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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徐光启这个名字,或许很多人会很陌生,包括王道亨都不明白,朱常洛怎么会知道这么一个平平无奇的落第举子,但是朱常洛自己却明白,这个人对于他有多么的重要!
“回殿下,他本来落第之后便想要去寻个地方当教谕,因着殿下的吩咐,故而我假作欣赏他的才学,将他留在了府城当中,殿下若是想见,明日我把他领来便是!”
王道亨却是不明白朱常洛为何如此激动,挠了挠头开口说道。
这个时代落第的秀才最大的出路,就是去给人当教书先生,好歹能赚几份束脩,还不有辱读书人的身份,不过也有受人赏识,被资助的。
朱常洛本想说今晚就将他带过来,但是看了看天色,却是有些悻悻。
“那好吧,明天你把他领来便是……”
就在此时,王安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殿下,咱们该走了,不然就赶不上那位知府的晚宴了……”
眼中闪过一丝玩味,朱常洛笑了笑,如此,他就去会会这个刘守友这个名副其实的地头蛇吧!
ps:今天两章~(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五章:下马威?()
平安府后衙当中,酒已冷,菜已凉,心已冷……呃,不对,人已气。
虽然如今已经开始入夏,但是夜里却仍旧有些寒凉,刘守友冷冷的望着府衙的大门,怒气一步一步的勃发,就连侍立在一旁的小厮都能感到他散发出的冷意。
“刘推官,你不是说殿下答应说今晚会准时到达的吗?为何到了如今还是不至!”
要知道,现在距离宴会开始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多时辰了,就连原本打算姗姗来迟,给朱常洛一个下马威的刘守友自己,也在这里等了整整半个时辰了。
主客不至,谁敢动筷子,所以平安府的这一干高级官员们就只得在这略带寒意的院子里吹风。
“知府大人,殿下今日在城门处的确说他定会前来赴宴,下官只是原样转达,至于这其中到底出了什么意外,就非下官所能知晓的了!”
刘推官也不是好惹的,他和刘守友不同,是实打实的靠着科举考上来的,虽然只是个同进士出身,但是也是上金殿和皇帝陛辞了的,正正经经的清流,对于刘守友这等靠着家中关系的浊流,压根没什么好感!
何况他虽然是知府的佐贰官,但是刘守友又没有资格决定他的去留,所以刘推官也只是面子上保持恭敬罢了,想要拿他撒气,门都没有!
“你!”
刘守友被人晾了许久,本来就气急的很,如今被刘推官不冷不热的一顶,更是怒极。
不过他也知道,刘推官出身清流,天生瞧不上他,来这平安府做推官也不过是熬资历罢了,和他同一科的士子,虽然如今名声不显,但是说不准未来就出个六部主官或者是阁老众臣,如今自己要是动他的话,他的那帮师长故旧可不是好惹的。
这就是身为清流的好处了,文官尤其喜欢抱团,县试,府试,会试,每一场都能结交到一帮好友,还有身居高位的座师,这些天之骄子,未来都不可限量,一来二去之下自然刻意结交。
有着这般关系网傍身,刘推官才能以一个区区从六品,一点都不给刘守友这个正四品知府面子。
当然,这和刘守友本身就是浊流出身,自己心底也矮上一头有关。
不过刘推官不好惹,不代表刘守友这个知府是吃素的,一转头,刘守友的脸拉的老长,让对面的某个胖子知县止不住的赔笑。
“李知县,殿下在驿站的一应事务都是由你负责,说,是不是你哪里没安排好,耽误了殿下的行程?”
有句话叫三生不幸,知县附郭,平安府辖下三个县,当涂县,芜湖县,繁昌县,府衙却偏偏就设置在当涂县,出门不敢大摇大摆的显威风也就罢了,自己天天就在顶头上司的眼皮子底下李知县也忍了。
但是有事没事被知府当出气筒……李知县还是忍了!
谁叫他一不是正儿八经的进士出身,政绩和前途还被刘守友掐着,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肥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李知县拿着汗巾儿紧张的擦着额头上的冷汗,唯唯诺诺的说道。
“知府大人息怒,都是下官的错,下官立刻就派人去催!立刻就派人去催!”
不过心下却是叫苦不迭,朱常洛在驿站的一应事务都是他亲自安排的,所以他才更清楚不可能出什么错处,甚至于他还特意嘱咐人提前去提醒王安公公,晚上开宴的时间,如今也接连派去了好几拨人去催,可那边就是不来,他能有什么法子?
虽然情知可能是因为今天在城门口落了那位的面子,才导致那位如今的不悦,但是他又不能这么说出来,只好连声应是,坦诚“错误”……
“知府大人,如今已经离开宴的时间过了半个时辰了,想来今日殿下应当是有事难以过来了,不若我等今日暂且散去,明日再去驿站拜访殿下如何?”
见此情景,沈同知眼睛微微眯缝,嗤笑一声没眼色的东西,转头和颜悦色的朝着刘守友说道。
他最擅长的就是察言观色,如今知府大人已经被晾了大半个时辰,明显心中早已经是不耐烦了,但是自己却抹不开面子说散场,偏生这个时候李知县还看不懂知府大人的意思,不挨骂才怪!
“如此也好……”
刘守友冷眼瞥了李知县一下,算是没跟他计较,顺着沈同知递过来的台阶就要下去,不料此时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响起,顿时将他气得半死。
“开宴请客,客人未至主人就先离席,这莫不成是平安府独有的待客之道?”
众人抬眼一看,却见少年一身王服,在一干侍卫的簇拥下缓步而来,至宴席的前方,就懒洋洋的停了下来,好整以暇的等着众人前去见礼。
刘守友难看的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挑这个时候才来,这寿王殿下,分明就是算好了时候,想要扇自己的脸!
不过心中虽是怒极,但是在官场混了这么多年,刘守友也不是易于之辈,暂且吞下这口恶气,带着众人起身行礼。
“参见寿王殿下!”
刘守友本以为无论如何朱常洛在面子上也要做好看些,却没想到少年缓步上前,直接越过众人,站到了主位之上,对,没错,就是站到了刚刚刘守友坐的主位之上。
而众人则是维持着行礼的姿势,身子都微微有些僵硬……
今日是刘守友宴客,故而虽然朱常洛的身份高,但是也被他安排在了下首的位置上,当然,这其中也不乏要杀杀朱常洛的锐气。
谁晓得朱常洛竟然毫不客气的直接走到了主位之上,若是单单如此也就罢了,走到主位之前,少年眉头微皱,缓缓停了下来,打了个眼色给一旁的侍卫,便有侍卫将原本主位上的椅子直接扔了出去,从侧位上搬了椅子放在主位之上,朱常洛这才缓缓坐下,懒洋洋的摆了摆手说道。
“诸位都客气了,落座吧!”
神态俨然一副主人家的样子,刘守友缓缓直起身来,脸色却是已经变得铁青……
ps:下一章大概十一点,话说我好像越来更新越晚了,这样不行,从明天开始,一定按时更新,尽快补上欠账,呜呜……(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六章:持续性打脸~()
朱常洛的这般姿态自然是落在了场中所有人的眼中,尤其是他瞧着方才刘守友坐过的那张椅子时厌恶嫌弃的神情,更是让众人心中一抽。
这是赤裸裸的在打脸啊!
“殿下这是何意?”
所幸的是刘守友还没有被怒火冲昏了头脑,知道在这种场合之下,自己不能和朱常洛起正面冲突,只得压抑着怒气沉声开口道。
对面的朱常洛却好似浑不在意,眼见得刘守友这般强压着怒火的样子,样子微微有些茫然,片刻后才看起来十分“诚恳”的说道。
“刘知府在说那张椅子吗?实在是不好意思,本王在宫中呆久了,有轻微的洁癖,不坐别人坐过的椅子,想必刘知府大人大量,应该能够包容本王的这点小小毛病吧!”
说罢,也不管刘守友接不接受这个解释,招了招手说道。
“诸位都坐吧,不必拘谨,今日虽是给本王接风洗尘,可本王素来没什么架子,诸位随意就好!”
不过话虽如此,可底下的一众官员却是尴尬的站在原地,没有人落座,无他,知府大人没地儿坐了,谁还敢坐啊!
可不是所有人都有朱常洛这般嚣张的气焰,敢直接打刘守友的脸,官场上,论资排辈是很重要的东西,坐的位置也是不容混淆的,这一点,即便是和刘守友一向不和的刘推官也没有触碰。
众人就这么尴尬的站着,朱常洛似乎才反应过来有些不对,一脸疑惑的转头问道。
“王安,他们干嘛都不坐啊,难不成平安府宴饮的规矩和京城不一样吗?”
“殿下,奴婢也不清楚,许是诸位大人不敢在殿下面前放肆,所以都站着等殿下吃完了才敢坐下吧……”
王安一脸殷勤,身子微躬开口解释道。
“那……多不好意思,大家还是一起落座吧,本王真的不是介意俗礼之辈……”
听见王安的解释,朱常洛的脸色微红,越发显得有些扭捏,转过头来对着底下的官员们开口说道。
却见得底下一众官员面面相觑,皆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更好,而为首的刘守友更是气的浑身发抖,脸色铁青着说不出话来。
这种时刻正是走狗发挥作用的时候,是以沈同知觉得自己义不容辞,上前一步,对着朱常洛低声说道。
“殿下误会了,您坐的是知府大人的位置,如今他不落座,我等又岂敢落座?”
方才他在一旁观察了许久,心中暗暗下了决断,这位寿王殿下又是一个不懂人情世故的纨绔子弟,因为但凡有一点点脑子的人,恐怕都不会嚣张都这般地步。
而且看这副样子,他好像十分倚重自己身旁的这个内使,恐怕和那帮酒囊饭袋一般的藩王们,是一路货色。
尤其是这位寿王殿下虽然不懂人情,但是好像并没有那股唯我独尊的嚣张气焰,这种人最好对付,你只要顺着他说就好,故而沈同知才敢大胆上前如此说道,若是换个脾气暴烈的人,沈同知早就躲得远远的了。
“本王坐了刘知府的位置?”
朱常洛一脸疑惑的看看沈同知,又转头看看王安,最后在沈同知期待的目光下,指着沈同知的脑袋说。
“你在骗本王!”
“王安说本王是整个平安府最尊贵的人,自然应该坐在首位上,刘知府是四品官,怎么会这种礼节都不懂,所以你一定在骗我,说,你到底是谁派来的,为什么要骗我?”
沈同知脸色一抽,心道原来是个愣头青!
心中头疼之下,有心想要开口解释,却发现朱常洛身后的王安陡然间目光一寒,直接望在沈同知的身上。
“寿王殿下乃是皇上亲旨赐封的亲王,这平安府是殿下的封地,自然是殿下最大,难道沈同知有何意见吗?”
话语当中透出的森森寒意,顿时让沈同知哑了火,他可是听说过无数关于宦官的恶名,看样子,自己面前这位也不是好惹的,还是不要反驳的好,何况王安说的理论上也没有错,亲王乃是超品,即便是在爵位当中也是最顶级的爵位,难不成他能说知府的品级比亲王更高?
眼见沈同知不再说话,王安身上的气势方才一收,转身谄媚的说道。
“殿下说的没错,您身份尊贵,自然应该坐在上首,想来是今天布置宴会的人粗心,忘了给刘知府准备位置,这才暂时在殿下的位置上坐一坐,您大人大量,不跟他们计较便是!”
什么叫颠倒黑白?什么叫混淆是非?什么叫扇完左脸接着扇右脸?
在场的这一帮官员们总算是见识到了,原来这事情还能这般解释?
而且最可怕的是,这位寿王殿下竟然还一脸就是如此的样子,状若洒脱的摆了摆手说道。
“原来是这样啊,刘知府不必愧疚,本王向来宽厚,不会怪罪尔等的,回头好好管教自己家里的下人就好了,说了这么久,本王都饿了,诸位都落座吧!”
眼见朱常洛一副我不跟你计较是给你面子的神态,众人皆是面面相觑,搞不懂这位寿王殿下是真的听不懂还是在装傻,不过要说这落座,是万万不敢的。
知府还在那杵着,谁敢坐?
到了如此地步,沈同知也知道局面不能接着僵下去了,有些话知府大人不方便说,只能他来说,可是看着眼前这个气焰明显很嚣张的内使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