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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孙坚手中佩剑一动,却找不到理由阻止陈贵说下去。
陈贵明白,他的机会到了,于是他昂,义正言辞道:“如果上将军没有此想法,便是陈贵的死罪,那么陈贵的命便任由上将军拿去!”他挺直了身子,脖子往孙坚的剑边凑了凑,真像是要以一死证清白。
见他语出真挚,不像是在撒谎,孙坚便收起佩剑,对他道:“好了,你起来吧。”
可没料到,陈贵还是跪在原地,没有想要起来的意思,孙坚心怀愧意,伸手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并对他道:“刚才我一时生气,误会了陈兄弟,还请兄弟见谅!”说着拱手躬身向陈贵赔罪。
陈贵暗喜,装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摸样赶紧扶起孙坚:“上将军不必如此,末将受不住。”
接着,孙坚对他道:“陈将军所言,我会考虑的,你先回去吧。”
“是!”陈贵见今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便不再多留,他知道孙坚心里已经有些相信了自己的话,便告辞退出了营帐。
当陈贵的身影从营帐前消失后,孙坚一直紧握在手里的剑被他猛地一扔,“唰”的脱手而出,然后一声闷响,剑锋已经深深没入了眼前的木头柱子中,看着仍在摇晃的剑,一丝寒光划过孙坚的双眼……
“咣”,两人都不知道这是第几次碰杯了,一壶菊花茶已经见底了,桌上的小菜都差不多被消灭光了,小巷那边聚集的人群也早就散去了,唯有两坛状元红到现在也没开封。洛浩霖几次瞟了瞟两坛酒,又瞟了瞟霍云,现霍云没有要打开的意思。
他好几次暗示霍云,岂料得到的都是霍云一句:“这不是为现在准备的。”
霍云打了个饱嗝,看着面前已经空空如也的盘子,再看看外面的太阳,时间差不多了。于是他起身告辞:“好了,吃饱喝足我要撤退了,晚上我还有约会呢!”说着便要站起身来。
“约会?和谁?”洛浩霖急忙问道。
霍云一边起身一边道:“和我这辈子最不想见到却最思念的……爱人哪!”他完全一副娘娘腔的口气,说得又是不清不楚,很难让人相信他不是疯子。
真是个疯子,洛浩霖头痛似的捂住额头,耳边有传来霍云的声音:“那件事要是有消息了请尽快通知我哦!”
“哎哎!”洛浩霖急忙站起身:“我要到哪里去找你啊?”
“在西市街边的长致坊附近有一个皋园,就去那里找我吧!”霍云头也不回的答道,身体瞬间消失在了楼梯口。
“这家伙……”洛浩霖摇头晃脑的坐下来一副无可奈何的摸样。
霍云哼着小曲,拎着两坛子酒刚从酒楼里走出来,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四下张望时已经确定了方位,他猛地抬头向某处看去,一道黑影转瞬即逝。
“大概以后会很忙吧……”他自言自语道。
同上一次来相比,花如梦的小院和居所倒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冬日将至,屋中早已用上了火炉,桌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束梅花,虽然仍未全部盛开,但淡淡的暗香早已充斥小屋了。
这是霍云第二次拜访星裳阁,距离上一次不过两日的时间,花如梦对此倒也并不惊讶,她明白,现在该是她兑现诺言的时候了。
他们二人依然隔着小桌对望,飞月早已将茶盏端了上来,流华站在花如梦身后,用警惕的目光看着霍云。
霍云自是能感觉到这两个丫鬟不善的目光,但他还没有心胸狭窄到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飞月将茶具摆好之后就退到了一边,“霍兄这次上门想必是有为难事吧?”花如梦一边说一边伸手拿起茶壶先给霍云斟了一杯,然后才给自己倒了一杯。
单刀直入,无需寒暄,跟花如梦说话不需要太多废话。霍云笑了笑,似是在为自己刚才的想法感到惭愧。
“是,霍某这次前来是想要花姑娘帮个忙。”既然花如梦那么直接,霍云也不用再扯其他的了。
“好,”花如梦微微一笑:“之前我们已有言在先,霍兄助花家脱困,花家必将倾全力报答。不知霍兄想要花家做什么?”
霍云从衣间抽出两张纸,摊开之后放在了花如梦面前:“请花姑娘帮我查出画像上的这两个人的来历。”
花如梦拿起画像,看了一眼之后,皱了皱眉:“这倒是不难,只是不知道这两人来自何方,查起来会花费些时间。”
“这样啊……”也对,这天大地大的就算是天罗地网,靠着这两张画像找起来也的确费时费力,霍云略微思索了一会儿,便道:“你们可以试着往西境的方向查查。”
“西境?”
“对,之前与这两人交手的时候,现他们似乎操着西境的口音,你们可以试试这个。”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花如梦点点头,她将两张纸叠好转头交给了流华:“马上将这两张画像送往西境。”
“是!”流华接过画像转身走出了小屋。
委实说,霍云也想不到花如梦如此雷厉风行,他刚想说不需要那么着急的时候,流华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口了。
“霍兄,容我多问一句,不知霍兄为何要找这两人,单从画像上看,这两人都不是善类。”花如梦面露关切之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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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贵客()
霍云真想呵呵一笑,虽然花如梦精明强干,但她身为女子还是太感性了,难道你没看出来,这天底下最大的恶人就坐在你对面么?
霍云对自己不是善类这一点很是清楚,同样的,他也能明白,花如梦也许是出于一个朋友的立场说这话的吧?经过那晚上之后,花如梦就已经把霍云当作是自己的朋友了。
对花如梦的忠告,霍云只是笑了笑,并无其他任何表示。这让花如梦不觉有些微微失望,但不会表露在明面上:“今日霍兄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事?”
霍云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不错,原本没想过事情会那么顺利,还以为……算了,就算是霍某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吧。花姑娘爽快之极,若是这天底下所有人都能姑娘一样,也不会有那么多尔虞我诈了。”他说这话却是有感而。
花如梦抿嘴一笑:“霍兄这话就过誉了,小女子不过是切实的履行与霍兄的约定而已。再怎么说,我花家也是打开门做生意的,总不好砸了自己的招牌吧?咯咯!”说着说着,她竟流露出了难得的少女娇俏之色,让霍云不觉心神有些震动。
“再说,”花如梦低垂着眼脸,神情突然变得低沉起来:“若是这世间之事都能变得很简单,那花家还需要天罗地网做什么?”
霍云暗暗出了一口气,是啊,若世上之事都变得很简单,那自己会否会觉得很是无趣呢?人真是一种矛盾的动物,太简单的事情做起来无趣,太难的事情又觉得做起来很烦,真不知道应该怎样才好!
“哈,花姑娘高见!霍某受教了!”霍云朝她拱了拱手,虽然嘴上这么说,可看他神情分明早已了解,哪里有半分“霍某受教”的摸样。
这人,还挺会给自己找台阶下!花如梦一边偷笑一边这样想。
霍云又喝了一口茶,径直便站起身来:“时候不早了,今日叨扰了姑娘,霍某告辞!”
“你这就要走?!”听到他要走,花如梦不知为何竟变得有些慌乱起来。
“是,霍某还有一个重要的约要赴,先告辞了。”说完,霍云很是礼貌的拱手又躬身。
见他去意已决,花如梦也找不到留他的理由,只好站起身道:“既是如此,那霍兄慢走。要是有消息了,我会派流华上门知会。”
听到这个,霍云也吓了一跳:“你知道我住在哪里么?”
能把霍云吓着,花如梦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之色:“霍兄莫是忘了,天罗地网,无孔不入。再加上你们在城西闹得那么轰动,小女子只怕再闭目塞听也会有所耳闻吧。”
霍云知道,花如梦说的是招工的事情,看来眼前女子的聪明还真的乎自己的想象,以后还真不能小看她。想到这里,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花如梦还是第一次见他这般摸样,眼中笑意不禁更浓了。
黄昏时分,昏黄的阳光西射在明月楼高大的楼墙上。昏昏欲睡的伙计们都被老板赶起来干活了,他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仔细擦拭着每一个角落,这是每天黄昏的必做工作,因为一会儿就要到晚饭时间了,客流如潮,他们哪有时间做这些事。
这个时辰对洛京城的大多数人来说,忙碌的一天终于结束了。可对于另一些人来说,忙碌的时候才正要开始。
位于洛京城东市街的明月楼处于黄金地段,更是洛京餐饮业历来的龙头老大,就算是它的另一个竞争对手,有着天下第一楼之称的天香楼在真正成为天下第一之前也都是被明月楼所压制着。
虽说,天香楼如今已隐隐凌驾于明月楼之上,但明月楼还是靠着优质的服务、亲民的价格、精美的菜系以及一大批忠实的老顾客的拥护下,牢牢占据着洛京餐饮业的半壁江山,与天香楼合称洛京酒楼中的双璧。
与天香楼一样,这里也是很多达官贵人乐意的去处,每天晚上明月楼的六层尽皆满座,据说他们掌柜的每天都是乐呵呵的——为什么?废话,每天抱着银子睡觉,能不笑么?
而这一天,明月楼的伙计们都现了一件奇怪的事,平常总是笑呵呵的掌柜的,今天却整天板着脸,到了黄昏又是一脸焦急的站在酒楼门口四处张望,似乎在等什么人。
到了华灯初上时分,一辆马车从城门那边匆匆驶来,掌柜的张望了一会儿,顿时大喜。他急忙走下台阶,马车就在明月楼前停了下来。
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汉子陪着笑脸对掌柜的道:“李掌柜的,实在不好意思,路上有事耽搁了。您放心,小人保证下不为例!”
李掌柜的冷冷的道:“你保证有什么用?贵客都差点被你耽搁了,东西都送到了么?”他话还没说完,便径直走上去,掀开马车车帘往里面扫了一眼。
“好好,快它们都送到后门去,有人会在那里接收的。”李掌柜很不耐烦的催促道,中年汉子哎了几声,便驾着马车朝后面去了。
李掌柜的又在楼前来回踱了几步,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别人听不清的话。
一个伙计凑上去:“掌柜的,看您的样子,今晚会有不得了的贵客来?”
“岂止是不得了,”李掌柜看在这个伙计平时跟他关系不错的份上,跟他说了几句:“我告诉你啊,今晚来的是这京中的大人物,可怠慢不得。你,还有你们,都给我提起精神来,不要在贵客面前失礼了!晓得么?”
“晓得晓得!”几个伙计连连道,听掌柜的这么一说,他们反倒对这个贵客更好奇了,对这位掌柜的,他们是再清楚不过了,平时趾高气昂,牛得跟什么似的。可有什么样的贵客能让他变了性子呢?
伙计还想再问,李掌柜哎哟一声道:“不好,都这个时辰了,我得赶紧到后厨盯着点去,今晚可不能出岔子!”他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往里面走去,留下一众伙计面面相觑。
就在这个时候,马蹄声由远而近,伙计们放眼望去,却见一个身着白衣的青年骑马行来,用器宇轩昂来形容他再恰当不过了。
他在楼前下了马,一个伙计立刻迎上去,从他手里接过缰绳,还未开口询问,就听见他朝楼里叫了一声:“李掌柜!”
伙计们纷纷看过去,只见李掌柜的脸从最初的焦急变得诧异然后立马变成了笑容——准确来说,应该是谄媚。
“唉哟,国公爷,您可算是来了!”李掌柜满脸堆笑的迎上来:“您和其他几位爷,你们的包厢在三楼,请随我来吧!”他一边做请的手势,一边朝伙计们喊道:“你们,快把国公爷的马牵到后面去,好生伺候着!”
“掌柜的,其实也不必……”听到李掌柜的呵斥声,白衣青年微微皱了皱眉,刚想说下去却被李掌柜打断:“要的要的,这是明月楼对待贵客的礼数!”
看着李掌柜的笑脸,青年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只能随他们去了。
看见掌柜的领着青年走上了楼梯,几个伙计才回过神来,互相看了看,过了一会儿才有人道:“天哪!掌柜的今天是哪根筋不对啊?谁能告诉我那个人是谁?”其他人都深有同感的点点头。
然而,让他们更加目瞪口呆的事情,还在后面呢。
过了小半个时辰,一名蓝衣青年骑马而来,一样是在明月楼前下了马,不一样的是这一次李掌柜是自己出来的。接下来的情节没什么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