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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不知道霍云是在夸他,还是在贬他,只能随他去。他又问道:“既然是这样,那你给朕什么建议?是拖着还是放行?”
“微臣建议,陛下可以先拖个一两天,让他们再三上奏,让他们以为陛下依然在像往常一样犹豫,这样他们就会以为事情在自己的掌控之中,然后陛下就只能无可奈何的允了此事,让他们以为自己赢了!”
“这样做岂不是遂了他们的愿?”皇帝微微皱了皱眉,要是还有其他的办法他也用不着听霍云的,虽然知道他办法多,可他总是这样不肯明说,让皇帝心里着急。
“当然,”霍云笑了笑:“为了麻痹他们,为了给之后的事情做个铺垫,必须遂了他们的愿。然后再给他们突然一击,让他们美梦落空,心中那点得意瞬间变成失意,这样的打击才沉重!”
说到这里,皇帝算是明白了,他呵呵一笑:“你就是喜欢在人家最高兴的时候泼他们冷水,让他们痛苦,你就会感到无比的快乐!”
“哈哈!”霍云朗声一笑:“臣就是喜欢幸灾乐祸,看着他们一副副失意的嘴脸,臣才觉得满足,还是陛下了解臣!”
“行了!别恭维了!”皇帝笑着打断他道:“你又有什么计划说来听听?”这其实又是一句废话,自从回京以来几次行动,霍云从来没有事前透露过具体的计划,这次当然也是一样。
霍云笑嘻嘻的摇了摇手:“陛下,不要着急嘛!计划就是一个个蒙着面纱的美人儿,在花前月下之前,要是就把她们的面纱摘了下来那多没有情趣!”
这比喻要多暧昧就有多暧昧,再配上霍云那副笑容,皇帝就只能乖乖投降,“算了,朕就知道,在行动开始之前要是能从你嘴里透出一星半点才有鬼!不说也好!”他的话语听起来有些怨气十足的味道,不过霍云不会管这些。
“对了,有样东西朕要给你,”说着,皇帝放声朝外面喊道:“来人啊!把东西拿进来!”霍云转头看向门口。
皇帝话音刚落,立政殿殿门大开,一名内侍走了进来,手里还捧着一个小木盒子,似乎是金丝楠木的。
皇帝看了眼霍云:“之前,朕说过,只要你帮朕解决了皇后的那件事,朕就把这东西赏给你,打开吧!”
内侍将盒子打开,从缝隙中透出了微微的蓝光,霍云赶忙上前一看究竟,他伸手阻止了内侍,自己伸手摸向盖子。
盖子以极其缓慢的速度开启,蓝色的光芒越盛,盖子完全开启之后,霍云只感觉眼前一亮,盒中物体透出的光芒并不刺眼,可以说十分柔和,成功吸引住了霍云的目光。
玲珑剔透的内在,圆圆的外形,被红色布帛盛在盒中,如果有别人在场一定会惊呼:“夜明珠!”
可只有霍云和皇帝知道,这颗珠子并不是夜明珠,而是由一种奇异的水蓝色物质所构成的类似夜明珠的物体。
这是六十年前,皇帝的祖父夏明宗成庚帝李广训登基时渤海国王献上的贺礼,渤海语称其为“那布勒”,意思是“海明珠”。而夏明宗就给它取了一个有夏朝意味的名字——水龙珠。
因其透明中带着蓝色和散发出的蔚蓝色的光,夏朝人所认识的夜明珠是在黑夜中发出光亮的东西,而水龙珠即便在明亮的室内也能幽幽的发出蓝光,这光并不刺眼也不冰冷,反而给人一种柔和、心旷神怡的感觉,霍云称它做“好东西”。
之前霍云就曾向皇帝讨要过水龙珠,但被皇帝拒绝了,直到上次皇帝以它为报酬才让霍云策划了抓捕蔡慧的行动,这次他算是兑现了诺言。
“你之前说的没错,这东西放在朕这里也是浪费,除了好看以外没什么用处,给你正好!”看着霍云一副看呆了的神情,皇帝就无奈的笑了笑:“好了,朕也兑现了诺言,以后不要再说朕言而无信!否则,后果你知道!”
霍云听多了皇帝的威胁,也就习惯了,他把皇帝的警告往脑后一丢,盖上了盖子,转身朝皇帝道:“是是是,陛下说得是!臣以后一定注意、一定注意!”
看霍云那副嬉笑的摸样,皇帝就知道他压根儿没有听自己的话,对此他只能翻了翻白眼,顿时失去了再和他说话的兴趣,正要挥挥手让他赶紧滚,却在这时候一个内侍急匆匆走进来,跪在地上禀道:“陛下,刑部尚书齐大人求见!”
“嗯!”皇帝点了点头,然后朝霍云道:“这里没你什么事了,赶紧退下吧!”
听到齐止穰来了,霍云就赶紧抬手:“陛下稍等!臣正好有事要找齐尚书问个清楚,还请陛下让他进来吧!”
“嗯?”皇帝有些疑惑的道:“你找他有事?何事啊?要是不怎么重要的,晚几天说也行!”实际上皇帝也是怕了霍云了,上次他跟张汤一起的时候,东拉西扯不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这次换成了齐止穰,他还是十分担心!
“这个恐怕不行,比较重要,必须当着齐大人和皇上的面说!”霍云摇了摇头,十分坚定的道。
“既然是这样,那让他进来吧!”霍云坚持,皇帝也没办法硬把他撵出去,只能随他了。
内侍出去之后不一会儿,齐止穰便昂首阔步走了进来,他应该早就知道霍云在这里,所以都没有看霍云,直接走到皇帝面前:“陛下,微臣齐止穰叩见陛下!”
“嗯,齐卿平身,”等齐止穰起身,皇帝才问道:“不知齐卿来见朕所为何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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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九章 奇怪的生物()
“是!”齐止穰微微低着头,禀道:“陛下,臣是来向陛下禀告刘林一案的后续事情,派去相州的锦衣卫传回消息,他们已经成功控制住了目标人物!”
“这么快?”皇帝还没说话,霍云倒先有些吃惊了,皇帝和齐止穰都看着他,让霍云有些尴尬的道:“那、那个,你们继续说,我保证不插嘴就是!”
在刘林案事发的同一天,锦衣卫派出一队人马遵照霍云的指示往相州而去,他们的任务是对负责种植罂粟的商人王郎和相州当地的平安镖局的调查。
目前,调查已经初见成果了,为了让王郎和平安镖局尽快招供,锦衣卫甚至还动用了相州驻军,以威逼的方式让他们吐出真相。
而无论是王郎还是平安镖局都挡不住锦衣卫的逼迫,只能如实的将事情都说了出来。早在三年前也就是霍云离开洛京的同一年,王郎经人介绍认识了很大的客户,他当时是相州当地一个小有名气的药材商人,介绍人声称,这位客户有一笔巨大的药材生意希望与他合作。
一开始,王郎抱持着半信半疑的态度,然后对方就拿出了一万两白银的定金,一下子就吸引住了王郎,很快的他们之间就建立了合作关系。
在合作之初,王郎并不知道他们实际上进行的是罂粟生意,因为他只为这帮人提供药圃,进行运输,其他的都由他们完成。
头一个月下来,王郎就得到了三万两白银的分红,这让他继续合作下去的欲望一下子就被点燃了起来,往后连续三个月他都拿到了同样的一笔钱,陷入金钱漩涡的王郎顿时忘乎所以,他向合作方提出要加大产量。
在得到允许之后,他出钱买下了附近好几处山坡,开始进行大量的种植,有一天他的一个伙计告诉他,种植的东西似乎不像是药材。出于好奇的心理,王郎前往山坡上想看看他们种植的到底是什么。
这些年他经手的药材不是一星半点,他自认为对药材也有很深的研究,可是对这帮人种植的东西他却一点都认不出来,于是他就趁他们不注意,采了一朵回去研究,然后又逐个问过了相州城内大小医馆的大夫。
直到后来一个老大夫告诉他,这东西名叫罂粟,让他赶紧处理掉,否则会招来杀身之祸。王郎并没有被这个大夫的话给吓到,他回家之后立刻遍查典籍,直到了解到真相之后他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多大的错误。
于是,他向合作方提出要终止合作,可过了几天对方都没有回应,他在家里坐立难安,想着要不要去报官,可他又想,自己这么长时间以来从那里得到了那么多钱,即便自己主动报官,按照这种情节的严重,抄家肯定是免不了的了!
他越想越害怕,所以只能趁着还没有其他人发现,召集伙计准备把山坡上的罂粟付之一炬,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一队人出现在了他家里,他们是合作方派来的。
根据王郎自己所说,那伙人一到他家,就绑了他的妻女,把刀架在她们的脖子上借此来威胁他继续合作,否则不仅他的妻女要死,他和整个王家都要死。
王郎在再三哀求无果之后,只能咬了咬牙答应了下来,虽说事出无奈,但王郎这么长时间以来都处在寝食难安之中,他十分害怕这个秘密会被官府发现,同时又沉浸在金钱带给他的欢愉之中。
就这样,浑浑噩噩的度过了三年的光阴,数天之前,王郎将最后一批货发往京城,他本以为这次还能像过去那样,虽然艰难但总能度过。
当锦衣卫带着士兵围在他家门口的时候,他知道,这次恐怕是在劫难逃了,于是在锦衣卫还没有用刑之前,他就主动把事情都说了出来,他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希望朝廷能宽免他的妻女。
“呵!这家伙,到现在还想跟我们讨价还价么?”霍云冷笑了一声:“真是奇怪的事情!他们贩卖罂粟,造成了多少人家破人亡,当这些事情要降临在自己身上的时候突然就变得伟大起来了!真是自私的生物!”
皇帝轻轻叹了一口气,问齐止穰:“那关于那个介绍人的事,他知道多少?锦衣卫查过了么?”
关于这件事,王郎并不是很熟悉,他只知道那个人是来自京城的,姓郑,也是一个药材商人,其他的他就一概不知,因为这个人是相州当地的商会会长介绍给他的。事后,锦衣卫也去调查了那个商会会长,商会会长承认他也对那个商人一概不知,是因为那商人给了他一笔钱,让其给他介绍一个可靠的同行。
所以那介绍人到底是不是姓郑,是不是个药材商人都不清楚,现在那个商会会长连同他的家人跟王郎一家在牢里做了邻居。
“果然是安排周密,策划谨慎,看来要从他们的身上找到蛛丝马迹是不可能的了!”霍云托着下巴分析道。
“嗯!”皇帝点了点头,又问:“那对那家平安镖局的调查结果怎么样了?”
平安镖局的总镖头姓杨,锦衣卫把平安镖局一干人等全都圈禁在镖局之中,把杨总镖头请去府衙“喝茶”。
据他所说,他家五代以上都是走镖的,平安镖局在当地也是有名的百年老字号,当地百姓都十分熟悉,这位总镖头的为人也是出了名的正直,在当地有口皆碑,这一点锦衣卫也向相州府衙求证过了,证实无误。
后来根据杨总镖头所描述的,王郎已经不是第一次托镖了,他们彼此都是照顾生意的老朋友,王郎来找他们托镖,他们也不疑有他,可谁知道他竟会犯下这种大错,这一点事后也已经向王郎本人求证过了。
杨总镖头所讲述的都是事实,所以锦衣卫没有理由再押着他,对平安镖局的调查也到此为止。
就在这天上午,在相州的锦衣卫把连日来的调查成果派快马送到了京城,齐止穰也才刚刚收到,就马上进宫向皇帝禀告了。
“是么?那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皇帝眼睛微闭了片刻,然后睁眼道:“齐卿,马上发一封急函前往相州,王郎私自种植、运输罂粟,知晓实情之后更为图私利隐瞒不报,触犯大夏律法,着相州州府抄其家,财产充公,王郎罪犯不赦,斩首示众。鉴于其事后配合朝廷调查,亦有悔过之心,不株连妻女,其家中奴仆尽皆遣散!”
“是,微臣遵旨!”齐止穰下跪领命,然后正准备告退,却听霍云道:“齐大人且慢,我这里有一件东西想让齐大人帮忙看看!”
齐止穰嗯了一声转过头,只见霍云从腰间拿出一块令牌,放在齐止穰手上,并道:“齐大人,您看看,这是不是你们刑部发出的?”
“霍卿,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也跟朕说说清楚!”从刚才开始,皇帝就想问霍云,现在又看他拿出了这块令牌,心中疑惑更甚。
“陛下,是这样的,”霍云朝皇帝做了个揖,道:“昨日晚些时候,臣正在牢中休息,突然有一个黑影从外面进来,还想用毒针取臣的性命,幸好臣福大命大,及早洞察了他的阴谋,这才安然无恙!这块令牌是从那人的身上掉下来的,据臣所知,拥有此令牌的人能在刑部下属的任何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