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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要下船散步消消食,不然晚上睡不好。
玉儿白天的时候基本是在船上度过的,只有到了晚上才能下船来松松筋骨。
“你确定你师父没有别的心思?”陈凌问玉儿,虽然玄奇子说了很多,但是陈凌还是不能完全放心。
一个末日皇族,周围都是口口声声要复国的人,结果她跳出来说我不玩了你们随意。哪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就是你不想别人都会拿着刀逼着你去做。
这是大势,不是一个人能够决定的。
“我知道你不放心她,觉得她是柴家的人,有危险。”
“你知道?”陈凌没想到玉儿居然知道玄奇子的身份。
“爷爷去世前就和我说过,他看人很准,既然爷爷说她对陈家没有恶意,那就一定没有。我相信爷爷的眼光。”
引龙醉在洪州卖的越来越好了,马大超那个小作坊已经不堪重负。
为了赚更多的银子,几人一致决定,再新建两座作坊,陈凌无所谓,因为不用自己掏银子,不然的话他肯定会反对。
现在的引龙醉还没有官府出具的文书,属于私自酿造,如果官府要追究就是一个麻烦。
可是陈言杰、陈言实听后只是呵呵一笑,觉得陈凌多心了。
这可是洪州,官府总要给他们几分面子的。
让陈凌郁闷的是,陈言鹤到现在一定动静都没有,该不会是突然大发善心,放过自己这两个兄弟了吧。
这可是引龙醉啊,这么大的诱惑他能抵挡的住?
现在陈言鹤的庄子外面已经很少见到前来买酒的客商了,那些商人都被引龙醉吸引到了马大超的那个山沟作坊里。
傻子都能看出来引龙醉里面巨大的利润,那么远的来一趟洪州,当然要带更加赚钱的引龙醉回去。
至于陈言鹤会不会不高兴那就管不了,我是为了赚钱,你总不能拿着刀架到我的脖子上吧。我们是商人,又不是你的下人。
你陈家不能仗势欺人吧,否则谁还敢和你做生意?
所有陈言鹤气的亲手打死了家里的一个下人也是可以理解的。
手里胳膊粗的棍子还没有扔下,地上的那个人早已血肉模糊,看不清楚长相。
只不过是说话声音大了一点,就被这样活活打死,真的太冤枉了,到了阎王那里也要伸冤的。府里的下人早就吓的掉了魂,远远的逃开,连看都不敢看一眼,那个死去的倒霉蛋就是最好的下场,这个时候让二老爷看见,完全就是自寻死路。
陈言宗倒是淡定的很,好像地上死去的根本就不是一个人。他连看都懒的看一眼,一挥手就有两个小厮小心翼翼的走过来抬走了地上的尸体。
事实上,他的心情此刻无比的畅快,实在是没有想到,那两个不争气的兄弟居然能联手把陈言鹤的酿酒庄子给搞黄了,真是意外之喜。
如果不是陈言鹤在这里,他几乎都要拍手成快了。
自己的两个兄弟真是傻人有傻福,居然阴差阳错之下弄来了引龙醉,别说陈言鹤,就是自己都有些眼红。
这些天引龙醉在洪州可是出头的很,俨然成了洪州城达官贵人的新宠。
已经问过陈言杰还有陈言实,那个神秘的少年就是李沆的私生子,远去汴京打探消息的下人也已回来,证实他们说的没错。
既然是这样那就没什么好担心了,只要不是针对陈家就没问题。
赚钱嘛,很正常,在汴京是赚钱,来洪州也能赚钱。
这大宋的银子你还能赚的完?
陈言鹤真的是一副死脑筋,还不如陈言杰和陈言实。现在引龙醉抢了他的生意,打死一个下人有什么用?
“二弟,今日我就不和你计较,以后万不可这样。无故击毙仆人,这会让下人心寒的。我是陈家家主,即使下人有什么过错,也要我来问问吧。你这么做让我以后怎么管教下人?”该说的话还是要说,不然岂不是翻天了?
我还没说话呢你就一棍子把人打死了,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家主?
“哼,大哥现在心里正高兴吧?”陈言鹤把棍子丢在地上,扭头看了陈言宗一眼:“我还有事,就不和大哥你在这里浪费口舌了。”说完疾步而去。
哼,我看你还能蹦跶几天,陈言宗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陈言鹤的背影,眼中闪过一抹杀意。
陈言鹤确实有足够的生气理由,他的庄子以前一个月酿造一千坛的酒都不够卖,每天来庄子外面排队的客商都看不见尾。
可是短短几个月,这种状况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别说一千坛,就是一百坛都卖不出去。庄子的酒窖里已经塞的满满当当,再也没有多余的地方存放。只能让酒坊先停下来。
庄子从外面看依然戒备森严,两边的强弩还在,人也还在,可是怎么看怎么滑稽。门前空荡荡的的一条路上一个人也没有,连平日里来这里摆摊子的小贩都不见了踪影。
马车在空荡荡的大路上缓慢的走着,陈言鹤看着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庄子,心里像坠了一块巨石。
“老爷。”看见马车,门前立刻跑上来两个人,一个跪倒在车前充当下马凳,一个手脚勤快的撩开了马车前的帘子。
“庄子怎么样?”陈言鹤面无表情的问道。
吓人那人心里咯噔一下,心里悔的肠子都青了,刚刚他还奇怪怎么向来殷勤的几个人今天都没有自己腿脚快,原来早就打算好了不出头哇。他可是听说了,今天二爷在府里亲手打死了一个下人。
想想那场景都觉得浑身发冷。
“一切正常,没有外人来过。”那人小心的回答,眼睛连动都不敢动一下,耳朵竖起来仔细的听陈言鹤的反应。如果有什么异动,准备挨上一巴掌立刻在地上装死。
结果被陈言鹤一脚踢开,没看到老爷我下来了么,还跟个傻子一样杵在哪里不动,挡着我的路了!
那人屁股上挨了一脚,以为今天自己也会被二爷打死,身体赶紧远远的飞出去,砰的一声摔进尘土里,然后一动不动。
陈言鹤的眼睛睁的老大,看了看自己的脚,又看了看已经飞出去几米远的那人,尼玛,装死也要装的像点样子,有点戏子的节操没有哇?我一脚下去连一只鸡都踢不死,你飞出去这么远是要说明自己身手很好吗?
二话不说,冲过去脱掉鞋子噼里啪啦的就往那人屁股上招呼,让你装死,让你飞,今天看我打不死你!
旁边的人都一脸同情的看着那人被打的哇哇乱叫,活该呀,让你急着拍马屁,挨揍了吧。
到底是皮厚,陈言鹤老胳膊老腿的抡了半天那人屁事没有,听那叫声中气知足,就知道今天吃的不少。
实在是打不动了,一把甩掉手里的鞋,坐在地上直喘气。
看到陈言鹤不动了,刚才还在地上滚来滚去喊的像杀猪一样的那人立刻生龙活虎的跳起来,笑嘻嘻的去给陈言鹤捶背,嘴里一个劲的夸陈言鹤身体好,打的像一个武林高手。
这马屁拍的也是没谁了。
此刻已经无比鄙视那人的几个人心里一致的想法是,啊——呸——。
庄子里酿酒的人已经回家,反正在这里待着也不干活,还不如让他们回家想点赚钱的活计。
正好省了工钱。
陈言鹤看着一间一间的作坊都上了锁,还有酒窖里面密密麻麻的酒坛,对陈言杰、陈言实的恨意又多了几分。
还有自己那个笑里藏刀的大哥陈言宗,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作坊黄了,居然连个屁都不放,连让自己不行就把作坊关了老老实实种地。
说的容易,你怎么不去种地?
种地一年下来能赚几个银子?还要操心那些佃户们,谁有那个闲工夫?
要想赚钱,还是要做生意,以为自己是傻子么?
你不怎么不把茶叶的生意交给我你去种地去!
不行,作坊不能就这么荒废了,不然他在陈家的地位很快就被没落。
现在陈言杰陈言实两个家伙明显的在家中的地位越来越高,陈家生意上的老人看他们的眼神都变了。
你们两个能从那少年手里弄来引龙醉,我没有理由不能。
凌辰,不知道陈言杰陈言实许给你多大的好处,也罢,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要想赚钱就要对自己狠一点。
他们给你的好处,我加倍给你,不信搞不定你一个孩子。
陈言鹤脸上阴晴不定,望着庄子上的作坊出神。这些作坊要是全部用来酿造引龙醉,那一年下来,赚的银子就是座山呐。
第一四九章 不能作死()
自从陈凌的船停靠在陈家码头,这座码头就算荒废了,陈家不吭声,其他人更是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货物全部都从五里以外的另一个码头运出去,没人敢把货物往这里送,万一被船坊的主人给抢了找谁说理去?连陈家都不敢惹的人物是自己这种小强能惹的起的?
所以陈凌居然在这里都能钓到肥美的长江鱼。
往日里人来人往,船头涌动,那些鱼儿早就被吓到五里之外了。
李三把自己脱的只剩一个宽宽的裤头,不管张蓝风鄙视的眼神,一头栽进长江就开始炫耀自己的水性。可是那个狗刨的姿势真的很丑,都小半个时辰了还在那里打转,你倒是往前游哇。
下水前不是还说自己是浪里白条吗,就是这么浪的?陈凌看着李三黑黝黝的一身皮在水里自娱自乐,既不浪,也不白,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偷的这个外号。
张蓝风依然一脸风骚,自我感觉良好的在一棵树上装睡。明明难受的要死,动一下就有掉下来的可能,还在哪里硬撑着,好像不这样就不能显示他是一个高手。
陈凌对于张蓝风的这种白痴行为早就见怪不怪,反正不爽的是他,自己才懒的管。
还是我这样舒服,陈凌的身子陷在一张竹子做的太师椅上,头顶一把薄纱大伞,手边是葵花籽还有一壶浓茶。没有比这样更安逸的日子了。
椅子是新做的,没想到到了宋真宗的时候还没有太师椅,古人的自我享受意识果然发展的很缓慢。
画一个图样交给李三,让洪州的木匠给我打一把这样的椅子来。
李三拿着图翻过来倒过去的看,不明白小公子爷为什么要做一把歪歪扭扭的床。
这是床?陈凌拿过来图样看看,明明是一把椅子呀,李三你的眼睛歪了吧?
把他轰走,李三的话太伤人,虽然我画的不怎么样,但是你也不能说成是一张床吧,这叫简笔画,精髓就在一个简字上面,要是像那些画匠一样一幅画又是墨又是水的画个十天半个月,那还叫简笔画吗?
虽然不懂自家公子爷画的什么,但是李三人老成精,早就发现只要是陈凌想的东西就没有差的。小心的把图样藏在怀里,以后能做传家宝的,把这个传给儿子,也算是一门手艺。
自己玩了一辈子的大刀,没出息,以后自己的儿子怎么也要有一门手艺,走到哪都饿不死。
洪州称里的老木匠颤颤巍巍的接过李三的图样,然后一张老脸气的铁青。二话不说就把李三给打了出来。
这种奢靡之物老汉不做,不然要被子孙戳脊梁骨的!
啥?李三拿着图样反复琢磨,一张模样奇怪的床也算是奢靡之物,老头你眼歪了吧。公子爷说我眼歪了,没想到碰到一个比我还歪的,嘿,他娘的,还能遇上这种事。
老子才不管什么奢靡之物,我只知道,公子爷交代下来的咱就是赔上了性命也要做好,不然没脸去算学院当差。
一把刀架到老汉的脖子上,刚才还硬气无比慷慨陈词的老汉立刻变脸,连呼好汉饶命,不就是一把椅子嘛,做,立刻就做。您在这里坐着等一会儿,看我老汉做出的合不合您的心意。
没有一点刚才说话的骨气。
还是大刀好用,比说话管用多了。
李三大大咧咧的坐在门外,抓起脏兮兮的茶壶悠哉悠哉的喝着浓茶,偶尔看过来的路人被李三狠狠的瞪回去。
有什么好看的?没见过别人进木匠铺么?
老汉做到一半,李三突然给了自己一巴掌,自己真是属猪的,公子爷要的东西肯定是好东西,一个怎么够,起码也要两个,自己留一个才对。
扭过头对正在挥舞着砍刀的老汉说,刚才说错了,不是一个,是两个。
老汉嘴上满是答应,心里却暗骂李三老土,椅子哪有抡个的?连最基本的说话都说不好也好意思提着一把刀来耍横,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哇。
越想越叹气,想自己当年……
李三被老汉自言自语的聒噪吵的实在心烦,洪州城的木匠多如牛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