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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在皇城司能有什么利用价值?陈凌实在想不明白自己在皇城司能给李沆带来什么好处。
让我把引龙醉卖进皇城司?
这种想法太天真了,现在想要买到引龙醉都需要提前预定,听李成辰说都排到一年以后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陈凌实在想不到这里面有什么猫腻。
引龙醉确实让整个汴京都沸腾了,自从李沆卖出第一坛引龙醉开始,这种酒就已经成为汴京的时尚,名声传的速度之快引得西京洛阳的很多达官贵人都专程赶过来想喝上一口。
买是不可能的,就目前引龙醉的产量还不够汴京的官员分的。
很多大臣甚至联名向皇帝上书要求李沆再多开几家作坊,不然引龙醉根本就不够喝。
可是李沆把眼一闭,任你说的天花乱坠唾沫横飞我也听不见。
再多开几家作坊?
你以为是开粥铺呢,架子一搭就算开张了。
知道这引龙醉酿造有多么复杂嘛,要多开几个作坊行啊,你们捐钱吧,我是没有多余的钱了。李沆说话的时候脸不红气不喘,完全没有说谎的负罪感。
赵恒当然要做一个和事佬,一边说群臣说的有理,李沆要想办法再开几个作坊,一边又说这是李沆的家事,自己不好插手。
做生意赵恒不在行,他早就和李沆说过,他不会去管的,他只要每年的银子越来越多就行。其他的随便折腾。
反正自己喝的引龙醉从来就没断过,听张景说内府现在已经有几十坛最顶级的引龙醉了。除了太后让婢女拿过去五坛之外谁也不准动。
当然不是太后自己喝,她是不喝酒的,都是她的那些故旧。现在人上了年纪别的不图什么,就是喜欢和以前那些人聊聊天。最近的话题老是围绕着酒,一问才知道这些老人是来宫里找自己蹭酒来了。
还以为是什么事呢,我大宋还能缺你们这些老家伙几坛酒?
来人啊,马上去内府抬几坛酒来,让他们带回去。
看着跟着她多年的婢女冲她直打眼色她就奇怪今天这丫头怎么胆子这么大,敢和自己施眼色了。一问才知道原来是皇帝把那引龙醉当宝贝一样藏着,寻常人靠近都靠近不得,这要是过去抬几坛出来还不被皇帝给乱棍打死啊!
这皇帝什么时候对酒这么上心了?她摇摇头,你去给他传话,就说这是哀家的意思,要他几坛酒,又不是管他要美人,至于吗?
就是,就是,下面一群胡子花白的老人迎合着说道。
心里却是乐的开了花。
太后可是说了,几坛吶,平均一下一人也能分到一坛了。
这可不是李沆那小子卖的引龙醉,而是他献给皇帝的,听说是最上品。一个月也就那么七八坛。
这种好酒可是喝一口少一口。
能捞到一坛,这回去后可有得说了。
你们喝的引龙醉也配叫引龙醉?
呸,我这才是引龙醉里面的精品。
想喝不行,最多给你闻闻。
真要想喝啊,嘿嘿,没问题。我听你说家闺女不错,嫁给我儿子当媳妇儿吧。只要你点头我这引龙醉就分你半坛,够义气吧。
第六十六章 算学大家来了()
赵恒今天很不爽,如果不是张景在一旁拉着,他会忍不住把那个前来禀报的小太监给踢死。
五坛?
我到现在都没喝过这么多。
太后说要几坛你能应付过去就行了,怎么那么老实,有五个人就要般五坛?给他们拿两坛就不错了,一个人差不多有小半坛呢。
张景你怎么带这些小太监的?一个个老实巴交的,没一个有你心眼多。
张景也不管皇帝说什么,只顾低头认罪。皇帝正在起头上,可不能多说一句。虽然他的那句心眼多好像不是在夸他但是张景也只能陪着笑谢皇上夸奖。
还好今天李沆不知发了什么疯居然又送进宫三坛,才让赵恒心里好受了一点。
“张景记住,以后不管谁再打引龙醉的主意,没有朕开口谁都不能动。如果是太后的话,嗯,不能超过三坛,记住了?”
“老奴谨记。”
张景一看这算是过了这道坎了,当即赶紧答应。多亏了李沆今天来送酒啊,他心里想道,不然今天自己带的这个小太监算是没命了。
陈凌看着先生张墨轩的老友一脸激动的表情抬腿就要往外跑,被张墨轩一把揪住衣服扔了回来:“你小子见到我就想跑,是不是这几天的课业没有完成?”
张墨轩对陈凌是出了名的关心,简直和对待自家孙子一般无二,惹的旁人羡慕不已。这次他出门寻访老友祖应元,就是要向他讨教一番陈凌说的那个九九乘法表到底如何。
祖应元在看完之后就哆哆嗦嗦的像是被鬼俯了身,表情呆滞,喃喃自语,眼里满是泪花。祖家的后辈提着铁剑要和自己拼命,你到底对我爹做了什么,怎么把他害成了这个样子!
如果不知祖应元恍然醒悟,一巴掌把他那个提剑的儿子打出门去,张墨轩觉得自己会横尸当场。
这祖家不好待啊,张墨轩一身冷汗,摸摸脖子感觉凉飕飕的。
“张兄,如此精妙算法是哪位算学巨儒呕心沥血之作?我祖应元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看到祖应元的神情张墨轩就知道陈凌想出来的这东西绝对不一般。
没见大宋的算学大家脸都红了么。
“此乃吾一学生所做,年方五岁。”张墨选语不惊人死不休,今天非要把祖应元给吓傻不可,不然我刚才受的惊吓不是白受了!
“张兄切莫说笑,此等通俗精妙算法,已达返璞归真之境界。说句大言不惭的话,我祖应元的算学之道,在大宋已算屈指可数。我尚且不能参出此等算法,一个五岁孩童?张兄是在耻笑我祖家无人么?”
“我可不敢,”张墨轩见祖应元把祖宗都要搬出来了,也不好再打哑谜,当下把整个事情的原委告知。
这简直就是炸了锅!
祖应元不够张墨轩的车马劳顿,拉着他坐车就往汴京赶。
洛阳到汴京坐马车怎么也要一天的时间,张墨轩这老胳膊老腿的差点被祖应元给折腾的散架了。
一点也不知道照顾一下老年人。
等到看到汴京城门的时候张墨轩紧绷的身体一瘫整个人就躺在马车上,我居然活着回来了!
他发誓以后再也不做马车了。仅此一次他觉得自己已经把一辈子要坐的车都坐过了。
“你就是陈凌?”祖应元直接问道:“那九九乘法表可是出自你手?”
说的真是一点不客气,如果不是陈凌的心理足够强大的话早就被他的血盆大口给吓哭了。你这是在审问犯人呢?
你谁呀,我和你很熟么?
陈凌示意把张墨轩把自己放下来,我好歹也有个三十来斤重,您就这么拎着我双脚离地不嫌累?
张墨轩赶紧把陈凌放下来,尴尬的咳嗽一声,搓搓手,对陈凌说道:“这是我多年好友,祖应元。我大宋算学大家。”
姓祖?陈凌一愣:“祖冲之是你什么人?”
“陈凌,祖家先人名讳也是你能直呼的!”虽然对陈凌很溺爱,但是当众直呼先人名讳,实乃大不敬。
这种大是大非的问题上张墨轩从来不含糊。
“无妨,”祖应元连忙说道:“在下先人确是祖冲之,小友也听过先人名讳?”
“《缀术》一书小子恰巧读过,里面算学之法让小子惊为天人。今日得见祖氏大家,当真是幸会。”陈凌拱了拱手说道。
祖冲之的后人,自己怎么也要客气一点。他现在脑子里记住的圆周率后面小数点的为数就是人家祖先算出来的,不客气不行。
陈凌的话让祖应元大为意外,这《缀术》一书艰深晦涩,别说他一个孩童,就是成年男子,也显有能读下来的。想不到陈凌小小年纪居然听说过此书。而且看他说话的口气,似乎深入琢磨过,这让祖应元不得不正视陈凌了。
即使陈凌对算学不精,仅凭他读过此书,自己就当以礼相待。
此书乃是他祖家最有名最重要的算学著述之一,总结及修改了前人几乎所有对算学的认知,他祖应元所学以及新创之算法,几乎全部从此书中变化而来。
可惜的是,此书并不受世人重视,只有真正酷爱算学之道的人才将此书奉若珍宝,对那些志在庙堂的人来说,算学乃小道,经史子集才都读不过来,哪里有时间翻看这等复杂无用之书。
可笑自己眼里的珍宝在他人眼里根本就是一文不值的稻草。
让祖应元心寒不已。
祖家现在已经开枝散叶,在大宋家大业大,很多旁支早就对算学一道不屑一顾,远没有科举的吸引力大。
一个军营里的曹官、一个官府里的账房,能有什么前途!与其整天苦苦思索那些谁也不懂的算法,还不如拿起圣人文章苦读,有朝一日博取功名,一步登天也未可知。
只有他祖应元还在苦苦支撑,自己可是祖家的家主啊,他必须要把祖家的算学给传给后人。不然他没脸去见先人。
他实在没想到,这算学在祖家都在逐渐没落,可是这个孩子居然对算学有兴致,而且绝对不是泛泛而言。
就凭他总结出来的这九九乘法表,算学一道上就该有他一席之地。
这是何等的荣耀啊!
他祖应元苦苦钻研四十余年,才自恃算学一道有所小成,在大宋能站稳脚跟。
和眼前这个稚嫩的孩子一比,他恍然觉得自己哪里是什么大家,还不如一个几岁的孩子。那种巨大的落差感真的让他难以接受。
但是他又很兴奋,不管怎么样,有这样一个孩子在,算学就大有希望。
“陈凌,你可想学这算学?我祖应元不是夸口,在这大宋,你要想学算学,我会是你最好的老师。”祖应元热切的看着陈凌,只要他一点头,自己马上就带他回洛阳,十年之后,大宋就会多一个算学大家。
他甚至已经能够想象到陈凌将来大放光芒的样子,算学会再次兴起。
第六十七章 三元一次方程()
张墨轩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喝到嘴里的那口茶噗的一声喷的满地都是。被这口茶给呛了涨红了脸,狠狠的咳嗽了几声才缓过来。
“祖应元!”张墨轩从来都没有觉得自己这么愤怒过,“我好心好意领你过来看看我这学生,你倒好,二话不说就要抢人了?我还活着呢!你马上跟我走,以后咱俩老死不相往来。”张墨轩是真气啊,有这么一个学生容易吗?自己教了半辈子的书才碰到这么一个好苗子。你这老家伙倒好,才来说了没两句话,就要给我抢走。
当我张墨轩没脾气呢!
“老张,我实话和你说,陈凌此子天赋异禀,若我带回去细心教导,不出十年,他的名字就能传遍大宋,成为一代大家。你可不能糊涂啊。”祖应元厚着脸皮解释。
“我呸,他用你教导?算学怎么了?他的名字以后是要上皇榜的,东华门下骑马游街光宗耀祖,你的算学有这本事吗?”
开玩笑!陈凌可是我这么多年以来遇到的最好的读书苗子,也就是今年他来读书读的晚,没赶上今年的县试,自己可是对他有着很高的期望,他都想好了,明年三月的县试,就让陈凌参加,只要现在勤加努力,以陈凌的天赋,考一个童生回来不是不可能。
不过时间真的太短了,陈凌读书读的太少,不然的话谁知道能不能一年之中连中三元,县试、府试、院试,成为大宋年级最小的秀才。
祖应元居然敢和自己抢这样一个前途不可限量的学生,今天不把他打出去我就不是张墨轩。
听到张墨轩的话祖应元脸色一暗,张墨轩说的没错,这样天纵奇才的少年怎么可能放弃大好的前途去和自己学算学!
老张真是走了狗屎运啊,祖应元泪眼婆娑的想到,天不怜我,真的是天不怜我,我祖家的算学后继无人啊。
看到祖应元两行热泪滚滚而下,张墨轩也是一愣。
随即想到自己说到了他的痛处。
我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张墨轩忙不迭的后悔,他这老友脾气乖戾,轻易不肯认输,至于落泪就不可能。
今天真是伤了他心了。
“老祖,那个,我说的有点重,你别往心里去啊,我也是说话不经脑子。”张墨轩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怎么劝,他这么多年都是一个人,哪里会劝人,不打人就不错了。
张墨轩越这么说祖应元越觉得心灰意冷,也不管一旁的陈凌是什么表情,趴在桌子上就嚎啕大哭,像杀猪一样。
这么一大把年纪,哭的中气十足,看来平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