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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个,”吕望想了想,又笑道:“那些安慰的话你这些天不都听到很多了么?我再说的话你肯定要说我没有诚意了,所以……”
“哦!照你这么说,安慰的话说了没诚意,那你这保重两个字就有诚意了?”尚心月白了吕望一眼,然后轻声咕哝道:“再说,你说的跟别人说的能一样么?这都不明白?笨蛋!”
“啊?”吕望愣了愣,实际上他听清楚了尚心月的话,只是这话听得他感觉有些奇怪,尚心月明显话里有话,可究竟是因为每个人都不同,还是因为只有他跟其他人是不一样的,尽管他不想那么理解,但看现在尚心月的神情感觉好像是后面一个。
“哦!哦哦哦……”吕望愣了一会儿才像是及时反应过来般连连点头,紧接着却又犯难了似的开始挠头,“那、那个……这……该怎么说呢?”
“不用了,”尚心月见他迟迟说不出话来,便道:“说几句话有这么难么?既然这么难的话就不用说了,别让人误会是我逼你说的。”她虽然语带不满,却并没有那么强烈,神情更像是一个闹脾气的小女孩儿。
“呃……那个,你也不要这么说嘛!”吕望不好意思的勉强笑道:“我就是不太擅长说安慰人的话,总之我的意思就是你多多保重,不要再伤心了,你父母一定也不希望这样!”
听到“父母”二字,尚心月表情明显一黯,低头轻声道:“我知道的。”
“另外,还有,”吕望又想了想,道:“以后就只剩下你一个人了,记得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怎么?”尚心月把头昂起,面带笑意的看着吕望,道:“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照顾不好自己的人么?”
“那当然不是,”想起之前的事,吕望可不敢再小看她了,连忙笑道:“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你的实际行动却证明了我之前的看法是完全错误的。我知道你想要做什么,其他人我不知道,但我觉得你一定会成功的,在这里先祝福你了!”
要是别人这么说,尚心月多少会以为这是恭维,只是看到现在吕望的表情她却觉得这是他真心的,于是尚心月也报以一个会心的笑容,道:“我也这么觉得!”
两人目光相接让气氛变得有些暧昧,尚心月首先收回目光,脸色微红道:“你、你要跟我说的就是这件事吧?别忘了离开的时候告诉我一声。”
“怎么?”吕望继续注视着她,嘴角含笑,“你要来送我么?”
“谁要去送你啊?”尚心月再次抬头,强道:“我们怎么说现在也是朋友了,你自己也说具体的时间还没有定,我关心一下不是很正常么?而且你要真想我去送你,完全可以走的时候才来告诉我一声,为什么要特地找我来啊?”
“呵!的确如此!”吕望笑着点点头,“好吧,走之前我会派人来跟你说的,不过你确定真的不来送我么?”他脸上笑意更浓。
被他这么注视着,尚心月脸更红了,“我都说了我不去!我、我不跟你说了,走了!”说着她立即转身离去。
“哎!等等,”吕望出声叫住了她,“我送你吧!”
“不、不用了……”尚心月只是侧过脸,婉拒的语气十分虚弱,吕望继续笑道:“我又不是第一次送你了,现在怎么扭捏起来了?而且,这可能是我走之前我们最后一次见面,别犹豫了,我送你,走吧!”他走到了尚心月身边,做了个请的姿势。
尚心月没有再说什么,只好接受了。
一路上两人也没有说话,一直沉默着平视前方,看着就像两个无关的路人,直到走到尚家的大门口,吕望首先转头对尚心月道:“你到了,进去吧!”
“哦!”尚心月望着眼前的宅院,继而又转身正对着吕望,轻轻咬着嘴唇,道:“那……你一路顺风,还有就是也要保重好自己。”
“嗯,我会的!”吕望微笑点头,看了看里面:“快进去吧!”
尚心月低下头默默的转过了身,却过了片刻依旧没有迈步,身后的吕望看得奇怪,就问:“怎么了?是不是还有什么话没有跟我说啊?”
他话音未落,就看到尚心月忽然把身体转了回来,像是下定了很大勇气紧紧盯着他,红唇轻启:“我……”接下来的话她直接用行动表示了,那就是突然张开臂膀扑上来抱住了吕望。
吕望全身明显一滞,紧贴的温热身体似乎正在微微抖动,紧接着尚心月既羞涩又紧张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谢谢你!”
听到这三个字,吕望就放松了下来,表情温和道:“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说起来,我也要谢谢你,感谢你的帮助!”
“我们……”尚心月面色羞红的咬着牙:“……还会再见面么?”语气中透着深深的不舍。
“你傻了么?”吕望稍微严肃了一些,“军营跟伦州离得不远,你虽然不能来军营,可我可以来伦州,我们是朋友了,逢年过节的难道都不走动么?放心吧,我很快就会来看你的,只要你把你新家的地址告诉我就可以了,到时候我会带礼物给你的!”
“好,那我等你带礼物给我,不过,”尚心月克服了一些羞涩,眼珠骨碌碌的一转,声音大了起来,“我要先送一样礼物给你,保准你一辈子都忘不了!”
听到她这么自信的话语,吕望不禁好奇:“什么礼物?”
没等他反应过来,那柔软便在他脸颊上如蜻蜓点水般一掠而过,他顿时愣住了,尚心月则马上放开了手,转过身逃也似的跃到了台阶上,然后转过身,勇敢的直视吕望的眼睛,笑道:“这么重要的礼物我都给你了,下次你一定给我一个大大的礼物才行!”接着她就转过了身小跑进了门,再也没有回过头。
“哎!”吕望很快就回过了神,想着尚心月最后那句话,不觉一笑,“这哪是你送我礼物啊?明明是你吃我豆腐,而且占了便宜就跑,再见面的时候看我怎么收拾你?”
“真是的……”最后,吕望捂着脸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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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五十六章 开始()
“报!”一名哨骑骑马飞奔到郗鉴面前,“禀报上将军,前方已至永州地界!”
“嗯!”郗鉴一挥手,那名哨骑立即会意,调转马头再次向前方飞驰而去,郗鉴遥望着那个方向,一座城池的轮廓隐隐约约,那就是永州,五王之乱的起点,现在右龙武军终于来到了这里,他们将为这场叛乱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元历1327年三月二十五日,右龙武军抵达永州城外,并迅速的包围了全城,这标志着五王之乱中的最后一场战役——永州之战正式打响。
而此战之前,永州发生了另外一件事,几乎彻底杀死了永州叛军翻盘的可能,曾经作为李琬最大也是唯一盟友的羌族封养部酋长可玛扎为部中反对派所杀,其男女老少不仅没有为之愤慨感伤,反而欢呼雀跃,大肆庆祝可玛扎之死,平常他那些耀武扬威的党羽们个个成了过街老鼠。
封养部的改天换地让永州变得孤立无援,此时李琬唯一能够依靠的只剩下永州城内的不到三万残兵,他的精锐早已在与右龙武军的数度交手被击溃,这三万之众大部分都是些连武器都拿不稳的新兵,没有接受过良好的训练,面对如狼似虎的正规军只有挨打的份,所有的希望似乎都已经熄灭了。
只是,李琬却依旧坚持负隅顽抗,他已经听说了其他人的下场,他不想变成那样,这是他为了保住性命的最后一搏,可是,一场叛军中的内乱却不期而至,这场内乱的爆发彻底将李琬送进了鬼门关,而其开端是自永州城外回来的一个人……
哗啦一声,帐篷门帘被一把拉开了,躺在那里的祁洛睁开了眼睛,只把头转了过去,看了门口一眼,起先因为从外面照进来的光芒太过刺眼而只能看到一个大致的轮廓,随着眼睛逐渐适应,她逐渐看清楚了走进来的人,看清楚的第一眼后就又把头转了回去,似乎根本不想看到这个人出现在这里。
“我说你也饿了几天了,”来人正是郗鉴,他一边走进来一边淡淡的说道:“怎么还不清醒?难道你真想把自己饿死么?”说着,他坐在祁洛旁边的地上,手里还端着一个放着一碗米饭和两碟小菜的木盘子。
祁洛没有说话,郗鉴把盘子放在自己盘起的腿上,继续道:“我想不说话跟吃不吃饭好像没有什么关系,我只问你,你真的不饿?”
他话音刚落,从祁洛的身上便传出了咕咕声,正是肚子饿的声音,听到这个郗鉴不禁莞尔,而祁洛则恨恨的打了打自己的肚子,结果刚打了一下咕咕声又响起来了,这声音是自然反应无论做什么都是阻止不了的,她只能懊恼的闭了闭眼睛。
“呵,你可以不说话甚至说谎,可你的身体却骗不了人,怎么样?”郗鉴微笑道:“我来不是问话的,而是给你送饭的,要是你真的死了,我就会背上虐待俘虏的罪名,你就当救救自己,起来吃饭吧!”
背上罪名也是你活该!祁洛气哼哼的在心里想道,她没有办法用其他的方式打击郗鉴,只能在心里过把瘾。
祁洛还是没有反应,郗鉴只能装作惋惜的轻叹了口气:“唉!你也真是固执啊!是因为有一个固执的义父么?”
这句话郗鉴说得平常,却让祁洛身躯一震,背过身去的她双目瞪大,眼中射出极为严肃的光芒。
“呵!”郗鉴嘴角轻轻上翘,“你不用惊讶,有些事情你以为自己不说,其他人就不会告诉我们么?我现在知道了,你原本是一个孤儿,是你义父收养了你,将你养大、传授你武艺和兵法,我也知道,你效忠的对象并不是李琬,而是你的义父。”
“你知道你的义父效忠于李琬,如果背叛李琬就等于背叛义父,所以你不愿这么做。可是,”郗鉴微微一笑,“你搞错了一些事情,我并不需要你告诉我关于李琬的任何事,因为无论他如何挣扎,灭亡这个最终结局是没有办法改变的。”
“你不要以为我是在吓唬你,你还不知道吧?就在刚刚,我们已经抵达了永州城外,大军已经将城池团团围住了,你觉得李琬有几分获胜的把握?”
祁洛虽依旧动也不动,表情却已经越发凝重,她想要怀疑郗鉴的话,可又有一种强烈的感觉——他说的是真的!
郗鉴继续笑道:“你也不用再对封养部抱有什么期望了,我可以告诉你,封养部已经变天了,可玛扎都被取了下来,永州已是彻底的孤立无援,而我们的炮弹可以连续打一个月,只要李琬不肯投降,那我们可以一直打下去,只怕用不了一个月的时间,永州城的城墙就会被摧毁,你觉得就凭李琬的那些兵马能够挡得住我十万大军?”
“只怕连你们自己都知道,面对面厮杀毫无胜算,所以你才带兵袭扰我的粮道,这一手的确漂亮,可惜产生的作用只是杯水车薪,你没有足够的兵力,这才会被我轻松击破,我不明白面对如此局势,这场战争究竟还有什么必要继续下去?”
祁洛正是明知道局势的艰难这才企图以一己之力挽回它,只是她终究没有那么大的能力做到,郗鉴并不知道,夺取永州、联合封养部的计划正是祁恩和祁洛父女拟定的,其中祁洛参与了很重要的部分,因此眼前的局势也是再清楚不过的。
按照祁恩和祁洛的想法,叛军应当避开与右龙武军正面交锋,以一支偏师在正面佯动吸引右龙武军,而由他们父女一人各带一支奇兵绕到右龙武军背后发动袭击,然而这个计划却遭到了一心求胜的李琬拒绝,他认为同封养部联兵后兵力超过了右龙武军,没必要弄得那么麻烦。
事情会变成这样,李琬的轻敌大意是致命的,祁洛心里早就对他生起了不满,可碍于义父的面子这才强行忍受,一着失手大局彻底失控,右龙武军乘胜追击,连连击破叛军,数日之内就夺回了叛军占据的多数城池,势不可挡。
面对如此情况,祁恩还是试图仰赖于与封养部的联盟,却不知峥州惨败早已使可玛扎人心尽失,只有祁洛清醒的意识到,这样的局面想要挽回是几乎不可能的,她私下里也与祁恩说过几次,但祁恩却表示,就算最后真的失败了,他们也要坚持下去,别忘了他们曾经向李琬宣誓效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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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五十七章 选择()
祁洛知道义父是什么个性,最后只能放弃劝说,只是她知道,若是真的发展到了最后,叛军阵营中的有些人恐怕就要背弃他们的誓言了,这也是她自请带领一支兵马不断袭扰右龙武军粮道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