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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怕自己偷懒,让玉儿这个家主来督促自己哇。
不得不说,这招真的和有效。
玉儿的眼中满是光芒,恨不得立刻拉着陈凌杀回她家里去。
可是怎么对付陈家?那些活了几十年,人老成精的家伙可不是嘴上说说就能把他们忽悠过去的。从玉儿狼狈的逃出来就能看出,她的那些叔叔伯伯们一个个都心狠手辣,难缠的很。
如果你傻乎乎的跑过去,说我是皇帝派来的,你们统统给我滚蛋,玉儿是陈家的家主,那么你绝对活不到第二天。
而且追查下来的话他们肯定会没有见过你。
赵恒和李沆都以为自己的陈家的人,可是我真的不是啊。
圣旨就在那里放着,不去不行。
趁着这个时候赶紧提条件,不然就是傻子。
要我去可以,不过总要给我派几个人吧。
也不要多少,张蓝风和杨文广必须跟着我去,不然还没走到江南我就被人贩子给卖了。从皇城司的内司里给我调十个精干的人,以后我有大用。
这要求不过分,让陈凌一个人去是不可能的,不然还没到地方小命就没了。
赵恒很奇怪的是,为什么陈凌只带这么点人。
他的底线是调拨五十人。
陈凌后悔的在地上撒泼打滚,赵恒你太过分了,早知道你要给我五十人,我怎么可能只要这么点人?
可是金口玉言,赵恒说出的话是不会更改的,只好咬牙同意。
祖应元气的差点背过去,算学院才初见雏形,这个时候陈凌却要去江南,说是去散心。简直就是不知所谓!如果不是张景拉着他一脚就把陈凌给踹飞了。
没办法,这种事不能和祖应元说,不管祖应元说什么陈凌都只是低头呵呵傻笑,油盐不进的样子。
“唉,你要知道,算学院是我多年以来的愿望,我真不想看着它成为一场梦。”祖应元叹口气,朝陈凌招招手:“快去快回,虽然我不知道你要去做什么,但我相信你不会无缘无故的离开汴京。记住,早点回来,算学院需要你。”
看着祖应元落寞的背影陈凌突然感到鼻子一酸,这个老人不为别的,在他的心里只有算学。放心,算学院不会是一场梦境,我还要它光耀大宋呢。
李成辰激动的差点从房上摔下来。
“江南?”李成辰的眼睛骤然变大,眼里的兴奋之情溢于言表:“你居然要去江南?哈哈哈,你还这么小,去江南做什么?江南的女子又看不上你。”
他的脑袋里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
对李成辰的联想能力陈凌实在是无语,不管什么事情他都能和女人联系起来,这家伙简直就是活脱脱一个小色郎,精虫上脑了吧。
“什么时候出发?到时候一定要叫上我啊,这汴京实在是没意思,正好去江南散散心。”李成辰仰着头自言自语:“要不要带个丫鬟过去呢……”
实在听不下去,赶紧逃了出来。
虽然江南现在已经被大量的开发,但是和后世还是不能比。
不知道这个时候的江南是什么样子。
杨文广觉得陈凌一定是疯了。
江南?
那个地方可乱的很,五步一村十步一寨的,话你都听不懂。
不至于吧,不是说江南多才子吗?
杨文光奇怪的看了陈凌一眼,江南那么大的地方,有几个地方出才子,相比于茫茫无人之地,江南的几个州府实在有些不够看。
陈凌仔细想了想,江南的大规模开发基本上始于唐,在宋达到一个小高潮,但是赵恒才当皇帝没多久,江南好像还真没大规模的开发。
可是这有什么?自己又不是去那些荒无人烟的深山里,我是去洪州哇,那里位于江南东路,现在的江西一代,洪州就处在长江边上,有名的码头,江南东路大部分的稻米都是由这里装船,经由水路运往北方。
陈家就在洪州,听玉儿说,洪州的繁华虽然比不上汴京,但是在江南一代,也是数一数二的富庶之地了。
本来没想过让杨文广来,但是张蓝风说的对,好歹他爹杨延昭是武将,在军队里的威望很高,万一有什么事情,起码杨文广能暗暗的和找几个人来帮忙。
不知道现在江南东路的安抚使是谁,可是看杨文广的神色就知道肯定和他爹有关系。
那就没问题。
张蓝风说的对,万一陈家的家将要对自己动手呢。
虽然朝廷早有定制,家将的人数要根据品级大小增减,但是这对那些累世之家来说根本就是一纸空文。
人家说那是下人,根本就不是家将,你能说出什么来?
下人就不能会点功夫了?
皇帝都没办法,地方官才不会去较真,一根筋的去追究呢。
虽然跟着陈凌的有自己和杨文广,还有十个皇城司的小校,但是人还是太少了。
就这么几个人千里迢迢的从汴京跑到洪州,要对付盘踞在那里已经百余年的陈家,根本就是开玩笑。
赵恒的话说的很明确,这件事朝廷是不会承认的,不管陈家怎么做,只要不触碰朝廷律法,没有人会去追究。
自己就是一个没有身份的黑户,和后世那些执行秘密任务的人一个模样。
还不能不做,皇帝的旨意谁敢违抗?晚死总会早死好,再说去洪州也不一定就是死路一条,实在不行跑路就是了。
赵恒最后和自己说了一句话,连张景都被支开,不知道说了什么。
这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因为赵恒的说的是,万不得已的时候,就一个人活着回来。
这话是什么意思陈凌自然知道,也知道这话里面的残忍。
作为皇帝,赵恒对陈凌是看重的,即使不能把陈家打压下去,也要保住性命回来。至于其他人,不过是微不足道的棋子而已,该舍弃就要舍弃,优柔寡断不是皇帝的性格。
权力斗争,从来都是拿人命来填的。
这句话对自己有用么?
陈凌自问,让张蓝风去送死,杨文广去送死,玉儿也去送死,然后自己如丧家之犬一样跑回汴京来找赵恒哭诉。
这样的事情他做不出来。
也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原本就没几个朋友,如果再亲眼看着他们去送死,那这洪州不去也罢。
既然知道陈家并非铁板一块,那就肯定能找到缺口,把那些老狐狸一网打尽。
只是不知道玉儿会怎么想,这毕竟是她的家哇。
第一二六章 洪州()
一船西来。
船帆鼓满了风,沿着长江顺流而下。
这只大船长约三十丈,宽五丈,上面是一座三层木质小楼,朱红大漆的圆柱,考究的门窗,船头一杆大旗迎风而动,上书一个斗大的凌字,时隐时现。船两边各有五个带刀大汉,软甲横刀,目光如鹰,盯着岸上的风吹草动。
船头站立一少年,面冠如玉,眼若星辰,身穿一袭丝绸白衣,腰间是蓝玉环带,脚下上好的鹿皮黑靴,端的是一个俊美少年郎。
此刻正双手背在身后,神色忧郁的看着不远处的码头。
河岸两边的怀春少女三三两两的对着船头少年指指点点,不时说笑几声,脸上一片绯红。
已到洪州境内,不远处就是洪州最大的码头。
第一季稻谷还没到收割季节,还不是码头最繁忙的时候,但是熙熙攘攘的人群还是一刻不停的穿梭在码头各处,往船上搬运各种货物。
春色无限,一眼望去树翠花红,往日里躲在深闺的女子现在都身穿彩衣出门踏青,一片升平气象。
“公子爷,我们到了。”张蓝风一身书童打扮,走上前去对陈凌说到。
“恩,不错,这么快就进入角色了。还记得我叫什么名字吧?”陈凌转过身看看张蓝风笑着说到。
“凌辰,这名字我都背了十几天了,真的很不好记啊,我怎么不知道还有凌这个姓氏?”张蓝风对陈凌直接把自己名字的两个字换一下这样的做法很不赞同,这也太随意了好吧。
“恩,记住就好,千万别露馅了。这次我的身份可是李沆的私生子,怎么也要有点气势。我现在也是官二代了。”
对赵恒这样的安排陈凌实在无语,眨眼之间就成李沆的私生子了,这身份真的很尴尬。皇城司办事的效率很高,没几天的功夫不管是传说中的接生婆还是负责抓药的郎中就都安排好了。现在你要去汴京暗暗打听,一定能查出来一个凌辰的孩子就是李沆的私生子,千真万确,没有一点破绽。
做的滴水不漏。
更离谱的是,凌辰的母亲居然真的存在,自己没见过。听张蓝风说,是皇城司的一个致果校尉,正七品。
模样没的说,别说别人,就是眼高过顶的张蓝风都不得不承认,那是一个大美女。可是脾气实在不敢恭维,整个皇城司的人没人敢正眼瞧她,不然肯定会被狠揍一顿。
人长的漂亮,脾气还大,功夫也好,不知道这样的女人谁能降服的了。
意味深长的看了张蓝风一眼,马上引来张蓝风极度的否认:“这话可不能乱说,被她听到耳朵了我就惨了,起码三个月不能下床。”
这种女人谁敢招惹,张蓝风一想到她冷峻的脸不由的身体一阵发抖,可怕的女人。
“我怎么不知道皇城司里还有女人当值?”
“你连皇城司的内司在哪里都不知道还好意思说不知道里面有女人?”张蓝风鄙视了陈凌一眼,你好歹也是皇城司的人,那块黑色的腰牌可是假的。可是这么长时间了连内司在哪都不知道。偌大的皇城司内司他只认识自己和张景,还有这次跟随前来的十个小校。
怪我喽?陈凌无所谓的撇撇嘴,我对皇城司又不感冒,如果可以,我才懒的去皇城司当什么马前校尉呢,好好的卖我酒也挺好。
能者多劳啊,你能有什么办法呢?
既然自己来到了大宋,总要玩一把匡扶社稷的大事来吧。
后世评价说汉强唐盛宋鼻涕,那自己就把这鼻涕变成无疆海浪,击碎所有的顽石。
不要问我为什么,请叫我雷锋。
玉儿在船里没有出来,这里是洪州,认识她的人应该不在少数。
陈家的下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再加上在码头上干活的那些长工和短工,只有要一个人认出她来,那这戏就玩不转了。
实在搞不懂玉儿为什么非要跟着来,待在汴京也不错,干嘛非要来洪州犯险。虽然说有玉儿的指点陈凌对整个陈家能更了解,但是想到让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东躲西藏的逃避追杀,还是太危险了点。
码头上一个管事模样的中年人穿着一身锦衣,正半躺在一张藤椅之上,半眯着眼睛盯着下人干活,手里一把紫色的小茶壶,时不时的喝上一口,真是赛神仙的舒坦。
江面之上的那艘船坊他已经盯着看了好长时间,确定是外面的船无疑。
在洪州,能买得起这样船坊的人他都认识,没有姓凌的。
就是整个洪州,也没有凌这个姓氏吧。
早已派人盯着这艘船,只要一上岸,马上就能知道他们落脚的地方。
这种小事还不必告诉老爷,不过是例行查看而已。
估计是哪个地方来的富户,闲来无事出来游玩一番,上不上岸都还是两说。
正要闭着眼睛再睡一会儿,就发现那艘船正在徐徐靠岸。
饶人清梦!
那人心里暗骂一声,招手过来一个小厮:“告诉六子他们,给我盯好了,有什么异常马上禀报。”
小厮领命而去。
“还带着家将,看来来头不小。”百姓是不允许有家将的,必定是官宦之家,看那十多人家将的模样就知道品级定然不小,仅仅是家将身上那身装扮,就价格不菲。
船刚靠岸,几个家将就飞身而下,手握横刀刀柄,一脸杀气的巡视着四方,警惕着看着码头上来来往往的人群,稍有异动刀就会出鞘。
船头的少年人悠悠而下,慢悠悠的踱着步子,手里一把折扇刷的展开,一幅水墨画映入眼帘,落款看不清楚,但仅仅看那扇坠就知价格定然不菲。
后面紧跟两个十一二岁的书童,一身灰布粗衣,打着哈欠说笑着,模样倒也说不出的俊俏。
引得岸上少女阵阵惊叹,面若桃花,两眼含情的盯着看。
一个少年而已,排场倒大的很。
不能再假装没看到,这可是陈家的私家码头,这么大的一艘船停靠在这里,怎么也要上前询问一下。
这种小事原本不用他出面,可是看那模样分明就是一个官宦子弟,还是亲自问问妥当,万一下人不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