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郗鉴个人认为这是最有价值的一点,自从展开反攻以来,他已经不再亲临前线,而是放心的交给手下的将领们去指挥,上次一仗已经打掉了叛军和封养部的大半兵力,而且他们当中矛盾重重,已经没有足够的兵力阻挡了,收复被叛军攻陷的城池一直很顺利。
而问题在于接下来,接下来他们即将前往永州,那里是李琬盘踞多年的中心,他不会轻易放弃,可能在趁着右龙武军兵临城下之前加固城防,试图说服封养部助他一臂之力……总之想要收复永州,不会再那么容易了。
不过现在,他知道了统帅永州军的将领与祁洛的关系,觉得是不是能从这层关系下手?
只是在这之前,他还要做一件事……
“上将军,”一名将领一路小跑到他跟前,附在他耳边轻声道:“他们到了!”
“好,我们走!”郗鉴首先抬脚往前走去,将领则寸步不离的跟在他身后,两人一路行到了处在士兵重重包围中的一个帐篷,在门口停下后向四处张望了一眼,没有再继续停留就走了进去。
“上将军!”郗鉴一走进来,已经换上右龙武军甲胄的木查走了上来,“人我已经给你带来了!”接着他转向站在桌子边的人,介绍道:“扎桐,这就是右龙武军的郗鉴上将军!上将军,”他又转回来,对郗鉴道:“他就是扎桐!”
“好,干得好!”郗鉴赞赏的看了木查一眼,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这次要是成了,我给你记个头功!”
“多谢上将军!”木查笑眯眯的躬了躬身,自觉的退到了一边。
“扎桐先生,”郗鉴走到了桌边,与那人面对面,微笑着抬起手做了个请的姿势:“请坐!”
“谢上将军!”知道对面这人是夏朝的上将军之后,那人的脸上流露出了一些郑重,坐下身后听对面的郗鉴说道:“我听木查说,先生在封养部中也是很有威望,此前可玛扎背反朝廷,是先生一力劝阻的,是么?”
“正是,”那名叫扎桐的中年男子点了点头,“在下虽极力规劝,然可玛扎一意孤行,最终致使我封养部诸多年轻人为之枉死沙场,说起来在下实在惭愧得很哪!”说着,脸上不自觉的浮现起懊恼的苦闷神色。
“先生无需自我责备,”郗鉴立刻道:“封养部众附逆一事我也知道情有可原,那时大行征伐也是无奈之举,还请先生谅解!”
“不不不!”扎桐连忙抬起手,“此事系可玛扎之责任,上将军带兵平叛理所当然,在下岂能责怪?事已至此,唯有尽快让封养部反正,才是解决之道!敢问,皇帝陛下可愿接受封养部弃暗投明?”他担心的是,他们有此心,皇帝却不乐意,毕竟曾经背叛过他。
“哎!先生言重了!”郗鉴抬了抬手,“这封养部既已内迁便是我大夏子民,历来在永州皆与我夏朝百姓毗邻而居、友好相处,通商、通婚早已是常见之事,实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密不可分,陛下仁慈宽厚,绝不会责怪普通百姓的,若真有此心,我又何必让木查去请先生呢?”
“先生请放心,我郗鉴可以在此立誓,绝不会让部下对任何一个封养部的无辜百姓下手!”说着,他郑重其事的竖起了三根手指。
“好好好,”扎桐面露喜色,连连点头,“有上将军这句话便好!敢问上将军,接下来在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呵呵!”郗鉴笑了笑,问道:“请先生先回答我,那次战败之后,封养部情势如何?可玛扎的地位是否依然稳固?”
“上将军洞若观火,岂会不知啊?”扎桐笑道:“自那战失败,部众已与可玛扎离心,他手段残暴,命其党羽四处搜捕在下等反对他到底者,他们行事又多耀武扬威、张扬跋扈,部中男女老少皆深受其苦,在下来之前,得到消息,可玛扎近前者亦有怨言。”
“呵!”郗鉴冷笑了一声,“此贼这是自掘坟墓!”随即对扎桐道:“既然先生已知部中如此情势,该当知道可玛扎一日不死,封养部众便多一日受他欺凌,莫非先生还念着他酋长之尊,不肯对他下手?”
扎桐之前的确是有这个心思,可现在他头脑清晰,便不再犹豫,严肃的看着郗鉴,道:“上将军是要在下如何做?”
“很简单……”郗鉴向扎桐招了招手,后者就把耳朵附了上去,两人轻声细语了几句,扎桐表示明白的点点头。
等事情说完之后,木查便负责送扎桐离开了,郗鉴与那将领站在营帐门口,看着他们的身影越走越远。
“上将军!上将军……”一个叫喊声由远及近,郗鉴转头望去,只见一个士兵一路飞奔过来,“上将军,你快去看看吧,那个女俘虏她不吃不喝,说是要绝食!”
士兵显得很是急切,可郗鉴的反应却很冷淡,只是挑了挑眉,道:“绝食就绝食,她愿意就让她饿着,告诉我有什么用?!吩咐下去,她要绝食,以后就不用给她做饭了,还能省点粮食!”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可是上将军……”那士兵没想到郗鉴会这么说,不觉愣住了,那将领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说:“你没听到上将军的命令么?就让她饿着!”
“是!”士兵只能挺直了身体领命……
距离永州千里之外的伦州,战争的喧嚣早已消散,百姓们又回到了往日平静的生活。这一天,伦州城中举行了一场特殊的葬礼,之所以特殊是因为下葬的人特殊,不是因为身份,而是因为一下子下葬了几十个人,这场葬礼几乎惊动了满城百姓,随便拉一个百姓询问,他都会说:“这是尚家的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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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五十四章 是时候离开了()
“想想还真是可怜哪!一夜之间父母、下人竟然全都死了!”望着眼前这支长长的送葬队伍,百姓们轻声议论着。
“谁说不是呢?那些叛军,每个都心狠手辣,这种人不会有好下场的!”
“就是说啊……”
渐渐的,百姓们所谈论的焦点已经不是这场葬礼本身,而是主持这场葬礼的人,尚家唯一的女儿——尚心月,她以前虽非什么金枝玉叶,但也是官家小姐,父母健在、衣食无忧,更兼有一双巧手,想想都令人羡慕,只是现在巧手仍在,幸福美满的家庭却在一夜之间被摧毁了!
虽说罪魁祸首已经被尚心月亲手所杀,可就算杀了他一千次一万次也抵偿不了尚心月失去至亲的痛苦,有多少次她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又有多少次勉强睡过去结果却是哭醒的,这些天来她不知道自己偷偷躲起来哭了多少次,眼睛一直是红肿的。
这场葬礼进行了三个时辰才宣告结束,百姓们也都念着以前尚家待他们还不错的份上看完了全程,一直到目送尚心月拖着沉重的身子返回尚家,这一天对伦州来说最重要的事才迎来了结束。
在以后的日子里,百姓们将会慢慢淡忘这件事,也许千年之后,连五王之乱这段历史都会被掩埋在风沙之下,可有一件事却让伦州百姓和历史永远的铭记了,那就是尚心月将会以微薄之身成就一段商业传奇,以她的姓氏命名的尚记绸缎庄将成为未来几十年内夏朝丝织品业的翘楚。
一切的开始都来源自这场灾难,当目睹着父母的棺木落地,尚心月便已在心里发誓,今后要将这些哀伤全部藏进心里,相信如果父母在天有灵,他们一定不希望女儿自此生活在悲痛中,他们更希望看到女儿能够活得更好。
尚心月不想辜负父母的期待,她决定自己要走的这条路一定会坚持走下去,别忘了有人一直在天上看着她!
葬礼结束的第二天,尚心月就开始投入在了对未来的计划中,父母去世后,尚家的一切都是她的,不过她不想拥有这么多,因此她开始盘算着将这个家里值钱她又不需要的东西转卖出去,将这些钱用在需要的地方,还有这座宅邸对她来说太大了,她寻思着将宅邸也卖出去,另外买一座小院子,足够她容身就行。
自从当上织染作坊的工头后,她就学会了很多东西,比如算账,她花了几天的时间将府中那些不需要的东西清点核算清楚,再去找那些买主,这一切都按照她心里的计划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只是第二天便发生了一件事暂时打断了她拨动算珠的手。
这天午后有一个人上门送信,尚心月一开始也在猜测会是谁,好像这个时候没有人会给她写信吧?
打开之后她才豁然开朗,原来这是吕望的来信,其实他依然在伦州,正在处理平定叛乱的后续事宜,为了保证尚家的安静,他还专门派了一队士兵负责在附近保护。
“他在开玩笑么?”尚心月看完信后,有些不乐意的把它扔在一边,重新坐回桌前咕哝道:“凭什么对我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啊?我又不是他的宠物!有事情要说的话不会自己到这里来啊?还让我过去?我凭什么要过去啊?”她发完了一通牢骚,抬起手继续打算盘。
可打着打着,她就烦躁了起来,算盘也打错了,愣了一会儿之后有些气恼的抓起算盘狠狠的甩了几下,让算珠回归本位。
啪!她大力将算盘拍在桌上,气恼的直哼,眼睛却不自觉的望向那张信纸,就是这种既想又不想的感觉才让她抓狂,明明讨厌这样可心情就是没有办法静下来,再三思考之后她还是决定去一趟,心中恨恨道:要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就给我等着瞧!
尚心月离开家后直接朝着吕望信中所说的刺史府衙而去,此前这佑州刺史也是李永琰的党羽,自然也就被下狱待罪了,吕望便进驻了刺史府衙处理公务,这还是尚心月第一次来到刺史府衙。
门口站岗的士兵都是吕望的亲兵,他们都认识尚心月,而且都得到了吕望的通知,所以尚心月可以直入府衙中。
“你们几个,把东西都搬到那里去,等会儿统一装车!”尚心月走到里面的时候看到几个士兵正在搬东西,她走进吕望所在的房间时却没有看到其他人,只有吕望坐在书桌前正在写着什么。
“哎!”尚心月跨进来第一时间便是向吕望白了白眼,没好气道:“我又不是你的士兵,凭什么你叫我来,我就得来啊?”
吕望抬头望了她一眼,笑道:“那你也可以选择不来啊,我的信上可没有说让你一定要来,可你自己还不是来了?”两人经过前段时间的相处关系已经好了很多,这么说话也不是第一次了。
“我当然得来啊!”尚心月瞪着吕望,“你可是左武威卫上将军,整座伦州都是你说了算,我要是不来,你万一发火了让士兵们把我抓来怎么办?”
“呵!你这是在赞赏还是在挖苦我啊?”吕望的笑容中透着一点苦涩,尚心月的表情随即温和起来,问道:“你找我来是想说什么事啊?”
“我是时候回军营了。”吕望继续写了几个字,语气平淡的这么说道。
“什么?!”尚心月一惊,本来这也不是什么好吃惊的事,况且左武威卫的军营离伦州并不远,可尚心月还是觉得心里发慌,有种不舍得吕望离开的感觉。
“这有什么好吃惊的么?”吕望的表现依旧平常,他抬眼看着尚心月,微笑道:“伦州事情大部已了,剩下的已经不在我能力范围之内了,很快,朝廷新任伦州刺史的任命就会下来,我正在给朝廷写最后的总结,刚才你进来的时候难道没看见么?我们已经把很多东西装车运回军营了。”
“那,你什么时候走?”尚心月皱着眉头,眼神负责的问道。
“最晚的话明天下午,”吕望似是没有注意到尚心月的变化,语态依旧没有变化,“最早可能就是今天傍晚了。你怎么了?”他看了尚心月几眼,发现她眼眶有些发红,就问:“你又哭了么?”神情中终于有了关切之意。
“没有……”话还没说完,尚心月就觉鼻子一酸,眼泪从眼眶中流了出来,她赶忙用手拭去,转过了头,勉强道:“就是被沙子迷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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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五十五章 礼物()
“呵!”这么拙劣的谎话让吕望不由得一笑,“就要告别了,你……多保重吧!”看得出来,他也有些犹豫。
尚心月看了他几眼,不满道:“就要告别了,要说的话就这么一句?”
“嗯……那个,”吕望想了想,又笑道:“那些安慰的话你这些天不都听到很多了么?我再说的话你肯定要说我没有诚意了,所以……”
“哦!照你这么说,安慰的话说了没诚意,那你这保重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