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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 调整()
“五年前,南境湘江泛滥,决堤之后洪水淹没了周边几个州县,朝廷派了杨刚前去主持,而原定的工程款项是一万两白银,但是实际上却用了一万五千两,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大人是说他假公济私,擅自挪用治河工程款项?”裴钰比较了解夏朝行政机构的运作,所以习惯性的提出疑问:“可是,大人,即便是工部的管理范围,可工程款项一向是由户部支出的。每一笔钱的收入和支出在户部都有明确的账单记录,他是用什么办法蒙混过关的?”
“你说的没错,”霍云头也不抬的答道:“通常情况下是不可能的,但若是主管账簿的主事跟他是一根线上的蚂蚱,想要暗施手脚不是不可能。”说着,把一张纸递到裴钰的面前。
“李东生?”裴钰念出了这个名字。
“没错,”霍云又收回了纸张,“这个人是户部金部司的主事,按照制度,每一笔金额的收支都会由他进行记录,在我的名单上排在第二位。”
“我记得这位李主事应该是司空李大人的堂弟,他当初进入户部是李大人推荐的,这个人做事勤勉,平时官风不错,没想到……”裴钰皱着眉头。
“没想到他居然是一只潜藏的老鼠,”霍云接下去道:“他出身的赵州李氏也是名门望族,堂兄现在更是身居三公之列,一辈子没有碰到过大的挫折。但是裴钰,看人不是看表面的,外面再光鲜,也掩盖不住内在的丑恶!”
“有件事我也是无意中得知,就在堤坝重新筑好之后不久,参与修坝的湖州刺史崔螳被百姓揭发收受贿赂,在修坝时挪用了一部分工程款项,恰巧那时御史陈济巡视完秦州路过湖州,就碰到了这件事。”
“在之后的审讯中,崔螳为了减轻罪行,接连咬出了好几个收受贿赂的官员,他们结党利用修坝的机会,克扣民工薪资,以次充好,这就是轰动一时的‘堤坝受贿案’!这件事裴钰你应该知道吧?”
“是,”裴钰点点头:“那是我还在宫中当值,知道一些,既然崔螳咬出了他的同党,那为什么没有任何处置呢?”
“那是因为就在第二天,崔螳被发现莫名其妙的死在了狱中,人犯已死,还有很多事情等待他的指认,但现在已经没有办法了,再加上那时江充当政,很快就把这件事掩盖了过去。连负责此案调查的御史陈济也在不久之后辞了官。”
“杀人灭口!”对这种手段,裴钰再清楚不过了。
“虽然让他们逃过了一劫,不过却是为了让他们所受到的报应成倍增长而已!”霍云冷冷的一笑:“江充已死,这次谁都救不了他们!出来混终究还是要还的!”
在杨刚家中搜到黄金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老人的耳中,当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老人顿感头晕目眩,双手无力的撑在桌子上,一向红润的脸上也没了血色。
“呵!呵呵!……”这种时候,李大人居然还笑了出来,只是他的笑声中充满了悲凉,此时也没有人再去关注他了,因为几乎所有人都瘫坐在了椅子上,双眼中再也没有神采,黯淡无光,整个屋中是死一般的沉寂。
“这就是……这就是他的目的么?”笑完之后,李大人又自言自语起来:“我们完全被他耍了!”
“各位,王大人!难道我们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么?难道我们就只能坐在这里等死?”段大人手足无措的站起来,失态的大吼着,希望谁能给他一点回应,告诉他“我们还没有输”,但是看着失魂落魄的人们,根本没有人会站起来。
“段大人,我们还没有输!”就在众人感到绝望的时候,一个声音的出现把他们的目光纷纷移到了门口,“如果你需要的话,这个答案我来给你!”
一个身影出现在了门前,他依然迈着从容的脚步,嘴角一丝标志性的微笑,右手的大拇指上戴着的一个玉扳指尤其显眼。
“张大人!”段大人十分惊诧的站起身来,问道:“您怎么会来?”
“我若是不来,还不知道你们竟然这么狼狈!”张大人冷冷的扫过屋里的众人,“小小的一次失败竟让你们这样一蹶不振,垂头丧气,真是丢尽了我们的颜面!王大人,你说是不是?”
对这个人,老人目光中含着复杂,准确的说,这个人才是这里的元老,才是他们所有人应该敬畏的对象,是连当年的江充都无法比拟的人物。
“霍云!”张大人缓缓的念出了这两个字,问道:“他真有那么可怕么?各位,你们现在需要的是冷静,不能让他称心如愿!”
“张大人,若是你有什么扭转局面的好办法,请不要再卖关子,这一阵下来,我们损失的可不仅仅只有一两个人了!”比起老人,张大人更像一个政治家,别看他讲了很多,其实任何的意义都没有,只是在讲废话而已。
“扭转局面?”张大人看着老人呵呵了两声:“王大人,就现在的情况来看,那些人还有救么?或者说,我换一个问题,这些人的生死能影响到我们多少?”
“张大人,你别忘了,”李大人提醒道:“我们对抗的对象是霍云,他身边站着的可不止一个人。要是我们就剩下屋里的这些人还怎么跟他抗衡?早晚会被他一一铲除!”
“多谢你的提醒,李大人!”张大人彬彬有礼的答谢道,然后却是面色一变:“我想各位是理解错一件事了,到底是因为什么样的原因让我们陷入如今的困境?不是因为别人,而是因为我们自己!”
他这一番掷地有声的话,迎来的却是屋中众人的哗然,老人冷冷的道:“张大人,请不要用政治演讲的方式来阐述你的观点,我们现在需要的是一个能反击的方法!”
“王大人,让我来纠正你错误的认识吧!”张大人瞟了老人一眼,然后对众人道:“诸位请听我一言,长久以来我们都犯了一个错误,那就是我们总想着先发制人,可总是适得其反,比如这次你们想用舆论的压力进攻,可没想到却被霍云以同样的方法反制,恕我直言,他的计划比你们的要强太多了!完全不能同日而语!”
“张大人,你要是来落井下石的便请回去吧!”李大人本来心情就不好,被张大人的言语刺激之下再也管不得什么上下之分了,直接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
“呵呵!你看看,”张大人依然笑眯眯的,指了指李大人:“你们就是这么容易冲动,所以才会屡战屡败!我要是你们,肯定会静下来好好思考一番。”
“张大人,你的意思是说,因为我们急于致胜的心思被霍云洞悉,进而被他利用,所以才会一败涂地!”王大人的心思是在场众人中数一数二的,不用多言他便猜到了张大人话中的意思。
“哎呀,还是王大人聪明!”张大人赞叹了一句,道:“所谓胜利,那是只有在进行周密的思考和布置之后才能取得的。谋划者不仅需要出众的思考能力,还需要绝佳的胆识,即便面对最严峻的环境也有反戈一击的把握!”
“在这一点上,诸位包括我都不具备,而霍云恰恰是那个具备这些的人。”张大人走到了门边,看着外面的天空道:“光光是今天的事情,就能看出他出众的谋划能力,足以打得你们找不着北!”
“所以,”张大人转过身:“我们今后必须调整战略,不能再将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霍云的身上,我们的战场可不止是洛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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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章 圈钱()
“过去,就是因为我们把太多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霍云的身上,才让他屡次得手,我们必须认识到,以我们目前的力量是不可能在正面战胜他的!”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李大人问道,对张大人说的话,若是在以前肯定会不屑,但经过了今天的事,他是彻底的放弃了。
“将我们的阵地转到侧面去,到他所看不到的地方去,在暗中积蓄力量来找寻能进行致命一击的时候。只要我们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暗中活动,他就无法接招,也就无法拆招。”张大人一边说着,眼中还时不时闪现一种狡猾的光芒。
“看不到的地方?”李大人皱了皱眉:“在哪里?”
“先给你们看样东西。”说着,张大人就从袖子中掏出一个小方盒子,用木头制成,离近了还能闻到阵阵清香,应该是檀木。
众人相继围了上来,张大人打开盖子,映入所有人眼帘的,是一片片薄如树叶、通体纯黑的不规则形状薄片,他们互相看了一眼,都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张大人看了看四周,稍稍有些得意的道:“诸位也算是见多识广,这东西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但听总归还是听说过的。想当初,多少人因为这么一小片东西就倾家荡产、掉了脑袋,至今仍然被朝廷视作禁品,我这么说难道各位还猜不出来么?”
“难道是……”老人首先反应了过来,但他还是有些不敢确定:“……鸦片?”听他这么一说,另外几人也脸色大变,就像张大人所说的,他们没有见到过,却都听说过。
鸦片的大名仿佛伴随着多年前那段血腥的历史一起被人丢进了垃圾桶中,后世的人不敢轻易的提及那段历史和这个名字,仿佛是一柄屠刀悬在他们的颈上。
连这些平时高高在上的高官都如此畏惧,鸦片的威力不容小视,似乎只是这两个字就能要了他们所有人的命。
与其他人的勃然色变不同,张大人不仅没有半分的惊慌,反而得意的笑了笑:“这是一种新型鸦片,只要某人吸食上一口,就停不下来。比较原来的鸦片,上瘾的概率提高了三成,你们应该知道这是一个多么可观的数字!当然,这项生意的报酬也是十分可观的!”
面对张大人的诱惑,在场的众人一开始还保持着理智,李大人皱着眉道:“确实是可观的,但是万一被发现的后果也是可以预见的……”
众所周知,夏睿宗时曾颁布过有史以来最严厉的禁烟令,也被认为是最不人道的一项政令。这一项政令在民间是激起了千层巨浪,即便是到了百余年后的今天,那时候的恐怖似乎伴随这血缘,化为记忆依然深刻的被夏朝的广大民众所牢记、所畏惧。
“拜托,各位,难道你们是今天才开始聚集在这里的么?想想我们之前做的那些事,我们还有什么可以担忧的?”张大人不遗余力的鼓动着:“想想看,这项生意有多少人在做?要是我们做成了,不仅可以作为一个反击霍云最好的方式,更重要的是我们能得到多少利益!
“听我说,我的朋友们,地方、渠道我都已经找好了,只要你们点头我们立刻可以进行生产,全程不需要我们露面,下面的人也不会知道我们的真实身份,就算不幸被发现了,也跟我们没有关系!”
“好吧!”老人意味深长的扫了众人一眼,提出了一个最公平的方式:“那我们举手表决,同意者多我们就干,来吧!”
一只、两只、三只……最终的结果是绝大部分都选择了同意,这样这个计划就获得了通过,而在场没有举手的人中居然有老人的身影,其他人都怀着疑惑的眼光看着他……
走在路上,霍云慵懒的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想着,是不是刚才吃得太饱了,现在怎么想睡觉呢?在斟酌了一会儿之后,他决定返回皋园先睡个午觉,上午的事情已经完成了,接下来的善后也不用他负责指挥了。
可是,他的计划很快就被打破了,因为就在他返回皋园没多久,裴钰告诉他,刚接到宫里传信,皇帝召霍云进宫议事。
霍云想着,八成就是为了上午的事,他本来想先睡个午觉等下午再去,可耐不住裴钰一再恳请,没办法只能不情不愿的上路了。
每日午后,皇帝要么是在立政殿,要么就是在旁边的养居殿,这里是皇帝平时批奏折累了之后休憩的场所,简单点来说就是皇帝睡午觉的地方。
以往,霍云见驾不是在立政殿就是在昭阳殿,还有太极殿,这养居殿他还是第一次来,不免有些好奇的四处看看。
直到皇帝假咳了两声,这才让他收回了目光,他笑嘻嘻的问道:“不知道陛下急诏臣前来是所谓何事啊?陛下不知,臣向来有个习惯,就是每日午后总是睡个午觉,养养精神什么的,陛下要是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还请陛下容臣先行告退……”
听霍云东扯西扯的,皇帝简直要被他气笑了,心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