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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爷有请。”那大汉不多说话,说完之后就在前面领路,根本不顾陈言鹤有没有听清楚。顺便把陈言鹤下人手里剩下的半个西瓜蛮横的夺过来抱在手里。
公子爷要吃西瓜,早说哇,刚才看那家伙抱着一个西瓜过来早就想抢了。
这样的举动让陈言鹤对他瞬间没有了半点好感,连一个西瓜都要抢,这样的人不要也罢。同时也对马上要见到的陈凌低了几分眼光。
陈凌才不管他怎么看自己呢,我就是吃块西瓜而已,还扯不上我高尚的人品。
即使你说我人品低劣也无所谓,反正夸我好的人也没有几个。
赵恒说自己奸猾,李沆说自己市侩,张景说自己阴险,总之就没有一个正面评价,自己不介意多一个人品低劣的标签。
被人骂几句又不会死。
古人说的生死是小,失节是大在自己面前完全就是一句屁话。
我才不在乎什么名声,如果连生死都不算大,那什么算大?
谁以后要是再和自己说这样的话就把他扔到河里喂鱼。你不是说生死是小,失节是大么,那你骂我两句该是多重的罪孽,我杀你也是合情合理。
陈凌并没有起身的意思,就这么躺在太师椅上半闭着眼睛盯着陈言鹤看,脸上笑的亲切无比,嘴里的瞎话编的比谁都顺溜:“哎呦原来是陈二爷大驾,我今日身子不适不能起身相迎还望多多包涵。”
我当然要包涵,陈言鹤心里直骂娘,抱着自己的西瓜一口一口吃的满嘴汁水,也好意思说身体不适。
真是好不要脸。
陈凌无视陈言鹤的黑脸,自顾自的说道:“这些天来洪州有些水土不服,一天也吃不下一碗饭。这地方我是一天也不想待了。要不是洪州的百姓死活不想让我离去我早就走了。”
这话就是往自己脸上贴金了,陈言鹤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无耻的人,明明是他死赖在洪州不走,却说是百姓舍不得他走。洪州有几个人认识他?要是有一个百姓能叫上来他的名字陈言鹤就敢放言自己吃粪。
第一五一章 要视金钱如粪土()
出乎陈言鹤的意外,眼前的这个少年虽然看上去嚣张跋扈,但是说话极有条理,往往几句话就说出了重点,总结起来让他这个活了几十年的人都汗颜。
“我只是想在这里赚钱,至于我为什么不愿意待在汴京,相比你的下人早就打探清楚了。本来我是打算和你一起合作的,因为在洪州,你才是最好的合作者。没有比你家酿酒作坊更大更多的了,又有官府出具的文书。可以说一切都具备。只是可惜,到现在才见到你。”陈凌用手支着头:“你的那两个兄弟主动找上门来,我没有不合作的理由。虽然他们不是最好的,但是有总比没有好。”
“现在也不晚,只要你同意,我们的合作马上就能开始。”陈言鹤真是悔不当初,早知道这样他还等什么,早就来找陈凌了。
是自己想的太多了,这个少年不过就是想赚钱而已。
“不不,陈二爷,我是个讲求信誉的人,既然说好和你的两兄弟合作,现在我把他们丢开,这有些说不过去。”
“战场无父子,这做生意也是如此,凌公子,你觉得呢?”陈言鹤接过下人手里的木盒:“今日来的匆忙,没什么好拿出手的。这琉璃倒是个稀罕物,难找的很,还请凌公子笑纳。”
琉璃,陈凌没有一点兴趣,他实在看不出盒子里那个歪歪扭扭的人造玻璃块有什么好的。还好意思拿出来送人,我小时候是玩玻璃弹珠的知道不知道,一块钱好几个,我会看上你这一块满是杂质的玻璃块?
有诚意的话还是送我银子好,那才是硬通货。
作为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陈凌对钱财的观点一直很明确,汽车会贬值,古董会贬值,邮票会贬值,那些所谓的艺术品都会贬值,他只喜欢钱,那才是最实在的。有了钱然后就能换成房子,在家睡一觉自己的资产都会往上涨。
陈凌的眼睛撇了一眼盒子里玻璃块,完全没有见到宝贝的喜悦:“陈二爷客气了,这东西我不能收。咱们初次见面,收你这么重的礼,不合规矩。”
话是这么说,陈言鹤看出来了,陈凌根本就看不上这个。
到底是大地方来的哇,陈言鹤对陈凌的身份更加确定,见到这么大的一块琉璃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而且从陈凌的眼神里他看出来,居然有一丝嫌弃,虽然掩饰的很好,但是陈言鹤还是捕捉到了陈凌神情细微的变化。
自己送的东西太轻了。
也不知道陈言杰和陈言实两个混蛋出了多少血,不然眼前的这个少年不可能连看都懒的看一眼自己手里的琉璃。
“凌公子,我只想知道,如何你才肯与我合作,你当知道,有我的作坊作为基础,你赚的银子会远比现在要多的多。”
既然这个少年眼里只有钱,那就只能给他画个大饼,先把他砸晕再说。
陈凌笑笑:“陈二爷,好大的口气。你应该知道,就在城外的马家村,有新建起来的几间大作坊。如果不够,十天之内立刻能再建造好五间这样规模的作坊。银子不用我出,自然会有人把这一切办好。既然一点都不会我赚钱,我为什么要换合作者?你总要给我一个理由才行。”
这话让陈言鹤大为意外:“你不出钱?”
“正是,从开始到现在我一文钱都没有出过。这样的合作者难道还不够好?”
“好魄力,好魄力。”陈言鹤喃喃的说道:“我真还没看出来,我那两个不争气的兄弟居然还有这样的魄力,是我小瞧了他们。”
“所以说,你错过最好的时间,”陈凌说道:“不过,如果你能说服你的那两个兄弟,我倒是无所谓。只要保证我那份只多不少就行。其他的我就不说了。”
这就是送客了。
陈言鹤从船舫出来,看看头顶正热的太阳,想着陈凌的话里到底还是留了余地。不是他不想和自己合作,而是不想因此得罪陈言杰和陈言实,同时对自己也不够足够的信任。
一个是未知的利益,一个是能亲眼看到亲手摸到的利益,当然会选择风险最小的那个。
这是人性的自然选择,规避风险永远是第一位的。
只是,要说服自己的那两个兄弟,谈何容易,几乎就没有希望可言。
小子,你可是给老夫出了一个难题呀。
“公子爷,那可是上好的琉璃呀,你这么喜欢钱的人怎么把到手的东西往外扔啊。”李三替陈凌可惜,那么大的一块琉璃,肯定值不少钱。
少见多怪,一块脏兮兮的玻璃而已,有什么好稀罕的。这种在后世烂大街的东西连都都不会看一眼。
我当年怎么就学了历史呀,陈凌为自己当初没有选择化学而后悔,如果学的是化学,那么烧出来一窑玻璃还不是手到擒来。
这件歪歪扭扭的玻璃算什么,老子给他弄出来一个金陵十二钗,吓死他们。
“李三,有时候做人要有原则,就想我一样,不该收的钱真的不能收,否则就是道德败坏。古人怎么说来着,要视金钱如粪土。”
李三挠挠头,哪个古人这么没脑子,给钱都不要。
视金钱如粪土?自己第一个就不同意,视粪土如金钱还差不多。不信去田间地头看看,留着鼻涕的孩子背后背一个竹篓,手里拿着两根长长的木棍,每天都在官道上寻找马粪,收集起来就是肥田的好东西。
真的是视粪土如金钱。
说出这种话的古人肯定没见过百姓是怎么种田的。
这种古人的话不信也罢。
你看看把自己的公子爷都给教傻了,多聪明的孩子,今天居然犯傻。
李三觉得有必要去和玉儿交代一下,以后让公子爷多和人说说话,不要老是抱着几本书瞎研究。
他又不考功名,读那么多书也是白读。
还是好好的把算学院办好是正经事。
他可是算学院的院正,堂堂朝廷命官,不能误入歧途。
“你觉得陈言鹤会去找陈言杰么?”玉儿在后面听的十分清楚,她并不确定陈凌的这一招鹬蚌相争能不能实现。
“不知道啊,不过我觉得去不去都无所谓。反正他们已经闹翻了,肯定会不死不休的,只是时间早晚而已。”陈凌耸耸肩,对玉儿说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句颠古不破的真理总是没错的。”
只要陈言鹤还想着引龙醉,想着他庄子上那些酿酒作坊,就一定会想办法除去他的两个兄弟的。
这点不止是陈凌清楚,玉儿也清楚,只不过她没那么确定而已。
至于陈言杰,一个在陈家活了几十年的人,再傻也应该知道陈言鹤是个什么人,不用自己提醒,陈言杰肯定有自己的打算。
再笨的人都有自我保护的天性,这点陈凌不用担心。
无论谁先被打趴下,对于陈凌来说都是一个好消息。
已经几个月了,陈凌不想把这件事拖的太久,汴京城还有很多人很多事等着自己去处理。算学院块要建好,祖应元是一个称职的监工,也是一个好长辈。在算学上有造诣的前辈已经准备出发,不日就要达到汴京,入住算学院,开始他们为人师的生涯。
报名的人好像不是很多,这在他的预料之中,毕竟不是科举考试,学的也不是孔孟之道,说破大天去,也不过是一门谋生的本事。
在百姓眼里,比种田做工好不到哪里去。
寇准已经派人送来了三次书信,内容的意思就一个,赶紧滚回去研究火绳枪,这种十万火急的事不能拖。
都和他说过了,关键的部门在火药,这种事急不得。
虽然知道火药的配方,但是谁闲的没事会在网上查黑火药的配方比例,而且也不一定准确,这需要不断的实验,才能得出最终的结果。
再着急也没有用,况且洪州的事情不解决赵恒是不会让他回去的。
陈家的茶叶生意做的太大,要想达到用茶叶来长期控制高丽的目的,陈家必须大换血,不然控制高丽就是一句空话。
玉儿说过,陈家那些生意上的老人是信的过的,只要她能重新入主陈家,茶叶的生意就能完全握在手里。
不用担心会赔钱,如果操纵的话,利润只会翻倍。
也不知道慈恩的那几个徒弟准备的怎么样了,估计都在等自己的消息。高丽的战乱已经控制不住,听说烽火蔓延了整个高丽,连辽国都不得不陈兵边境,防止高丽人闯入。
一个小国而已,真是够折腾的,连辽国都不得不重视。
这对大宋来说真是一个莫大的讽刺,从现实来说,辽国对高丽的重视程度要远远高于大宋。因为这些年来,大宋对于辽国,就没有一场真正意义上的战争,基本都是缩在城墙之中被动挨打。
勇猛如杨延昭这样的人手下也没有多少精兵可用,能守住一方城池已是不易。要说主动攻打辽国收复失地,断没有这样的可能。
重文抑武这种深入到大宋皇帝骨子里的政策不可能改变,要想守住江山,只能走陈凌说的这条路。
赵恒不傻,他肯定细细的想过这条路成功的可能性,不然不会这么急的召见慈恩的几个徒弟。只是让陈凌想不通的是,南下洪州这个举动为什么会让自己来,这真的很草率,向赵恒出这个主意的人是得多恨自己。
第一五二章 好热闹的陈家()
陈家的三个老爷打起来了,整个陈家都陷入一片混乱,站在陈家大门外甚至能看到漫天飞舞的棍棒。
一个老汉捋着胡子啧啧称奇,很多年没见过这样的场面了,拄着扁担也不出城砍柴,就站在陈家门前津津有味的看着,一副享受的模样。
谁也不知道向来平静如水死气沉沉的陈家今天怎么会这么热闹,从早上一直打到现在,也不知道打死人了没有。
一个官差模样的人巡街到这里,一看事情不好,掉头就走。这种事不能管,赶紧装作没看到走开了。
打死人和自己又没关系。
还容易被误伤,别说陈家的老爷,就是一个门房都敢把对着自己翻白眼,活着窝囊啊。打吧,也替我出出气,最好把陈家的大管家给打死,他的小舅子不是好东西,仗着陈家有人,欠了自己十两银子的赌债到现在都没换。
卖甜水的妇人今日格外忙碌,看热闹的人都快把陈家的门给堵住了,这大热的天连个乘凉的地方都没有,那些有些阴凉的墙根早已经是乞丐们的天下,一个个慵懒的躺在那里,一边笑呵呵的看陈家的热闹,一边翻着衣服找虱子。
对于他们来说,这样的天气正好,不用穿上衣,把已经明显厚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