人要是把张进宝打死了,那他怎么也活不了。他打的很有分寸,这时的张进宝不过是昏过去而已,虽然流的血很多,但是多吃几块肉就能补回来。
这小胖子张进宝陈凌一看就是营养过剩,放放血没坏处。
“今天我打了张进宝,是因为他居然敢威胁我,想饿死我和我爹,哼,只怕他没这个胆量。如果你们两个想和张进宝一样,那就尽管过来,我陈凌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打死了你们,我一命赔一命。不过,嘿嘿,你们要想清楚了,我可是穷命一条,可没有你们的命金贵。如果不想打呢,就趁早赶紧走。记着,带上这个小胖子,回去后就说他是不小心撞到墙上了,如果让我听到其他的,你们和这个小胖子一样的。”陈凌身上的戾气显露无疑,“走吧,晚了就吃不上饭了。
他耸耸肩,转过头对马成说道:“你看,事情就是这么简单。走吧,玉儿的事应该有消息了。”
马成看着陈凌瘦弱的背影,眼睛里全是骇然之色,心里澎湃不已。
他从来没有想过打架可以这样简单而直接,没有那些婆婆妈妈的推搡,也没有破口大骂的冗长,只是简单的手起手落。
就看你有没有这个狠劲。
“你不会把张进宝给打死了吧?”虽然看到张进宝像一只软皮虾一样滩在地上马成心里很爽但还是有些担心。这个年纪的马成对打死人会有什么后果还不清楚,但是害怕肯定是有的,毕竟打打出血了。
“放心,死不了。”陈凌外过来脑袋:“记住了,打人呢要分清,不能动不动就把人打死,得分人。这个张进宝只不过是个宠坏了的富家公子哥,你吓唬吓唬他就行了。别看我把他头都打破了,回家睡两天就没事。我还不想坐牢呢。”
“原来是这样,”马成崇拜的看着陈凌:“陈哥儿,以后你就是我大哥了,你可一定要教我打人的本事啊,我再也不想受欺负了。”
看着两个消失的身影,躲在暗处的张蓝风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这陈凌,有点意思。
玉儿住的地方已经打听清楚了,家住在西司。
陈凌想了想大概的位置,从马成家算起的话要走大半个时辰。
这个时候的西司才刚刚有了雏形,不顾是买东西的小贩还是有门店的店家,数量都不是很多,在真宗刚登基的这几年陈稍微有了些起色。现在西司大部分住的还是一些清苦百姓。
至于一直和玉儿在一起的那个老头,陈凌只能自己去查了,指望一个几岁的孩子根本就不可能。
只要不是和一些地头蛇有瓜葛就好办。
陈凌每天都会在粮店的门口等上一会儿,正好是玉儿和那个老头去茶楼和回西司的时间。几天过后陈凌就发现了一个有趣的地方。
这老头似乎很爱喝酒,嗜酒如命。
那股酒气在第二天清早去茶楼的时候陈凌还能隐约的闻到。
以前怎么没注意到?陈凌思索着,按照这个来判断的话他一晚上起码要喝三斤酒以上。当然,是大宋的这种低度酒,这个时候还没有几十度的高度酒呢,基本都是十几度,和日本的清酒有一拼。
喜欢喝酒啊,好,起码能醉死,或者喝醉了发生掉进汴河之类的意外。
从马成家的粮店到西司,这段路上的酒楼多的很,只能一个个慢慢查看。
马成像看外星人一样盯着陈凌看了半天才探口气说道:“陈哥儿,以你的聪明怎么会想出这么一个笨办法,要想知道那老头经常在哪家喝酒太容易了,哪用的着一家一家找那么麻烦。”马成感觉自己终于有了用武之地,还没等陈凌说话就屁颠屁颠的跑出去了,没一顿饭的时间就又颠颠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