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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徐映雪自是知道这些,没有多留,起身告辞:“那我先走了!”
“你说南诏?”听完霍云和齐止穰的话,皇帝皱着眉,“你们的意思是,此事与南诏有关?”
“是的,”霍云禀道:“徐小姐言之凿凿,她又是这方面的专家,她的话应当可信。况且,臣也一直以为,铁勒并非是幕后主使,如今一看,南诏确实很有嫌疑!”
“此话怎讲?”皇帝的表情严肃起来。
“陛下,”霍云继续道:“南楚一战,我军已夺下南诏多年垂涎的肥肉,更掌握了他们自南向北的通道,他们应当明白楚地真正的意义。这一年来,南诏屡败洞蛮,他们也是时候该好好想想南楚之事了。”
“臣以为,那几条指向铁勒的证据也是他们故意为之,目的便是为了将嫌疑推到铁勒身上,让大夏只顾着防御北边,他们则可以趁机从南边发动进攻!”
“这么说确实有道理,”皇帝先是点点头,然后道:“不过,此事是否确系南诏所为现在也没有确凿的证据,对了,那个杀手审的怎么样了?他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齐止穰禀道:“回禀陛下,那杀手顽固得很,一口咬定是铁勒所指使,其他的一概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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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七十章 ……好戏()
这回连霍云也沉默了,确实,他现在还缺乏必要的证据来证明自己的猜测,只能看皇帝怎么决定了,他相信,皇帝的决定一定不会让他失望的。
“好吧,”经过思考之后,皇帝道:“铁勒也好、南诏也好,都不得不防。不过,当务之急还是要找到这些杀手的所在,你们有什么办法么?”
“陛下,”霍云答道:“微臣已经命人在查了,相信用不了几天就会有结果传来,还是要请陛下稍待。”他所说的人指的当然就是天罗地网。
皇帝也知道他们的存在,因此点点头道:“好,那朕还是等着,只是,你不要朕失望啊!”这句话显得意味深长。
“是,”霍云躬下身,“微臣绝对不会让陛下失望的!”
八月三日一大早,京兆尹府突然贴出了一张告示,声称洛京城中混入了南诏军的奸细,城防军和京兆尹府已经配合起来,对城中各处进行搜查。尽管告示中并没有提及最近发生的官员被杀案,但在这个时候出现南诏军的奸细,很有可能是在暗示什么。
百姓们纷纷猜测,这些所谓的南诏奸细是否跟官员被杀案有关?就在一切还未有定论时,全城范围内的搜查已经开始了,虽说对象是南诏人,但实际上只要是外邦人多少都会受到盘查,而洛京并不缺少外邦人,这样大张旗鼓的进行搜查,让他们都心生不安。
一转眼到了八月六日,洛京城中的搜查并没有停止的迹象,反而愈演愈烈。与白天的喧闹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这天晚上尤为安静。
一轮明月高高的挂起,夏夜中的清风徐徐的吹着,为人们扫去一天的闷热,给予舒适的感觉。
深夜,在这个绝大部分人都已经休息的时候,有些人则开始了他们的活动。
昏暗的街道上,忽的有几道人影匆匆的走过,这附近本就阴暗,这些人身上还披着黑斗篷,将他们裹得严严实实,不要说脸了,就是站在那里也能与黑暗融为一体。他们在洛京的街道间穿梭,动作快、声音小,而且都有意识的躲过了热闹的区域。
以他们的身手,就算有人注意到,也只会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经过了差不多小半个时辰的行走,他们终于到达了此行的目的地——天牢!
夏天,白日里天空中大太阳像一团火一样,谁站在那里都不会好受,像守卫天牢的差役们却要在这样的天气里站上两个时辰,每隔两个时辰换一次岗,这是夏天特有的待遇,天气要是凉下来,要四个时辰才会换岗。
若要问差役们最喜欢什么时候站岗,那他们肯定会整齐划一的回答:“晚上!”因为只有晚上才有清凉的夜风,就像今天晚上。
天牢一直是朝廷的重地,除了这班差役以外,附近还有城防军驻扎,一旦有情况,城防军会立即出动,不消片刻功夫就可以赶到。
几条身影躲在树林中向天牢门口眺望,将差役们的数量和所站的位置都看了个一清二楚,接着他们准备行动,宜早不宜迟!
嗖嗖嗖……身影们在林间迅速的分开,从几个方向向着天牢门口而去,同时还拿出了一颗白色小球,一人一个。
当他们接近树林边缘时,又是几乎同时将小球向着天牢大门扔出去,小球的速度很快,差役们还未及反应,就听到几声嘭响,跟前便升起了一道白色烟幕,将他们全都包裹在其中,很快他们接二连三的仰头向后倒在了地上,又被跟上来的黑影挥出的银光夺去了性命。
几道黑影没有停下,他们迅速的窜进了天牢的大门,再次一人一颗拿出白色小球,碰到差役就扔出一颗,随即挥出手中的刀,往他们脖颈处来一下。
就这样,他们极为快速的深入了天牢之中,所有挡在他们前面的人几乎没有任何抵抗就倒下了,直到他们来到了一处牢房,看到了那牢房中间被锁链锁着、披头散发的人。
只听几声噗嘶,又没有犹豫,他们将早已准备好的刀刃向里面掷去,从三个不同的方向插进了那人的身体,受到这样的致命伤,那人只是晃了晃,连手指都不曾动一下,模样有些奇怪。
“不好!中计了!”有人猛然反应了过来,几条身影立即抽身离去。
他们虽然知道自己中计了,却不知道这一幕被两双眼睛看的完完整整,然后其中一双眼睛问:“如何?我说的没有错吧?”闻言,另一双眼睛黯然的垂了下去。
“包围天牢,不要放走一个人!”当几条身影从天牢中出来时,一声高喝在门外响起,伴随着的是密集的脚步声,有大队的人马正在外面集结。
真正看到外面的这一幕,他们还真的从来没有想过——四周都是全副武装的士兵、都是燃烧的火把、都是闪着锐光的刀枪和弓箭。
身影们并肩而立,眼前人多势众,但他们并没有被吓倒,因为他们手里还有足够的白色小球,这些足以帮他们安全脱身。
想着,他们再次拿出小球,准备投掷,然而这次他们却亲身体验到了什么叫做痴心妄想,想法是很好,但他们却一厢情愿的以为事情会按照他们所想的走,毕竟以前都是这样,可每个人人生中的最后一次总不会那么如意的。
“放箭!”只听一声断喝,齐刷刷对准目标的羽箭一下子放出,如雨点般落下,身影们始料未及,正要收回小球、挥刀迎击,身上却已经中了十几支羽箭,先后倒在了地上。
于是,这场战斗刚刚开始便已经结束了,士兵们开始将这些尸体搬走,这时候,霍云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一个衣着破烂、头发散乱,表情有些失魂落魄的人。
“大人,”负责现场指挥的将领小跑到霍云跟前,“已经快收拾好了,没有放跑一个贼人!”
霍云微笑着点点头:“很好,有劳你们了!”他环视四周,看到那些死去的差役,又道:“给这些差役以阵亡士兵的规制发放抚恤金吧!”
“是!”
事情发展到这里,相信每一个人都已经明白霍云所使的手段了,其实那些黑影已经是最后知道的了。当然也没有什么新鲜的,简单说,就是霍云一边派人张贴告示,一边来找那个被擒获的杀手,邀请他看一场好戏。
至于是什么好戏,那当然就是今天晚上的这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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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七十一章 最后一步()
所谓抓捕南诏军的奸细只是霍云使出的引蛇出洞之际,他认为这些杀手处心积虑将一切布置成铁勒所为的假象,绝对不会想到会因为一朵夜凌花而暴露他们的身份,或许他们还以为洛京没有人识得夜凌花的来历。
如果是这样,那么唯一可能暴露他们身份的原因只有一个,就是背叛者。
在得知全城搜捕南诏奸细的时候,他们的第一反应就是身份被人出卖了,被谁呢?相信除了那个被抓住的杀手以外,没有别人了,既然他成为了叛徒,那其他南诏杀手们又会怎么做呢?
当然是,趁夜闯进天牢,清理门户了!所以,才有了这天晚上的这一幕,而从头到尾都没有出卖过一个字的那名杀手,现在事情已经不再由他说了算了,无论他如何挣扎,其他杀手已经认定了他是背叛者。
而且霍云曾经对他说过:“你对他们是以命相护,可他们对你呢?真的有你想象中的那么深信不疑么?”
当时他是万分笃定的认为,其他人一定会相信他,所以当霍云提出用这个方法验证的时候,他没有反对。然而,结果却完全出乎他的预料,如果在那里的真的是他,那他的身体早就被刺成马蜂窝了。
可那虽然不是他,他却也有一种被刺穿的冰凉感觉,那是从心底深处涌上来的深深的寒意。即便他也清楚霍云可能在外面做了什么,但结果已经无法改变,按照原本的计划,只要他抵死咬定是铁勒,那么即便他最后死了,也会成为一个英勇战死的战士,受到后代的敬仰。
但现在,他就是死了,也是背负了一个背叛者的污名,纵是有心洗雪也是无能为力了,绝望之余又遭受了霍云花言巧语的攻势,心理防线崩溃,无比颓丧的将事实道出……
“这么说,”皇帝把奏折放在桌案上,看着齐止穰和霍云,脸色阴沉道:“南诏是早有预谋?”
“正是!”霍云答道:“南楚已为大夏所并,南诏岂可轻易罢休?他们必将想尽办法与大夏为敌,这可能是大夏与南诏之间大规模冲突的一个开始!”
“好!”皇帝脸上闪过一丝狠厉,“好啊!从古至今,与我大夏为敌者不在少数,他们都是什么样的结果?何惧再加上一个南诏?!他们想打,大夏必然奉陪!对了,”他问:“他有没有说那些杀手到底藏在何处?”
“说了,”霍云微微颔首:“不过,已经派人去查过,那里早已人去楼空,他们既已知道被出卖,不会留在那个地方不走的。陛下,现在既已知道这些血案全系南诏所为,那我们的眼前的敌人就清晰了,这里是洛京,只要他们还没有离开,那是绝对逃不出去的,请陛下再多一点耐心吧!”
“嗯!”皇帝叹息了一声,点点头:“好吧,那就交给你了。”
回去之后,霍云立即让齐止穰贴出告示,指称这一段时间以来的官员被杀案是由一伙南诏杀手所为,全城百姓应当发挥一名大夏子民的责任,凡发现形迹可疑者当迅速通报京兆尹府、城防衙门或刑部官署。
告示一经贴出,全城百姓一片哗然,多日的调查终于有了个正式的结果,虽然杀手尚未全部落网,但既然已经有了明确的嫌疑人,那也用不着谁谁谁的乱猜了,况且,有些早已看出端倪的人可以笑着对旁人说:“看,我说的没错吧?”
明面上,搜查靠的是城防军与京兆尹府,但暗地里,锦衣卫也在密切的追踪,霍云也拜托花如梦动用了天罗地网的力量……
至此,这件案子的调查部分已经结束,霍云也是连日来第一次可以提早回到皋园,前些日子有几天他几乎都没有回去。
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当沿着街道向皋园大门走去的时候,发现门口有一个身影正在徘徊,似乎是对进不进去犹豫不决。
看到她,霍云的眼神变了变,脚下并没有迟疑,不紧不慢的走了上去,“你在这里干什么?”
岳紫宸转过头,有些吃惊的看着霍云:“你回来啦?我……”她看了看霍云,又看了看皋园。
“呵!”霍云笑了笑,道:“我听说,你因为看望宋凌霜来过一次,今天是怎么了?为什么不进去?”
“我……不是来看凌霜姐的,”岳紫宸看着霍云,眼底泛起了些许羞涩,“就是之前听说你被下狱了,本来想去看看你……”她越说声音越小。
“你不必那样的,”霍云笑道:“你不来是对的,因为我根本就没事,所以不需要担心,这不过了一段时间就放出来了么?”
“不是的,”岳紫宸的表情又认真起来,“我知道,你这次入狱,跟我脱不了干系,可我却什么也做不了,觉得有些对不起你。”她的语态中带着浓浓的歉意。
霍云笑容不减:“这你就更不用在意了,这天牢我已经住过好几次了,陛下他现在需要我,根本不会对我有什么重惩的,你不需要为此感到抱歉。更何况谁说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