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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炎虽然心里着急,但无奈他的行动受到霍云的限制,直到数天之前,霍云才来找他,向他宣布对付秦用的计划正式开始,前几天的行动秦炎都没有直接参与到行动中,而霍云也没有告诉他整个计划的详情。
直到昨天,霍云才向他透露全部的计划内容,并指示他动身前往京兆尹府,之前霍云已经暗中与洛浩霖接洽过,而洛浩霖也已经提审了之前秦用派去刺杀秦炎的袁伟等人,之前霍云并没有杀他们,而是授意让洛浩霖先把他们关押着,说不准还有用处,现在算是歪打正着,有了他们的口供,那秦用是无论如何也脱不了罪了。
“秦炎?”皇帝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问道:“好,情况朕已经听洛卿说过了,但朕想要听听你的说法,你可以指出来,在殿下跪着的人中,是何人要加害你的性命?”
“启禀陛下,”秦炎抬起头做着揖,一边说一边将眼睛指向跪在一边的秦用,道:“要加害草民性命的人,正是此刻跪在那里的郑侯,秦用!”他们虽然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但彼此之间并无兄弟之情,之前秦用要加害秦炎,更让秦炎对他恨之入骨,即便是在太极殿上,看着秦用的时候,秦炎的眼中亦难掩仇恨之色。
当听到秦炎说出自己的名字,秦用的身体又是明显的一颤,现在他终于知道这一切究竟是谁在背后捣鬼了,居然是秦炎!他竟有那么大的本事,能串通秦玉洁和洛浩霖,一起为他设下这个局,接着又听到秦炎指证自己的话,更是让秦用的心猛地一收,连忙向皇帝喊冤:“陛下!他这是信口胡言,臣与他无冤无仇,为何要加害他!这其中定要阴谋,陛下不可听信小人谗言,误会了臣啊!陛下明鉴哪!”
皇帝微微摆了摆手:“郑侯不必心急,若是能证明他们是胡言,那朕定会还你一个公道!洛卿,你说郑侯买凶杀人可有证据?”
“是,陛下目光如炬,”说着,洛浩霖从袖中取出一张纸,上呈皇帝,道:“陛下,这是臣提审几名江湖杀手所获取的证词,他们口口声声称所为皆是受了秦侯爷的指使,请陛下过目!”
皇帝从内侍手上接过证词,打开之后默默阅读了起来,看完之后,又抬起头看着秦用,沉声道:“秦卿,对这个你怎么解释?”
秦用当然要否认:“陛下,臣从来没有买过凶,这定是有人设计陷害微臣,他们合起伙来,私下串谋,一心想要致臣于死地,陛下,千万不能被他们蒙蔽了呀!”
“你一口一个冤枉,可现在人证物证俱在,就算朕有心想要相信你,恐怕也无济于事了!”皇帝一边说一边微微摇着头:“这样吧,秦卿,朕给你一个机会,你只要将事实都说出来,那朕可以保证,肯定会对你从轻发落的。”
秦用无法确定皇帝所说的“从轻发落”是否会要他的命,但如果认下,那他现在的侯爵之位肯定没有了,所以他怎肯乖乖认下,只能咬死不认:“陛下,微臣从来做过这些事,这些都是某些人恶意栽赃给微臣的,微臣不能认!”
“既是如此,那朕也没有办法了,按照我朝律例,人证物证俱全,嫌犯就算抵死不认也无碍此案的判决,来人,将秦用押下去,在笔迹鉴定结果出来之前,先押入普通牢房,此案便交由刑部负责调查清楚,洛卿,将京兆尹府所查所有案卷全部上交刑部复核!”
“是,微臣领命!”洛浩霖与出列的刑部尚书齐止穰一起向皇帝躬身,而那边,几个御林军已经上殿一人一边押住了秦用的两条臂膀,秦用大惊失色,一边被押走一边还在喊:“陛下,微臣冤枉!微臣冤枉啊……”很快,他的喊声便消失在了太极殿外。
“另外,”皇帝丝毫不为所动,而是又看着殿下的秦玉洁,道:“秦玉洁代父请罪,虽是大义灭亲但亦犯大不孝之罪,同理,在笔迹鉴定结果没有出来之前,秦玉洁必须禁足于家中,若所告属实,则要按律判笞刑十记!”
所谓笞刑,即是通称的打板子,是针对轻微犯罪而设,或作为减刑后的刑罚,与杖刑的不同之处便在于笞刑所用刑具的大小,杖刑所用的木板其厚度、重量是笞刑所用木板的数倍之多。但是即便只是笞刑,对像秦玉洁这样的女子来说,十下也确实够重的,几乎要让她卧床半个月。
听到皇帝的判决,秦玉洁本人只是微微抬了抬眼皮,反倒是一边的徐映雪立刻走上前跪地,向皇帝禀道:“陛下,秦玉洁虽身犯大不孝,但请念其大义灭亲,揭发其父罪行,又是女儿之身,请酌情免去一些!”
“不妥!”刑部侍郎叶航平此时站出来,禀道:“陛下,刑罚已立,岂能随意更改!我朝君王以法治国,凡罪必以法重惩,秦玉洁大义灭亲是不错,可她以女告父犯大不孝之罪,有功就赏,有过必罚,功过不能相抵!还请陛下明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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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三章 在其位当谋其政()
“臣赞同叶侍郎所奏!请陛下明断!”方才那御史宋义也适时站了出来,接着又有几位重臣先后站出附和叶航平。
见此情景,徐映雪肺都快气炸了,不用说,这些人平常假模假样的装成正人君子,实则干尽了天底下阴险龌龊的事情,明明做着违法乱纪的事却一口一个法律,明明是危害天下以自肥,却一口一个百姓,实在让人不齿!
站在叶航平一边的官员不在少数,仅凭徐映雪一个太学祭酒如何能抗衡,一旁的徐阶和轩辕纪打算开口辩护,没想到皇帝却先开口了,只是他却是对着殿下跪着的一人说道:“敢问这位兄台,是在笑什么?”
众臣纷纷把眼神投过去,只见皇帝看着的人正是刚才指证秦用的秦炎,此刻他正眼含笑意,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听到皇帝的问题,秦炎抬起头看着皇帝,答道:“回禀陛下,草民虽读书不多,但也知道,在其位当谋其政。陛下以法治国,是想用法律震慑奸邪,以维护天下百姓们的利益,草民是百姓的一员,在这里草民要感谢陛下!”说着,便抬手一头叩在地上。
皇帝微微一笑,然后道:“就像你所说的,在其位当谋其政,朕既然当了天下之主,自然要担得起这帝王之名,上不负皇天,下对得起黎民!起来吧!”
“谢陛下!”说完,他又抬起头,继续道:“只是,草民现下有一事不明,恳请陛下为草民解惑!”
“哦?你有何惑呀?”通过刚才的交谈,皇帝发现他对这个才刚刚见面的人居然有些欣赏的意思,这个人在面对他的时候并没有碍于皇帝的身份,言语流畅、动作中虽依然有些拘谨但毫不违和,实在难以想象他是第一次上殿。
“陛下,百姓以科举入仕,陛下和朝廷寄希望于百官能尽职尽责,爱抚百姓,这才是官员之责,敢问陛下,草民说的可对?”
皇帝略微沉吟了一下,点点头:“对,你说的没错。”
“对诸位官员来说,所谓尽职尽责,指的便是参与谋划国事,尽自己最大的能力造福于社稷民众,这才是朝堂百官工作的重中之重。可今日,草民所见却与平日所闻有所不同!”
“哦?有何处不同?”皇帝眯着眼睛,饶有兴趣的问道。
“陛下,草民只是一介小民,不敢妄议国事,但草民知道太极殿大朝乃是一天之中陛下与众臣筹谋国事的大事,军国大事均需在此刻决定。可是,草民见方才那几位大人极力劝谏陛下,却是坚持要重惩一人,敢问陛下,此人所犯究竟是何等逆天之罪,竟能让这么多大人联合向陛下进谏!草民不懂,还请陛下为草民解惑!”说着,又是一头叩在地上,表现得十分诚恳。
这下子,皇帝算是明白了,但他还是故作犹豫停在那里,暗中观察着立在那里的一些大臣,他们谁都能听出来秦炎是在暗讽他们:大事不成,却在小事上纠缠不休,实在妄立于朝堂上,根本不配身穿官袍,上不能为君分忧,下不能为民解难。
虽然他们都知道,可谁都不能指出来,只能装作没有听出来秦炎话中的意思,看着皇帝,只听他冷哼了一声,然后俯视群臣,道:“你们听到了么?连一个百姓都知道,朝会之上所议都是国家大事,可你们呢?却在是否要重惩一人身上争来吵去,这个女子她是犯了什么罪,是要造反还是要刺杀朕?”
说着,皇帝从龙椅上站起,抬手指着下面,道:“还记得朕之前说过,为官者要上能为君王分忧,下则要对民体恤。在其位当谋其政,你们既然坐在这官位上,拿朝廷俸禄就好好的做你们自己的事,你们与其在这里争论这女子所犯之罪,不如替朕想想,如何应对万国朝会上的明枪暗箭,朕还指望你们在国事上为朕出谋划策!”
“为了区区一人之罪,你们便要跪满大殿,是认为大朝不够重要么?还是说在你们眼里,国事还没有这件事重要!既然如此,那你们以后也不用再上朝了,朝廷的俸禄不是拿来养闲人的!”
看皇帝是真的动怒了,众臣纷纷诚惶诚恐的跪下身,齐声道:“臣等无能,请陛下息怒!”
最后,皇帝道:“好了,都起来吧,秦玉洁之罪等将整件案子查清楚再处理不迟,难道你们还怕她跑了不成?徐祭酒,你们先退下吧!”
“是,谢陛下!”说完,徐映雪便带着秦玉洁渐渐退出了太极殿,再加上刚才被带走的秦用,原本跪在殿下的几人此刻只剩下秦炎了。
皇帝坐下身,低头看向秦炎,问道:“朕也有一个问题希望你能帮朕解答,如何?”
“是,敢问陛下有何疑问?”秦炎一改刚才的无惧,现在反而变得更加郑重了,落在皇帝眼里或许会觉得他这是认真,但只有秦炎自己知道那个时刻很快就要到了。
“你刚才指证秦用买凶要杀你,可你并没有说他到底为何要杀你,洛卿,你知道么?”皇帝将目光投向了洛浩霖,后者低下头答道:“回禀陛下,这正是臣将此人带来太极殿的另一个原因,还是请陛下听其所言吧!”
皇帝感觉洛浩霖此刻表现得有些奇怪,这让他更加认定其中定然另有隐情,然后就对秦炎道:“好,你说吧!”
“是,”秦炎把头抬起,直视皇帝,道:“不瞒陛下,秦用要杀草民的理由只有一个,因为草民是秦用同父异母的弟弟,草民要认祖归宗,但秦用不肯便派人杀草民!”
此语一出,朝堂众臣更是议论纷纷,都用惊讶的目光看着秦炎,还暗自对他指指点点,皇帝也是吃惊的从龙椅上站起,怔怔的看着秦炎,双目中包含着不可思议:“你、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你跟秦用是什么关系?”
秦炎当然知道这件事很难让人相信,便又道:“陛下,草民知道此事匪夷所思。但草民的确是秦用同父异母的兄弟,秦睿正是家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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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四章 真相鉴定()
看着秦炎认真的神色,皇帝虽然感到难以置信,但也没有那么不能接受,毕竟对秦睿他了解的不多,只是甫一听到这个消息,还是吓了一跳。
这件事越发展下去,其进展便越出乎所有人的预料,早年听说过秦睿虽位居中书令,连江充都要敬畏三分,但为人和善,在民间口碑很好,可是他却突然冒出来第二个儿子,而且还这么年轻,整件事看起来实在太过蹊跷,不仅是众臣,连皇帝都难以相信。
“你说,你是秦睿的儿子,可看你现在的样子,年纪最多才二十出头,如此算来,你出生时,秦睿已经四十岁了!就算你说的是真的,这样的事情要我们凭你一两句话便相信实在为难,你有什么证据么?”皇帝问道,通过刚才的接触,他不认为这个人说的是假话,如果他真的想骗人,何必说这样根本让人无法相信的谎话,这不是自掘坟墓么?可如果皇帝表示相信他,那众臣又会怎么想,跟刚才不一样,现在这件事不能算是一件小事。
“是,”秦炎也知道这件事难以让人相信,所以早已做足了准备,他从胸前衣物中拿出那封信和一块玉佩,呈给皇帝,道:“陛下,这封信乃是家父因为怕草民认祖归宗时遇到麻烦而特意留下证明草民身份的物证,还有那块玉佩,正是出自宫中匠人之手,普天之下只有两块,一块在秦用的身上,另一块就在陛下面前,陛下若有疑问,自可以派人调查清楚,以证明草民所言非虚!”
皇帝一边听一边打开信封,看了眼上面的内容,的确正如秦炎所说,但他并不认识秦睿的笔迹,所以难以做判断,至于那块玉,他找来一个内侍让他带着玉前去找宫中匠人求证,然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