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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臣那徒弟的家里人交代,每隔一段时间,卖罂粟的商贩就会在几个下等的坊区内四处游走,臣先是派了人进行了跟踪。后来根据这条线索一直追查下去,发现光禄寺卿刘林刘大人有重大的作案嫌疑。”
“在经过臣再三的调查之后,几乎可以确定刘林就是幕后的主使,只是一直苦于没有确切的证据,也不知道那些罂粟的贮藏地。直到昨日,才终于抓住了机会,负责倒运罂粟的疑犯老五驾车前往洛京城西的洛水镇,镇上的一家客栈正是罂粟的供应点。而制作罂粟的工厂则在洛水镇后,青松山脚下的农户家中。”
根据霍云诉说的情况,这条线路逐渐在皇帝脑中清晰起来,“这是一条线,农户、客栈、商贩,制作、运输、散布,步步为营!”
霍云点点头,继续道:“至于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罂粟花的种植地,这一点一开始臣也被蒙在鼓里。但是后来,臣想明白了,既然这是一条线,那它的长度并不受地理条件的限制,所以线头也不会在洛京,而应该在别处。”
“然后臣就命人调查刘林在外地的活动,之后终于在洛京商会处找到了他与相州平安镖局的一份单据,上面显示光光这个月,他们就交易成功了四次,单据上的货物显示是药品,但是刘林家里又没有药材行或者药铺之类的,为什么要那么多药品?”
“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他打着幌子,将某种违禁品运进了京城,那种违禁品自然就是罂粟。而那位委托平安镖局的客户,名叫王郎,他在相州当地是一个小有名气的药材商人。在相州附近的山里有好几处药圃,而西部的群山向来是罂粟的理想种植地,他要动什么手脚是很简单的事,这样一来一切都通了!”
事情到了这里,已经明朗了,但是皇帝还是有一点想不通:“可是,刘林只是一个从三品的光禄寺卿,他怎么有那么大的胆子做这种事?”
霍云马上道:“他是没有,但有人有。昨天,我在同福楼的后院抓到了一个人,现在关在锦衣卫的诏狱里。他告诉我,他受雇于一个朝廷大员,而且他很肯定那个人是一品的。”
“一品?”皇帝皱了皱眉,关于周坤的事陆炳已经给皇帝上了一道奏表,但为了不让别人窥视其中的秘密,所以陆炳没有明说,所以周坤吐露的真相皇帝也并不清楚。
“对,”霍云冷哼了声,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样子道:“现今朝中的一品大员不少,但有能力和胆子能做这种事的却很少,昨晚我连夜对朝中的一品官员进行了筛选,基本上可以将目标锁定在三个人的身上。”
“哪三个人?”听到这个,皇帝像是立马要从椅子上站起来一样,连忙问道。
霍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道:“第一个是司空李起,第二个是司徒王献,第三个则是中书令张诉!”
“什么?”前两个还好,但当第三个人的名字,皇帝却惊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眉头紧锁的问道:“张诉?怎么可能?”
霍云低垂了眼脸,低声道:“臣知道这三个人的资历都是朝堂重臣,其中中书令还是陛下的恩师,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们就不可能做这种事。越是地位高的人,私欲就越重,说到底他们都是普通人。”
皇帝像是被抽光全身力气般重重的坐了回去,细细思索了一阵之后,才对霍云道:“这三人都是举足轻重的人物,你怀疑他们一定要有确凿的证据!”
“臣自然知道要讲求证据,但是这三个人无一不是老狐狸,徐大人尚且不能在他们身上找到破绽,更何况是臣!不过,还请陛下放心,臣一定能找到证据来证明臣的观点,另外还请陛下今后不要把机密的事情透露给他们知晓。”
皇帝寞然的点点头:“朕知道!”一边的张汤虽然从头到尾都在那里倾听着,但听到霍云吐露出来的事情也还是忍不住心头一颤,心道:若是真如霍云所说,那今后的朝堂怕真是要变天了!
霍云看现场气氛有些失调,然后便想到了一件事,就对皇帝道:“陛下,您之前召臣前来时说,有件事事关秦大人,还说臣不来今后一定会后悔,敢问是什么事?”
这时候,皇帝才回过神来,神情还有些萧索,“哦,对了,差点忘了!那个,张汤,你来说吧!”
“是!”张汤先向皇帝行了一礼,然后对霍云道:“其实事情是这样的,之前廷尉府在调查沈孚遇刺一案时,照例对兵部进行了调查,然后发现了兵部右侍郎杨赞有收受贿赂,倒卖军粮之嫌,后来再三查证之下发现属实,现已经将杨赞扣押。但是,秦尚书在得知之后,立刻上书陛下,自请削去官职!”
原来是为了这事儿,义父也太当真了!霍云一边想一边暗暗发笑,然后就听皇帝道:“今天找你过来,也需要将此事一决。”
霍云托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对皇帝道:“那陛下以为如何?”
皇帝叹了口气,道:“朕当然不想削秦尚书的官,他虽然有识人不明的过错,但那么多年掌管兵部,从未出过纰漏,劳苦功高,朕又怎么忍心他到了暮年因为这件事影响到他的风评?还要闹到削官那么严重!”
霍云笑着答道:“如果是因为这样,那陛下大可不必担心,秦尚书此举是以退为进,一切都是为了陛下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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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章 出主意()
皇帝皱着眉头,问道:“此言何意?”
“陛下您也知道,秦尚书多年以来在兵部兢兢业业,从来不敢有丝毫怠慢,对先帝、对陛下也是忠心耿耿,这些自然是好事。但是落在那些人的眼里就是大大的坏事,他们早就将秦尚书视作眼中钉了。”
“只是秦尚书毕竟老道,对官场上的黑暗手段也知之甚深,所以从来没有出过什么事。但话又说回来,秦尚书再小心,也终有马失前蹄的时候,他已经老了,这几年身体也是每况愈下,事务多是交给两个侍郎打理。”
“左侍郎封常清是秦尚书一手提拔上来的,是他的学生,行事作风颇有秦尚书年轻时的摸样。而杨赞却刚刚相反,因为他的妹妹嫁给了太后的侄孙,靠着伏尧家这颗大树才一跃到了兵部侍郎的位置上。他的行事作风可想而知。”
“秦尚书的原意是想要封常清能起到牵制杨赞的作用,但封常清还是太年轻了,兵部的事务总是让他忙得不可开交,对杨赞的牵制有时也顾不过来。臣想,杨赞恐怕正是抓住这个机会才钻了空子!”
“尽管我们知道,这件事的主要责任不在秦尚书和封常清的身上,但是因为这件事产生的恶劣影响却无法得到平息。所以必须有人出来承担这个责任,秦尚书选择了他自己,因为就算陛下肯就此掠过,但那些人未必肯这样做,他们一定会大肆抨击,到时候为难的还是陛下您!所以,秦尚书此举是为了陛下着想!”
听了霍云的话,皇帝更觉无法释怀,他叹了口气,不甘心的问道:“难道我们就这样束手无策?任由他们威胁?”
“当然不行!”霍云想都不想,道:“陛下唯一反击他们的方法,就是尽快选择一个能替代秦尚书的人管理兵部,臣推荐由封常清接任!”
“封常清?”皇帝微微一皱眉,对这个人他的印象不深,但听说他做事勤勉,忠于职守,深得秦方正的信任,风评也不差,更重要的是连霍云都推荐他,那就说明这个人的确有真才实学。
他又转过头,问张汤:“张卿以为如何?”
“哦!”张汤显然没有想到皇帝会问他,先是一惊,紧接着赶忙答道:“微臣也认为霍大人所推之人极为合适!”
“嗯,那好吧!”皇帝点点头,道:“朕会尽快发诏,让封常清接任兵部尚书。不过在那之前,兵部的事务由封常清全权代理。”皇帝这是在试探封常清,看看他能不能胜任这个职位,若是试用下来反应良好,那兵部尚书的位置铁定是他的。
对皇帝的想法,霍云还是猜得很透的,他微微低下头:“陛下英明!”
“对了,”皇帝又道:“其实今日还有一件事,需要霍卿帮朕一决的!”最近,皇帝老有事让霍云帮忙。
在外面,霍云老是尽情剥削别人,把裴钰他们几个招呼来招呼去,甚至连司徒婧琳都逃不了,现在好了,变成皇帝对他进行剥削了,果然坏事做不得!小心遭报应!
霍云只能像被压迫了几百年的劳工般苦大仇深的对皇帝道:“我说陛下,不带您这样的!臣帮您解决了那么多事,怎么总好像解决不完一样!”
皇帝却笑眯眯的道:“爱卿多谋善断,朕自然极为倚重。放心,爱卿的忠心朕一定会放在心里的,今后荣华富贵少不了爱卿的!”
靠,又画饼充饥,上次说要赏赐的事现在还没回应,结果又来荣华富贵了!霍云十分鄙视的瞪了皇帝一样,最后也只能无可奈何的道:“陛下还有何事,就快说吧!”
皇帝很满意霍云的态度,他道:“之前你建议朕让张汤去查皇后中毒的事件,张汤已经查到了些眉目,张汤,具体的你来说!”
“是!”张汤先是向皇帝行了一礼,然后转头对霍云道:“霍大人,根据皇后的贴身宫女挚儿所说,娘娘那几日因为受了风寒,所以很少吃东西,除了周太医开的药。后来经过太医院的检验,从药渣中找到了毒物。”
“为了不打草惊蛇,接下来我们暗中调查了负责煎药的御膳房以及负责娘娘饮食的尚食局。在调查过程中,从一个内侍口中得到了两个重要信息,其一,御药房原来的管事突然生了重病,而新来的那个管事经过我们查证,与赵婕妤的娘家关系匪浅。”
“您也知道,皇后所中之毒虽然罕见,但并非无从查起。在御药房中其实就有这味毒草,只是鲜有人知而已。我们从御药房中找到了药材采购的记录,再对比剩下的数量,发现少了一些,这是其一。”
“其二,负责煎药的御膳房近来也有人偶感风寒因而告假,所以替换了几个内侍和宫女,而在这些人里面,也发现了一个可疑人物。至此,调查工作还不能说已经全部结束,但现在已有间接的证据表明,赵婕妤与这件事脱不了干系!”
“你说的间接证据是什么?”霍云问道。
“那个在御膳房里的可疑人物,是个内侍。经过我们调查,他是出自赵婕妤的宫中,而且近来有目击者说,好几次看到赵婕妤身边的贴身宫女和他接触,而且从他的住处我们搜到了一些金银!”
“哦!原来是这样!”霍云托着下巴,分析道:“那个内侍想来品级不高,又是从哪里得到那么多金银,还有那个御药房的管事,他们都跟赵婕妤扯上了关系,所以你们认为这件事肯定是赵婕妤授意的!”
“既然如此,那陛下还找我来做什么?”霍云十分疑惑的问道:“不是已经有怀疑对象了么?直接去把他抓来配合调查呀!”
“若是那么简单,就不用找你来了!”皇帝当然知道他是在装傻,白了他一眼道:“赵婕妤怎么说都是太后的侄女,要是没有确切的证据,就贸然抓人,那赵婕妤肯定到太后面前哭诉,太后到时施压下来,朕没事,可张汤和廷尉府就要倒霉了!”
“哦!”霍云只是挑了挑眉,皇帝暗道:看来这些事他早就知道了,可还装傻,实在可恨!
“那陛下是想怎么做?”霍云又问道:“难道知道他们有太后撑腰,这件事就这么掩盖过去?陛下就甘心么?”
“要是朕想就这么过去,还找你来做什么?”皇帝狠狠的瞪了霍云一眼,道:“朕不甘心,又不能贸然行动。所以想要听听你的意见,你有什么办法既能完美解决这件事,又能堵上她们的嘴?”
“又要我拿主意?”霍云哭丧着脸,“陛下您这可不厚道!您说说,自打我回京以来,您已经多少次要我拿主意了?”
“要是你能把这件事解决了,朕就把那颗水龙珠赏赐给你!”这次皇帝十分干脆,“你不是最近要做大事么?这东西正好能派上用场!”
霍云低头一想,也是,水龙珠那可是好东西!不要白不要!然后就笑嘻嘻的道:“那臣就在这里先谢谢陛下赏了!”
看着他一副讨好的样子,皇帝就有些不想跟他说话,他不耐烦的道:“好了好了!快快把你的想法道来!”
“其实呢,这个方法很简单,就是引蛇出洞!”霍云笑了笑,道:“既然那条蛇躲在洞里不肯出来,那我们就逼她出来!”
“如何逼法?”皇帝皱着眉问道。
“嘿嘿嘿!”霍云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