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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心而论,辽东的局势的确对于大明来说极为重要,但是远没有到费甲金所说的那种地步。
即便是按照原本的历史运转,大明和倭国和谈,最后再起兵戈,也是多年之后的事情了,而且就算是真的打起来,也不一定会败,哪有天下兴亡那么严重!
不过既然有冤大头,那就别怪他敲竹杠了!
“既然崇信伯如此说了,那么常洛就却之不恭了!说起来,常洛这个郡王当得也不容易,虽然顶着个郡王的封号,但是府邸却是一个小小的宅子,这阴天下雨的,屋子里都漏雨……”
朱常洛摇了摇头,一脸沉痛的说道,小脸上信誓旦旦,就差抹眼泪了。
“老夫在城南有一处地皮,大小倒是能建的起座王府,若是殿下不嫌弃的话,地契便送给殿下了!”
费甲金眼角微微一抽,不过不是心疼那块地,而是对某人拙劣的演技感到无语,编瞎话也要编个靠谱点的吧,他可是清清楚楚。
现在朱常洛住的那栋宅子乃是自家亲家新起的宅子,在这京城当中算是不小的了,只不过这漏雨什么的,就过分了……
不过虽则如此,但是费甲金的脸色还是平静的很,虽然这京城当中的地皮金贵得很,但是对他来说却不算什么。
“这怎么好意思……多谢崇信伯了!”
朱常洛口中虽在推辞,但是却明显没什么诚意,紧接着就答应了下来。
他如今已经封了郡王,照理来说这宅邸也应该有了,可郡王府向来是皇帝赏赐的,想想神宗对自己恶劣的态度,朱常洛就知道从他手里要肯定不靠谱,还不如自己建一座!
顿了顿,小脸却是重新皱了起来。
“唉,崇信伯的一番好意,常洛本不该推拒!可常洛如今孑然一身,清贫度日,即便是有了地契,又拿什么来建宅子呢?”
看着朱常洛真(jian)诚(zha)的目光,费甲金的脸色微沉,但是还是咬着牙说道。
“殿下客气了,老夫那亲家前些日子新起了一座宅子,无论是匠人还是材料,都剩下不少,索性便送于殿下,以谢殿下对素功的恩情!”
到底是建了一栋什么样的宅子,才能剩下足够建一栋王府的材料……
没有人知道这个答案,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朱常洛是很满意的,这次倒是连推拒也免了,直接了当的说道。
“那就麻烦崇信伯了,这些东西就算是常洛借的,以后必定归还!”
少年说的情真意切,但是费甲金却是冷哼一声,用脑子想想就知道,到这小子手里的东西,还能要的回来?只是心中却是打定了主意,若是朱常洛的拿不出办法来,管他是不是皇上刚封的郡王,非要好好教训教训他不可!
他在京城这么多年了,还头一次被人敲竹杠到这种程度!
“唉……”
只是念头刚落,某人装模作样的叹气声再度响起,顿时让费甲金彻底黑了脸,冷声叫道。
“殿下!”
“其实这辽东之势……”
…………
盏茶的时间之后,朱常洛心满意足的走出了大堂,背后跟着一脸肉痛的费甲金,只是偶尔望向朱常洛的目光当中,却是多了一抹意味深长。
不过这已经不再朱常洛的考虑范围之内了,他只知道,今天的竹杠敲得很开心!
至于所谓的朝中大事,倭国和谈……
就让该操心的人头疼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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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人生第一次遇险()
这厢朱常洛潇洒的离开了崇信伯府的大堂,自去接受自己敲诈而来的战利品,心情好不得意。
而与此同时,费甲金和李如松终于送走了这个小祖宗,再次回到大堂的时候,主位上已然多了一位老者,身形枯瘦,宽大的官袍披在他的身上显得有几分不合体,却显得威严之极,眉宇间一抹刚毅,浑浊的老眼定定的望着朱常洛离开的方向,神色复杂。
而费李二人显然是早就知晓了老者的存在,各自落座之后,竟是隐隐以枯瘦老者为尊。
“石兄,如何?”
沉吟了片刻,费甲金试探着开口道。
若是让朱常洛在这里,定要惊呼出声,因为这位枯瘦老者,竟然是前一段时间还在向费家“逼婚”的兵部尚书石星!
不过看此刻三人的态度,却好像并不似朱常洛所以为的那般水火不容。
“久居深宫之中,却能有如此见地,此子果非池中之物,若非陛下一意孤行,想必我大明将再有一位中兴之主!”
石星微微有些失神,过了片刻,方才有些感叹着说道,口气之间唏嘘不已。
“是啊!”
费甲金也深有感触,如果抛开自己被敲诈走的宅子不提的话,他确实十分佩服这位皇长子殿下,他对辽东局势剖析的鞭辟入里,针针见血,简直令他都有些措手不及。
不过感叹了一会,费甲金却是凝神问道。
“东宫于陛下并非一朝一夕之事!何况如今皇长子出阁,此事也算暂时告一段落,石兄还是说说,倭国之事究竟如何解决吧!若依石兄之意,殿下的两个计策,究竟哪个更为合适?”
“崇信伯还未看出来吗?殿下给的两个法子,其实到最后都是一个结果而已,其中关碍皆在陛下一念之间,你我虽是至交,可立场不同,崇信伯只管放手施为,圣心已定,结果到时自然明了!”
不同于费甲金常年在军中混迹,像石星这种老狐狸,一听就明白朱常洛的两个计策,其实都是在揣测皇帝的意思而已,只是难得的是,他竟能够把握的如此精准!
难不成真的是天定东宫吗?
石星的心中一阵阵波澜,脸上却是越发的冷然,说罢便起身离开了。
留下李如松愣在原地,不明白为什么说的好好的,石星突然就“翻脸”了!
其实说起来,此事还和他脱不了干系,那天朱常洛向李如松透露和议的奏折之后,李如松深感事关重大,立刻就上门找费甲金商议,这才有了朝堂之上那般激烈的对峙。
但是有一点朱常洛不清楚的是,石星和费甲金也是多年的好友,那位传说中的石姓公子更是因此常常出入费家,方才对费玉儿起了心思,最后哄得他母亲替他上门求亲,最后闹出了这般事端……
不过此事石星知晓之后,即刻就将自家儿子禁足家中,并且登门向张家和费家道歉,两家的关系却是丝毫未受影响。
故而才有今日之事,毕竟辽东局势,事关重大,在场之人想要撇开谁,都不可能成事。
李如松有些疑惑,但是费甲金却是习以为常,他这位老友就是这样的性子,只是如此一来的话,恐怕这朝局,又要动荡一番了……
不过这般情景,朱常洛却是不知道的,他这个时候,正面临这人生当中第一次的危险!
“小子,可算让我逮着你了,今儿爷爷非让你尝尝厉害不可!”
宽阔的大街上,朱常洛一行人被团团围住,为首之人脖子上缠着厚厚的纱布,显得脖子粗大,狼狈之极,但是来来往往的人却不敢多看一眼,远远的便避开这边。
正是大名鼎鼎的京师第一大纨绔,郑文山郑大少爷!
不过和上次不同的是,这次郑大少爷显然是学精了,四周跟着的并非是上次的乌合之众,而是身高力壮的家仆,尤其是郑文山的身后,站着两个脸色冷漠的青年,虎口上带着老茧,显然是常年习武之辈。
朱常洛身边轻车简从,不过一辆马车,赶车的车夫早已经被吓跑了,此处虽然在城中,但是也并非热闹之地,显然郑文山也是看中了这一点,才敢如此放肆。
“他们是冲我来的,你先走!”
眼见这帮人渐渐围上来,王长锡的脸色罕见的正经了一回,将朱常洛推在身后,低声说道。
看这样子,是打算和他们拼了!
“呵,我倒是想走,只怕是走不了了!”
如果没有那两个青年高手,如果他们不是一来就看似散乱的封锁了逃走的路线,如果不是郑文山那小子的视线有意无意的老往自己身上瞅的话,朱常洛恐怕真的会以为,今天他们真的是来找王长锡的!
只不过可惜的是,没有如果!
“郑文山,你倒真是够大胆的,明知道我的身份,竟然还敢如此猖狂,你可知道今天我若是出了事,那帮大臣必然会让你们整个郑家陪葬!”
轻轻推开自己身前的王长锡,朱常洛的脸色冷然,沉声说道。
他现在已经完全可以确定,这帮人就是冲着他来的!
“你少吓唬我!你这个冒充皇长子殿下招摇撞骗的混蛋,今天老子非好好教训教训你不可!”
被朱常洛这么一瞪,郑文山有些大惊失色,不过想起自己老爹的交代,眼中的凶狠压过了恐惧,又想起自己那天被人戏弄的情景,怒声说道。
“好,好,好,你们郑家果真是不要命了!不过你真的以为,我今天出来,会只带两个护卫吗?我告诉你,我的人立刻就到,今天只要你敢动手,一个行刺郡王的罪名决逃不了,到时候我倒要看看,你那宫中的姑母能不能保得住你!”
朱常洛的眼中闪过一丝讥讽,淡淡的说道。
郑文山顿时有些惊疑不定,难不成这小子真的早有准备?不可能,自己明明保密的很好,他怎么可能提前知晓!
不过看他笃定的脸色,却又不似作伪,郑文山一时之间有些踌躇不定。
只是他没有看到的是,朱常洛的脸色看似镇定,但是袖袍当中的双手,却早已经被汗水湿透,脚步暗自挪动,一步,两步……
“郑公子,他在诈你!”
就在朱常洛距离目标只剩下三步的时候,郑文山身边的青年高手突然说道,让朱常洛心头猛地一沉。
“跑!”
第四十二章:顺利脱险,暗潮汹涌()
随着那位青年高手的一声提醒,朱常洛便知道自己的意图被看穿了,当下不再犹豫,大喝一声,拉着王安就朝着一个幽深的小胡同里奔去。
“给我追!”
郑文山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耍了,顿时恼羞成怒道,不过此时朱常洛三人已经撞开包围,逃进了旁边的胡同当中。
倒是他旁边的青年高手眼中闪过一丝讥讽的目光,不紧不慢的说道。
“郑公子放心,那处是一个死胡同,他逃不脱的!”
朱常洛很着急,真的很着急!
他自然是没有听到方才的对话,但是他却实实在在的见到了,此处真的是死胡同!
方才他之所以敢如此果断的逃跑,是因为他记得前世的这块地方是老城区,据说是保留了明清时期的建筑原貌,故而他才敢赌一把……
只是没想到的是,要不是前世的坑爹导游骗了他,就是那帮鞑子重新改建了这片地方,总之,原本他记忆中通往安定门的小胡同,如今隔着一堵厚厚的高墙!
“王爷表弟,跟他们拼了吧!奶奶的,不就是一帮家仆吗,老子打死他们!”
眼见一帮恶仆渐渐追了上来,王长锡的眼中闪过一丝狠绝,沉声说道。
朱常洛竟然意外的在这个不着调的表哥眼中看到了孤狼般择人而噬的光芒,一时之间有些发愣,不过仅仅是一瞬之间他就清醒过来,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对方人多势众,加上那两个明显是高手的青年人,自己硬拼是绝对拼不过的,目光瞥向旁边的民居,朱常洛咬了咬牙,只能搏一搏了!
“表哥,砸门!”
王长锡虽然不明白朱常洛要干嘛,但是却看明白了他的意思,略一犹豫,便朝着旁边的一处简陋的民房冲了过去。
情急之下,朱常洛反倒冷静下来,自己等人现在还在崇教坊的范围之内,距离崇信伯府并不远,若是能够将动静闹得大一点,定然能够引起注意,只要能够引来旁人,郑文山定然不敢轻举妄动!
他先前不愿如此,一是不愿将百姓牵扯进这场风波,二是坐以待毙并非他的性格,只是到了如此地步,却也顾不得了!
“尔等是何人?竟然擅闯官宅,可知此乃大罪!”
闯进大门,朱常洛刚想开口解释,却没想到院中已经传出一声中气十足的厉喝。
抬头一看,却见院中一名老者青色圆领袍,倒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花白的眉毛微微皱起,昭示着主人不满的情绪。
只是更让朱常洛意外的是,老者的身前竟缀着溪敕补子,这分明是七品官员的官袍。
而且在老者的身后,还站着一位三十如许的青年人,同样身穿青色圆领袍,不过胸前的补子却是鹭鸶,竟是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