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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上的佛子宗弟子听不到下面说话,见火势渐小,都以为是合肥侯出面救他们来了。他们本来被火烤得焦躁不安,此时见有了生路,齐声欢呼着冲了下来。
虽然柴火已经被移开,可是塔门前的道路还是滚烫难行的,同样滚烫的还有佛子宗弟子一颗渴望逃生的心。刚刚冲出塔门,还没来得及展开队形,一大波箭雨以瓢泼之势呼啸而来,瞬间就钉死了数十人,所有的黑衣人很快就意识到,对方灭火并不是要有意放生,而是要以更加残忍的方式虐杀自己这群人。
兔子急了也会咬人,何况这些佛子宗弟子许多原本都曾跟着骆曜起并造反,一个个都是无法无天的主,眼看着对方明显要赶尽杀绝,他们也不会坐以待毙,全部拿出了看家的本事,有的挥洒暗器,有的召唤妖物,有的挥舞刀剑,有的立即隐身,乱哄哄的人群中传出一个声音:“倚多为胜算什么好汉?有胆子和我们兄弟单打独斗吗?”
何进立刻叫停了弓箭,笑着对环绕着自己的将军道:“众将官可有愿手刃此獠者?”话音未落,颜良第一个跳了出来:“末将不才,愿枭其以献大将军。”何进大喜,便令颜良出战。
颜良还未转身,王匡叫道:“杀鸡焉用牛刀,此等草寇何劳颜将军出马,我部下河内名将方悦足可破敌矣。”颜良大怒:“你是要抢我的功劳么?”王匡还未答话,张扬也出声道:“王公节此言有理,我部将穆顺亦颇有勇力,足当此任。”
张扬一开口,其他人也个个争着出战,何进不能厚此薄彼,倒是犯了难。曹操自己不好出言开解,连忙给秋明打着眼色,希望他能出面化解一下这个尴尬局面。
秋明笑道:“各位将官都是大将军心腹之人,何必争来争去伤了和气。我看这塔中贼人应有上百之数,不如想要出头的都去上前杀敌,哪个杀得最多,自然可得了功,又有什么好争的呢?”
何进还是第一次接触秋明,他诧异地看了秋明一眼,点头同意了秋明的提议。于是他手下的将军纷纷放狗,不是,放出了自己的部将杀向浮屠塔,那些弓手枪兵反而空闲了下来。
秋明看得兴高采烈,佛子宗的这些人虽然是和自己结的仇,不过有人帮着报仇的话秋明自然也是欣然接受的。何进手下这些人,简直就是一个几年后反董卓联合军的雏形,秋明正好各自观察,为将来之事早作准备。
这些出手的部将平日在军中都处在不高不低的尴尬地位,如果要论资排辈的话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做到将军一职,今日忽然得到在大将军面前露脸的机会,如何不抖擞精神卖弄本领,争先恐后地抢起了人头。这其中自然以颜良文丑杀得最快最狠,不过秋明也注意到鲍信的部将于禁和韩馥的部将张郃都是步法灵便感觉敏锐,那些隐身的黑衣人完全逃不过他们的耳目,纷纷被击杀当场。秋明暗暗记下此二人形貌,准备抢在曹操之前把他们截胡了。
合肥侯刘越没有等到看完结局就气乎乎地走了,秋明却不得不留下来亲眼看到所有佛子门弟子全部被剿灭,又命铁锤兵将整座浮屠塔拆成废墟,最后再一把火烧得一干二净。经过此事之后,洛阳城中大小沙弥和尚对秋明既敬且畏,奉之如上宾活佛,并且自出钱出力重修被烧毁的蔡邕府邸。同时,秋明和大将军何进的关系,也莫名其妙地拉近了。
过得几日,秋明从何进府中饮宴回来,刚刚踏进府门,陈震就急匆匆迎了上来:“县丞,龙组密探传来消息,说合肥侯意图劫走蔡公,逼问梁孝王墓中地图,欲行反逆之事。”秋明惊道:“刘越不是还在京里么?我今天在酒宴上还见过他?”陈震道:“这个事情他不用亲自去做,随便派手下人去做就好了,我们还是要立刻通知蔡公早做准备才好。”(。)
第二百四十三章 崔烈父子()
秋明马上找到蔡文姬,商量该派谁去送信。蔡文姬道:“不行,我了解父亲的脾气,这样的事情他根本不会相信,就算相信了也不会避开,说不定还想着要以言辞正气感化那些为非作歹的人。”秋明一愣,难道这就是东汉版的以德服人么?自己这个岳父还真是倔得可爱。
蔡文姬接着道:“为今之计,只有我亲自赶去陈留,安顿好父亲妹妹。从合肥侯对付你的手段看,他简直就是丧心病狂,如果不亲眼看到父亲安全,我始终是不放心的。”
秋明这才想到,蔡邕那里并不是单人独住,还有大大小小的一群小姨子呢,其中一个将来还会是名将羊祜的老娘,得罪不起啊。不过如果放蔡文姬亲自去陈留,搞不好连她也失陷到合肥侯手里,那更是他不能接受的。秋明拉住蔡文姬的手道:“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去冒险的,我同你一起去陈留。”
自从秋明收了貂蝉以来,这几晚一直都是留宿在她那边的,蔡文姬口虽不言,心里还是颇有些受冷落的感觉的。这时听到秋明的话,她心中积郁几天的阴霾忽然云开日出,脸上也绽起了开心的笑容:“别说傻话了,天子刚刚给了你敕封,很明显还有要用你之处,你如何能轻离京师?你放心好了,我都会处理得妥妥贴贴的。”
她越是这么说,秋明越是放心不下,就在几天之前,就在洛阳城内,合肥侯还火烧蔡府杀戮家人,到了陈留那不是更加无法无天了?他越想越是心惊,抓着蔡文姬的手摇了几摇:“不行,我不会同意的,天子那边我会去说,一定可以离开洛阳的。”蔡文姬见秋明言辞恳切,心里也是欢喜,于是不再坚持自己的意见,只垂下头轻轻恩了一声。
虽然夸下了海口,可是秋明自己都还是茫无头绪,这可不是后世公司里走个oa就可以递交请假条,他就是自信能够说服天子放自己离开,也得要能见到天子的面不是?偏偏自辩法大会以后,天子刘宏好象就把秋明给忘记了,压根没搭理过他,现在就是想进宫见天子也是全无机会。
秋明掰着指头算了一会,曹操袁绍之流么,在天子面前和自己是差不多的,应该也没什么能力;袁术倒是能经常见到天子,不过这家伙眼睛是长在头顶上的,秋明也不指望他能帮助自己;大将军何进倒是够资格了,可是他为了外甥刘辨的皇位,和合肥侯已经是势成水火,秋明可不想一不小心成了他的炮灰。
再往远想想,老师皇甫嵩自出狱后就托病不出,秋明去探过两回,可以看得出他对朝政深深的失望,看样子短期内是不会觐见天子的了;便宜岳父王允把十常侍得罪得太狠,刚刚从诏狱里放出来,又被张让找了个莫须有的罪名再次抓了进去,秋明根本连面都没见着。
秋明思来想去,忽然想起皇甫嵩曾经交了封信给自己,自己何不去求见司徒崔烈,一来把官位的事情解决了,二来也可以托他向天子通个声气。想到这里,秋明立刻通知孙乾准备拜帖礼物。
第二天,估摸着朝仪已毕,秋明带着礼物找上了崔烈的府门。开门的老苍头看见拜帖上“敕封御前金光紫绶伽罗神将秋明拜上”几个大字,倒是吓了一跳,不知道这货什么来头,急匆匆进去通报了。
秋明在门口等了一会,隐隐听见有个老头大声咆哮道:“不见,什么人都不见”,接着就看见老苍头出来赔笑道:“这位神将郎君,实在对不住,我家主人说他不在府中。”
秋明被他气笑了,正要再说,忽然身后有人道:“你们这些人,围在我家门前做甚?”
秋明回头一看,只见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身穿武服头插雉尾,正骑在马上惊奇地打量着自己。老苍头连忙道:“二公子回来了,家主正在等着你呢。”
二公子没有理会苍头,却讶声道:“你不是秋明么?怎么到我家来了?”秋明惊道:“你认识我?”二公子笑道:“我姓崔名钧字州平,现在袁中郎麾下任虎贲郎中一职,前日辩法大会时,我也在场的,自然识得秋神将了。”
崔州平?这不是诸葛亮的好友吗?不是应该躬耕于南阳么?怎么会在这里?秋明正在胡思乱想,崔钧却道:“秋兄是来见家父的吗?请随我来。”老苍头欲言又止:“二公子,家主他……”,崔钧瞪起眼睛:“这位秋郎君是天子驾前红人,你懂什么,快快闪开。”老苍头听见天子两字,立刻噤声不敢再言。
在崔钧带领下,秋明跟着走进了崔府的前厅,不一会,崔烈气乎乎地从内堂走了出来,居然一身朝服尚未褪下。他冲着崔钧大吼道:“今日老夫心气不顺身体不爽,正要闭门谢客,你为何私自带人进府。”
崔钧却没答话,只笑嘻嘻地对秋明道:“吾家大人今天在朝堂上被傅燮狠狠怼了一通,有气不出来,只好回来对家里人咆哮。”
崔烈正要怒,忽然敛容道:“听说你也是到过西凉的,想必也有所见识,我有一事相询,望秋明有以教我。”
这老头变脸之快之奇,实为秋明平生之所仅见,秋明看向身边的崔钧,崔钧却抬眼望向天花板,口中轻轻吟道:“何前倨而后恭也?”
秋明被这对父子弄得啼笑皆非,只得躬身行礼道:“崔司徒有话请讲,秋明自无不言。”
崔烈道:“以你之见,凉州于我大汉,是福是祸?”
秋明一惊,凉州时局糜烂如此,难道还有可能是福么?他想了想,忽然明白了崔烈的意思,又想起后世在网上见过的一些帖子,斟酌着答道:“凉州之于我大汉,如人身之毒痈,物产贫瘠民心不稳,豪强割据羌氐作乱,糜费朝廷军资,激得四海生变,不可不小心。”
崔烈大喜道:“秋则诚果然是有识之士,此番见解与我不谋而合,唉,只可惜朝中大臣多为酒囊饭袋之徒,我今日提出放弃凉州退保关中之策,竟无人响应,那傅燮还口口声声要斩我以谢天下。”(。)
第二百四十四章 铜臭()
放弃凉州?秋明登时惊得呆了,试想一下有哪个神经病敢跑去北京大叫放弃湾湾,即使我天朝虎贲和朝阳群众不去理他,迟早也会被各大网络喷子喷死吧。秋明脑补一下,若是没了凉州,不但大汉疆土要被剜去一大块,而且丝绸之路从此断绝,西域之地等于自然放弃,这得要多么脑残才能想得出来的妙策啊?
秋明虽然心里吐槽不断,可是他如今有求于崔烈,所以也不敢出言无状。只是崔烈这般热切而渴望地看着他,让秋明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实在无所适从。
二公子崔钧看见秋明的表情,自己也是羞惭无地,叫道:“父亲,你别再天真无邪了,你知道如今士林中是怎么议论你的么?”
崔烈整了整进贤冠,从容问道:“我位居三公,每日忙于朝堂之事,怎知外面风评?他们究竟是怎么议论我的?”崔钧道:“父亲少有英称,历位卿守,大家都议论你应该官至三公,而如今你已经当了司徒,天下人却对你很失望。”
崔烈奇道:“哦,这又是为何?”崔钧看了看秋明才道:“他们都说你这个司徒是五百万钱买来的,嫌弃你身上的铜臭之气。”
崔烈大怒,举起手杖要打他。崔钧早就做好准备,一见父亲怒,立刻按住雉尾提起袍服在前厅中转着圈地躲避逃跑,还扯住秋明当作障碍物,害得秋明都被手杖打到好几次。
不一会,秋明幡然醒悟过来,这两父子不会是故意作戏,特地要来打我的吧?他正要出言解劝,崔烈却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死当兵的,父亲一打就跑,这难道算是孝子吗?”崔钧马上回头道:“帝舜对待他的父亲,小杖即挨,大杖即跑,这难道算是不孝子吗?”崔烈气得吹胡子瞪眼,却是无话可说,崔钧连忙趁这机会跑出了前厅。
秋明又候了一会,等到崔烈气息平静不再闹腾了,秋明再次施礼,把自己的来意详细说了一遍。崔烈捻着胡子道:“今日我在朝堂惹得龙颜大怒,暂时不可能帮你见天子了。不过这个邓州县丞的事我还可以帮你跑跑,只是你真的要走买官的道路吗?其实以你的能力和人脉,完全不需要买官,朝廷察举之时自然会给你一个公允的评定的。”
秋明摇头道:“我不想经过察举,察举之后若是获得擢升,就不知道会被扔到哪里去了,我只想留在邓州。”
崔烈诧异地道:“邓州竟有这般好处?”秋明马上打个哈哈道:“邓州不过百里小县,哪有什么好处,秋明不过是家业所在故土难离而已。”
崔烈又想了一会道:“既然有皇甫义真的书信,我自会帮你出面联络。这县丞一职大约需要七万钱左右,你可有钱财?”
秋明心中大骂,老师皇甫嵩说过一个小小县丞最多不过五万钱,到崔烈这里立