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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卿,朕再问一遍,可有此事?”皇帝看着陈宽的样子,就感觉霍云所说的肯定八九不离十,但他要让陈宽亲口说出来。
陈宽也不知道这件事霍云到底是如何得知的,按照他们的性格,也许在此之前都已经把事情调查的清清楚楚,皇帝也许已经知道了,如果他现在否认,那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他也想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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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章 时刻准备着()
想到这里,陈宽只能亡羊补牢,赶忙跪下身请罪:“陛下,是臣教导无方,这才让臣那侄儿肆无忌惮,但请陛下相信臣,此事臣之前的确不知!”
“陈卿不必如此,”皇帝宽慰的笑道:“此事也不能全怪陈卿,终归是那陈雷自作孽,既然如此,那朕即刻下旨让刑部派人前往庐州,将此事调查清楚,若是真如霍卿所说,那朕定不轻饶,齐尚书,这件事就交给你来办,人选也由你拟定!”
“是!”刑部尚书齐止穰出列,朝皇帝行了一礼,掷地有声道:“臣定不辜负陛下的信任……”
皇帝刚要点头,却听霍云又道:“陛下且慢,既然要解决,那何不两件事一并解决?”闻言,皇帝皱皱眉,问:“还有何事?也与陈卿有关?”
“不错!”霍云点点头,向皇帝禀道:“这就是臣要问陈大人的第二个问题。四年前,陈大人老父病逝,陈大人扶棺回乡,将老父下葬,陈大人可有此事?”
这件事京城中很多人都知道,陈宽自然无法抵赖,只能点点头,突然他知道霍云要说什么了,心中暗叫糟糕:要是那件事让霍云抖出来了,该如何是好!
霍云注视着陈宽眼中的焦急之色,心中得意:现在才知道害怕,晚了!这时候,皇帝问道:“此事有什么地方不妥么?”
“当然没有不妥之处,不过,问题也就出在这里。”霍云走到陈宽面前:“因为有人私自给老父扩大坟墓规模,甚至依仗权势圈下了附近好几亩百姓用田,当地刺史明知此事却与他私相授受,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将前来告状的百姓全数杀害灭口!陛下,您觉得此事严重否?”
大夏律令中明确规定了禁止侵占百姓田地,违者则要重处。两年前伏尧律侵地事件被洛浩霖以极快的速度了结,伏尧律因而身首异处,现在连伏尧家都不敢因为这件事找洛浩霖的麻烦。
可现在,居然有人再次以身试法,且手法恶劣,皇帝怎能姑息,他微怒道:“霍卿,你所言可属实?”
霍云无声的点了点头,目光瞟向了身边的陈宽,且看他如何作答。现在谁都知道,霍云说的“有人”无疑指的就是陈宽。
皇帝眼含怒意,转头看向陈宽,低沉了声音问道:“陈卿,对霍卿的指控,你可有异议?”
这回跟刚才不同,如果说刚刚陈雷的事只能算陈宽纵容子侄的话,那这一次就是明显的违法乱纪,而且侵地之案情节严重再加上打伤人命,按律抄没家产已是轻罚了。陈宽又怎么敢认下来,他一边向身旁的段天德使眼色,另一边跪下身喊冤:“陛下,臣冤枉!”
他做着揖,神情激动的向皇帝解释:“陛下,臣不知道何处冒犯到了霍大人,竟让霍大人以这样的罪名冠在臣的头上,臣实在冤枉!”
皇帝又看向霍云:“霍卿,你说陈卿侵地,可有证据?他也是朝廷命官,霍卿要慎重!”刚开始皇帝的确觉得气愤,但是现在一想,这件事虽然十有八九是真的,不过如果没有证据,那就很麻烦了!
皇帝把希望寄托在霍云身上,希望他能像平常般自信的说出“我当然有证据!”谁知却听霍云道:“陛下请原谅,现在臣还没有办法拿出证据来,因为证据还在路上,所以请陛下再多等几日!”
他说这话的时候倒是自信十足,皇帝却翻了翻白眼,有些泄气的道:“这么说,你现在只是做出无证据的指控!”
“嗯!可以这么说!”霍云还是那副十分自信的说话方式,一旁的徐阶和轩辕纪听了也是无声的对视了一眼,谁都不知道,霍云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皇帝轻叹了一口气就不说话了,他真是败给霍云了: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你倒是找出证据再来指控啊!证据没在手里,就算说的是真的,谁又会相信!
陈宽听到原来霍云手里没有证据,就顿时松了口气,想着这次回去之后立刻授意那里,把一切事情掩盖起来,只要在他们查出来之前完成,那一切都不是问题!想着,他还有些得意的看向霍云,却有些吃惊了。
因为霍云又道:“陛下,请听臣一言。按律,若是平民指控官员违法,那官员必须接受司法部门的质询。而若是官员指控官员违法,那即便是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司法部门也有权将指控者与被指控者一同扣留,臣已经准备好了!不知陈大人你可准备好了么?”
一听这个,陈宽眉头立时跳了跳,心下大急:什么!怎么会这种事?哪有这条律令,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显然满朝文武鲜少有人知道这个,当然不包括执掌刑律的司法部门长官,如刑部尚书齐止穰,他熟识刑律,倒背如流。除他之外,大理寺卿欧阳政和廷尉张汤也是熟知刑法的人,而这几个人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他们与霍云都站在同一阵线。
皇帝显然也不知道这条刑律,便询问齐止穰:“齐尚书,霍卿所言可属实?是否真有这条刑律?”听霍云说出这个,皇帝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但为了让它成为一个正当的理由,必须得到一个司法权威的肯定,满朝上下,齐止穰是最合适的人选。
齐止穰倒是显得十分淡定,他朝皇帝做了个揖,答道:“回禀陛下,霍大人所言不错,据臣所知,这条律令是明宗陛下时定下的,因为鲜少涉及,所以若非一部之长,对此也不甚了解!”
“原来如此!”皇帝微微颔首,对霍云道:“既然有此条律令,那便遵照为之,霍卿、陈卿你们可有异议?”
都说了,我已经做好准备了,还问!霍云不禁觉得好笑,对皇帝道:“是,臣时刻准备着!”
轮到陈宽了,只见他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现在已经没有人能救得了他了,唯有将事情托付给外面的人。
陈宽微微转头向一旁的段天德使了个眼色,段天德向他微微点点头,陈宽这才抬起头,有些丧气的对皇帝道:“是,臣遵命!”
要说这天的朝会够漫长却也够精彩,自霍云回到洛京以来,先是一个银青光禄大夫和一个大理寺少卿落马,前些日子又是包括朝廷六部中多达十一位大小官员一起倒台,昨天又是光禄寺卿这条最大的鱼落了网。
一些官员已经总结出了一条真理,那就是凡是被霍云盯上的官员其最终的结果免不了丢官去职、抄家灭族,甚至命丧黄泉。
今天,陈宽突然向霍云发难,在众人的眼中,又是一条可怜虫。原本他带来的人证和物证,看似无懈可击,但仅仅是被霍云三言两语,不仅人证失效,局面瞬间颠倒,变成了霍云反客为主,以侵地罪名指控陈宽。
虽说现在霍云手里还没有证据,但知道他的人都明白,这不过是霍云扮猪吃老虎的常用手段,先示敌以弱,让敌人放松警惕,再突然袭击,一击制胜。
陈宽由于沾上了指控,所以自然无法审讯常何,这工作也落在了御史台的肩上,只是一向不做出头鸟的齐止穰这次却毛遂自荐,让御史台将常何交给刑部。
齐止穰掌司刑部以来,风评一向不差,且做事能力强,十分得皇帝信任,要是论起审案,在皇帝心中,张汤还只能排第二,第一肯定是齐止穰。
原本段天德还想争一争,毕竟刑部是齐止穰的地盘,他们要插手会很困难,要是真被齐止穰查出些什么,那情况可就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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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一章 擅动的后果()
可段天德只是一个太府寺卿,没有权力插手这些事,更没有立场评论,他本人也大概知道这些,所以只是提了句异议被皇帝拒绝之后就没有再说话。
今天朝上的光景让有些知晓内情的人觉得十分奇怪,陈宽明显是受人之命针对霍云而来,但是除了段天德之外,竟无人明显站在陈宽一边,就连平常一直与霍云等人不合的伏尧家人都集体陷入沉默。
对这个问题,霍云倒是不觉得奇怪,想想就知道了,会出现这种情况,估计就是某些人的擅自行动,没有经过其他人的认同,既然如此,那其他人也没有义务去帮助他们。
“啪!”一声响亮的耳光震惊了在座的其他人,他们都把惊讶的目光投向了中间的两人,张大人目光平静的收回手掌:“这次姑且小惩大诫,要是下次再擅自行动,段大人,就不是一个耳光那么简单了!”
段大人之前完全没有想过会碰到这样的事,所以对张大人的这一招一点准备都没有,当手掌打在左边脸颊的时候,整个人的意识还处在呆滞状态。
“张大人,就算段大人有错,但是你也不该当众这么做,怎么说他也是……”对张大人的动作,李大人也是吃了一惊,连忙出言制止。
可他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张大人打断:“他也是什么?这里的元老么?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份,就应该摆正自己的态度,凡事更应当小心谨慎。他做这件事情的时候,可有知会过你们任何人?”
“李大人,我们最忌讳的是什么?难道您不清楚么?一个人擅自做决定,致我们所有人于险境,这就是一个元老应该做的么?段大人,我知道你想通过这件事多少能打击霍云一点,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我们屡屡跟他交手都会落在下风!”
“为什么他每次都能先于我们?就像这次,你们以为让陈宽找了个假证人就能让伤到霍云,你们错了!对你们的想法和行动,他早已了若指掌!这等程度的计谋,江充不知道做过多少次,可结果呢?有任何效果么?”
对这次愚蠢的行动,张大人简直快被气疯了!真不知道这么多年都是怎么过来的?居然还耍这等连三岁小孩子都能看穿的计谋,实在有辱他们所有人!
要不是看在段大人的身份,张大人早就亲手杀了他,“段大人,我最后警告你一次,要是你再敢有这种愚蠢的行为,那我保证,在你说出所有的真相之前,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明白了么?”
段大人捂着脸颊,火辣辣的疼痛直抵心肺,面对张大人的咄咄逼视,他都不敢直视张大人的眼睛,只能轻声道:“我、我知道了。”怎么说,他都是一个三品高官,却被人当众像老子教训儿子一样训斥,还被打了一巴掌,这种羞耻感第一次让段大人感觉到无比的愤怒,但是现在的情况让他只能深深藏下眼中的情绪波动。
风波过去,众人又坐下来像往常一样讨论接下来的事情,其实主旨只有一个,那就是关于陈宽,虽然他们都知道陈宽是段大人派去的,他也是知道段大人身份的人,所以如果刑部对他用刑,那么就不能保证他的忠诚。
“要不然,就像对陈贵一样,我们派人到天牢里去,把他给……这样!”除此以外,李大人想不到其他的办法。
“故技重施?能行么?”另一人表示怀疑,同时他把目光投向坐在首位的张大人和旁边的老人,意思是让他们表表态。
“不行!”张大人断然道,“天牢不同于廷尉府,要是在那里发生了这样的事,那会引起多大的反响!况且,这次的性质跟陈贵不同。”
“那,张大人您有什么办法么?”李大人问道。
张大人托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儿,然后道:“此时我们不宜妄动。各位,我想你们都已经听到了霍云的指控,他所希望的是让陈宽能认下侵地的罪名,所以齐止穰在调查时也只会从这个方向入手,就算要用刑也是围绕着这个问题,而这个罪名怎么也扯不到我们的身上来!如果我们要是真派人到牢里去结果他,那就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反而会将他们的注意力集中到我们身上来!”
“原来如此!张大人所言有理!”底下一片赞叹声与认同声,这让在场众人头顶的阴霾散去了不少。
“可若是齐止穰用刑的目的,是想让陈宽指证我们,又如何?”老人还是有着自己的担忧。
“不,我觉得这一点不用担心!”张大人摇了摇头:“凡是审讯,必须要由书记官在一旁进行笔录,若是审讯官所问与案情无关,那么就是违反了审讯法则,齐止穰通晓法律,他不会做这种事。”
“他不会做,那若是皇上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