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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是谁?”小陆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但他发现自己的双腿像是软了,只能坐在地上,眼带疑惑的问道。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只需要乖乖回答我的问题,知道么?”霍云继续一脸淡漠的道,言语中却是充满了不可抗拒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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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章 追踪()
不过小陆才不会那么容易屈服呢,他昂起首:“凭什么?这里可是洛京,你要敢动我一下试试!我老板立马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呵呵!喵了个咪!大白天活见鬼了!这是谁家的疯狗没有看好,放出来乱叫的!做奴才的还敢威胁人!而且威胁的还是老子我!不给你点颜色瞧瞧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霍云眯着眼,近乎咬牙切齿的道:“威胁我,可是要付出代价的!”话音未落,就抬起右脚,瞬间踩到了小陆的左脚板上。
小陆的脸色也是瞬间由百变红,马上要张嘴叫出来,却被裴钰先行一步塞上了一块厚厚的麻布,叫喊声出口只有呜呜呜的声音。
同时,狄光和石勇一人一边死死的抓住他的肩,以防他伸手把布拽下来。
“威胁我!威胁我!……”霍云一边嘴里嘟嘟囔囔,一边脚下还在使力,在小陆的脚板上碾来碾去,小陆痛的欲哭无泪,只能拼命的呜呜呜。
踩了一会儿之后,霍云觉得够了,便放开了脚,蹲下身看着小陆,道:“痛么?爽么?看着我!我告诉你,再敢威胁我,我让你比这还爽!”说着,从兜中掏出龙纹金匕,在小陆面前晃了晃,无不得意的道:“看到这是什么了吗?待会儿,我会问你问题,你要是答得好呢,这些就免了,要是答错了,那你可就倒霉了!听明白了的话就点点头!”
听着霍云赤裸裸的威胁,小陆心里又怒又怕,总的来说还是恐惧占了上风,经过了刚才的事,他不敢再违逆霍云的意思,自然连连点头。
“我把布拿走之后,你要是敢叫出来,知道我会怎么对付你么?”霍云拿着匕首在小陆双颊边威胁般的空刮着。
小陆眼中惊恐万状,双眼盯着匕首,生怕一不小心就碰了上去,被霍云一威胁立刻妥协了。
霍云微笑着把布抽走,小陆果然没有叫出来,他十分害怕的看着霍云:“你、你想怎么样?”
“我说了,只想问几个问题而已,问完了就放你走!只要你配合,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但要是有所欺瞒,呵呵呵!你懂的!”
“是是是!”小陆立刻如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这位大爷你要有什么想问的,我、我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了!”霍云一抬手,“首先,你告诉我,近两个月来,是不是总有一个姓刘的中年人每隔两天就到这里来吃饭啊?”
“大爷您是说刘大人?对对对,他一直来,我们都认识他!怎么?大爷您认识他?”小陆试探性的问道。
霍云冷冷的扫了他一眼,断然道:“我是他的债主,当然认识他。那个老不死的,欠了老子那么多钱,还每顿吃香的喝辣的!老子心里不平衡!”
小陆并不知道过多的内幕,心道:原来这位主居然是那位大人的债主,实在想不到,看他那样子总摆出很有钱的摸样,却原来都是向别人借来的!
注意到小陆眼中的神情,霍云就在心里偷笑,扰乱作战成功!然后他又清了清嗓子,问道:“我听说那老家伙每次来都会点这里的酱鸭,还会给你们这帮人一些小费,是吧?”
小陆立刻面露惊骇,结结巴巴的道:“这、这、这大、大爷您、您怎么会知道的?”如果说刚才还有一些怀疑,现在小陆是彻底服了。
霍云就是喜欢狐假虎威、瞎扯一通,反正是真是假他又不在意,可是没想到这次他居然猜对了!
接着,他又道:“我还听说,前天他来的时候,赏了你十两银子,对吧?”
“这这这……”听到这个,小陆就更是六神无主了,还真的被霍云说准了,前天那人还的赏了他一锭银子,正好十两!
“哼哼!”霍云得意的笑笑,“接下来,这个问题你要是答上来了,那你就可以走了!听着,我听说那老家伙跟你们老板暗中有生意上的往来,是不是这件事?”
“这这这件事,小人也不是很清楚!”小陆结结巴巴的解释道:“只是他每次来的时候,都会由老板亲自接待,都会去二楼的一个包房密谈,至于生意什么的,小、小人也不是很清楚!”
见小陆眼神清澈,不像是在说谎,看来他对这件事也是知之甚少,然后便对他道:“好了,你可以回去了!不过,要是你敢把这件事说出去,我保证你很快就会挂在城楼上!”
小陆狠狠的打了个哆嗦,连道不敢不敢,霍云示意石勇和狄光把他松开……
“大人,就这样把他放走了?”看着小陆消失的转角处,裴钰有些担忧的问道:“万一他把这件事告诉给了他老板和那人,我们不就暴露了么?”
“没关系,我已经成功扰乱他了,就算他告密,对方也只知道我透露的这个假身份,说不定那老家伙还会被气得不轻!”说着,抬脚朝外面走去:“走,我们到另外一个地方去!”
经过一段时间的穿行之后,四人在洛京城南的一处大宅前停下了脚步,宅邸大门上挂着写有“刘府”两个字的匾额。
洛京中姓刘的达官贵人不在少数,从这间宅地的样式来看,虽然也是上了年纪,但是装潢十分低调,在洛京城中算是比较普通的存在,甚至还及不上皋园。
四人绕到了这座宅邸的后门,找了个隐蔽处躲藏了起来,霍云问裴钰:“是这个时间么?”
裴钰点点头,表示肯定:“是,每天这个时候,都会出现的。来了!”裴钰的目光突然盯在了某处。
其他三人顺着目光看过去,只见不远处的拐角处拐进来一辆马车,车上是很显眼的各色木桶,整整齐齐的排列。
“那是什么?倒夜香的么?”石勇张望了一会儿,问道。
“对,但也不对,只是想让别人以为是倒夜香的而已!”霍云紧紧的盯着那车子上的人,只见他朝四周看了看,像是怕被人跟踪一样,没有发现异样之后便下了车,走上前,在门上拍了三下。
等了不长时间,里面便传出一个声音,问道:“是哪位?”
“哦,侯管家啊?我是倒夜香的老五!”那人十分热情的对里面喊道。不一会儿,后门便吱呀一声打开了,里面露出了一个高瘦中年人的脑袋。
那人看了看四周,对老五道:“好,那你进来吧!”接着,便主动打开了后门,老五拉着车往府里面去了,一切显得很平常。
“将军,这很正常啊!”石勇有些不明白:“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么?”
“疑点有四,一、那人虽然自称是倒夜香的,却是大白天前来,不觉得奇怪么?当然一般人不去注意这种事,他们就钻了空子。二、那人在下车的时候,像是无意的朝四周看了看,其实却是在警戒,一个倒夜香的为什么要这样?三、敲门和管家开门的时机太过准确了,裴钰,你也说了这几天都是这个时间,那么他们行为是否是一样的呢?”
“是!”裴钰郑重的点点头:“大人说的没有错,连续几天的观察,他们的对话几乎是一样的,准确就像是在对暗语!”
“还有疑点之四,别人家倒夜香都是在门口,为什么他们要进去?如果不是表面上看到的这样,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里面肯定有不能放在光天化日之下的事情!”
“哦!”石勇恍然大悟的点点头,然后又问:“可为什么是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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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一章 大人的责任()
这一点由裴钰来解释:“在连续几天的跟踪当中,这辆车子总是出现在我们的视线当中,而且地点,除了这里就是那个酒楼。”
“难道,他们之间有什么联系?”狄光托着下巴思索起来。
“不是难道,”霍云看了他一眼,道:“是肯定,我能肯定那家酒楼应该是他们的一个据点,而且有可能藏有一些有趣的东西!”
闻言,其他三人都面面相觑,一般霍云说有趣的东西,肯定不是那么有趣!
“那,大人,我们现在要进去么?”石勇凑到霍云身边问道。
“不,”霍云理所当然的摇摇头:“我们要等他出来,我要好好观察一下,他到底把东西藏哪儿了?”
只过了片刻,后门再度打开,马车咕噜咕噜的又转了出来,那老五坐在车上,出来的时候又特地的望四周瞧了一眼。
霍云他们赶紧把头缩了回来,等听到车轮响动的时候才把头探了出来,他们清楚的看到,车上原本大大小小的木桶现在都已经被一块大布遮得严严实实的,任谁也看不到里面。
“大人,”裴钰立刻道:“跟前几天不一样,之前没有这块布!”
“是么?”霍云并没有感觉吃惊,只是淡淡的道:“咱们跟上去!”
马车一直向前走,四人也一直在后面跟着,看他的方向,竟是往城外去的!这让裴钰十分疑惑,但看霍云的面色却依然镇定自若,让裴钰不得不佩服霍云的处变不惊。
马车一路行至西门前,老五一勒缰绳,又转过头朝四周看了看,跟在后面的四人见马车停下便赶快找了个隐蔽处躲藏了起来。
“这家伙,倒是挺小心的!”石勇小声的赞叹道。
霍云笑了笑,道:“做随时会掉脑袋的买卖,当然得小心点儿!”他虽然藏在暗处,但眼光却从来没有离开马车。
老五四处看了看,发现没有可疑的人,就放下心来,再次驱赶马车往城外去了。
“将军,他出城了!”狄光看到老五淹没在进出城的人群当中,登时叫了出来,并问道:“咱们要出城么?”
“不用了,”霍云摆了摆手,指了指天上:“已经有人去了……”三人同时仰望天空,只见半空中掠过一道黑色身影……
“现在,让我们来整理一下目前为止的线索!”回到皋园之后,众人照例聚集在霍云的房间,房中的桌子上除了一张地图以外,没有其他东西。
这是一张洛京的俯瞰图,是最新的印刷版,以前的地图因为地名、店面的变更等问题已经不准确了。
霍云特意拿来了两盒围棋的棋子,他并不熟悉围棋,但又确是下棋的高手。他拿了几粒白棋子,一个一个的放在地图上特定的位置:“这里是刘府,这里是同福楼,这里是瑞坊。马车连接着刘府和同福楼,同福楼又连接着瑞坊和其他多个坊,中端一根线,末端是一张网。”
自从上次知道罂粟粉末在民间传播之后,霍云便在暗中筹划这件事,虽然他不知道幕后都有谁,但总归就是那几个人。
他知道,罂粟粉末只是一个开头,或者说只是一个试验,鸦片的恶名几乎家喻户晓,幕后之人不放心,所以用罂粟粉末进行试验,而结果正如他所想的那样。
人堕落起来很容易,一旦堕落要回头却很难。
接下来,他们会增强毒性,提高价值,只有这样,这项生意才有赚头,一旦让他们做到,那会有更多人深陷其中,其结果比百年前恐怕好不到哪里去!所以要在这里就掐断它,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火焰烧起来。
根据叱云萱所说的,每隔数天就会有人在坊中的街上公开售卖一种包治百病的“灵药”,其实就是罂粟粉末。
一开始的时候,这些人没有说,百姓们也没有多想,吸食它的人只感觉神清气爽,一些长年的病痛似乎也得到了缓解,只是有一点不好,那就是得一直使用,否则过段时间那些痛苦又回来了。
但是只要为了减轻痛苦,花那些钱也算不了什么,至少比看大夫花的钱要少很多。一开始,叱云萱也以为这是什么灵药,可她毕竟是受过教育的,很快她便发现了其中的奥秘。
她决计不会想到,这么长时间以来自己居然一直给母亲吃这种东西,在她得知这是罂粟粉末之后的一段时间之内,她几乎陷入了两难境地。
罂粟不是好东西,所以她不敢再给母亲用这个,可看到母亲因为远离了罂粟而痛不欲生的样子,她很难怪也十分自责,经常晚上睡不着觉,直到今天她也不能原谅自己曾经做过的事。
当知道霍云想要根除罂粟之后,她流着泪却目光坚定的道:“我知道现在无论说什么,都无法弥补我曾经犯下的错。所以,现在请告诉我,还有什么能做的!”
少女的眼神无比认真,却让霍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